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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怎么没听见。”悠然奇怪了,好象之前,他们都在一起聊天啊。
“你们三个女人去厨房讨论养颜粥的问题去了。”曹畏翘起嘴解道,这女人,不管大小,对于养颜总是十分的热衷的。
“哦”悠然这才想起,于是追问:“那四休先生说了什么?”
“那只手镯本来是大公主的,可有一次,大公主的马车撞了杜娟,当时杜娟是一个孤女,大公主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一直留在身边,还把那只手镯赏给了杜娟,在这期间,大公主对杜娟一直很好,可后来,这个杜娟又跟当时的四休先生有些不清楚的,这之后,直到四休先生和大公主因为私藏皇袍出事,杜娟就带着大公主的孩子失踪了,而其实,这杜娟是刘家的人,刘家是前汉遗民,他们也想着复国,但是,光刘家是独木难撑的,他们便想联合姜燕楚韩魏赵,其实当时,赵家已经跟刘家合作了,为了壮大几方的力量,他们便把目标定在了大公主和驸马身上,一来,大公主深得太后宠爱,又跟几个皇兄皇弟关系交好,有她在,皇室的矛盾就多了一层斡旋的空间,使得矛盾得到缓冲,对于朝堂的安定有着相当重的份量,可也正是因为她这种地位,也使得她为皇帝所忌,这就让刘家有了空子钻,二来,驸马是姜家人,一旦出事,姜家必然会有怨忿,这样又起到了刘家联合姜家的作用,姜家在士林清流之间,而楚家一向以姜家马首是瞻,是有着相当的地位的,于是,这才有了当年的私藏皇袍事件,公主和驸马被贬为庶人,当时,曹老爷子正是看到了其中的危机,所以,才用雷霆手段,一举灭了赵家,也震摄了其他家族,要不然,大周当时就要乱了。
而整个皇袍事件的重要棋子就是这个杜娟,她是刘家人,事后又回到刘家,而从最后赵默交出她的遗书里,这杜娟当日在逃避抓捕时,曾把当时三岁的女公子放在一辆停在店门口的马车上,可等她躲过追兵,要来抱女公子时,发现马车已经不知去向,孩子也不知去向了,后来,她跟店老板打听,知道这马车是到清水县,于是,为了找到女公子,她又到了清水县,找到当时的刘主簿(这刘主薄是刘家的庶族)让他帮忙找女公子,而其中最重要的线索就是那只手镯,当日,杜娟正好把当年大公主送给她的手镯戴在女公子手上,而刘主薄多年来也一直在找这个女公子,可一直没找到,后来,据说这找女公子的事就由其长子接手。”
曹畏说到这里,悠然突然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前些日子我还看到过刘子期,他定是来投奔刘家的,又无意中发现那只手镯,于是才有认亲的一幕。”
“也不完全是这般,我想,刘朗一开始是打你的主意,这只有一种可能,刘朗认为你是当年的女公子。”曹畏道。
“怪了,一个手镯,他怎么就会想到我呢,难道,当日白石山惨案是刘家人干的?”悠然突然的惊跳起来,还咬着牙,这场惨案差点就让自己和小大石头命丧黄泉,她怎么不恨。
“这件事跟刘家有关,但却不是刘家人动手的,动手的人就是那个打你酱菜主意,京城孙家的帮忙着大公主和驸马打理生意的,大公主和驸马出事后,孙家的产业也受到冲击,再加上孙家子孙不继,到目前只有一女尚存,这才让孙中天这个破落户钻了空子,而这孙中天,明里是孙家人,暗里却同刘朗关系密切,而把头儿孙立这些年一直为四休先生做事,他四处跑货,一是经商,二也是为了找女公子和杜娟,前不久,终于让他找到了杜娟的消息,却不料被孙中天潜在他身边的人知道,而刘家,同时也在找杜娟,当年,杜娟在找不到女公子后,又轻受刘家所逼,在加上心里愧疚,就一个人离开了,去向不知所踪。
于是孙中天得到这个消息,就拿来跟刘家做交易,而刘家自然不愿意让四休先生找到杜娟,这才有孙中天干出的白石山惨案,也最终玩火自焚,这个案子,前不久,由大公主亲自插手,已经清了,那孙中天已被收押。
只是谁也没料到,这中间却又被你插了一杆子,而你又恬居遗失了手镯,于是,才有后面那些事情。”曹畏道。
悠然仔细的消化着曹畏说的这些,慢慢的也捋出了一些头绪:“我明白了,最早,刘朗来找我,并不真的要给驴配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拿那手镯试探我,那刘子期是认得手镯的,他必然是见到了手镯便跟刘朗说了手镯的来历,而当我时恬恬又弄出个神驴救主的事件,这自然瞒不过刘朗,于是才试探,因为,当时马帮里有许多人,我想,他们也不能确认这手镯是不是我的,可我一看到那手镯自然是有些惊讶的,这反应自然就落在了刘朗的眼里,于是他就认为我是当年的女公子,所以,他才千方百计的要娶我,因为,而这个身份有利用价值。”
“基本差不多是这样的了,而由现在种种迹象来看,你就是那女公子的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曹畏看着悠然,觉得事件真是奇妙,这样巧的事居然就让这女人赶上了。
悠然还是觉得太匪夷所思了点,不确定的道:“这事,等完结后还要去问问我大哥,说不定这手镯是由别处得来了呢。”
庆春归 第120章 三人背背
申时,玉春楼。
刘朗站在三楼的窗前,微皱着眉,看着下面街上路人匆匆而过的。
“管家,那钱小嫂到底会不会来。”刘朗不悦的问着垂手立在一边的管家。
那管家苦着一张脸,有些惴惴不安的道:“小的已经着力请了,只是那钱小嫂即不说来也不说不来,小的也不好强问。”
“没用的废物。”刘朗冷哼一声,挥挥手道:“现在再去请,请不来,你就不要来见我了。”
“是。”管家应了声,心里着实叫苦,实在不知该如何能将人请来。
不过,他抬脚,却见那窗边的刘朗脸上露出笑容,两眼望着远远的地方道:“不必去了,人来了。”
那客家这才摸了把汗,退到一边,此时,刘子期走了过来,也站在刘朗边上,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突然的脸色一变:“你说的钱小嫂是她?”
“怎么了?你认识,我记得你来我这里,总是深居简出的,没去过花庄啊?”刘朗看着刘子期问道。
“这女子我以前就认得,她是清水人,夫家姓唐,人人唤她唐娘子,而很巧的,曹家偏偏就收了他夫婿当义子,如今还成了曹家家主,便是曹畏曹大人。”刘子期脸色阴寒的道,刘家就是败亡在这曹畏手上的。
随即又想到手镯的事,没想到这手镯居然是唐娘子的,便自嘲了一句:“没想到我们刘家父子两一直在找而未得的人,就在眼皮底下。”
当然,刘子期更没有想到,这手镯还一度就在他的家里,只是那瓜儿因为手镯贵重,又是自家大堂嫂之物,便一直没有戴过,而是压在箱底下。
而此刻,刘朗自然不会去在意刘子期的感叹,但是他对曹家感兴趣,于是问:“哦,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钱小嫂就是曹家家主夫人。”
“只怕现今已经不是了,自曹畏公开了身份后,这唐家娘子就一个人带着孩子离开了,后又传出皇上打算把永发公主许给曹畏,怕是有了新人抛弃旧人了。”刘子期嘴里有着讥笑。
“那这样就更有趣了。”刘朗摸着下巴道。
“有趣?”刘子期在一旁不解的道。
“不错,十分的有趣,那曹畏不过是一个猎户而已,充其量打过几年战,也不过是一个下层军士,他走了狗屎运被曹家收为义子,但本质终不过是一个泥腿梆子,而曹家老爷子致仕后,曹紫苏守了十年的观星台,他们已多年不问朝事,请问,这样的曹家在朝中还有多大的份量,如今顶着的充其量不过是天机坛的余威罢了,朝中可是有不少人等着看曹家的笑话,呆会儿,我们的戏更要着力的演,那些人那边你已经安排好了吧,到时,就要让他们看到我跟这钱小嫂的好事。”刘朗的眼中有一丝变态的兴奋,这样一来,钱小嫂只能非他不嫁了。
“公子,我觉得这计划还是收手吧,这曹家可不好惹啊,虽说这钱小嫂已经下堂,可她终归是曹畏的糟糠妻,惹怒了曹家,他们明里也许不会怎么样,但暗里也会跟我们过不去的,更何况,那姜香雨还不知能顶多知时间,若是以后大公主找回这个钱小嫂,而你今日之事必会惹得大公主涛天怒意,到时大公主可不会顾忌那么多。”刘子期在一旁劝道,他左思右想的,总觉得这计划太过冒险了点。
“你不懂,姜香雨的事我本就没打算让她顶多长,她不过是一个引子,等我和钱小嫂玉成了好事,她就没有价值了,到时,自然会拆穿她,而那钱小嫂终归是个女流,又是一个寡妇,一旦尝过了我的滋味儿,怕到时就会缠上了我,到那时,就算是大公主知道今日之事,也只能认了,甚至为了遮掩,还会让我娶她,而曹家,这事不但会让曹家沦为笑柄,而曹家抛弃钱小嫂在前,那大公主更是会视曹家为眼中钉,这对我来说,何乐而不为呢。”刘朗一幅自得的样子。
说完,又看了看下边街面,见那钱小嫂已到楼前,便吩咐管家和刘子期:“你们去把事情准备好,对了,我之前弄来的烟也点上。”
刘子期和管家应声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小二引着钱悠然到了三楼,悠然在家里已经同曹畏说好了,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的人呢?”悠然一进雅间,发现就只有公子刘朗一个人,便奇怪的问,不说是茶会吗?怎么不见其他客人,而整个雅间却布置得奇奇怪怪的,甚至有些暧昧,轻纱低垂,香气袅袅,那香闻着,让人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我是做东的,自然要早一点,其他人随后就到,钱小嫂可以先准备一下。”刘朗温和有礼的道。
倒要看这刘朗弄什么鬼,悠然想毒害,便准备起了茶具,就在这时,那管家和刘子期直接抬了炙架上来,又备了酒在一边,退出时,将门紧紧关上。
刘朗一甩衣袖就在那炙架前的蒲团上坐下,拿了边上切好的肉条,就在炙架上烤了起来。
“来,钱小嫂,我们先喝几杯。”边烤着肉,刘朗边招呼着悠然坐下饮酒。
“刘公子,别卖关子了,我意欲何为就明说了吧。”悠然这会儿开门见山的问。
“呵呵,不卖关子,实在是小生对钱小嫂你爱慕已久,情不能禁,因此,想求钱小嫂成全。”
“怎么,刘公子还没死心?”悠然突然的道,脸上似笑非笑的,竟多了一种调笑的意味,再加上雅间里的香风,刘朗突然的有些失神,没想到一向正经的钱小嫂也有这么魅惑的时候,不由的那心就跟猫抓似的,这钱小嫂绝对是一个内媚的女人。
“不死心,钱小嫂这趟能来,朗就不死心。”刘朗一脸有些神秘莫测的道。
“不管你死不死心,我不奉陪,我要走了。”悠然拍拍手道。
“你已经走不了了,外面我已经让人把门锁着了,而室内,情香阵阵,现在你还能清醒,可过一会儿,你怕就清醒不了了。”刘朗一脸自得的道。
“可我没事。”悠然道,之前她闻到香味不对,已经在准备茶具的时候偷偷喝了神水。
“别急,时间没到。”刘朗此时看着悠然眼神就如同看到囊中之物。
这时,悠然突然的笑了,冲着刘朗的身后。刘朗一愣之下,正待发问,却突然觉得后脑一痛,突然的一阵眼冒金星之后失去了意识。
“好。”悠然冲着屏风后转出来的一个男子竖了竖大拇指。
这人自然是曹畏,他早已先一步藏在了那屏风后。这会儿一个手刀,就将刘朗打趴下了。
“接下来怎么办?”悠然问,两眼亮晶晶,她发现每个人都有使坏因子,这做坏事很能让人兴奋。
“你去敲门把外面两人叫进来。”曹畏沉着脸对悠然道。
悠然点点头,然后走到门边,敲了几下,隔着门对外喊:“不好了,你们公子晕倒了。”
外面守着的自然是那管家和刘子期,本来悠然敲门他们是不理会的,这时听说公子晕倒了,连忙开了门,果然,远远的就看到公子趴在桌上,两人连忙进来,只是刚走几步,便觉后劲一痛,双双晕倒。
“没什么。”曹畏一脸平静的说着,却拉着悠然在二楼找了个位置坐下,唤了小二,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小壶酒。同悠然吃了起来,神态闲适。
这人做事总有些神叨叨,悠然在肚子里嘀咕,不管了,先吃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