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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连活都活不了,他竟然还能像没事人一样。
“将yīn魂注入体内,以yīn魂引导yīn气,效率至少是阳魂的三倍,而且还可以将身体虚化来躲避攻击,不错不错,”厉无常狞笑道:“我父亲就是死在这招之下的吧!”
“不过,你这条贱狗也不过只学了这招的一点皮毛而已!真正的一体双魂是以阳魂吞噬yīn魂加强自身!”厉无常突然把胸口的衣服撕开,手持一个小瓶,狂笑道:“你当年犯了两个错误,第一是没有杀我!第二是没有把那死老鬼的魂魄炼掉!”说着从小瓶里拽出一个留山羊胡子的虚弱鬼魂,一把按进自己的胸口!
杜非见状大惊,立刻凝神戒备,但是好半天没动静。厉无常就保持一手举小瓶,一手拍胸口的造型,乍一看跟给口服液做广告的模特似地。
不会是死了吧?连老金头都绷不住了,朝着少白头喊了几声,厉无常才僵硬的扭了扭脖子,轻轻笑道:“等了五年,这兔崽子总算上当了”
“你是谁?”不光杜非,连我都看出蹊跷了,厉无常不仅声音变得富有磁xìng,而且神情也不再是那副神经质的样子,而是沉稳脱俗文质彬彬,看上去竟然像个绅士。
厉无常把头转向杜非:“杜非,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无常老鬼!”杜非又惊又恐,“你又活了!?”
第五十三章 苦斗(一)
厉无常笑眯眯的摇了摇头,“复活哪有这么容易,不过,等我把他消化掉,这副皮囊就是我的了。”
“只有用自己血亲的yīn魂才能施展双魂术,你算准了这一点,才把双魂术教给了自己儿子,等他用你施术时再趁机夺舍?”杜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真是个好爸爸啊!”
“说到底还是这不孝子忤逆在先,他若是有一点儿良心的话也不会着了我的道。”厉无常平静说道,“我死以后被他拘了魂魄,炼成伥鬼,他想从我这里逼问本门禁术双魂术的秘法,为了少受点儿苦,我只好告诉他了。”说道这里厉无常邪魅一笑,“可惜我忘了告诉他,施展双魂术有可能被yīn魂夺舍很少有鬼魂能像你哥哥那样能经得住重新拥有肉身的诱惑的,说实话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让我很是钦佩。”
我总算知道那白毛小子的神逻辑从哪来的了,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啊!父子俩一个德行!
老金头听了这一翻话倒是两眼放光连连点头,这老王八蛋打什么主意我用屁股想都知道,无非是觉得自己那高贵的灵魂困在这早就过了保质期的臭皮囊里苟延残喘不是个事儿,想学厉无常来个以旧换新。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挤兑他,“老家伙别做梦了,刚才没听见吗?只能用二代以内的血亲!你爸爸咱就不说了,就算老天瞎眼没让你丫没断子绝孙,你儿子活着最年轻的也得九十多了吧?说不定换了还不如现在呢!再往下数你自己算算你那点基因还能剩多少?”
老金头呵呵笑道:“有希望总是好的,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曾孙子和我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这就是缘分啊!”缘个屁,谁要是投胎到了这家算是上辈子缺了大德了。
厉无常:“唯一让我欣慰的一点是,这废柴还算谨慎,几乎把我整的魂飞魄散才敢施术。不过,他还是嫩了点儿,我死前服下了祖传的一颗‘yīn丹’足以保我魂魄,不然,现在死的便是我了。”
杜非嗤笑:“祖传?拿自家八辈祖宗的骨灰炼的丹也算祖传?你这挖自家祖坟的孙子,哥们儿在你面前都不好意思称爷爷。”
毫无征兆的,杜非脚下突然钻出一条手臂粗细的蝎子尾巴,蝎尾上的毒刺倒卷向杜非,杜非猝不及防险些中招,赶紧向旁边闪去,不过手臂还是被蝎尾擦了一下,那条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流出的血竟然夹杂着土黄sè的脓,看上去极其诡异。
我仔细看那条蝎子尾巴,竟然是从厉无常裤腿里伸出来的!不禁失声惊叫:“靠!不会是那东西吧!你丫真下流!”
受伤的杜非右手在伤口上一划,划出一个十字型的口子,脓血泊泊的从十字型伤口中流出来,杜非一边从衣服上撕下块布条咬牙切齿的扎住手臂不然毒血流向心脏,一边死死的盯着厉无常的裤腿,提防那条东西又出来伤人。
偷袭得手的厉无常略有得意的上前一步,“说实话你是最适合继承我衣钵的人,能靠偷师学到这个地步,只能说明你是万年不遇的天才”
刚向前走了一步的厉无常突然像踩了地雷一样绷紧了脚不敢稍动,凝神看自己脚下,半响才赞许的点点头:“几年不见你的艺业又jīng进了,玄武藏头,不错不错。”这时我才注意到,厉无常脚边有一个小小的竖直插在水泥地中的风干王八壳,只有拇指大小,几乎全部没入地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杜非是怎么吧它插进水泥地里。原本脑袋的位置竖直向上正对着厉无常两腿之间。
玄武藏头原本是风水上的说法,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你家长辈要是埋在玄武藏头这种风水宝地你就应该多给自己买两份人身保险了,那绝对是能让人全家死绝的好去处。
这里的玄武藏头也差不多,我们都知道玄武的原型是王八,杀过王八的都知道,王八把脑袋缩腔子里的时候绝对不能拿手在它眼前晃,不然丫那闪电般的伸头一击可以扯掉你二两肉,得拿根筷子把头引出来再拿刀砍
这玄武藏头就是根据此原理制作,这乌龟脑袋看似缩在腔子里,其实蓄着力呢,你进了它的视野就算被它盯上了,不动没事儿,你要是动一下惊了这位玄武大爷,指不定就从你身上顺点什么走,而且这玄武瞄准的位置也比较敏感,我估计任何一个男人宁可断条腿也不愿那里受一点儿伤害
厉无常原本微笑着给杜非说话,突然身体一晃,皱着眉头骂了一声,“你这忤逆子!”,我注意到厉无常晃的时候非常吃力的控制着叉腰肌,努力维持下半身纹丝不动,真够难为他的。
一个yīn测测声音从厉无常嘴里响起,“你这算计亲生儿子的老狗有资格说我吗!?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原来白毛小子还没死,虽然失去身体控制权但还是能给自家老子捣乱。
厉无常哼了一声不再说话,闭上眼睛,看来是集中jīng神跟自己的儿子抢身体去了,杜非也抓紧时间从腰包里捏出两只跳蚤,往胳膊上一按,让它们吸出毒血,局面再次陷入僵局。
我急的跟什么似地,但被枪顶着,只能在一旁直跳脚。我脚刚一离地,一把匕首“夺”的一声插在我刚才站的地方,吓得我一身冷汗,赶紧高举双手,用最无辜的声调高喊“我不动我不动!”,同时小心翼翼的转头,想看看是哪位高人刀法如此出众。
我头一扭过去心就凉了半截:是克里丝的匕首被大嘴李磕飞了,险些扎我脚面上。
克里丝原本就比大嘴李弱一线,现在失了武器更是雪上加霜,只能左支右绌躲避大嘴李的菜刀,大嘴李则把菜刀舞的像个光球,刀光几乎把克里丝包在了里面,要不是克里丝身形灵活早被剁成排骨了。即便如此,克里丝也已经被大嘴李逼到墙角,躲不过去了。
我急的想从地上捡起匕首朝大嘴李扔过去,结果刚一弯腰老金头一个点shè打爆了我脚边的一个箱子,我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好。
那边,大嘴李挥刀便砍向克里丝,眼见克里丝就要血溅当场,我都绝望的闭上眼睛不忍心看了。
就在我眼睛还差一条缝没闭上的时候,大嘴李的刀硬生生的停下了!——克里丝的眼睛又变成了上次那种银白sè,正死死的盯着大嘴李的刀!
看到克里丝脱险,我情不自禁的舒了口气,谁知,一口气没舒完,大嘴李的刀突然摆脱了束缚,直劈而下!
幸好幸好,克里丝趁刚才刀势一滞的时候移了半步,躲过砍向胸口的一刀,只是被砍伤了肩膀,克里丝捂着肩膀绕过大嘴李,逃得一命。
得手的大嘴李没有追击,轻抚菜刀狞笑,兴奋的刀疤都显出红sè,“这一招叫做‘止水’对吧!?当年你父亲也用过这一招,险些杀了我,不过可惜,我这把宝刀名叫‘破邪’!你们的法术定不住它!”
第五十四章 苦斗(二)
大嘴李晃了晃手中的菜刀,我才注意到这把菜刀确实与众不同,跟其他锃光瓦亮的不锈钢菜刀比,这把刀乌沉沉的毫不起眼,上面还有斑驳的暗红sè锈迹,不过要是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菜刀上间或闪出一抹寒光,厚重的刀身挥舞起来隐隐发出清啸之声,这是据说只有名刀宝剑才能发出的声音啊!
我情不自禁的赞叹道:“好刀!是玄铁打的吗?正面刻没刻‘旺德福’?”
大嘴李把刀在手中把玩两圈劈头就朝克里丝砍去,这时只听身后一声怒吼,原来一直蹲在地上挨揍的葫芦娃眼见心上人遇险,终于爆发了,胳膊一抡把围着自己的几个乩童扛飞,一拳直捣大嘴李后心,大嘴李不愧是高手,感到脑后恶风袭来,反手一刀朝后削去。
一声闷响,葫芦娃的拳头与菜刀对撞在一起,刀枪不入的葫芦娃手背上被砍出一条血痕,大嘴李的手则迸裂了虎口——两人势均力敌。
葫芦娃不顾自己的伤,一把把克里丝护在身后,却没想到被克里丝恶声恶气的一把推开,“我不用你帮!”之后不管不顾的朝大嘴李冲去。
看得出克里丝是被仇恨冲昏头脑了,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朝大嘴李自杀xìng冲锋,照她这样打下去过不了十招就得被大嘴李剁成饺子馅
我大急,看到葫芦娃被克里丝推开后就傻了吧唧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赶紧朝丫吼道:“愣着干什么!帮忙啊!”
葫芦娃一个激灵,总算反应过来,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随即不管克里丝的斥责一脚朝大嘴李踹去,我急得都快哭了:果然是有异xìng没人xìng啊!我说帮忙的意思是让丫先帮我!克里丝至少还能撑十招,我这儿老金头手一抖就变蜂窝煤了。
葫芦娃参战并没有扭转局势,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克里丝,原本两人联手拿下大嘴李轻而易举,但克里丝已经被仇恨蒙蔽双眼,为了保仇连自己都不顾了,哪会管葫芦娃,一味拼命抢攻,她这种打法绝不适合跟人联手,葫芦娃一方面要抵挡大嘴李保护克里丝,一方面又要躲避克里丝敌我不分的拳脚,难免左支右绌顾此失彼。大嘴李看出其中的蹊跷,刀刀不离克里丝的要害,连累葫芦娃只好被牵着鼻子走。
三个人交手三十几招,大嘴李一刀逼退葫芦娃,刀势不减,划了个弧度,斩向克里丝!
葫芦娃目呲尽裂,再也顾不得了,腿用力一蹬朝克里丝跃过去,这小子是真急了,那一脚蹬在地上咔嚓一声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踩出了如蜘蛛网一般的裂缝。
在刀锋堪堪接触克里丝的时候,葫芦娃后发先至把克里丝揽在怀里向一旁躲去,但他自己却躲不开这气势十足的一刀了
葫芦娃抱着克里丝倒在地上,后背上一条将近一米长的伤口,正缓缓往外渗血。
克里丝似乎完全傻了,只是下意识的用手按住葫芦娃淌血的伤口,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滑落。
大嘴李砍倒一人之后似乎并不急着进攻,毕竟大嘴李岁数不小了,跟两人缠斗这么长时间自己也累的够呛,一边喘息一边jǐng惕的盯着克里丝。
我冷眼旁观这一切,丝毫不为所动,我之所以这么冷静是有原因的:只扫了一眼伤口,哥就凭借丰富的经验和毒辣的眼力看出来,葫芦娃伤的并不重,虽然那伤口看起来皮肉翻卷狰狞恐怖,但从流出的血量就能看出,伤口最深的地方也不超过五毫米,以葫芦娃的体质,贴上一排创可贴立刻跑个马拉松无压力至于我是如何积累经验练就如此眼力的,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久病成良医啊!
看着葫芦娃这小子趴在克里丝怀里死赖着不起,我不禁感慨,谁说葫芦娃这小子傻缺的?小伙子时机抓的很准嘛!英雄救美,佳人垂泪,这种桥段再来几次克里丝就姓葫了。
大嘴李估计是很长时间没有亲自cāo刀砍人了,竟然没从葫芦娃的伤口上看出破绽,丫自以为解决了葫芦娃克里丝也是囊中物,索xìng提着刀虐笑道:“不服吗?给你个机会为他报仇。”
克里丝擦擦眼泪,轻轻说了声对不起,从葫芦娃身下钻出来(想歪的全给我面壁去!),静静的看着大嘴李,我注意到克里丝的眼神灵动,瞳孔中再也没有以前那种雾蒙蒙的感觉了,难道她能看见了?
虽然没什么高手觉悟,我还是能感觉到克里丝整个人都变了,刚才的克里丝就像点燃的鞭炮,噼噼啪啪的看着挺猛,其实也就听个响;现在的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