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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情形,就像是一个母亲在教导自己女儿一般,悠然突然的想到,若是双儿的娘在,此刻也该是如此教导双儿吧。
“夫人,你真像我娘。”双儿红了眼道。
“那你就把我当成你娘吧。”那曹夫人说着,却从手上退下一只玉手镯戴在双儿的手腕上。
“夫人,这如何使得。”一边的悠然吓了一跳,那玉手镯质地光洁,可不是凡品,太贵重了。
“这又如何使不得,你也知我是天机学传人,这些东西不过是随身俗物,又怎及得上一个缘字。”那曹夫人说着,握紧了双儿的手,不让她把手镯退下。
人家说到这份上了,那再拒绝就台不近人情,悠然便代双儿谢过。
接下来,这曹夫人跟双儿倒是越聊越起劲了,这一聊到了天黑,那王护卫劝了几次,曹夫人也不肯走,最后干脆决定在这木屋里留宿,王护卫只得先回城了,说好明天来接曹夫人。
只是走前,王护卫给悠然留下好几包药,说晚上要煎给曹夫人喝的,叮嘱悠然一定不要忘了。
“王护卫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曹夫人。”悠然回道,看着王护卫离开。
晚饭,因那曹夫人吃不惯荤腥,悠然烧的全是素菜,又用水果罐头和玉米粒一起炖了个甜汤,想着那曹夫人身体,悠然又加了些神水,不管是为了曹夫人,还是为了自家,这样保险点好,万一这曹夫人在自家屋里出事,曹县令怪罪下来,自己一家小平民百姓的可承受不起。
这一顿饭,曹夫人吃得十分高兴,很是把悠然的厨艺夸了一通,弄的悠然都有些飘飘然。
吃过晚饭,几人就坐在那里闲聊,那曹夫人又询问了礼小子的功课,礼小子也一一说来,让悠然一阵惊讶,这小子在外人面前很少这么乖巧的。
“对了,双儿的婚期定在哪一天?”这时,那曹夫人又问。
“这还没定呢,等我们在城里安定好,再跟牛家商定个日子。”悠然回道。
“选好日子,告诉我一声,我很喜欢双儿,一定要随份礼。”曹夫人道,接着,又说了些婚礼和女儿家的私密跟双儿说,这些东西礼小子自然不方便听,最后,双儿就领了曹夫人去她房里,两人一直聊到睡下也没有再出来。
让悠然有些感叹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还真是奇妙。
夜了,检查好门户,悠然带着小石头睡下,想着这曹夫人的事,却是越想越觉得有些古怪,这曹夫人怎么跟自家每个人都有缘哪?悠然一直觉得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亦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或者曹县令真的是唐值,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相认,于是,曹夫人就受了曹县令所托,悠然想着,怎么觉得有些狗血啊。
想着想着,悠然就睡不着了,这时,突然听到外面的大黄发出呜呜压低的咆哮声,这时大黄遇到有敌人时发出的警告声啊。怎么回事?
悠然便披了衣服起来,悄悄的开了门,朝外面望去,今夜,月华淡淡,只见那幽幽的月光下,自家院子里,立着一个黑影,与黑影对峙的就是大黄。
“该死的,居然是狼······”黑影发出一声抵咒,悠然听着,觉得那声音有点熟。
“还不快把你的狼叫住。”接着,那黑影居然直接朝着悠然这边说话,显然是发现了正在朝外偷看的悠然。
“你是谁?”悠然低喝着。
“曹畏。”
曹畏是谁啊?悠然先是一愣,随后才想起来,曹畏不就是曹县令吗?敢情这位不放心他娘亲,这夜里还上山来瞧。想到这里,悠然开了门。
“大黄,没事了。”悠然冲着大黄低呵一声,那大黄便退到一边,却又突然一个纵朴出了院子,守在那院门的山路上。
悠然转身进屋,正要点亮油灯,没想却被跟进来的曹畏给阻止了。
“别点,有人上来,看看他们要干什么?”曹畏道。
“啊······还有人···”都来她这木屋聚会啊,悠然郁闷。
果然,没一会儿,大黄又发出他那种警告的呜呜声。
那曹畏悄悄的摸到院子边篱笆下的黑暗处,悠然一时好奇,也弓着身子跟了上去。这时,院子外面,响起两个人低低的说话声。
“这有狗······”一个男声道。
“没事,我呆了下了药的包子,迷昏它就行了。”另一个男声回道,这人的声音悠然很熟,就是唐大江那混小子。
唐大江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卟卟的声音,显然是丢包子了。只是大黄闻也不闻,仍是紧紧的盯着前面两人,说实在的,要不是悠然一再不准它伤人,此刻,这两人怕是已伤在它爪下。
“这狗的眼睛怎么有些绿惨惨的?”先前的男声道。
“不会吧,我看看,嗯,是有一些绿惨惨的。”唐大江先是回应,才后知后觉的压低惊叫:“这不是狗,是狼啊。”
“娘的,这里怎么会有狼?”先前男声压低道。
“青云山狼多的是,那还要不要继续啊,刘二公子,过了今晚,她们一家就全搬到城里去了,以后就没这样的好机会了,姑嫂两个通吃,来个一龙二凤,想想都爽。”唐大江声音淫邪的很。
“那你想法把这狼引开。”先前那男声道。
悠然在暗处听得直咬牙,原来是刘二公子,唐大江该死,居然因引刘二公子上门,居然打起了自己和双儿的主意。
“大黄,上······”悠然一声低喝,狠狠的咬,最好咬掉他们那坏事物件,然后送到宫里去做刷马桶的太监才好。
得到悠然的命令,低喝便狠狠的扑了上去。
唐大江和那刘二公子吓得转头就跑,就在这时,悠然发现曹县令突然从边上的荆棘篱笆上跳了出去,一个腾跃就跑到了那唐大江的前头。
“鬼啊······”接着,就传来唐大江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叫声之大,估计半个村都听到了。
悠然明白了,显然的唐大江把曹县令当成唐值还魂了。悠然便走出院门,站在曹县令身边,望着朝山下狼狈逃窜的两人。
“你吓坏唐大江了,他以为我夫君还魂了呢。”悠然解气的道。
见边上的曹县令没有应声,悠然又补充了一句:“曹父母跟我夫君长的很像。”悠然这话自然也是有试探之意的。
“本县是否可以把你这话当成某种挑逗······”好一会儿,那曹畏突然的蹦出了一句。
“咳······”悠然差点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有些无语问苍天,这曹县令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理解力是不是太与众不同了点,还是说他是故意的。
算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悠然转身回屋。
屋里,家里几个人都起来了,聚在厅上。
“嫂子,发生什么事?”礼小子一脸紧张,那手里还握着根烧火棍。双儿站在曹夫人身边,曹夫人一手轻拍双儿的手背,似乎是在安慰她。
“没事,两个贼人上山溜达,叫低喝赶跑了。”悠然道。只是发现不管是双儿还是礼小子,谁也没在意自己的话,此刻这姐弟俩都在一脸激动的朝她身后望。
不用说了,又是因为曹县令那张让人纠结的脸,说他不是唐值吧,偏跟唐值长的一模一样,说他是吧,人家来历偏偏清楚分明,跟唐值边儿都不沾,真让人纠结。
礼小子忙不迭的去泡茶,双儿视线就随着曹县令走,悠然真想直接就跟这曹父母摊牌,你若不是唐值,就不要没事在她家人面前晃荡,这不是勾人想念吗。
曹畏却对这些视而不见,只是冲这曹夫人道:“娘,回去吧,王超他们架了马车在山下等着,你这身体,我不放心。”
“好吧,好吧,早知我就不留下,也省的大半夜的把你引到这里来。”曹夫人叹了口气,然后跟大家点头道别,便跟着曹县令下山了。
两人都走的没影儿了,双儿和礼小子还站在那院门前的山路上。
“好了,睡吧,这闹了一宿,真不让人清静。”悠然将两人叫进了屋道。
只是此刻两姐弟坐在那里,对着油灯发愣,却是一人起身。
“怎么了?”悠然问。
“想娘了······”姐弟俩异口同声的道。悠然突然很烦躁,这一家淡定的日子叫那一对姓曹的母子给搅成了一团乱麻
第69章 白麻荷包
半夜的山道上,曹畏扶着曹夫人慢步下山。
“娘,您太急了。”曹畏轻声道。
“不急不行啊,娘这身子真的撑不了多久了。”曹夫人叹了口气道。
“可是,如今我处在这刀锋浪尖之中,娘又是这么敏感的身份,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一个弄不好,那就是覆巢之灾啊,那样岂不是害了他们。”曹畏有些急的道。
“畏儿别急,娘明白的,当年若不是为了不连累你爹和你们,娘又怎么舍得离开,娘也不甘心哪。”曹夫人的声音颤抖着。
“娘,十年的等待你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时间,孩儿一定会查明此次北疆大败的真相,洗刷孩儿的嫌疑,还天下一个大白,到那时,我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曹畏道。
“好,娘等。”曹夫人叹道。那声音却是格外的悲伤。
月亮隐入了乌云之中,曹畏扶着曹夫人上了山脚下等待的马车,马蹄阵阵,朝清水城而去。
且说悠然一家。
第二天一早,牛家兄弟几个,架了三辆驴车来帮悠然搬东西,其实真要衣物家具什么的,悠然家里还真不多,可架不住杂七杂八的东西啊,十几只鸡,十几只鸭就得占用一辆驴车了。
可这会儿,小石头又指着院子里的枣树,枣树上的枣子基本成熟了,悠然发动大家一起摘下来,摘了满满两大筐,可这还不算,小石头非要连树一起带去,还有边上那株正在落叶的桃树,另外小手指一移,又移向那株正挂满香园的香园树。
“小石头,这树不能移,移了也难养活。”一边的双儿劝道。
可小石头继承了唐家人的倔脾气,所有的合理性什么的全不理会,之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悠然,悠然瞪了他一眼,可不但没效果,那小子反而将眼眶变成了蓄水池,就见水波在里面打转,那小样别提多委屈了。
悠然一咬牙,手一挥:“挖······”
牛家几兄弟就都开挖了起来,根部的泥团用稻草包扎起来,于是,三株果树又占了一辆驴车。
等一切弄好,整装待发的时候,小石头又扯着大黄不放了。
“小石头,听娘的话,大黄不能带,它有野心呢,娘不能保证它不攻击人啊,要是咬人了怎么办,再说了,大黄也需要同伴,就跟小石头需要小伙伴一样,大黄的家在这林子里,你不能让大黄离开家,跟着咱们吧,那样不好,对不对。”咬人抱着小石头的小身子道。
小石头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一会儿,重重的点了点头,那手也松开了大黄。
“这才乖。”悠然拍了拍小石头的脸颊,小石头立时笑眯了眼。
此时,那头独眼孤狼却是一个纵跳,跳到了高处一块石头,仰着头发出一声长嚎,那声音中透着苍凉和不舍。
可接下来一幕让准备下山的众人吓坏了。
只见那独眼孤狼的一声长嚎后,紧接着,从林子里又窜出十几头灰狼,全站在林子边上,俱昂着头,一声声的长嚎从狼喉里发出,震得人腿发软。
“我的娘呀,你家这头狼是狼王啊······”牛大的声音有些发虚。
悠然也是十分惊讶,说实在的,这大黄留在自家家里,她平日根本就不管,来去随它自由,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狼王,仅因自己随手救了它,它就甘愿留在自家甘当守卫之责,这忠义让人感叹。
悠然伸手冲着那独眼狼挥挥:“去吧,那山林才是你的天地。”
小石头也学者自家娘亲冲着那狼直挥手。
“呜嚎······”
回应的仍是长长的狼嚎,带着特有的苍凉,只是大黄却仍不离去,仍是站在高处,看着众人。
“它不会是看着我们先行吧。”牛九惊叹道,自己都觉自己这话不可思议,可这狼偏偏就给他这种感觉。
悠然拉着小石头看了站在高处的大黄一眼,也许,大黄就是以这种方式为自己一家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