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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好牛棚,悠然同苍伯告辞,正要回木屋,却听苍伯屋前的麦场传来一阵喧闹。
“唐树根,你小子好啊,我把好好的闺女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待她的啊,今天若不是我想我闺女,来看看她,还不知她要让你们一家子虐待成什么样子了,不管了,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待,咱们没完。”
悠然看过去,原来是说话的正是那楚王府的颜奶妈。
这就干上了啊,悠然一阵讶然,本以为是给唐不二找些小郁闷,给他添添堵,没想成大戏了。
这时整个麦场已经围满了人,这种热闹悠然自是不能免俗,也是要凑一凑的。
站在人群的外围,悠然找了一个地势高的地方,就只见人群里,那颜奶妈揪着唐树根的衣领,一脸气愤,而唐树根则是手忙脚乱,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那情形纠结万分。
“亲家母,你听我们说啊,今天这事完全是误会,是误会啊。”唐不二在一边劝着,那心里恨不得将二儿子唐大江和三女儿唐瓜儿提了狠狠打一顿。
今天这事,怨就怨这不争气大江和瓜儿,今天瓜儿跟人约了要去县里买点针线的,小姑娘家自是又爱面子又爱玩,因此就想换一身漂亮的衣服,可前不久,唐家大屋的大火,偏偏将瓜儿一箱子衣服烧的干净,新衣服还没有制成,这瓜儿虽说岁数跟双儿差不多,但个儿高挑,跟自家大嫂颜玉娘也不相上下,因此,瓜儿就想着问嫂子借一身新衣。
这事,颜玉娘自然没有拒绝的。
于是就带着小姑瓜儿去屋里看衣服。偏巧这时,村里来了个货郎,挑着货郎档子,里面有几把上好的牛角梳,唐不二娘子看中了想买,却又不舍得花钱,于是就回家叫了媳妇颜氏,打的小算盘自然是想让媳妇掏钱。
颜玉娘便让瓜儿一个人在屋里看衣服,她则跟婆婆去了货郎档。
再说那瓜儿,在屋里翻着衣服,是觉得这件也好看,那件也不错,一时不知选哪件好,着实为难,这一翻就把箱子翻了个底朝天,却无意中把压箱底的几封银子翻了出来。
瓜儿倒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可却叫正好路过门口的二哥唐大江看到了,这小子不务正业,每日里都在城里跟着一帮混儿混,尤其自从上回见过刘二公子刘长平后,这厮心心念念的就想巴结刘二公子,正觉手头缺银子花,看到这几封银子,便起了别样心思,想来个顺手牵羊。
瓜儿不太懂事,叫自家二哥一撺掇,也贪心了起来。
而就在这两兄妹在瓜分银子的时候,颜玉娘和婆婆买好牛角梳回来了,婆媳二人进屋时,正好看到大江和瓜儿在分银子。
这还得了,颜玉娘便气的大叫起来。
两兄妹叫大嫂当场抓住,瓜儿害怕起来,躲在唐不二娘子的身后,而唐大江却是恼羞成怒,暗偷不成变成了明抢,抓了两封银子,撞开嫂子颜玉娘,跑的无影无踪了。
颜玉娘叫唐大江一撞,一头撞在门边,肿了个大包。
而世上事,无巧不成书。
这边正闹着,那边,心里头正起疑窦的颜奶妈终究不放心女儿,便跟楚王府告了个假,来看颜玉娘,这两下里就恬恬撞上了,颜奶妈岂能不怒火万仗。
“误会,我瞧你们分明是有心,这都是挖好了套的,当初你怎么答应我的?说这大屋让给树根和玉娘住,家由玉娘掌管,如今倒好,一样儿没兑现,还掂记着我女儿的陪嫁,你们还要脸不要的。”
那唐不二不说还好,一说,则更激起了颜奶妈的不满,得势不饶人了起来。
旁观的人一阵窃窃私语,唐不二是一个头两个大,可颜奶妈一幅不干休的样子,他们又不敢得罪,只得又是说好话,又是许诺:“亲家母啊,玉娘即然是我的儿媳了,咱决不会让她吃亏,这回,是我那二子鬼迷心窍,我在这里给你陪不是,回头提了那小子到你面前,要打要罚随你,到于这个家嘛,我说的话绝对算话,今后仍是玉娘管家,她不会受丝毫委屈,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说着,唐不二又看了看一边站着的大媳颜玉娘。
颜玉娘心里也是有气的,可眼见公公已经低眉成这样了,再说今后,一家人也是要一起过的,不好把关系弄的太僵,于是便走到自己娘亲身边,低声劝着:娘,别这样,叫人看笑话。”
颜奶妈发了一通火,已有些累,再加上玉娘这么一劝,那火气渐小。也不愿女儿太为难,叹了口气,正待说话。
偏这时,人群里钻出一个小子,直奔那颜奶妈。
“这位大娘太乖张,这世上哪有公婆在,却让儿媳掌家的?岂不是尊卑不分,有不敬不孝之嫌,大堂嫂既然嫁入唐家,那就该守唐家的规矩,唐家的规矩可没有父母在却让儿媳管家的道理,就算当初我悠然嫂嫂行为乖张,我爹在世时,她也没有当家的份儿,最后却仍落得个差点被休的下场,这位大娘这般,可是会害了大堂嫂的。”
说话的正是唐礼这小子,瞧他学足了云先生的模样,十足一个小先生,在淳淳教诲。
悠然在外面看了摇头大叹,这小子像谁啊?真是腹黑无比,狠,够狠的,这玉娘的情形,跟自己原身被休是搭不上边的,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个原身虐待弟妹是事实。
可这会儿,礼小子硬是将颜玉娘同自己的原身相提并论,很有混淆视听之嫌啊,这事情,若是唐不二家强势,颜家弱势的话,那颜奶妈听了这话,自然也是叫不起了,可如今情况,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颜家强势,唐不二家弱势,礼小子这翻话阴着呢,几乎是以休妻在恐吓,这不是火上浇油,太岁头上动土是什么?
看着礼小子浇完油就跑,旁观的还有些半大的小子在为礼小子鼓掌,再看那颜奶妈已经要爆走的样子,悠然突然觉得唐不二很憋屈啊,阿弥陀佛,自求多福吧
悠然看到这里,突然觉得此乃事非之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撤
第三十一章 福兮祸之所伏
回到山上的木屋。
夕阳的余晖还有一些洒在山腰间。
礼小子捧了本书坐在院里看着,边上小石头也趴在方凳上跟着练字。
双儿不知从山里弄了些什么草,在那里编着,编成了一条长长的辫子。
礼小子神色淡定无比,一点也瞧不出这小子之前干的好事,这事他显然不敢叫自家二姐双儿知道,要不然,被双儿敲脑袋是免不了的。
“娘亲回来啦。”见到悠然回来,小石头丢了笔就跑了过来,显然这小小子根本没练字的心。
“大嫂”礼小子看到悠然,也起身打了个招呼,只不过脸上表情有些不对劲,刚才在山下,他可是看到大嫂在人群里的,礼小子抿着嘴,又转脸看了看双儿,要是叫大嫂说破,二姐肯定会生他的气。
悠然知道他担心什么,便冲着他眨了眨眼,然后转头问双儿:“双儿,你编这东西干什么呢?”
收到悠然的表情,礼小子才松了口气,继续看书,又转脸悄悄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大嫂,似乎这个大嫂越来越合他的心意了。
“这是药草,可以熏蚊子的,这天眼见着就热了,山里蚊子多,一咬一个大包,还奇痒无比,不熏药草可不行。”双儿抬脸笑道,手上的活儿也没有停。
蚊子啊?悠然不由的抓了抓脖子,昨晚自己脖子叫蚊子咬了两中,肿了两个大包,这好了后,还有淡淡的暗痕,很容易让人想歪的呀,还好这时代的衣服领子都比较高,将脖子包的紧紧的,要不然,她的名声岂不就要叫两只蚊子给败坏了。
晚上,吃过饭后,双儿果然点了一根药草熏了起来,那药草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只是熏久了,烟雾迷漫在整栋木屋里,有些呛人眼。
悠然埋头在油灯下继续写着那上错花轿嫁对郎的另一半故事,这个,红袖可是催了好几回了。
双儿则在油灯下补着衣服。
“大嫂,你的玉米种,红薯藤和菜种是在哪里买的?”双儿想起自家的那两块山地,和木屋后面的那一大块菜地,如今已是绿油油的一片,那玉米已经开始起杆,较隔壁安婶子家的玉米高了不少,而红薯藤更是铺了一地。
双儿自小就做着农活,自然清楚这种情况,今年还真有可能如大嫂之前所说的般来了大丰收。
“就是在县里的集上啊,怎么了?”悠然放在笔,明知故问。
“哦,种子不错,今年收获怕是不小,我在想着明年是不是留些种。”双儿道。
“种子不错啊,那自然是要留的,明年我可不知道还遇不遇得上那卖种子的老汉。”悠然心里偷着乐。
随即想到一个问题,便问:“是不是有村里人问你那种子在哪儿买的啊?”
自家地里的情况特殊,别人见了,那肯定是要打听的。
“没有,现在咱们这里,除了山郎大哥打猎要经过外,没人来这。”双儿说这话是情绪有些低落,现在村里人都传说,她们唐老大家沾霉运,碰不得,那安婶子更是扬言,说那山腰的山地不要了,就让它荒着,总比沾了霉运强。
“是了,现在小花都不来找我玩了。”一边,趴在悠然膝上的小石头闷闷不乐的说着。
“那你去找她玩啊,你是男孩子嘛。”悠然笑着摸着他的小脑袋道。
“嫂子,你不明白,你这些天都在城里跑,不知道村里的流言,村里人都说,咱家犯了太岁,正走霉运呢,谁沾谁倒霉,所以,村里人见了我们都远远的躲。”正在油灯下练字的礼小子抬起脸儿,有些气愤的道。
悠然一阵讶然,还有这事?她真的不知道,这些天尽扑在凤凰木上,不过,这样也好,那自己种的东西就不会惹人注意,也未尝不是所得。
“别理他们这些,咱们过咱们的日子,霉不霉运的不是他们说了算。”悠然道。
“就是,等嫂嫂得了千两银子,她们肯定又会说咱们家财神到了,说不定巴巴的都想来沾财运呢。”礼小子突然嗤着鼻声道。
礼小子的话,让悠然心里格登一下,突然的一阵激凌,背也有些发寒,千两银子啊,这得多烫手啊,福兮祸之所伏,到时不知多少人眼红。
于是,这一个晚上,悠然翻来覆去的没睡好,还老做恶梦,梦里全都是一些个劫道的,拿着明晃晃的刀,让她将钱交出来,不然就杀了她。
小石头被那些人抓住,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吓的哇哇的大哭,悠然心急如焚,大叫着醒来,才发现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至此,悠然的心里便有了一个沉甸甸的心事。
尽管仍是城里家里的跑,但却老是皱着眉头失神。
“大嫂,你最近怎么了?可是那凤凰木又出现了什么变故?”这天晚上,双儿看悠然坐在那里,皱着眉头,对着油灯发呆,不由的问道。
“怎么会,凤凰木如今已是大好了。”悠然回过神来道。
“那大嫂在担心什么呢?”双儿搬了个凳子坐在悠然面前,一脸的关心。
“千两银子啊”悠然叹了口气道。
“千两银子是好事啊。”双儿抿着嘴笑,又道:“嫂子,求你个事,到时把咱家的地基和那几亩田买回来可好,双儿以后一定想办法挣钱还给嫂子。”
“傻丫头,说什么见外的话。”悠然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又道:“晚了,睡吧。”
对于是不是拿钱去买回地基和田亩,悠然没有回应,这丫头自个儿温顺纯良,哪里会懂得人心险恶四个字。
“大嫂,我做了份功课,明天,大嫂去城里时,把这功课带去给云先生看看,让他帮我看看可好。”
这时,礼小子敲门进来,交给悠然两本册子。
云先生?悠然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她可以如此这般这般,那问题不就解决了,悠然的心情霍然一开朗,如同拨云见日一般。
悠然恨不得抱着礼小子啃一口,这小子总能给她带来灵感。
“没问题,交给我好了。”悠然一脸高兴,倒叫礼小子看得一脸狐疑,自己只不过是让嫂子帮忙送功课,嫂子干嘛象捡了三百两银子般的高兴。
第三十二章 凤鸟来栖
四季赌坊的老板席爷今儿个难得起了个大早,洗了脸,穿了一身光鲜。
“死鬼,一大早的,又想去找哪个相好的,家里的女人硬是拢不住你的心。”半躺在床上,席爷刚娶的小妾玉茹啐着声道。
“小妖精,爷昨晚都让你炸干了,哪还能再去找相好的。”席爷捏着玉茹的下巴尖子,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嘿嘿直笑。
“啐,死鬼。”玉茹媚眼如丝,却把胸脯挺的高高,任席爷在上面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