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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有点不好意思,“这是当年创业时买的,这么多年都舍不得扔,见笑了见笑了。”
原来如此,这是胖子当年刚出道时用的“兵器”啊!想当年,不知有多少防火墙倒在胖子的小霸王下,有多少网络安全专家为胖子黯然神伤,有多少机密资料像失贞妇女那样为胖子张开大嗯哼!那个大门。这就是青chūn啊!虽然胖子现在可能洗手不干了,但当年的趁手兵器不能丢,闲暇之时拿出来把玩一下,忆往昔峥嵘岁月嘛!
葫芦娃:“王哥当年创业是做什么的?”
陈四海:“这小子当年做盗版游戏卡带,那年头卡带一盘一百多块,他成本才五块钱,月收入过万。”
王胖子:“后来没人玩了,就不做了。”
我:“那改做盗版光碟啊。”
王胖子嗤笑一声:“那多没技术含量,会刻光盘就能做,我可是高科技人才。”
我:“”
陈四海:“”
葫芦娃:“”
本来陈四海还想带我们多走几家的,无奈王胖子太热情了,一看到饭点儿了非拉着我们出去吃饭。餐桌上王胖子向我们展示了他气吞山河的肚量,啤酒像凉水一样往嘴里灌,我腰带解了三个扣楞没撑过半个小时就趴桌子上了。再看葫芦娃,早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倒是我那神棍师兄不顾自己一百多岁高龄和胖子拼酒,看得餐馆里的人一愣一愣的:这老丈人跟女婿有多大的仇啊,这么玩命。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来,揉着额头走出房门。看见陈四海已经起了,正在客厅里摆弄桃木剑、八卦镜之类的东西,看见我起来了,向我招手:“过来帮忙。”
我不搭他茬,一屁股坐沙发上:“师兄,家伙什挺齐全啊,准备亲自上阵?”
陈四海:“总得做个样子,不然姓林的不信啊,你准备好了吗?别到时候吓尿了。”
我嗤之以鼻:“别看我没从老头子那学到什么本事,跟着老头走南闯北见的邪门玩意儿多了去了,还能让一妖怪吓住?对了,昨天都忘问了,到底是什么妖怪?男妖女妖?我对付女妖可是颇有心得的。”
说实话自从知道葫芦娃的身份之后我就没把除妖的事放在心上,那可是七合一的葫芦小金刚啊!对付个把小妖怪还不是手到擒来?我也就是跟着去凑个数,到时候葫芦娃冲锋在前,我在后面加油鼓劲,然后搜尸体扒装备,再去林国文那领劳务费这种好事上哪找去!
“树妖”
“树妖?”我挠挠头,“不会吧?”
我觉得奇怪并不是因为树妖少见,事实上草木成jīng的妖怪在妖怪群中是占很大比例的。但草木jīng怪一般个xìng温和,与世无争,再加上它们对摄取血肉没啥兴趣,所以绝少有草木jīng怪为祸一方的事情发生,别说我没见过,我师父在人间厮混了上千年也只见过一次。
那还是明朝万历年间的事,话说当年出了一个好吃人的树妖,杀人无数横行一方,很多有道行的同行折丫手里。师父听说后跑去那里,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丫砍翻。当时师父也挺奇怪一树妖怎么就这么爱吃肉,后来才知道那是一非洲食人树成jīng后来清朝有一码字儿的叫蒲松龄,根据师父的经历写了一个故事,把师父写成了一大胡子道士,而且还不是男主,弄得老头郁闷了好长时间
“咱们不会也碰到食人树了吧?”
“不会,就是一棵槐树,而且有林家祖宅之前那棵树就在那了,人家在那立了上千年都没惹事儿,要不是姓林的搞拆迁非要砍树也没这么多事。”
接着陈四海把前因后果跟我说了一遍,这事还得从林国文的老爹林老爷子说起,当年林老爷子孤身一人下南洋,后来经营房地产发了财。八十年代才落叶归根回到本市,住回自家老宅,并把生意都交给儿子,自己安心养老。林老爷子的老家就在离本市不远的一个小村庄,那里也算得上是山清水秀,五年前林国文买下了村子的土地准备兴建高级别墅区。
因为是同一村子的人比较好说话,再加上林国文支付了大量的拆迁补偿,拆迁工作很顺利,没想到在自家老爷子这儿卡了壳:老爷子死活不让林国文动自家祖宅的一草一木,尤其是院子里的槐树,林国文敢动就打折他的腿。
面对自己亲爹,林国文当然不敢说二话,这祖宅就保留下来了。现在,别墅区已经建成,但销量却见不了人,原因就出在这祖宅上,两间大瓦房杵在成群的别墅里,就像美女头上长了癞子,有人肯在那儿买房才怪!
为这事儿,林国文不知跟自己父亲吵了多少次,但老爷子死活不同意拆房子,直到上个月,老爷子脑溢血昏迷住院。
林国文也真是个孝顺儿子,老爷子前脚住院他后脚就跑去拆房子,结果就出事了,砍树的时候,工人刚锯了两下,就吓得把电锯给扔了:从那棵槐树的伤口上,流出了暗红sè的血!而且那血的味道腐臭难闻,顶风臭十里,没被吓跑的也被这臭味儿熏跑了。
之后,别墅区闹妖怪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得满城风雨,焦头烂额的林国文没办法,才悬赏三十万请高人“捉妖”。
“这事儿其实很简单,”陈四海说:“槐树jīng不想被人一刀两断,所以整点儿幻像出来吓唬人,咱哥俩去劝劝,让槐树jīng挪个窝,三十万就到手了。”
我:“它要是不听呢?”
陈四海:“那就说不得了,让葫芦娃吐两口火,咱来个强制拆迁。”
我:“靠!我可是正面角sè!不能干那缺德事!”
陈四海斜我一眼:“那三十万你不要了?”
我:“”
陈四海一拍我肩膀:“放心,不到最后我不会用这招的,爷可是修道之人,忌杀生!”
我:“葫芦娃的意见呢?”
昨天我和葫芦娃是被王胖子架着送回陈四海家的,回去之后葫芦娃吐了个天昏地暗,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陈四海:“葫芦娃也同意我的作战计划了,当然,要是槐树jīng被咱们惹急了跟咱拼命咱就跑,它要是跑来追咱们也算完成任务,我就不信丫还非得回去住院子里!?”
我:“要是出了人命呢?”
陈四海:“绝对不可能!树妖生命力强着呢,葫芦娃的本事还弄不死它!”
我大叫:“我是说咱仨!”
陈四海反驳:“咱不是有腿吗?你还跑不过棵树?对了,到时候你断后,放心,咱仨之中最不容易被弄死的就是你。”
我大怒:“你个老王八!你这也算作战计划!?这不送死吗!?”
陈四海反骂:“你懂个屁!敌退我进,敌疲我扰,这叫游击战术!”
我:“!@#¥%*”
陈四海:“!@#¥%**%¥”
第六章 捉妖
当天下午五点钟,林国文亲自开车来接我们,陈四海穿一件青sè道袍,用一根木簪束好头发,面沉似水地上了车,坐在前排,我和葫芦娃坐后排。上车的时候葫芦娃脸sè发青,显然宿醉未醒,看得我胆颤心惊,生怕葫芦娃关键时刻掉链子。
自从听了陈四海的作战计划后,我赶紧把师父给我的神器拿出来研究了一下午。我本希望能研究出这两件神器的用法好在关键时刻保住xìng命,可我悲哀的发现,除非我去讨饭不然貌似是用不上这两件东西的
拍了拍挂在胸口的神器袋子,我自己安慰自己,事情还没有那么糟,说不定槐树jīng很好说话,我们跟它一说它就痛快搬家了;说不定槐树jīng胆子小,被葫芦娃一吓就跑了;说不定槐树jīng认准了陈四海面目可憎,不追别人偏追他
车子在路口拐了个弯,停在了本市最大也是最贵的素食食府——六味居的前面,林国文热情的把我们领进去,一边走一边说:“知道各位都是修行之人,只好请各位吃素了,见谅见谅。”
门口两个服务员见陈四海一副道士打扮,也没露出什么诧异的神sè,非常礼貌的帮我们开门,看来这里经常接待宗教人士,服务员都见怪不怪了。
六味居内部装修非常典雅,一水儿的仿古家具,黑sè的大理石地板,中正古朴中透着大气,空气中充斥着檀香味儿,确实是个好地方。
在包间落座之后,林国文点了一桌子菜。菜端上来,我面露不屑,夹了一筷子一尝,嘿嘿冷笑:果然,这些素菜无论外形还是味道,都做得跟肉菜一样!
最瞧不起这样做素菜的,你把素菜做出肉菜味那和吃肉有什么分别!佛祖为什么要信徒戒荤腥?那是为了让信徒懂得克制自己的yù望!为了让信徒在清苦的修行中得到jīng神的升华!这样做不但是挑拨修行之人的yù望,还给某些意志不坚的修行者提供了借口,某些让人鄙视的酒肉和尚可以一边恬着脸,宝相庄严的说:“阿弥托福,贫僧从不吃肉。”一边把各种肉味儿素菜往嘴里塞难怪某得道高僧说过,把素菜烧出肉菜味儿的厨子,其可恶程度仅次于把肉菜烧出素菜味儿的厨子。
我筷子一闪,夹走两个大丸子,一边啃一边恶狠狠地想:一定要同这种丑恶现象斗争到底!把这桌子上的丑恶现象统统消灭干净!
酒足饭饱之后,林国文开车带我们去他家祖宅,我们开车进入一片别墅区,远远的就看见这一片巴洛克风格的别墅里突兀的立着一座农家小院,两间大瓦房虽然用料考究但依然与这花园别墅格格不入,总之无论怎么看都别扭。
下车走进院子,在明亮的路灯下,虽然是晚上但院子里的全貌看得清清楚楚。院子很大,杂乱的堆着各种工具和垃圾,院墙被拆掉了一面,碎砖头遍地都是。庭院东南角立着一棵大槐树,长得并不是很粗壮,但是枝繁叶茂生机勃勃,树身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伤痕,还有血迹呈溅shè状分布在四周,和凶杀现场一样,凑近一闻,一股恶臭味儿扑面而来。
这种臭味儿我很熟悉,是妖血的味道,以前跟着师父捉妖的时候,凡是畜牲成jīng的老东西都要带回去炖着吃,每次褪皮拔毛放血洗下水的都是我。对妖血啊、妖下水啊之类的味道我太熟悉了,支鼻子一闻就知道是不是妖怪,不过没想到草木成jīng也是这味儿
林国文把供桌供品准备好,陈四海便把他打发走了。林国文一走,陈四海立刻原形毕露,袖口一挽,抓起供桌上的烧鸡就啃——刚才在饭店,陈四海光顾拿世外高人的架子了,满桌子菜就动了两筷子。
陈四海一边开酒瓶一边对我们说:“你们都睡会儿,养jīng蓄锐,十二点咱开工。”
这时候我哪睡得着,我捅捅旁边的葫芦娃,“怎么样,有信心吗?”
葫芦娃老实回答:“没有,我以前从没打过妖怪。”
我:“别啊,你可是主力啊,你要是也没信心咱干脆别干这活儿了。”
葫芦娃:“凯哥你放心,若是这树妖想为祸人间的话我就是拼掉xìng命也要阻止它。”
靠,怎么遇上这么一愣头青,我和陈四海可是打定主意打不过就跑的,万一葫芦娃和树妖拼命,你说我救是不救?
我赶紧安抚他:“不至于不至于,区区一个树妖咱用不着跟丫拼命,你拿你那宝葫芦把丫收了不就行了?”
“这个”葫芦娃神sè尴尬,眼睛直瞥陈四海。
陈四海一摆油腻腻的手,“这时候了告诉你也没什么,葫芦娃的力量还没完全觉醒,老三的铜皮铁骨和老七的法宝都使不出来,要不我何必找你来抗怪。”
我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你丫怎么不早说!非让咱师门绝了后是不是?”
葫芦娃满脸羞愧:“对不起凯哥,四爷不让我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保护你的安全。”
陈四海则慢斯条理的喝了口酒,“要是早告诉你,你个兔崽子肯定跑了。你说你胆子这么小怎么成大事?再说了,我要不是确定了没有危险能亲自来吗?”
我大怒:“这是一回事儿吗!?你个老混蛋怎么确定没有危险?我不干了,哥坐车回家睡觉去!”
我提脚往外走,只听陈四海慢悠悠的说道:“你现在走了,那三十万就没你的份儿了,听说咱师父拿你个无业游民的信用卡刷了两万多块钱,啧啧,神仙就是神仙,总能创造凡人创造不了的奇迹。”
我很伤心,真的,我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是挖了绝户坟还是踹了寡妇门?就算我两样都做了,也不应该受这样的惩罚啊!
一边,是三十万巨款的诱惑,一边,是负债入狱的威胁,在胡萝卜和大棒之间,我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陈四海满意地拍着我的肩膀:“小同志思想觉悟很高嘛!”
我则眼泪汪汪的看着葫芦娃;像望子成龙的家长叮嘱即将参加高考的孩子:“你一定要争气啊!我全指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