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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他心中的水,淹没他的愤怒,做他手中的剑,铲平他的悲慈!”
“姐姐是什么意思?既然他心中有悲慈之心,又为什么要我安抚他的愤怒呢?你说的他是谁?那个和我有三世情缘的人是谁?”
“天机不可多泄今日所说是我们有缘才泄露如此你只要记住万不可背弃他,不可伤害他,不可怀疑他,不可遗忘他至于,他是何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容沐暗想这个姐姐什么都不讲清楚,什么都留半句,她说的每个字自己都懂,连在一起全部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她还想再说一句,却见那女子走到面前
“他人都是要喝我这孟婆汤的,但你就这么上路吧!”语毕,一把将容沐向下一推,
孟婆?这么明艳的少女?
“该死的,怎么被推了一把”容沐心里哀叹,“眼睛又是一片漆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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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容沐再次苏醒的时候,边上的明艳少女不见了,只是地方仍旧是黑乎乎的。她挣扎地站起身,却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劲,自己的手摸到地上像是被泥土稀释了一样。
好不容易站起了,容沐环顾四周。
“这是什么鬼地方?”她暗道,屋子不到10平米,走6步就可以走到头,地上堆满了一袋袋的杂物,上面落着厚厚的一层灰。整个房间伸手摸不到五指。
她顺着月光摸到了屋子的窗子,发现上面有一层薄网。蹲下身,容沐想要拉开窗户,却发现窗户怎么也打不开。
“怎么像是纸糊的?”顺着手感,容沐下意识地用手一伸,好厚重的纸,根本就戳不破。
折腾了半天,自己到了何处也不知,容沐心中不免有些郁闷,
“有人吗?”房内响起一个孩童的声音,
“是有人在说话吗?”他又问。
容沐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是哪家的孩子在这个黑漆漆的房子里?
“刚才是有人在说话吗?难道是仙女?”他呜咽着,好似刚刚哭过似地,哽咽着又问,“仙女姐姐可以说话吗?”顺着几声抽鼻子的声音
“别哭了,我在这呢。”容沐靠着月光看到了那孩子。
红色的鼻子,细长又弯弯的眉毛,兔子般的大眼睛被长长的睫毛“罩”着,不停地眨巴眨巴,似要看清前方,长发洒在肩上,白白的皮肤配着漆黑的长发。
好可爱的女孩!
容沐一路摸到她的跟前,却见她不停地转着脑袋,小声地问“仙女姐姐,你快出来呀。”
容沐生疑:怎么,看不见我?
她在她眼前手一挥,没反应;
再一挥,还是没反应。
“你看不见我吗?”
终于,那女孩的脑袋转向了容沐的方向,两手不停地在前面探着,“看不见呢,仙女姐姐。”
不会吧!
容沐仔细一看,女孩的手透过了自己的身体!
糟糕,容沐这才感觉到,自己难道成了没有躯壳的“人”,经不住声音颤抖问着女孩,“你没有摸到姐姐吗?”
“没有!”女孩坚定地说
轰地一声,容沐脑袋一懵,没有躯壳,只有思想,那不是飘荡的幽魂。
自己一个新世纪的高材生,竟然成为了无主的幽魂,
这次惨了
鬼魅时代 第二章 她是他!
一时间房内一片沉默,“姐姐,你在哪呢?”女孩问到
“你看不到姐姐的,姐姐不是仙女吗?仙女是不能被看到的。”容沐暗想反正自己是鬼,也没人能看见自己的脸红,大谎就撒了出去。
“我就知道姐姐是仙女,是张叔说的仙女!”女孩高兴极了,扑腾地拍着小手,
“啪啪”房间里响起两声脆掌,女孩却慌忙地收回手,放到了身旁两侧。
“怎么了?”容沐觉得不对劲,女孩的神情像是在躲避外面的东西,像极了从前和表弟玩捉迷藏的时候表弟躲藏未遂被抓到的样子。
“姐姐,我们声音小点!”女孩靠近容沐的方向,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望着她,“姐姐叫什么?”
“我叫容沐,你叫我沐姐姐吧。”容沐躲闪着女孩的目光,这孩子一脸专注的表情让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对,不是看不见吗?
“你看见姐姐了?”容沐怀着万分的激动望着她,就算只被一个人看见也好呀。
女孩摇摇头,
“你怎么像看见我一样?”容沐心里沮丧万分。女孩伸出手,竟然奇迹般地穿过了自己的手,若自己是一个实体的躯壳,就和人手牵手一样,
“我只是听姐姐的声音,判断你的位置。”
好聪明的女孩!容沐暗想。
只是,她看着这个狭小、布满了灰尘的房间,算的上是新时代的蜗居了,女孩年纪很小,个头小巧可爱,衣服
容沐一摸女孩的衣服,虽然手看不见,但自己还是能摸到东西的。
好粗糙的布料!磕得容沐的手生疼。这样的布料怎么能穿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仔细看这个女孩,虽然长得是明眸皓齿,但宽大的衣服罩到了她小巧的身体,那衣服不是她的,仔细看是件大人的衣服,披在她瘦小的身上。她的手纤细,仿佛一捏会被捏碎一样。初见时白皙的皮肤仔细一看,也是全然的白色,红透透的血管都露了出来。
这不是医学上说的因为缺乏阳光而易出现的病症吗?
“咕咕”容沐的肚子不自觉地响了,容沐吐了吐舌头,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好像很久都没有吃饭了,不过真是羞死人了,在孩子面前发出这样的怪声。
“姐姐饿了?”容沐点点头,发现没有回应,都忘了,没人看的见自己,补了一句“是”。
“姐姐等会儿,张叔要到亥时的正时才会送晚饭来的,”
亥时?应该是九点至十一点,正时也就是取中间的,那就是十点。容沐心里开始算着时间差。
竟然是十点的晚饭!
难怪这孩子这么瘦,十点吃晚饭,饮食太不规律了。
等等,容沐脑袋一转,亥时的计算方法,那自己不是来到过去的时代?“现在是什么朝代?”出口就后悔了,一个这么小的女孩会知道些什么?
女孩一听,刚刚还扬起的笑脸暗了下来,明亮的双眸被眼睫毛挡住,欢快的声音线条转为喃喃低语,“成化十一年四月”
成化十一年,这是什么年份?容沐疑惑不解,谁叫自己的记性不好,只能旁敲侧击了。她又问:“皇帝是何人?”
这次,女孩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望着容沐的方向,小鹿般的眼睛看着她,像是要滴出眼泪,“成化帝”
这不是说了和没说一样吗?容沐暗想,算了顺着藤摸瓜总能摸到一个自己认识的皇帝“先皇是谁?”
“英宗”女孩声音更小了
英宗,不是那个土木之变的皇帝,太好了,终于有一个认识的。容沐暗自高兴,心里开始盘算开了:他的儿子成化成化,是明宪宗,也就是说现在是朱见深为皇帝。容沐一拍脑袋,幸好当年对后宫八卦秘史有所了解,朱见深不就是那个典型的弗洛伊德恋母症状者,他最宠爱的应该是长他多岁的万贵妃没错,就是万贵妃。
成化十一年,加加减减一推,1475年。容沐推算好自己所在的年代,兴奋地望着女孩,却发现她从回答自己容沐第一个问题起就郁郁寡欢。
“怎么不高兴了?”
“姐姐为什么要问今年是何年?为什么要问父皇是何人?难道,仙女姐姐是张叔口里的坏人?”女孩悲伤地望着容沐,大大的眼睛已经盛满了眼泪,一眨眼就要滴落。
容沐心里一阵绞痛,这孩子,怎么防人之心如此之重,什么情况下会让一个看上去4、5岁的孩子心尖锐的像针一样?
父皇?
容沐抓到她话里的关键词,“你刚刚说成化帝是你父皇?”女孩点点头,鼻子开始抽动。
成化帝的孩子?万贵妃不是善妒吗?记得万贵妃有个儿子,没了;宪宗的后面是孝宗,也是儿子,没听说过有女儿呀?
容沐迷茫了
“仙女姐姐不是坏人?”女孩瞅着容沐追问,一副被遗弃的模样。
“当然不是,仙女姐姐只保护你一个人”容沐肯定万分地回答她,对待小孩,最重要的是要给与肯定和尊重,这是18年充当家族孩子兼职保姆生涯带给容沐的职业感觉。
“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容沐蹲下身子,和女孩平视。虽然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这样可以给自己提供一个心里语境,自己和她是可以平等沟通的。这孩子,心思太细腻,缺乏安全感,一不小心说错话,还没反应过来就会伤到她。
看到女孩大眼睛里的眼泪,容沐下意识想擦,手一抬,却不想引起了一阵风,“吧嗒”把眼眶里酝酿的眼泪结结实实地吹落到地上。
“我只告诉姐姐一个人,姐姐要帮我保守秘密”“恩”容沐允诺她。
“我没有名字,张叔说我是父皇唯一的儿子,我的母妃是纪氏”女孩庄重地望着容沐,身上涌出一股逼人的皇家气派。
“哐当”容沐脑海中终于接上了弦,纪氏、幽室,张叔,这不是明史上的明孝宗童年吗?当时历史系的师姐还扯着自己,高嚷着“幼时多舛,少时弘治,壮年早丧”。
“你你是男孩?”容沐望着她一头披散的长发,明朝的男子不是束发髻的吗?要不就是牛角辫,怎么会像女子一样披发呢?
“当然!”女孩,不,男孩望着容沐,一副迷茫的样子。
原来自己一直把这孩子性别弄错了,他不是女孩,不单不是女子,而且还是后来明朝著名的明孝宗,被誉为中兴之皇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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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宗达天明道纯诚中正圣文神武至仁大德敬皇帝,讳祐,宪宗第三子也。母淑妃纪氏,大明成化六年七月生帝於西宫。时万贵妃专宠,宫中莫敢言。悼恭太子薨後,宪宗始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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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张叔说我5岁了”男孩伸出自己细小的手,张开5指,在容沐面前挥舞,“如果我再长大一点,就能见到父皇和母亲了。对吗?”大大的眼睛望着她,透出一脸的渴望。
面前披着长发,无人照料,皮肤透着病态白皙的男孩望着容沐的方向,眼睛里虽然没有刚才的防备,但是微微露出的疑惑、甚至害怕的神态刺向容沐的心。
生疼,生疼
这孩子,原来已经5岁了。
在这狭小的黑屋里,刚睁眼时看见的是黑漆漆的屋子,丫丫学语时呼的不是父亲、母亲的名字,缓缓学步时在这10平米不到的地方东撞西撞。
这是5岁皇子经历的人生,竟连平日里乡俗中的顽童都不如。
容沐伸出手,想带给他一丝温暖,想拂去他的疑惑、害怕,
手从他的身上穿了过去
无力感顿时充满周生。
一个孩子需要的是亲人的碰触,一个握手,一次搭肩都等带给成长的孩子如泉涌般的快乐,
自己竟然看着这个孩子,无能为力
门口站着一个太监,一袭正统的太监服,黑色的大襟,下长的摇摆长过膝间,较小的黑布鞋一颠一颠地走向小屋,边走边回头查看是否有人跟踪。衣服宽袖下藏着一个两层食盒。
男孩在屋里早就听到有人走过的声音,“嘘”用手对容沐示意,“不要说话”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竖起了自己的耳朵,身子立了起来,面朝着屋最内部的一个麻袋,随时准备冲进去。
“叩叩叩”张敏对着门敲了三声。
男孩一听,全身松懈,力气顿失,趴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容沐觉得奇怪,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梦一样,却无人可以帮自己解惑。
门被缓缓推开,昏暗的房间里照入大量的光芒,
好亮
外面的夜光几乎刺伤了容沐的眼睛,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想挡住光芒。
“宝儿,在吗?”一个太监猫下身子,轻轻地对着房间喊叫。
男孩跳起身子,露出了自己的脸“张叔,我在。”
太监见到男孩,大气一吐,松了口气。进了房间后,又把门关上了
屋里重回黑暗
那太监打开带着的食盒,三层的食盒分别装着两个馒头、一碗白粥、还有一点酸咸菜。说是白粥不如说是水洗米,一大碗的粥上漂浮的米粒可以数尽,酸咸菜用盘子装,但也只有两小根。
“宝儿,快点吃,吃完了食盒放在边上就睡吧。我先走了,要伺候皇上梳头就寝。”那太监看着男孩,满脸慈爱地笑着。
“姐姐,你吃!”男孩拿着手中的馒头朝容沐刚刚呆着的地方挥着。
容沐心里一阵酸痛,这傻孩子,自己早不在那里了
太监见男孩奇怪的举动,心里惊起,莫不是被魔怔了?终年关在这个房子里,如果有什么差池,自己对不起他的母亲,也对不起皇帝呀。
“宝儿,你在和谁说话?”
“我在和姐姐说话呀,”男孩冲着太监说,“张叔,你没看到姐姐吗?”
容沐这才知道面前太监的身份,原来他叫张叔,算来应该这就是男孩口里的张叔,看样子是合谋藏起这孩子的太监之一。
张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