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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要辞职,那你得去跟老爷子说。”悠然看着丰管事道。
丰管事看了看悠然,最后点点头,而最终,丰管事跟曹老爷子谈些什么悠然不得而知,只是最后的结果,丰管事辞了职,而他的侄子丰收却顶了丰管事的位置。
“岂有此理,姑姑,这曹家怕是没将咱们放在眼里,这明摆着就是欺我,放着我一个副管事不提,却提了一个小掌柜当管事,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韩布气得咬着牙道。
“我去找老爷子。”那三姨奶奶也是一肚子气,说着便带了丫头急冲冲的去找曹老爷子了。
曹府主府,老爷子正在逗他的八哥。三姨奶奶急冲冲的进来,一脸委屈地道:“老爷子,我那布儿这些年可是为曹家做牛做马,如今却叫一个小掌柜爬到了头上,这叫他以后还怎么管事?”
曹老爷子看了看气急败坏的三姨奶奶,好一会才道:“老三,这些年有些事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是因为曹家后继无人,留着这些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过是个累赘,所以有些事情,我明知道却不说破,别的且不说,那云裳坊是怎么回事?这些年来,仓库的实物每年都会短缺不少,前几年还发生过一次火灾,据说也烧掉不少料子,可奇怪了,那一年,云裳坊卖出的料子却同我曹氏布庄卖出的料子一摸一样,老三,那云裳坊的老板可是你那侄儿,你有何解释?”曹老爷子淡淡的问道。
“老爷子你”三姨奶奶的脸一下煞白了,没想到云裳坊的事情老爷子知道。
“有些事情适可而止,明天叫韩布到丰收那里去支一笔遣退的银子,他既然有了云裳坊,就不必在我曹氏布庄做事了。”曹老爷子说着,就挥挥手让三姨奶离开。
三姨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行礼告退,心里却是五味杂谈,原来自己和侄儿做的事情一切都看在老爷子的眼里,可笑自己还沾沾自喜,真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想到这里,三姨奶心中长叹,回到院里意兴阑珊。
“姑姑,怎么样?”韩布仍在边上巴巴地问。
“还怎么样,这些年我们真是自作聪明,我们做的事情老爷子都看在眼里,你明天就离开曹家,好在有云裳坊,你以后就好好经营吧。”三姨奶道,老爷子既然念着那份情不追究,那她也不能太不识相。
“姑姑”韩布不干。
“没什么说的,若还不识相,老爷子怕是连点旧情也不念了,大到时哪有你的好果子,你忘了老爷子当年辣手对赵家的样子。三姨奶厉声道,想起当年,赵家的结果,这会她心里也冒出寒气。
而韩布出了曹家,专门经营云裳坊,这云裳坊其实还是三姨奶多年的经营,而那韩布接手云裳坊后,他本就没太大本事,夸夸其谈而已,那生意便一日不如一日,后又迷上了赌,没多久就将整个云裳坊输光这是后话就不再提。
接下来的日子,悠然的生活便十分的规律,基本上就是府里堂口两头跑,院里的菜如今除了偶尔的浇点水,其他的也不需她操心。
这天悠然回到家里,却看到曹畏和太子两个坐在院里。
“怎么今天这么闲了?”悠然先跟太子见了礼,然后问曹畏,须知,这段时间两人忙得脚不沾地。
“这兵招完了,也该歇歇了。‘太子笑呵呵得道,可眉头却锁着,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悠然没有多话,回到屋里。
过了一会,太子离开了,曹畏进来,坐在椅子上,仍绞尽脑汁的在想着事情。
悠然递了一杯茶给他问:“什么事,想的这么愁?”
“宫里传来消息,怕是皇上就要废太子了。”曹畏道。
“这废不废太子,你发什么愁,上回娘还说,让你不要跟太子走得太近呢。”悠然回道。
曹畏看了看悠然,却轻轻地拉了她在身边坐下,一手圈着悠然的腰:“你不明白,曹家今时不同往日,如果太子被废,那楚王也无意王位,更没那个实力,因此,上位的必是康王,而康王因为秦将军之事,怕是容不下我,也容不下曹家,因此一旦康王即位,曹家必亡。‘曹畏道。
“不是说,曹家掌握着天机门,于皇家同掌天下吗?”悠然不由的问道,当日皇上让她离开曹畏时,就曾说过,这天下有一半是曹家的。
“那种话你也信?自古以来,皇家怎么可能容得了别人同掌天下,这曹家若不是这些年来子孙不继,怕早就为朝廷所除了,那皇上还有着后宫三千,怎么可能就会对我娘念念不忘,还逼她立了誓言永不出嫁,这其实就是要断了曹家得根,就算是想退,都没有退路,所以我一直支持着太子,毕竟太子当储君多年,手下自有一部分追随者,如今再有我曹家的支持,我曾跟太子有个秘密盟约,一旦太子登基之日,就是我曹家全身而退之时。这事这些日子,我已跟老爷子谈过,老爷子也赞同。只是如今,朝中以太子腿疾为由,要废太子,这时颇为难办呢,这次太子招兵,其实是访民间名医,希望能将腿治好,可神医都说了,几乎没有完全治愈的希望。”曹畏皱着眉道。
而悠然,此时那心猛地跳了一下,不知神水能不能治,不过当初,在山神庙时,悠然就给太子喝过神水,救过他一命,只是因为当时腿骨断了,错位了,因此那伤口虽然愈合,但腿却因而歪了瘸了,若要重治的话,必须先正骨。
于于是悠然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说出来,这神水之密是谁也不能说的,可如今太子之事关系着曹家的安危,而如今她跟曹家是一体的。
最终一咬牙:“我可能能治。“她觉得这个神碗现在留在她身上是个负担,干脆就交给曹畏算了。何况。曹畏以后还要上战场,有这个在,他保命的机会大得多了。
‘你说什么?”曹畏一脸质疑地望着悠然。
悠然不说话,直接取下木符,然后将手中的那木符化成了碗,跟变戏法似的,碗里很快又聚了半碗水。
“这这是什么?”曹畏有些张口结舌。
“当初有一个老和尚来我家讨水喝,我就给了他一碗,他喝了一半,这就是他剩下的一半,也许是因为有佛法的原因,总之,这水似乎用不完似地,而且就跟观音玉瓶里的水似地,水到病除。”悠然说着,直接将半碗水喝干,随后曹畏就惊讶的发现,那碗壁又渗出水珠,不一会,又有了半碗水,到了这里,那水就不动了。
这个在悠然的想法里是比较难接受的,可曹畏也就在刚开始惊讶了一下就接受了:“这定是高僧加了法术的,在天机总纲里,就就曾提到过先祖曾拥有一个法器,只要一按扳机,就能杀死敌人。”
悠然这才想起,这是一个信仰鬼神的时代。
扣动扳机就能杀死敌人,难道是手枪?
“这么说,当初你就烧鸡坊的人用的就是这水,还有那次我受伤,居然很快就好了,你定是给我用了这水了。”曹畏突然的笑了。
过去的一些疑惑都得到了解答,当初悠然在救烧鸡坊中毒的人时,还说是他提供的药方,他当时就十分的疑惑,虽然后来一直没问,但这个疑惑一直在,如今释然了。
悠然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定是有用的,至于正骨,我想太子那点苦头总还是能吃的。”曹畏道,然后取了一只碗到出了神水,然后在那木碗又化成为木符后,又给悠然带上。
“那你怎么跟太子说。”悠然有些忐忑地问。
这还不容易,找个大夫来给太子治腿就是,反正这前几个大夫都说要,要想治好腿,正骨是第一步,这个还得大夫下手,后面在煎药时加上这些水,怕到时大夫也说不清,还只当自己走运,真的治好了太子呢。”曹畏理所当然的道。
“可是,要把已经愈合的腿敲断,太子肯冒这个险吗?”悠然又问。
“这已经是最后时刻了,太子只得生死一搏,要不然康王上位,第一个不容的就是太子。”曹畏道。
未完待续
庆春归 第132章 繁华落尽
一个晚上,悠然和曹畏在床上窜着话,跟太子,自然不能说神水的事,于是,第二天,曹畏便带着人出去,不知从哪来找来一位游方郎中,那张嘴皮子说的跟翻天似的,把自己吹成天下第一的神医。
而显然的,曹畏就是要一个这样的人。
而太子确也是个狠人,在知道自己的腿可能还有冶的情况下,直接拿了根铁将自己腿伤处重新砸断,倒是把那个游方郎中吓的面如土色,若不是一边有曹畏盯着,这游方郎中怕不要就要跑了。
等游方郎中正完骨,悠然才把准备好的药汁端出来让太子服下。
游方郎中收了诊金,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曹县,最后不知所终,这直接使得太子伤愈后找他却找不到人。
直到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悠然在街上看到已经变在测字自卦的游方郎中时,告知了他,某年某月某日,他为一个贵人冶好了腿,可人家想报答时却找不到人,这游方郎中那叫一个悔啊,只恨不得时光倒流,他再也不跑,直接等着金元宝人天下砸下来。
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太子就在曹府养伤。
一个月后,太子回京,朝中的人惊奇的发现,太子的腿好了,而据太子所言,在一次南下招兵时,太子遇到传说中的鬼谷神医,这才冶好了腿。
于是,朝中的风向几乎是瞬间就开始转变,就连皇上的态度也微妙了起来。重立皇储之事又被搁置了,朝中的一切事物全都围绕着即将到来的北疆之战。
朝中的大臣都明白,太子要借这一战重新竖立威信。
转眼,时间便 到了九月,秋收之后,大周仓禀充实,人强马壮。
秋风起兮,云飞扬。
曹府门前,曹畏一身战袍,悠然仔细的帮他整理着衣角,随后拿下挂着脖子上的木符,戴在曹畏的脖子上。
“一切小心。”悠然细细叮咛。
曹畏紧紧的盯着悠然的脸孔,好一会儿,重重点头,然后跨上战马,直奔而出。一面的曹夫人看着悠然脸上,担心的神色,不由的轻轻拍了拍悠然的胳膊:“好了,媳妇儿,此番出战,我给畏儿推演过天机盘,一切顺利,你可以放心。”
“嗯。” 悠然点点头。
随后又问:“娘,那天机盘推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悠然对于这天机盘的推演十分的好奇,曹家家主要用天机盘推演,连她这个媳妇儿也是用天机盘推演出来的,而朝上若有不决之事,也要经过天机盘的推演,感觉着这天机盘似乎就如同推背书一般。
“走,娘带你去看看以后,这东西还要你替畏儿保管呢。”曹夫人道。
“嗯。”悠然点头,跟着曹夫人进了主宅书房的密室。
一进密室,首先入目的就是一个很大的八卦图,而八卦图的下面就是一个八卦模型,上面刻了许多难懂的符号。
“这个东西怎么推演啊?”悠然十分的奇怪。
“今天娘推演给你看,以后再慢慢教你。”那曹夫人道,盘腿坐在八卦模型前,先取六爻 之数,然后从天干地支中取相应的数据。从而得 个推演数。
然后将八卦模型的指针拨到盘上相应的位置,放开好,于是悠然很惊讶的发现,那指针就开既是快速的转动起来,而且越转越快。
整整一刻钟一直在转,悠然还道本来就是这样,也没什么奇怪的。
可曹夫人此刻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娘,怎么了?”悠然问曹夫人。
“不对,这指针应该是越转越慢才对,如今怎么会越转越快,你快去叫老爷子来。”曹夫人冲着悠然道。
于是,悠然便飞快的出去,找了曹老爷子来。
而当悠然和曹老爷子再回到密室的时候,发现天机盘居然崩裂了。
曹老爷子看着崩裂的天机盘,那脸色倒 有些怪异,即不象伤心,也不象失望,更不象着急,倒象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紫苏,你难道忘了天机总纲最后的那句话吗?天机崩裂,曹氏归隐,我想,是到了曹氏归隐的时候了???????只是不知这个归隐指的是什么,都等着吧。”曹老爷子长长一叹的道。
当天曹老爷子散尽家财,遣退了家里的妾室,唯有二姨奶不愿离去。
第二天晚上,圣旨便到了,原来不仅是曹家的天机盘崩裂了,就连泰山顶上的天机盘也崩塌了,天机盘是曹家人守护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曹家自然要问罪。
于是曹家的人都被拘在曹府,等候皇上的问罪,这还是格外开恩的。而对这个局面,悠然觉得无比的诡异,是的,诡异,一边,曹家的顶梁柱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而这边家里,却因为一次莫名的天灾而被责罪,是的,悠然认为天机坛的崩塌根本是天灾,就是地震造成的,可这被责罪的,还很感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