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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剑生气地说:“这都是谁在那里胡说八道?”
王英:“好了,嘴长在人家身上,我们没办法。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掌握主动权,变被动为主动,这才是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事。”
“那你就同意尚东的做法好了。”苗剑赌气地说。
王英没有回答。她知道,苗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啊,公司发展到现在,凝聚着股东们的心血,特别是这些骨干们,听说别人来收购,把这个公司卖出去,那是割舍不得的,特别是对于以公司为家,以大多数股东的利益为己任的人来说,尤其如此。她王英的心情,是跟苗剑的心情一样的。
见王英和苗剑都不吱声,大海着急地催着他们说话:“你们倒是说话呀,这方面我也不太懂。”
苗剑没好气地说:“也没说让你说话。”
“这,这”大海两手一摊,委屈地看着王英。
王英安慰大海说:“好了,苗总心里不痛快,你就担当点吧。”然后,她又对苗剑说:“其实我也反对尚东这种做法,我反对的理由是,我怕他一提出按照1:15进行收购,很多人会卖股的,我们可能会控制不了了,我们这个企业,会变成东方集团的一个下属企业了,我们辛苦这么多年,最后,企业成了人家的了,我当然也是不赞成了。可是,如果真像尚东所说的,他只是收购一部分,特别只是收购那些不在岗的股东的股份,减少张少海他们的支持力量,我倒是觉得,不是不可以考虑的,要不,明义副主任怎么也赞成呢?”
苗剑:“事,是这么个事,往往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要是有很多人卖怎么办?还有,你怎么就知道尚东他只收购不在岗股东的那部分?他那么财大气粗的,几千万,对他来说是很简单的事啊。”
王英:“可是,从尚总的为人上来说,他是说话算话的。”
苗剑:“我知道你跟他关系很好,我也跟他共事多年,可是这个问题,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他们董事会的问题。在经济利益面前,人是会变的,你怎么就知道,他这次不是乘人之危,来赚我们的资产的?”
王英摆摆手说:“这个,我是不信的。你越说越严重了。”
苗剑激动地说:“严重?哼,想当初,我提醒过你,注意张少海,现在怎么样了?知道了后果了吧?我早就对你说过,对任何人,万不可百分之百的信任,你就是不听。”
王英反问:“那按你这么说,我也不该完全的信任你了?”
苗剑:“你跟我说的,不是一个意思,我说的是,在工作上,在具体事情上,而不是对一个人的信任程度上。”
王英想了想,说:“你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我看,这样吧,我再找尚东跟刘主任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找个更好的办法。”
苗剑:“如果他能保证,只收不在岗的,或者说最高收购百分之多少,超过了,就坚决不收了,我认为,也可以考虑。”
王英:“这个,我知道。”
苗剑提醒王英说:“我的意见,你最好找李主任汇报一下,也找找周主任。”
王英:“我还一直没有跟他们说呢。明天一上班,我先过去找找他们再说。”然后,她叹了口气,说:“我本来是不想去打扰他们的,可是,还非得打扰不行了,这也说明我的领导能力确实是不行啊。领导们会笑我的,我都觉得没脸面见他们了。”
一直没有作声的大海说:“那怕什么,不是都说了吗,有困难找领导。”
王英:“好了,那就先这样吧,你们好好注意股东们的动向,我再联系尚东、刘主任他们。”
大海:“这你就放心吧,我会做好保卫工作的。”
苗剑:“我继续作一些骨干和职工们的工作,争取多一份力量支持。反正,我们不能眼看着这个公司让人给毁了。”
王英嘱咐说:“关于东方集团收购股份的事情,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说。”苗剑、大海同时点了点头。
王英望了望窗外,像是对苗剑他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天黑下来了。”此时的她,知道天要黑下来了,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却也隐隐的有了一种感觉:天黑下来了,天亮还会很远吗?实际上,说这是她的一种感觉,还不如说这是她的一个期盼!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今天是农历正月初十,春节假期后上班的第三天,尽管天气非常寒冷,但是张少海的心里却感觉不到寒冷。因为,事态正逐渐地向他设想的方向发展,自从今天下午他们公开了召开股东大会的提案后,许多股东都对他表示支持,特别是那些不在岗的股东,几乎都表示了对他的支持,可别小看这些不在岗的股东,他们的股权,加起来,也有四十多万,占整个公司原始股本的百分之二十左右。这股力量如果真的能拉到自己这一边,那么,在股东大会上,支持他的提案的股权表决比例,就有可能超过反对的,甚至能达到三分之二以上,王英、苗剑等人就会处于劣势,到那时候,股东大会就会是他张少海来左右了,而不是王英来左右。而更令他高兴的是,他今天下午去找申文祥副主任,汇报了油品公司最近这两天所发现的问题,并阐明了自己的一些观点,而作为分管企业改制工作的贸易办副主任,申文祥并没有像刘明义那样表示反对,而是肯定了他的一些想法,特别是关于完善公司章程这一想法,文祥表现出很高的兴致。当然,文祥也没有明确表示支持张少海提出的关于董事长和总经理分设的意见,只是说,需要完善的,就依法完善。他知道,文祥副主任在未得到一把手李海峰的明确表态之前,是不会明确自己的立场的。不,从文祥的话里语气上,他可以感受到他的态度,文祥答应他马上向李海峰主任汇报,待海峰主任的意见表达后,他会及时向他反馈的,通过和文祥的交流,少海心里踏实了一些,因平凡在歌舞厅的事情而烦闹的心,逐渐地被即将成功的喜悦而代替,尽管他知道,公安明天一定会找他调查的,但他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少海本想约文祥今晚一起吃个饭,可文祥说早有了安排,他只好作罢。正好,安丰山、徐丽丽和其他几个不在岗的股东约他吃饭,为了感情上的沟通,获得他们这些股东们的支持,他愉快地接受了。最后,少海主动结了账,弄得安丰山、徐丽丽他们大为感动。
饭后,少海就来到了老叔丈人家里。
仕前知道少海又喝了不少酒,就批评他说:“我知道你酒量大,可你也不能没有节制的喝,就不怕误了什么事?小丽也不管你。”
少海咧了咧嘴,不好意思地说:“下回我一定注意,少喝就是了。”
少海自己泡了杯茶,刘洁不在家,少海也没有问,估计是出去串门了。
仕前问:“这两天,是个什么情况?”
少海边喝茶边问:“什么什么情况?”
仕前不高兴得说:“还有什么情况?我是问你们公司的情况。”
少海放下茶杯,笑了笑,说:“很好,我们已经把提案公开出来了。”
仕前没有吱声。
少海很奇怪,认为仕前没听清楚,就重复说一遍:“我们已经把提案公开出来了。”
没想到,仕前两眼凶狠地盯着他,说:“公开出来了?谁让你这么干的?”少海一下子愣了,弄不明白仕前为什么要这么凶。
少海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不是您,您同意的吗?”
“什么?我什么时候同意你这么做了?”仕前火冒三丈。
“不不是你同意让我提议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分设的吗?我是,是征得了你的同意的呀。”少海委屈地说。
仕前真是哭笑不得,无奈地说:“我该怎么说才能跟你说明白呢?我是同意让你干总经理,可也得注意方式方法呀,不能就这么随便的把提议公布,这不是捅『乱』子了吗?”
少海:“问题是,我们再不采取行动,人家就要对我下手了。”
仕前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对你下手?下什么手?”
少海把两手一摆说:“还怎么下手啊?就是剥夺我的权利呗。”
仕前:“那你也得事前跟我打个招呼呀。”
少海:“说的是,怪我今天中午喝了点酒,一时晕糊,就公开出去了。”
仕前:“我看你到现在还晕糊着呢。”
少海笑了笑:“没有,现在不晕了。”
仕前:“你知道,今天下午谁来找过我吗?”
少海一惊,脱口而出:“是李主任?”
仕前:“对,就是李主任。他在天黑之前,过来一趟,说是自过了春节,就没过来,抽时间过来看看我。”
少海急急地问:“他,他说我了吗?”
仕前:“尽管没点你的名字,可那跟点了名字是一样的。”
少海问:“他说什么了?”
仕前:“你急什么?等我把话说完。李主任和我聊了几句家常后,就转向了你们公司的事情。他说,听下边反映说油品公司有人张贴提案,矛头直指王英,搞的油品公司现在分成两大派,在社会上造成了不良的影响,他问我对这个问题怎么看?你说,我该怎么看?我估计,就是你带头搞的,我气得不得了,但面上,还不能让他看出来,我说,对这个问题,我一个离了岗的老同志,是没有发言权的,李主任接着又说,现在上上下下都提倡建立和谐社会,和谐单位,和谐家庭,还是不要掀风起浪为好。这话,不明摆着是在说我吗?他们都认为,是我在背后鼓动你搞这些事情的,这不是牵强附会嘛!”
少海生气地说:“这,怎么能看作是一回事呢,李主任怎么会这么不给面子?”
仕前说:“不给面子?怎么不给面子了?人家又没说与我有关,只是暗示罢了。再说,人家一个在职的一把手,过来看我这个离了岗的老同志,这对我已经是够尊重的了,你还要让人家怎么样?”
少海问:“那,你怎么想的?”
仕前:“我原本希望你能用很妥善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没想到,你却给我”
仕前赶紧说:“你不知道,现在我已经获得了大多数股东的支持了。”
仕前问:“你怎么知道的?”
少海:“我了解的呀,特别是那些不在岗的股东,可以说,没有不支持我的。那些在岗的,中层干部,大多数也是支持我的,这个是没有问题的。”
仕前不放心地问:“你有那么大的把握?”
少海充满希望地说:“有,我绝对有把握。”
“哦”仕前应了一声,陷于沉思之中。在仕前的心中,张少海就是他的影子,少海是他一把手培养起来的,少海取得任何成绩,他都感到骄傲和自豪。这几年,在他心里,唯一不痛快地就是,当初他竭力想把少海推向油品公司一把手的位置上。可是遭到了时任一把手的老周的坚决反对,结果,他败了,老周胜了。这股心火,他一直想发泄出来,所以,当张少海流『露』出要做公司总经理的意图时,他就不假思索的给予了鼓励,没有表示一点反对的意思。但是,油品公司是他一把手创建起来的,尽管现在已改制成为民营公司了,但他还是把油品公司当成自己的作品,不想让这件作品受到任何损坏,所以,当海峰主任找他,说油品公司现在有点混『乱』,他心里着急起来,他知道一定是少海经验不足,做起事来不够缜密,才会导致出现问题的。这对他来说,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希望少海获得成功,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油品公司出现混『乱』,受到伤害。在这两个问题上,第二问题当然要比第一个重要,因为,如果油品公司受到伤害,元气大损,那张少海即使当上了一把手,也算不上是成功的。他希望,张少海做业务蒸蒸日上的油品公司的总经理,而不是去做一个业务停滞、日趋衰败的公司的总经理。当然,油品公司是不是由此会受到伤害,他现在还是不确定的。作为现任一把手,李海峰的话,是从自己的立场上出发看问题的,再者,这里边一定有老周的份,老周此时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也许,李海峰说的话,就是老周说的话,那老周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保王英了。不行,我不能听他们说了几句,就退让了,想到这里,他对少海说:“少海啊,油品公司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这个,你是明白的,我当然希望你的事业能再上一个新台阶,取得进一步的成功,但是,你要知道,我希望你成功,是建立在希望公司稳步发展的基础上的,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