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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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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跟周川一起,认识一些人,其中一个是他的老板,他带我去参加同事聚会,他老板一看我脸就沉下来了。邵琦抽噎着。 

    艾云看看邵琦床头,摆着一束黄玫瑰,问道:他来过了? 

    邵琦止住了哭,点头:我出事后他来了一次,可是很冷淡,还送了这个。 

    我揽着邵琦,安慰着:邵琦,既然他能来,说明心里还有记挂。黄玫瑰也有等待的意思。给他和自己一点时间。实在不行,没有男人,我们自己也要活得好好的。 

    邵琦目光有些空洞,没有吭声。 

    回老家吧,那里有你的亲人,开个小店,过自己的小日子。我开解着她。 

    邵琦摇摇头:回不去了。老家的人也知道我的过去。以前哥哥嫂子们觉得荣耀,现在回去,白眼闲话我怎么受得住。说着看着窗外有丝向往:我好想回家,每次做梦都想回。 

    从医院出来,艾云有些感慨:这样的女人最可怜,除了爱,就没活下去的动力。小薇,你可别学她。 

    我说不出话来。若是去年此时,我自然会理直气壮的和艾云说:我当然不会。 

    可如今的我,心神皆已交付了他,如果真的遭遇变故,我也是个被抽空的躯壳。会不会和邵琦走同样的路,我无法确定。看我神思恍惚,艾云一把扯住我,提高了嗓门:赵小薇,我说你呢,别学她,听到没有? 

    嗯,好。我有些气虚的不敢看艾云的眼睛,只木然的应着。艾云看着我叹口气,不再言语。   

第五卷 死生同契阔; 静守来生长(末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深夜微恙原起事

    为情而生的女人,究竟是幸,还是不幸?若能遇到一知她懂她的男人,便是一生有枝可依;但若所遇非人,便是流落失所?我不敢深想。 

    看过了邵琦,心里那块石头似乎轻松了不少。活在宽恕中远比记恨里更快乐。我习惯于宽恕。 

    晚上回来和子越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我随口问:老徐总要是痊愈不了,对你的生意会有影响吗? 

    子越一顿,淡淡笑道:又和徐硕打电话了? 

    我点点头。他总能从细微处看到蛛丝马迹,好在对我和徐硕的友情他并不介怀。 

    有一些,老徐总比徐立好打交道。子越的声音没有起伏,不过生意上的事儿,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看以后合作吧。 

    子越抬眼深看我:小薇,这些是男人该操心的。你只养好身体就好。 

    他的话总能让我心里很踏实,我握上他的手,很诚恳的看向他的眸子:但我很想帮你分担。即使无法出谋划策,也愿倾听解忧。 

    他微微一怔,唇角划了个弧度,反手把我的手紧紧握住。神色动容,正要开口,张姐又端着一个汤从厨房出来了。我慌忙把手抽走。 

    子越睨了我一眼,抽抽嘴角轻轻笑了。 

    晚上洗澡出来,子越躺在床上翻着报纸,我坐在梳妆台前静静擦着头发。自从艾云告诉我不能用吹风机后,我就严格遵照她指示了。不过又怕感冒,只好用干毛巾一点点擦干。 

    好容易擦的差不多了,我拿起梳子,头发被搓的一团乱,有的都打起结,我使劲用梳子抻着梳,头发随着一缕缕拽下来。 

    不知何时子越站在我身后,伸手把梳子夺过去,淡淡笑着:这么用力,别人看着还以为薅羊毛呢。 

    我吐吐舌头笑的眉眼弯弯,他用梳子一下下帮我缓缓梳通着头发,手法有些笨拙,却很细心。我在镜子里看到他的动作,忽然心里便是一暖。 

    透过镜子,我看到了一副很美的图景:浅风疏骤拂身过,绿柳扶摇映窗棂,室内昏昏光不明,我一袭鹅黄睡裙笑靥弯弯端坐,他一身深蓝色睡衣裤,修长的身影立在我旁边,坚毅的脸上满是柔情,细细为我梳着三千烦恼丝。暧暧的灯光下,那一瞬间,我有种似曾相识的幻觉,仿佛千年前,又或者三世初,与他此情此景便上演过。 

    想起了一句宋词慢梳头浅画眉。还在象牙塔里懵懂的时候,捧着一本宋词,羡慕极了张敞画眉的婉约,一支画笔,凝聚了那个男人怎样的深情,每日为他妻子细细描摹眉黛?如今的我,又何尝有幸,有个同样深情的男人为我梳头。 

    不禁有些动容,伸手环上了他的腰,语气轻柔若水:子越。却除了唤他的名字,不知该说什么表达我情意。 

    嗯。他轻声应着,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快六周了,明天可以做B超。 

    我一愣,之前在医院,我压根没听明白医生说什么。既然他说要检,那应该没错。我的头靠在他身上斯磨着,那你陪不陪我去? 

    当然去。他的语气有丝宠溺,看看是怎么个小家伙,天天折腾。我幸福的偎在了他身边。 

    第二天一早起来,正在换着衣服,子越的手机忽然响了,子越看了一眼,转身向卧室外走去。对方声音也低,我听不到。 

    片刻子越回来,神情有些焦急:晓攸感冒拖成肺炎了,我回去看看。 

    我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你快回去吧。我自己去就可以。 

    让李秘书陪你去。他一边换衣服一边准备打电话。想着李秘书一个男的,诸多不便,我阻止着:就是上次那个医院吧?让艾云陪我也是一样的,更方便些。 

    子越来不及多想,便匆匆应着下楼。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有些失神,却不敢有任何的腹诽,生病的是他的女儿啊,他的家人,才是真正需要他尽责的人。我能有他的这些关爱,已是非分的福气了,怎么可以有抱怨。 

    给艾云打了个电话,恰好她也有空,便过来接着我去医院。第一次产检,医院的人摩肩接踵的,我有些愣头愣脑不知所措,找到了上次那个主任,他安排了位护士带着我们,才觉得好些。 

    看我等结果有些紧张,艾云安慰着我:现在也只能检出来是不是宫内孕,你不用担心。我才好些。 

    不一会儿拿着结果去找主任,看着他微笑点头的表情我也是神情一松,宫内早孕很正常。从医院出来,看着那张我看不懂的结果,在阴影里找着那个据说是我的宝宝的胚囊。傻傻的乐着。 

    艾云看着我有些心酸,一把把单子车过来塞在包里:看什么看。自己找罪受。我有些反驳的底气不足:他家里有事,才不能来的。 

    有事?艾云冷笑着,以后需要他的地方多了,看他怎么分身。 

    他工作也忙,也会有事情绊住的。我怯怯的给子越找着借口。 

    艾云瞪了我一眼,想说什么还是没开口,转为一声叹息牵着我的手让我脚底下小心。 

    回到家中,晚饭张姐做的比较清淡,我吃了几口回到卧室还看着B超单子出神。好脆弱的一个小东西,就那么一点点,将来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我希望是个男孩,最好长得像子越那么坚毅棱角,也可以陪着子越打球锻炼,他需要一个陪着他的阳刚力量。 

    可转念一想晓攸,我的心里又是一咯噔,万一是男孩,将来会有家产之争,真怕落个周亦或徐硕的下场。还是女孩吧,我可以把她打扮成小公主样,想着想着美美的睡着了。 

    梦里有些模糊不清,夜很黑,我只觉得脚下发虚,一个激灵惊醒,夜很深,窗外一片漆黑,我的肚子有些抽疼,忙挪到卫生间,有些咖啡色的见红。我顿时傻在了那里,对这种情况,我毫无准备。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窗外的乌黑一片,我愈发紧张,忙走到楼梯口大声喊着:张姐,张姐。 

    没一会儿,张姐披着衣服走出来:小薇,怎么了? 

    我几乎带着哭腔:我,我不对劲了。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急的手忙脚乱。 

    张姐跑上楼问我情况,我带她去看了,紧张的抓着她的手:可怎么办啊? 

    看着应该没事。张姐看看有些不确定道,这种事也说不好,要不要给冯先生打电话? 

    张姐的应该没事让我心里微微安宁些,子越在家陪着女儿,早晨刚走,我晚上就打电话,有些说不过去。而且,当他在家,我真的没有勇气去打扰那个正常的家庭。 

    可是我该怎么办啊?脑子一片混乱,完全短路。情急之下我第一反应是找艾云,忙给她打了电话。 

    不一会她打着哈欠接了:小薇,怎么了? 

    我见红了。我不知道要紧不要紧。我哭了出来。 

    啊?艾云的声音立马清醒了,赶紧去医院啊。打120。马上又说还是我去接你。去你产检的那个医院,熟悉情况。等我啊。 

    我挂了电话心里踏实了不少,窝在床上一动不敢动。那时我才注意到刚凌晨4点多,我的心无助到了极致。好在艾云住在北五环外,不到一个小时,艾云和林育诚都赶了过来,把我送到了医院急诊。 

    值班医生看了看觉得情况不要紧,准备开药,艾云道:还是打点滴吧。我也没主意,觉得点滴效果应该比药要好,便也同意了。 

    等护士安排上我点滴,艾云舒了口气,此时才反应过来,语气生硬:冯子越知道吗? 

    我摇摇头,我没给他电话。他女儿肺炎。 

    小薇,你艾云气结,你怀的不是他的孩子? 

    我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说。林育诚看向艾云:人家也是有家室的,那头也得照应。 

    放屁。艾云眼睛一瞪,既然有家室抛不下,那还拽着小薇做什么?好好的女孩子就是为他受罪吗?看我眼泪又要流出来,艾云一个转身出了病房。 

    过了一会,感觉肚子没有抽疼了,天也麻麻亮了,我的心安定了些,嘱咐艾云:你们回去吧。我自己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我回去也睡不着,还是陪着你吧。艾云把林育诚支应回去,留下来陪着我。 

    点滴打完,我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门哐当一声打开,我睁开眼,艾云也从我的床边惺忪着抬起了头,子越一脸憔悴的冲到我床边,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声音微颤着:小薇。 

    我一愣,你怎么回来了? 

    你有事怎么不吭声?要急死我吗?子越眼睛里布满血丝,我看着不免几分心疼:你怎么知道? 

    艾云轻咳了两声:我昨晚打的电话。怕有个万一,我支应不了。别嫌我多事。一句话堵得我说不出来。 

    子越转看向艾云,前所未有的郑重恳切:谢谢你。   

第五卷 死生同契阔; 静守来生长(末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身在何处心皆苦

    艾云一愣,微微一笑:“那你们呆着吧,我赶紧回家补觉去了。”说完又嘱咐了我几句回去。子越送她出去。

    过了一会儿,子越带着主任过来,又带我去做了一番检查,确定没什么问题,只是孕酮水平有些低。吃药配合注射就可以了。不过主任还是建议住两天院观察一下,等稳定了再回家。子越点头同意。

    待一切安顿好,我重躺回病房,只有我和他,看着他,我的眼泪忽然止不住的流。有些后怕,有些委屈,尽管我知道这份委屈不应该。可是深夜里的那种仓皇无助,真的让我心神俱碎。

    子越紧紧捏着我的手,眼里方才的焦急转为心疼,半晌嘶哑着声音说道:“对不起。”说完把我的手放在他的额上,有些痛苦的低下了头。

    我的眼泪一滴滴滑落,另只手抚上他的头发,这个男人,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神色是无助的憔悴,一边是他的女儿,一边是我,他该是做了怎样的挣扎?现在不过才9点多,他应该是接了艾云的电话就赶了回来。天津不算远,可是一个昼夜来回的焦急奔波,又是怎样一颗心在受着煎熬?

    我忍不住哽咽道:“是我对不起,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子越把我的手握的更紧,没有吭声。相对无言,唯有垂泪。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了孩子,真的就不是自己的事,自己可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己可以生病将就,得过且过。可是那个小生命,那么脆弱,我一个人照料,真的是好费劲。遇到特殊情况,就手足无措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机尖厉的划破了宁静,他松开我看了一眼,焦急又浮上脸庞,顾不得出门,急着接了起来:“晓攸怎么样?”

    对方的声音很低,却丝丝入耳:“冯子越,你不要太过分。”那是他妻子的声音吗?很低沉,却很清冷。像一块寒冰透过电话冲我砸过来。

    我的身体忽然开始哆嗦,怕到脸色惨白。他看了眼我,急忙走出门去接。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什么都听不到,我蜷起身子,缩作一团。不要让我知道,我宁愿自欺欺人,什么都装作不知道。眼泪不停地涌出来,忽然我听到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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