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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还来借钱了呢。我哆嗦着给爸爸打去了电话,问起这事儿,爸爸笑笑“老房子,禁不起雨水正常,修修就没事儿了。”我又问货损失了多少。爸爸说没多少,几千块钱,本来也是小本儿的买卖。
挂了电话,那晚我的心真的扯的疼了。一直都是我花钱,读书时每年那么大的消耗,除了学费,在北京的生活成本也高。如今我毕业了,却依然改变不了生活的轨迹。反而过的一塌糊涂。我开始怀疑自己,如果有能力赚大钱也罢,偏偏也不是什么女强人,养活自己都难。像我这样的人该如何生存?
第二天一早,查了查银行卡,只有攒下的这两个月工资,不到四千块。我全给他们打了过去。如果我有10万块就好了,起码他们可以把房子重盖一下,不用一到了梅雨季节就整夜的睡不着。
那天幼珍又给我打电话,说想找我聊。本来艾云不在,我不想招惹这种人。但是那天心情很差,也想找个人说说话。
幼珍开着一辆红色的宝马停在我们楼下时,公司的人纷纷注目看着我钻进她的车。她一摘墨镜,说,姐妹儿,去哪儿?我抽抽嘴角,她身上的江湖气我一下子还真不习惯,说,随便你找地儿。
她开车到了家酒吧,那时刚五点多,酒吧很大,人却不多。她点了两杯不知是什么名的东东,端上来我一抿,很辛辣的冲口。我推到一边,幼珍笑,你不喝酒?不会吧,艾云是个酒桶,她的好朋友不喝酒?我笑笑,我是她大学同学。幼珍看我的眼神马上变了,带着点儿说不上是羡慕还是敬重的感觉,正色道,原来你是个大学生啊,我该打该打,还以为你也是她没说下去,一口把酒喝了,说,就当我赔不是了。
我笑,哪有什么不是,你也是好心。幼珍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姐妹儿还是你懂我。天南海北的胡侃了一会儿,当然大部分是幼珍说我在听。她又点了好几罐啤酒,几乎都自己喝了,喝多了,话就有点儿不利索,拉着我的手,姐妹儿,你和她们不一样,她们都嫌我,可她们自己呢?不也是个三儿,还有那耍赖的去找人家老婆,最后惹一身臊她们不如我不如我?我看她喝得有点儿多,附和着,是不如你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经年 第三十三章 倾听肺腑伏祸根
她还要打电话叫她的姐妹来,我一把扯住她“算了,人多我不习惯。”一个还行,一群小姐让我怎么应付啊。我有点后悔今天出来了。她笑笑“对,今天拉你出来,是还有个老板说想找个气质好的对象儿。你看咋样?”我一愣“对象?”她哈哈大笑“就是二奶。我觉着你比我那帮姐妹儿气质好多了”我哭笑不得,这算是夸我吧。
看我不言语,幼珍说“其实你得想开点儿,这种老板长情的少,玩个三两年就腻了,你这三两年还赚不少,现在的钱多难赚。”看我脸色不好,幼珍开始打哈哈“算了,我开始不知道你是正经人。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看我沉默不说话,幼珍又开始说“其实这样儿也没啥不好,以前我一个月辛辛苦苦赚不了几个钱,现在一个月就一万。我老公也只来一两次。”
一万,这个数字让我震撼了,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寒窗苦读十几载,不如皮肉来的实惠?幼珍又开始絮叨这次这个孙老板多么年轻有为,会疼人什么的。我脑子里一片翻腾,什么也听不进去。
幼珍忽然拿出手机对我一晃,眼前一亮,我皱眉“你干嘛啊?”她嘻嘻笑,“给孙老板发张你的靓照,我明白你们大学生高傲,让他主动追你不和谈恋爱没啥区别嘛?”我很想甩脸子去走人,可还是坐着没动。不得不说,幼珍的话虽糙,但有几句还让我挺唏嘘的。
工作难找,生活艰辛,在我这里算是尝了不少,如果仅仅是平时,我可以承受的下来。但是那个时候,内心充满对钱的渴望,多想有点钱,可以帮家里盖房子。自己豁地出去没问题,可是亲人的羁绊会让人的欲望变本加厉得多。
而且面对幼珍的每月一万,虽然我很难说服自己也去做二奶,但是内心真的不淡定了。
幼珍又说“其实我们原来那行,也有大学生呢。很多客人图新鲜,就要点,点了就后悔。”我听她越扯越离谱,就转移话题“你为什么干这行?”她忽然沉默了,抽了根烟,狠狠骂“为了个没良心的畜生。谁愿意天生当婊子?”她出语之狠让我愣住了。
我很想问问幼珍的故事,但还是作罢了。不是看不起幼珍,只是觉得不是一路人,隐约间让我有危险的感觉,我还是想离她远点。
那晚幼珍喝了不少,我有点担心,问“用不用你老公来接?”说实话,老公两字我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可是二奶的男人该叫什么?我的词汇乏力了。她笑,“我老公?平时没事打给他会挨骂,老实点儿赚钱就得了,还真指望他知冷知热啊?”我愣住,原来做人的二奶,连这么最基本的要求都不能提。我有点儿心疼眼前这个女人了。
她坚持要自己开车,我怕她出事不准许,最后折腾半天,打12580找了个代驾送她回去。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经年 第三十四章 手机那端却是他
接下来的日子继续找房子,不过目标已经换了,因为无意间听人说地下室很便宜,我开始找单位附近的地下室。地下室果然很便宜,只要500一个月,只是只有一个隔间,卫生间洗漱都在公共区。唯一郁闷的是没法洗澡。不过似乎可以通过买个大盆打热水来解决。能这么便宜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开始先拿了点东西过去。那天隔壁屋子开着门,里面热闹喧闹,我快步窜过去,忽然一个光膀子的男人就冲出来了,看着我直咧嘴笑。吓得我东西也忘了放,转身飞也似的跑回艾云家。
外面天已黑了,华灯初上,我惊魂未定靠在窗口,又一次质疑了,艾云的生活没有爱,可是起码安全,衣食无忧,我居无定所,辛苦奔劳,我就有爱了吗?幼珍那样的女人没有爱,艾云没有爱,我也没有爱,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拥有爱?还是爱根本就是件奢侈品,一般人享受不了?
如果没有爱,我是不是可以选择过好一点儿的生活?我打了个寒战,觉得自己的思想已经滑得太远。不要!我甩甩头,不再去想。
一天下班,发现幼珍已经在我们楼下等我。见我出来,拉着我胳膊“姐妹儿,还没谢你上回帮我找代驾,一起吃饭,走走走”我摇摇头说没必要客气,谁都会那么做的,总不会深夜让个喝醉的女人自己开车回家。却拧不过她,被她带到了一家饭店。
那家饭店满高档的,之前有所闻一直没去过。一般商务宴请会选择那里。这不像她的风格啊。我一边随她走,一边疑惑。随着她脚步停下来的地方,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四十多,模样一般,啤酒肚很大。幼珍介绍“这是孙老板,小薇。”那男人已经伸出手要与我握手。我只好伸出手轻轻点了一下。
那顿饭我吃的食不甘味,那个孙老板一个劲看着我,还直乐,虽说不像色狼,看着也怪怪的。还问我什么大学毕业的,多大了,我都支吾着搪塞过去了。
大概过了一小时,我实在忍不住了,示意幼珍陪我去洗手间。一离开孙老板的视线,我立即责怪她“你干嘛啊,我又没同意。“幼珍一把拉着我,“傻妹子,那孙老板算这圈儿还仗义的男人了,他老婆在国外带孩子,没负担,他出手又大方。”幼珍一边唠叨一边推开洗手间的门,正好挂包的钩子坏了,我就帮她拎着包。
她还在说着,手机响了,“快帮我拿一下。”我掏出来,显示“老公。”幼珍喊“快帮我接一下,我老公没耐心,这会不接待会我找他都找不到。”
我只好接起来“喂”,那边是熟悉的声音却显得迟疑“喂?”冯子越!我吓得赶紧挂了,心扑通扑通直跳。手机又响起来,幼珍推开门,一把抢过电话。撒着娇“喂,老公,怎么想起我啦?啊?那是小薇啊,我在哪儿?你要来接我?”
我已经呆住了,拼命告诉自己,不是他,不会那么巧。幼珍挂了电话,我祈求的看着他问“你老公,不是姓冯吧?”她一愣,“是啊,你认识?”我的头嗡的一声,心跳的极快,甚至有点喘,我一把抓起包,匆忙的说“我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小薇,小薇”幼珍在后面追我,要逃开,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经年 第三十五章 与君再逢恍经年(一)
出门赶紧打了辆车回到艾云家,还是难抑制心里的忐忑。我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幼珍和她一起吃饭,为什么要认识幼珍,为什么要来找艾云,为什么要来北京
是不是就是逃不开呢,既然认识了幼珍,幼珍又是子越的女人,再见子越,只是早晚的问题。只是幼珍为什么偏偏是子越的女人呢
我像只困兽在屋里来回走,不知道怎么办。手机忽然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直响了三次我才接,幼珍说过,子越没耐心的,响了这么多次,一定不是子越。接起来,“请问您对投资理财感兴趣吗?”我舒口气,“没兴趣。”
抱着手机,我在沙发上一直呆坐着,不知道何时昏沉的入睡了。
第二天去上班,我觉得自己好像做贼似的,出了门先探头探脑看看有没有人,下了楼又瞅瞅四周有没有人。一切正常,我开始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冯子越也许早忘了你,即使记得你,也不会像个小男生一样在你住处附近徘徊啊。真傻。
我于是正大光明的去上班。一天宁静,我心里的一丝忐忑也在渐渐淡去。
到了晚上,一切都没有发生,我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准备回到艾云家收拾东西。明天艾云就要回来了。
住在艾云家虽然条件不错,就是交通很不便,每天坐公交后总要走半小时左右才能到家。记得第一次来还对艾云抱怨,当即被艾云嘲笑“住这儿的谁坐公交啊”
下了公交刚走着,忽然一辆车飞快的刹在了我面前,吓得我一身冷汗,真以为是想撞死我。车门开了,看着走下来的男人,我开始全身哆嗦。手心全是汗。一年多没见,他没什么变化,还是很瘦,很干练的样子。他向我走过来,一共三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上,跟着他的脚步我的心在颤抖。
到了我面前,他声音不温不火“赵小薇,真的是你。”我抽抽嘴角,“是我,冯总。”他的表情很奇怪,不知道是想鄙夷还是想嘲讽还是想惋惜,最后汇成了一个很复杂的表情,“出去聊聊?”我忙后退,“不用了,冯总,我还有事。”他冷笑,“那我就明天去你公司等你。”我一惊,只好上车。我特意做了后座,他看着我,命令似的“坐前面”我头皮一阵麻,他的声音总有股没法抗拒的威严,我只好乖乖下来,又坐前面。
他开车的时候还是不喜欢说话,我也一路沉默,车子开到了郊外一个度假村,一排别墅式的小院,他带我进了其中一处。打电话叫晚饭送到这里。
他站在窗前,点了一支烟,仔细的打量着我,“回来多久了?”“三个月。”我老实答。“就这么恨我?”他吐口烟。“没。”我两手绕着,站在门边。
沉默了一会儿,他灭了烟,走到我面前,忽然抬起我下巴“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经年 第三十六章 与君再逢恍经年(二)
我挣扎着甩头,他的唇已经覆上我的,沉重的呼吸,缱绻的吻,我只觉得全身一阵电流,从头麻到脚的感觉。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恨过,无奈过,但是当他的气息传来时,我依然逃脱不了,甚至有种熟悉的激动。他的手伸向我的胸前,我用力的挣扎。他一边继续用力的吻我的脸,我的耳垂,一边粗重的说“你都能做老孙的情人,为什么不做我的?”
心里很疑惑谁和他说我要做孙总的情人啊,这是无稽之谈。但嘴上却忍不住说“我做谁的都不会做你的。”他一愣,松开手,看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你再说一遍。”我噤声了,我不知道惹怒他又会怎么样。只好嘟囔了句“我谁的情人也不做。”
他似乎余怒未消,抓起我的手又要用强,我拼命挣扎,忽然左手腕的珠子被他一扯,断了,我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痕露了出来。
他呆住了,半天才像不相信似的要抓起我的手,我直往后躲,他看着我,沉声说,“给我看看。”我伸出手,他拿起看了看,小心的放了下去。
服务生送来了晚餐,我们都吃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