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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季三儿在城内,没理由这些他会不知道这些,因此小庄一猜就中。
小庄见季三儿疑惑,便道:“三爷,实不相瞒,上回别后,我跟成爷误打误撞在成爷家里住了两日。”
季三儿一听,嘴巴张的极大,仿佛听到天方夜谭。
小庄道:“劳成爷厚爱,我无以为报方才听说了一件要紧的事儿,关乎成爷性命,故而想回去给成爷报信。”
季三儿张口结舌了一阵,嘴巴才慢慢合上,看了小庄一会儿,却抱着肚子笑起来:“你说的跟真的似的若不是上回给你骗了,我现在一定也信了你”
季三儿的反应倒是在小庄意料之中,小庄看他笑够了,才道:“三爷,我知道你等闲不会相信我,我跟成爷相识的确有点离奇,但是我只是想问三爷你一句话”
季三儿委实好奇:“你要问什么?”
小庄逼视季三儿的双眼,慢慢问道:“三爷,如果成爷现在性命攸关,你会不会去救他?”
季三儿被她这样一看,心底没来由冷飕飕地,竟有些动摇。
“你什么意思?咒我虎子哥啊?”季三儿没了笑,面色不愉瞪小庄。
小庄道:“这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三爷扪心自问,要怎么回答就是了。之前我从玉兰妹妹那里听说,成爷自从金木寺下山之后,就好像是季家多了一个儿子一般,而三爷当初对成爷也是视若长兄,敬畏有加故而在这个时候,我才如此问三爷:倘若成爷此刻性命攸关,三爷会不会去救他,还是说,三爷会当没这回事儿,冷看成爷去死?”
小庄的声量并不高,但是字字句句,就如投枪匕首,戳的季三儿浑身不自在:“你你个小娘们儿!我当我虎子哥是亲爹亲哥一样,他如果真的遇上凶险,我命不顾也当然要救他!用你来问?!”
季三儿的回答,却在小庄意料之中。
季三儿这人虽然头顶长疮脚下流脓,是个最坏的人,但是对成祥,却有一种很奇特的敬畏,从当初遇见的时候他口口声声“虎子哥”,小庄就能听出来,成祥对季三儿而言,是不同的,他对成祥的敬畏之心甚至超过季老爹跟季二姑娘。
季三儿说完,又死死握住小庄的手腕:“但是你已经骗了我一次了,这一次居然还用虎子哥来骗我,你以为你说几句城里听来的虎子哥的事儿我就会轻信你了?他下山后跟我们家好,那是满城人都知道的!有耳朵的都能听见!”
小庄走了长路,又站了这许久,右腿已经脱力,正在发抖,小庄强忍着痛,但脸未免煞白了,小庄看一眼手腕,淡淡道:“三爷,你是不是跟成爷极熟络?那你怎么会不认得,我身上这衣裳是谁的?”
季三儿一听,脸色骤变,仔仔细细地把小庄身上穿的黑衣看了一阵,然后揪住衣袖,终于在手肘的地方发现一个补丁。
季三儿毛骨悚然,猛地倒退两步:“这、这是虎子哥的!那补丁还是玉兰给打的这你怎么可能?”
季三儿一松手,小庄竟站不住,差点跌倒。但是季三儿既然认得这衣裳,那就好办了
小庄心急如焚,却还镇定着,稳住身形,静静道:“三爷,这回你信我了吧?若我跟成爷没有交集,怎么会穿他的衣裳,若成爷对我不好,怎会许我穿他的衣裳?所以我要回城,救成爷的性命!三爷,你敢不敢去?”
季三儿对上她明亮淡然的双眼,生生地咽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齿地说:“好!我就信你这次,但是这次你你若还是耍我,我就把你”
守城的小兵还在低头谈八卦,一人忽然道:“那不是季老三?咦他背着的是谁?”
两个小兵齐齐抬头,却见城外,季三儿背着一个黑衣人,正急急地进城来。其中一个小兵笑笑,招呼说:“季老三,你去哪儿了?背着的是谁?”
季三儿脚步不停,呼哧呼哧上前。先前他拉着小庄走了会儿,小庄的腿却开始流血,差点栽倒地上,季三儿顾不上其他,不由分说把小庄背了起来。
小庄本来十万个不愿意,但现在救人如救火,倒也管不了那什么“授受不亲”了。
可季三儿的身体实在是虚的厉害,虽然小庄不重,但走了这一会儿,仍累的如狗,抬头道:“废话什么呢!”
另一个小兵道:“季老三,这几天成捕头一直叫我们仔细留神,看见你就立刻捉起你来今儿算你运气”
季三儿站稳脚:“什么运气?”
两个小兵对视一眼,笑容消失:“你果真还不知道呢,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县老爷跟新来的温大人说什么咱们捕头跟盐枭勾结,把他捉拿回县衙了。”
季三儿一听,果真如小庄所说,顿时之间急的汗流更快:“我去他娘的,县官是瞎了眼了吗?!”
季三儿不敢耽误,背着小庄加快脚步如风一样往县衙的方向而去。
终于到了县衙外,把小庄放下地,季三儿趴在石狮子上面,累的汗流浃背,吐了舌头,却伛偻着腰要往县衙里头去。
小庄唤住他:“三爷,你要去干什么?”
季三儿道:“废话,不是说要救虎子哥吗”
小庄道:“人要救,却不是在这里救。”
季三儿歪着头皱着眉:“你这你到底要说什么?”
小庄道:“三爷,我知道这儿有个温副将在,你只要把他叫出来就行,我跟他说。”
季三儿发呆:“怎么又跑出个将军来?你说的容易,他又不是我家的狗,哪认得我是谁,怎么会一叫就出来?”
两人正说到这里,却见县衙门口人影一晃,有几个衙差走了出来,边走边皱眉说着什么,季三儿一见,大叫:“胡二哥!猛子哥!”
几个差人一看:“老三?”又看到石狮子旁边的小庄,顿时都围拢过来。
众衙差七嘴八舌,有问季三儿怎么跑来这儿的,有问小庄怎么这身打扮来干啥的季三儿听衙差们说成祥被押入大牢,急得就要往里冲,连小庄的吩咐都忘了。
小庄看看几个衙差,最终向着胡老二行了个礼,道:“胡大哥,有件事要拜托您。”
小庄从方才开始就没吱声,此刻一出口,衙差们都鸦雀无声,胡老二更是慌得将她扶起,手沾着衣裳,又忙撤开:“这这你是捕头的咳咳,有啥事你吩咐就是了,是要见捕头吗?”
小庄摇了摇头:“我要见一个人,可不是成爷”
胡老二很诧异:“您要见谁?”
小庄道:“是”
这边小庄正要说明,那边儿,有人正从衙门里走了出来,一身英武戎装,玉树临风,一表不凡地,居然正是温风至。
温风至一出门就看见被衙差们围在中央的小庄,他皱了皱眉,也有些惊奇小庄的打扮,但横竖不关他的事,只不过想到那个金飞天
衙差们见温风至出现,倒是反应很一致,无不皱眉拧鼻,露出悻悻而不屑的神情来,因为之前就是温风至把成祥“押”回县衙的,如果不是他,乐水县从人到牲畜,绝不会有半个去动成捕头的。
衙差们正在用眼神仇恨温风至,有人甚至“呸”地吐了口唾沫。
温风至目不斜视,他的亲兵拉了马匹来,温风至正要翻身上马,忽地听到有人道:“温大人,能否留步?”
当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发话之人身上,这开口的,自然正是小庄。
温风至一脚踩在马镫上,一边回头看向小庄,有些惊诧:“是你?”
小庄缓缓行了个礼:“温大人,我有一事想要跟温大人说明,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温风至目光闪烁,最终下马:“什么事儿?”看着面前这清丽出尘的容颜,心中那金飞天的影子又是一闪而过。
小庄身后几个差人见小庄主动找温风至说话,也都惊呆了,有人上前一步,想听他们说什么,温风至见他们探头探脑,很是不喜,且他又怀着心事,当下便道:“你随我过来。”
温风至转身,大步流星地便走到左边的石狮子旁。小庄一咬牙,一瘸一拐地也跟着过去,温风至自顾自走过来,回头之时,才发现小庄腿脚不灵,温风至见她额头见汗,竟生出几分恻隐之心,抬手在她胳膊上一扶,皱眉道:“你的腿好像流血了”
小庄双眉轻扬,淡淡道:“跟成捕头的清白相比,这不算什么。”
温风至一听,脸色变了:“你是为了成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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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三只萌物~~虎摸~(╯3╰)
本来想今天三更来着~~但是因为上章吐槽的那些,于是就勉力奉上这第二更哈,大家笑纳~~记得来撒花啊~~
☆、第31章
温风至一听小庄是为成祥而来;脸色立变。
小庄直视温风至双眼,问道:“温大人,你可知道何为‘雪道’?”
温风至眉头一皱:“你为何问这个?”
小庄道:“所谓‘雪道’;是盐枭们的暗语。是他们偷运私盐的河道;白盐如雪;又因价贵,故而暗话里称为雪道,也有十万雪花银之意。——温大人镇守此地;必然也是听过的?”
是的,那人说的话;小庄一直都记得最为清楚,甚至一字不差。
温风至惊动;不由地重将她上下打量一遍:“你怎知道的如此清楚?”
小庄道:“温大人不用管我为何明白,我想问温大人,为何判定成捕头私通盐枭,可有证据?”
温风至满心好奇,只觉眼前女子乃是个大大谜团,却又有着不可捉摸的吸引力。然而她偏偏三句话不离成祥,温风至冷道:“原来你也是来质问温某的?若没有人证物证,温某怎会鲁莽拿人?”
小庄双手敛在腰间,低头颔首:“妾身愿闻其详。”
以温风至的脾气,本是不愿理会“闲杂人等”,何况又是一介女流然而小庄本身非凡,如此一低头,又带三分恭敬七分地恬然,叫温风至觉得十分受用,竟没生出反感抵触的心理。
温风至扫过站在对面石狮子旁边的一干衙差,又看向小庄,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便叫你心服口服,这人证便是,——前些日子捉拿在牢中的那盐枭开口招认,承认成祥是私通他们的内线,这些日子捕快们虽然四处出击,却始终捉不到盐枭,就是因为成祥事先将风声透露他们。”
小庄淡声道:“盐枭一面之词,不足为凭,成捕头本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若能把污水泼在他身上,拉他倒台,对他们自然是两全齐美之事。”
温风至见她侃侃而谈,毫无闺阁羞涩,心中越发称奇,道:“若只有这盐枭一面之词,自然不足为凭,另外还有物证。——那盐枭招认,曾多次给过成祥脏银,成祥家中虽一无所获,但季家那里,却找出了足足三百两的银锭,另外季冬青在赌坊里挥霍的五百两,也都是成祥周济他的脏银。——乐水县人尽皆知,成祥跟季家关系匪浅,这八百两的银子,总赖不掉吧。”
温风至说完,略露出几分得色,便看小庄如何应付。
小庄面色依旧平静:“温大人可确定哪些银两经过成捕头的手?须知这其中也有‘栽赃’之嫌。”
温风至不悦:“人证物证都有了,为何你还纠缠不休?若说盐枭诬赖成祥,季家那边,却是铁证,八百两非小数目,倘若不是成祥从中使力,盐枭怎会报以这么多银两?”
小庄垂眸无言。温风至见她沉默,便微微一笑:“你无话可说了吧?”
小庄心思转动,缓缓问道:“那季家方面可询问过了?季老先生可承认是从盐枭手里得的脏银?还有季三爷温大人查问过了?”
温风至道:“季冬青在逃,张知县即刻就要发海捕文书,季老先生并未承认是盐枭给的银两,却承认那给银子的人说是一点孝心,他也以为是成祥所给本要在押,但因他病中虚弱,张知县网开一面他回家了。”
小庄听温风至说着,却放眼四看,方才季三儿就在县衙门口,这会儿不知为何又不见了人影。
小庄知道此事必有蹊跷,是盐枭们做了一个大套,要把成祥套在其中,成祥自己倒是无懈可击,但他身边儿的人却极好下手季老爹年纪大了有些头脑不清,不知银两来路也是有的,可是季老三呢?此刻只有他出面先说个清楚,可他偏偏又不见了。
这瞬间日头正高,小庄略觉头晕,眼前一阵白汽儿浮动,景物跟人也影影绰绰看不清。
温风至看小庄脸色苍白,而腿上的血顺着脚背滴落温风至蹙眉:“我瞧你伤的不轻,还是不要在此做无谓奔走了对了,你当真是成祥的娘子?”
小庄恍惚里听了这句,便回眸看温风至,隔了片刻,才道:“我只知道,成捕头并非那等作奸犯科的人,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