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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寻未果,我们也只好先向前走,毕竟等在这里除了浪费时间不可能有任何进展,可紧接着问题又来了,该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不得不说我们出现的位置极不靠谱,正好出现在隧道中部,前面后面都看不到尽头,让不知路径的我们左右为难,在莫名其妙减员一人的情况下,再兵分两路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这个好解决,”杜非大喇喇的把鞋脱了,用脚尖勾着往上面一甩:“鞋面朝上往前走,鞋底朝上往后走。”
于是,我们在等杜非把鞋穿上之后,随便挑了一条路走了,反正我们有整整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充裕的很,即使杜非的鞋没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们也可以掉头回来,还可以顺便找找葫芦娃。
结果这一走,就是整整六个小时
“这里绝对有问题!”我扶着墙,气喘吁吁的说道:“走这么长时间,下水道也该走到头儿了,这条隧道绝不可能这么长!”
“你才注意到啊!”赵奕希鄙夷的看着我:“五个小时以前就应该发现这件事儿了吧?”
“可这条路一直是直的,又没有岔路,怎么可能迷路呢?”我追问道:“还有,既然你们知道有问题,为什么还要走这么久?”
克里丝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开始我以为这里是一个弧度微小的环形隧道,我们以为在走直线其实却是在绕圈儿,所以我每走一段路就在墙上刻一个标记,但走了六个小时,还是没看到自己做的标记。”
“是啊,”杜非也说道:“我原本怀疑有人悄悄跟在我们后面抹掉了我们做的标记,所以还特地留意了一下我脱鞋的时候刻意留在地板上的气味儿,结果也没有发现,看来我们确实一直在朝前走,而不是原地转圈儿。”
“你留在地上的气味儿还能闻到?”跟在赵奕希身后的栗子惊讶道:“难道你的鼻子比我还灵?”
“某些天赋异禀的人类确实可以做到,而且与鼻子灵不灵无关,所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赵奕希分析道:“也就是说我们确实在向前走,但走了六个小时却没有走到尽头?”
“这里肯定不是教堂的地下室,”我也说道:“教皇再无聊也不会在地下开这么长一条步行街锻炼身体。”
“那这里的情况就很明了了”克里丝一锤定音,“我们并没有进入教堂的地下室,而是直接进入了教堂下面的众神墓园,这条没有尽头的隧道,很可能就是神族设置用来保护陵寝的机关,这里就是一个超长的,没有尽头的空间,我们之能在这里徒劳的耗费体力,却走不出去。”
“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我悲观道,走了六个小时,既没有陷阱又没有敌人,显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以困死人为目的的机关,根本不需要画蛇添足的设置这些东西,就让你们在无尽的跋涉中活活累死吧!
“墓园肯定不会设置无解的机关,毕竟设置者也要进出这里,”赵奕希说:“我们不是还有一个人没有进入这里吗?很可能这个机关的规则就是放第一个进入的人通过,然后困住后面的人,再由通过机关的人在外面将机关解除把我们放出去。”
听赵奕希这么一说,我们的处境似乎更加严峻了,原本还只是失踪一人,等待我们救援,现在却变成了葫芦娃要孤身一人来救我们,而且不用想都知道机关肯定没有那么容易解除,否则葫芦娃早就把机关破解放我们出去了。
联想到这帮上古神祗一贯的操行,我几乎可以悲观的预见,葫芦娃现在正浑身浴血的与看守机关的守护者拼命,或者更悲观一点,葫芦娃已经被人砍倒在地,不甘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却永远也碰触不到的开关
“现在似乎也只有等了。”杜非苦笑一声,“希望那小子能尽快从外面打开机关救我们出去吧不然这回恐怕要全军覆没了。”
“打碎这墙壁会不会有活路?”我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问。
“这里明显跟我们原本的空间不是一个维度,打碎岩石就能回去吗?”
“那要不咱们再往前走走?”我依旧不死心,“说不定再往前走走就有出口呢?”
“你还没注意到,咱们现在的敌人是谁吗?”杜非冷笑:“是体能的消耗,在没有水和食物补充的情况下,抱着你那种侥幸心理继续走下去,说不定等葫芦娃打开机关的时候只能看到咱们的尸体。”
“这种时候,还是相信同伴吧。”克里丝说着原地坐了下来,一副安心等待救援的样子。
“可恶啊,早知道当时我就第一个下来了!”我懊恼的抱怨,但还是坐了下来。
“如果是你第一个下来的话,”赵奕希一边坐下一边说:“我才不会坐在这里等死。”
第二百七十八章 信任游戏(上)
枯燥漫长的等待,并不比没有尽头的跋涉好过多少,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等了几个小时,却丝毫没有能出去的迹象。
饥饿、口渴和疲累开始侵蚀我们的身体,对同伴的担心、对自己处境的焦躁也开始灼烧我们的内心,我们已经没人能安心等下去了,就连克里丝都抱着胳膊,不耐烦的用手指点着胳膊,显得坐卧不宁。
“看来这场信任游戏,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杜非看看手表,“我们已经困在这里超过十个小时了。“
“葫芦娃那小子不会在外面出事儿了吧?“我道出我的担心。
“现在下定论还太早,”克里丝说道:“如果机关很容易破解的话,这里设置一条无尽的道路就没有意义了,我预估的破解机关的时间至少要在十六个小时以上,这是我们慌乱之下四处乱闯,因体力耗尽和脱水导致死亡的最短时间。”
“可这些都是我们猜测的吧?”尽管喉咙干渴不愿意说话,我还是忍不住说道:“万一咱们猜错了呢?”
杜非摆摆手,刚想反驳我,却突然发现了什么,指着我们来时的路说道:“你看。”
我们身后刚刚走过的路,不知何时已经被黑暗吞没了,其实墙壁上小小的油灯,燃烧一段时间自然熄灭没什么可奇怪的,但诡异的是,灯火消失之后,光亮与黑暗的界限泾渭分明,根本没有缓冲地带,似乎只要光源一消失,黑暗便如同实体化的野兽一样急不可耐的吞噬一切,并虎视眈眈的盯着离它不远的我们。
在如同墓室般的地道中,遇到这种情况是非常吓人的,反正我全身的汗毛是马上立起来了,从小听到过的鬼故事都告诉我,一旦浸入那犹如实质的黑暗中,说不定什么东西就会把爪子按在我的肩膀上
“哈!”看到这个场面,杜非却乐了:“看来我们猜得没错,这是在催我们继续往前跑啊!有人,或者有东西对我们呆在原地不动感到害怕了!”
听到杜非这么说,我也稍稍有些安心,毕竟在敌人的地盘上出现某种让你做什么的暗示,一般来说思维正常的人都不会上这种恶当的,当然也不能排除那种故意写上“别动!”你一碰就踩上地雷的情况发生,但以不变应万变,似乎是我们现在最稳妥的方法。
黑暗已经来到我们眼前,界限分明的光与影给人造成强烈的压迫感和心理暗示,我们只要往前挪几步,就可以继续待在温暖与光亮中,在不知黑暗中潜伏着什么的时候谁能拒绝这种**呢?难道我真的要相信十个小时没有作为的葫芦娃以及杜非那些毫无根据的臆测和推论吗?
结果最后我还是没动,说我是狂妄自大认为自己无需害怕黑暗中潜伏的危险也好,说我是懒得动弹也好,反正我是不会承认我相信他们的。
我们两个老爷们儿不动,剩下三个女同志就更淡定了,克里丝自顾自的想心事,栗子蜷缩成一团睡得正香,赵奕希挑衅似得瞪我一眼,一打响指手中出现一个光球:“我有火儿!”
黑暗,在长时间压迫我们逃跑无效之后,终于愤怒的将我们吞没了,这黑暗果然非同一般,连赵奕希手中的光球都不能将周围照亮,我们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漆黑一片,但当我们的眼睛适应之后,却哭笑不得的发现,这无边的黑暗,竟然画蛇添足的在通道前面留下一个明亮的光点儿,就仿佛在傲娇的对我们说:“知道错了吗!?看吧,出口就在前面,还不交出你们的膝盖!承认你们的愚蠢!继续听我的朝前走!”
这下连我都确信这是陷阱了,随意的朝赵奕希的方向一倒,靠上一具柔软的身体,安心的叫道:“都睡会儿吧,养养精神,看来这里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了。”
什么?我趁黑占女孩子便宜?话可不能乱说,现在我们目不能视物,当然要靠在一起,用触觉感应别人的位置,防止因为意外情况失散,反正赵奕希是相信我的解释的,朝我脸上捅了三拳便默认了这种姿势,平时我要是敢这么湉皮赖脸非得被踹飞不可。
黑暗中看不到其他人的情况,不知他们是不是真的睡了,反正我嗅着赵奕希身上的清香,竟然还真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竟然感觉地板在有节奏的震动。
“竟然真能睡得着,你是猪吗?”赵奕希气咻咻的吐槽我,一边揉着被我压酸的胳膊。
我装作没有注意到她宁可压酸胳膊也不把我踹醒的温柔一面,转移话题问道:“这地板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传来克里丝的声音:“从震动上感觉,应该是有庞然大物朝我们逼近了。”
“总算有敌人现身了吗?”我振奋精神道,在这里困了这么久,外面还有灭世的大灾难,我表面上享受着温香软枕其实心里急得跟火烧一样,恨不得立刻钻出去拯救世界然后顺势把剧情过度成读者们喜闻乐见的情节,当然,我建议大家只记住前面一点就好了。
“也可能只是恐吓升级而已。”杜非淡定的说。
声音越来越近了,我已经能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和压抑粗重的喘息,在种种暗示下,我不自觉的开始脑补来袭者的形象:身高将近三米的牛头人,肩上扛着大锤,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要把我们砸成肉酱
黑暗中的怪物,姑且不管它是什么,真的离我很近了,我甚至感觉到湿热的空气从丫的鼻孔喷出,扫过我的脸,我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准备朝感觉中的方向杀过去,杜非却大声喝道:“坐着别动!什么都没有!”
“嗯?”我虽然停下脚步,但心中不禁起疑,杜非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黑暗同样能屏蔽我的感觉,”克里丝也疑惑的问:“为什么你能?”
“坐下!”杜非的声音冷漠。
“你难道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我盯着杜非声音传来的方向:“你好像对这里的情况非常了解,是你首先发现了这里是无尽的道路,也是你提出让我们留在原地等待机关破解,而且似乎这里的任何变化你都知道原因,为什么?”
“我确实对这里非常了解,”杜非的声音还是如同往常那样不正经:“不过我不打算解释。”
第二百七十九章 信任游戏(下)
漆黑的地道,诡异的声响,同伴性情大变的语言,无不预示着,眼前这货,不是杜非。
“你到底是谁?”我竖起耳朵,努力想靠声音分辨这家伙的位置,可惜听声辩位之类武学设定,显然没有出现在我们的剧本里。
黑暗中,“杜非”一阵沉默,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法解释,如果你们信我的话,就待在原地别动。”
“怎么可能信你啊?你明显有好多东西瞒着我们啊!”栗子叫道。
我却稍微冷静了一下,打断栗子的乱叫,小心翼翼的问杜非:“你现在清醒吗?没被控制或者被附身?”
“就算我说是,你也不信吧?”杜非尖刻的说:“而且就算我清醒,你也不能确定我是不是背叛了你们不是吗?”
“嗯,你这种喜欢给自己找事儿的性格,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本人。”我说道:“那为什么不愿意解释一下?”
“能说我早就说了。”杜非不耐烦道:“别问了行不行?不然咱们都得死。”
“那好,”我冷不丁问道:“你最后一次跟我说起凌未墨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你确定要我说?”杜非嘿嘿坏笑:“这里可还有女同志呢,你不怕直接被当做**?”
至此,我已经确定了,眼前这货是杜非没错,神志清醒性情未变,至少基本的羞耻心还是存在的,可他为什么总是对自己清楚这里情况的原因闭口不谈?总不可能是真的故意把我们引入陷阱里吧?
至于他跟我说过的话,大家不听也罢,反正就算我让他说出来,读者能看到的也不过是一排叉叉而已。
现在,更实际的现实摆在我们面前,我们是应该立刻转身就跑躲避身后的脚步声还是听从杜非这个极端可疑的建议待在原地不动?
脚步声已经在我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