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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着紫金钵盂站了起来,内心狂喜,师父啊,徒儿早就知道您老人家年高德勋不会忽悠我的。神器啊,真的是神器啊!我离天下无敌不远了!哇哈哈哈哈
再看那只功夫僵尸,哥们儿完全不把它当盘菜了,丫不就是块过期腊肉吗,有神器在手我还怕你?
飞僵受伤之后大怒,但是显然对我手中的神器心怀畏惧不敢靠近,它大嘴一张,从口中喷出大团的尸气,围绕在它身旁的紫黑sè雾气猛然浓烈起来,并开始快速向四周扩散,我身上的衣服接触雾气之后竟然冒起了白烟,明显具有腐蚀xìng。
葫芦娃和陈四海都被雾气逼退,陈四海边退边喊:“快催动法宝收拾它!”
“你丫闭嘴!”我没好气的骂陈四海。这老家伙典型的乌鸦嘴,从开战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有用的。催动法宝,我倒是得会啊!
我有神器在手却不知怎么用,不知所措的傻站着,眼看葫芦娃和陈四海就要被逼退到墙角。没办法,只好把钵盂朝飞僵扔过去。
那破碗脱手之后并没有朝飞僵飞去,而是在空中划了个圈儿之后口朝下悬停在空中,然后疯狂地自转起来,同时碗口产生巨大的吸力,开始源源不断的把紫黑sè的尸气吸入。
“唔?”飞僵有些意外,不过丫不甘示弱,张口吐出更多的尸气,不过在哥的神器面前毫无作用。雾气的范围急剧收缩,颜sè也随之变淡,看来飞僵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啪嗒”,钵盂吸尽尸气之后收敛光芒落在地上,飞僵也踉跄着后退,像个肺痨病人一样呼哧呼哧的喘气,丫身体里的尸气几乎被吸干了,连皮肤都从铁青sè变成了死白sè,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把它赶到我这儿来!”槐树jīng总算恢复部分妖力,朝我们喊道。
早已蓄势待发的葫芦娃冲了过来,手中长斧横扫,以打棒球的姿势把飞僵打飞出去。
飞僵翻滚两圈,落在槐树jīng脚边,四根粗壮的树根从地下伸出,死死扣住飞僵的四肢。
紧接着,槐树jīng躯干一震,树冠上的叶子全部脱离枝干,却没有向下飘落,而是冲天而起,在空中聚拢成团盘旋飞舞。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所有的叶片都如同电锯一样飞速旋转起来,叶子的边缘也泛出凛冽的金属光泽。
“都闪开!”槐树jīng大吼一声,天空中飞舞的树叶团如同被巨人握住的铁锤,狠狠地砸向地面上动弹不得的僵尸!
“轰隆”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叶片刮擦皮肉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几千片树叶就这样狠狠地撞在飞僵身上,疯狂旋转的树叶边缘闪着寒光,不断切割飞僵的皮肉。一两片树叶皮糙肉厚的飞僵当然不惧,毕竟这是树叶不是电锯,还没等破开它的皮肉磨没了,但是好汉架不住群狼,一片树叶磨损殆尽立刻有后面的补上
终于,飞僵支持不住了,纷飞的树叶碎片中,皮屑,肉末,血液,骨头渣子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四处飞溅,我们三个则抱头鼠窜,唯恐沾上一点——这可都是有毒的;再说,这要是沾一身肠子肚子的让jǐng察看见你就是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明天新闻头条就是神勇jǐng察击毙变态食人魔
站在远处观望这一壮观景象,葫芦娃咋舌:“好强!”
陈四海捋捋胡子:“以木之形生金之锋锐,逆五行相生相克,高手,高手。”
我也大发感慨:“这才是植物大战僵尸呢,豌豆荚神马的都弱爆了!”
槐树jīng足足锯了五分钟才停下,这时候飞僵已经彻底没有人样了,那场面绝对少儿不宜,葫芦娃看了一眼就吐了。
我强忍着胃部不适,指着那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体问陈四海:“应该死了吧?”
“不好说,僵尸这玩意儿比蟑螂还难杀,要不你过去看看?”
“你放屁!从前脸儿都能看见后脑勺了还不死,你以为丫是主角儿啊?”
突然,飞僵四肢抽动了一下,一翻身竟然爬了起来!爬起身的飞僵没有朝我们冲过来,而是转身就跑。靠,难道丫真的是主角儿?
“快阻止它!”槐树jīng焦急大吼,可是它放完大招之后就陷入了虚弱状态,现在连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僵从它眼前溜走;我们三人则离得太远,虽然飞僵身受重伤但跳一下还能蹦出近两米,我们想追它也没那么容易。
“凯哥对不起了!”
葫芦娃突然从背后把我举了起来,然后,像扔铅球一样把我朝飞僵扔了过去。
第十一章 神器再显威
“啊~!葫芦娃你给我等着!”
我狠狠地撞在飞僵的后腰上,然后,我们哥俩儿一起化作滚地葫芦。飞僵的反应竟然比我还快半分,倒地之后腾空而起,丫这幅德行了竟然还能飞!
我向前一扑,抓住它的脚踝,被它拖着滑行了四五步才勉强站了起来,飞僵被我拖住,无法升空,急得发出一连串怒吼。
“叶凯干得好!葫芦娃,快劈了它!”
葫芦娃双手握紧长斧,脸sè突然变作赤红,随着他一声低喝,双手陡然升腾起熊熊燃烧的火焰,不断烧灼长斧,很快,长约三米的长斧便被烧得通红。
“放手!”葫芦娃相当吃力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我顺势放手,骤得zì yóu的飞僵猛地向斜上方冲去,同时,葫芦娃弯腰屈膝,战斧横扫!
“呼!”一道红sè的月牙形气劲激shè而出,斩向飞僵,带起灼人的热浪。
飞僵被气劲一分为二,腰部以下的部分在翻滚的热风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化作飞灰,上半身则惨叫一声,冲天而起,眨眼的功夫就飞上了四十米的高空。
“咔啪”一声,长斧断了,葫芦娃也捂着胸口委顿倒地,刚才他强行开启了大力娃和火娃两种模式,这种负担根本不是他现在能承受的,恐怕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了。
陈四海一跺脚,“你个傻小子,怎么不竖着劈啊!?”
“他竖着劈就连我一起劈了!”我怒视陈四海,一指上头,“现在怎么办?”
飞僵现在的模样颇为凄惨:全身血肉模糊,腰部焦糊一片,下半身没有了,脑袋上也有个透光的大洞不过丫竟然没死,而且依然挺有活力,飞上高空之后不急着逃走,反而在我们脑袋顶上盘旋着。在确定了我们没有能打到它的招式法宝之后,丫的得瑟劲儿上来了,用仅存的一只眼珠怨毒的瞪着我们,嘴里发出嘎嘎怪笑,时不时的还玩两个高难度动作,意思相当明显:老子会飞!有种上来打我啊!
“没辙了,”陈四海黯然道,“除非用爱国者飞弹,不然不可能把丫打下来咱们就等着它恢复实力,然后来灭咱们全家吧!”
我一把揪住陈四海领子,“你不剑仙吗!?放飞剑杀它啊!”
“飞剑啥的都是小说yy出来的,要真有那东西我早放了!我的剑气也打不了这么远”
我愤恨的放开手,“你丫连飞都不会,还好意思称剑仙?”
“嘿~!你个小兔崽子,爷没找你算账你倒埋怨起爷来了”
我不理陈四海,高举禅杖挑衅飞僵:“你丫有种下来!”
“嘎嘎~!”飞僵怪笑几声作为回应,却盘旋着越飞越高,又不离开,摆明是有恃无恐,故意羞辱我们。
眼看着葫芦娃挣扎着想站起却徒劳无功,槐树jīng力所不及摇头叹息,陈四海跳脚骂街无济于事,再想到飞僵实力恢复之后随之而来的可怕报复,我心里又急又恼,一种烦躁且无力的感觉充斥全身,我发泄般地把禅杖朝飞僵扔去,“老子让你笑!”
禅杖脱手的一瞬间,我全身打了个冷颤,好像身上有一半力量被抽走了,那半截禅杖发出轻微的嗡鸣声,脱手之后便悬浮在空中,自行旋转半圈辨明方向,然后朝着飞僵电shè而去!
飞僵大惊,转身就跑,不得不说丫失去下半身的“累赘”之后在空中颇为灵活,大有天高任鸟飞的姿态。膀子一扇就俯冲而去。
可惜它再快也快不过一条棒子,禅杖直奔它的后脑,狠狠凿在脑壳上,飞僵哼都没哼一声便坠落下来,在下落过程中以极快的速度干瘪、风化,落地的时候仅剩几块碎骨头。
我和陈四海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怎么杀都不死的玩意儿就这么干脆的死了?
“啊哈!”我率先反应过来,一蹦三跳的跑去捡我那宝贝禅杖,一边跑一边喊:“看见没有,看见没有,飞剑!飞剑啊!你还骗我说没有!”
“屁!”陈四海撇撇嘴,“那老不死的可真下血本,给了你‘降’、‘破’两件神器。”
“啥‘箱破’?”我捡回禅杖,捧在怀里问陈四海。
“这你都不懂?神器按功用分为‘封’、‘御’、‘降’、‘破’四类,‘封’、‘御’主守,指防护、加持、治疗;‘降’、‘破’主攻,指攻击、限制、破法。神器功用不同,用法也不同,你那两件都是攻击类的神器。”
陈四海把葫芦娃拉起来,继续说道:“刚才看你拿着钵盂当护心镜使,我都替你丢人,你这行为相当于拿屠龙刀当盾牌,得亏那老棺材瓢子没看见,不然非打死你这败家玩意儿。”
陈四海确定了葫芦娃和槐树jīng都没有大碍,满意的点点头,掏出手机拨通林国文的电话。
不一会儿,林国文便来了,陈四海端起世外高人的架子,一指满地狼藉的庭院:“妖孽已除,林总可以放心了。”
“哎呀,太感谢陈大师了,妖孽真的除了?”
“对。”
“那我们不用再担心妖邪作祟了?”
“对。”
“那我们可以砍树了?”
“对哎,不对!”陈四海眼珠子一转,赶在林国文起疑前说道:“还需要起坛三天超度生灵,才能动土木。”
好嘛,光顾着打僵尸,都忘了我们是来搞拆迁的了。
打发走林国文,我问陈四海:“怎么办?槐树jīng受伤不轻,你让它现在挪地方等于要它的命。”
“先拖着,回去再想办法。”
回去之后我照例去医院包扎,这回总算没人认为我是被人砍的了,从医生到护士一致认为我是跟老婆打架被媳妇儿挠的某资深医生还从伤痕的深浅和数量上推断,我一定是做了对不起媳妇儿的事,而且我肯定不止一个媳妇儿
我迎着所有医护人员的怪异目光离开医院,回到小区之后跟陈四海、葫芦娃讨论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保住槐树jīng的办法,跟林国文实话实说他肯定不信,至于将槐树jīng从土里挖出来带走据陈四海估计,槐树jīng的根系深入地下至少百米以上,姑且不论花多少钱,这工作量估计不比建地铁少多少
讨论来讨论去,我们悲哀地发现,除了拖延时间我们根本没别的办法。
“要不你跟林国文说妖邪没除干净,拖个三年五载的,槐树jīng养好伤就能搬了。”我对陈四海说道。
陈四海嗤笑道:“你以为我是他爹?我怎么说他怎么信?林国文本身并不信鬼神,只不过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才花高价请人捉妖,目的不过是危机公关,平息谣言后好卖房子,他不可能等上三年五载的”
“嗯,你刚才说什么?”我隐约想到什么。
“我说林国文不信鬼神”
“不是!”我一拍大腿,“他爹!”
我手舞足蹈的解释:“林老爷子不准林国文拆祖宅,尤其不准他动老槐树!说不定老爷子就知道槐树jīng的身份!只要让老爷子醒过来林国文自然不敢动手了!”
葫芦娃眼睛一亮,随之又黯淡下去:“可是,林老爷子是脑溢血,怎么才能救醒他呢?”
陈四海打了个响指:“走,找葛定真去。”
第十二章 炼丹
说实话,我对葛定真这个半土半洋的炼金术士不太感冒。在我的看来,葛定真跟那些号称“中西医结合”的大夫差不多,中医不通西医不jīng,撑死了算是个双持二把刀。
葛定真的不靠谱也体现在他配的药上,给葫芦娃解毒的那服药就不说了,现在一提起那服药葫芦娃就打摆子,他配的化尸水貌似也没起到多大的作用,除了吸引飞僵的仇恨以外
葛定真的屋子依然和上次一样凌乱,各种材料和瓶瓶罐罐胡乱堆放在一起,而且给葫芦娃解毒时配的“解毒剂”的怪味儿依然挥之不去。
听陈四海说完,葛老头挠着肚子抽了口烟:“这个好办,我给他炼一炉起死回生的灵丹,药到病除!”
我担忧道:“我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呢?你可留点神,七八十岁的老头和葫芦娃可不能比,到时候吃死了人蹲监狱少不了你。”
葛定真白眼一翻:“我的药怎么不靠谱了?葫芦娃不是靠我的药解毒的?你不是靠我的药吸引飞僵仇恨的?嗯?”
“靠!那化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