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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心中焦急,面上却仍淡然,甚至还带着一丝和暖笑意,略微提高了声音说道:“大师慢走,我的腿脚不好,就不送您了。”
本真扫她一眼,忽然道:“贫僧想要喝一口水。”
小庄心头一沉,对上本真双眼,敛了笑容:“家里并没有烧水大师不如且去隔壁李大叔家。”
本真摇摇头:“井水便可。”他居然转身,往后院那口井出走去。
小庄心急,却偏不能硬赶本真离开,这一会儿的功夫,门口两个官兵已经上前几步,有意无意地分开,一左一右,站在小庄跟前。
小庄依旧坐着,不以为意般:“两位大人去而复返,不知何意?”
先前那人眼神如同刀锋闪烁,道:“不知小娘子,姓甚名谁?”
小庄一笑:“妾身名讳两位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两人闻言,各自一震,那人道:“你你就是庄”
小庄淡笑:“不知两位是何人所派?是太后皇上亦或者是丞相家臣?”
两人一听,当下确认无疑,那眼神越发古怪了。
小庄叹了口气,微笑道:“若方才两位自报家门,就省得这去而复返的麻烦了我琢磨着来接我的人也快到了见两位重又回来,便猜你们不是守备手下的兵,果真给猜中了。”
小庄徐徐说来,闲话家常一般温和。
两人皱眉听着,听到最后,那按着刀柄的一人便问道:“接你的人也快到了是什么意思?”
小庄露出诧异之色:“怎么你们不知道么?我已经向守备温副将说明了身份,他已经将此事上报难道你们不是太后或皇上所派?”
两人面面相觑,有些踌躇。
小庄却笑道:“呀如果不是的话,那两位大哥真真是可喜可贺,竟被你们二位抢了头功可知太后跟皇帝哥哥是最疼我的,若是我回到京中,必然为二位多多美言,将来高官厚禄,光宗耀祖,前途无量。”
两人万没想到小庄会如此说,一时之间,不由有些心动,那按着腰刀的人手一松,忽地问道:“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你们打龙都来,应该知道有一回我做寿,城中百姓自发做了一千个天灯,替我祈福因我赞了一句,那做灯的几人,即刻便被调到了内造局,从个市井小民,成了七品的京官儿,何等的造化”小庄道:“对了,不知两位大哥怎么称呼?”
那按刀的目光闪烁,悠然神往,脱口说道:“我姓王”
忽地重重一声咳嗽,却是先前曾开过口的身材魁梧之人,望着小庄,冷冷开口道:“素闻懿公主聪慧过人前日还设计拿下了乐水最难缠的两名盐枭我跟王兄还不信呢,今日一见,果真是女中丈夫。”
小庄笑道:“这位大哥过奖了,其实都是旁人乱传的,像我这般,有伤在身,大病初愈,能活着已是福分盐枭之类,怎么可能?两位看看就知道了”
她伤病这几日,身子越发纤瘦,一看就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风吹吹就倒。
姓王的道:“说的也是,莫非是流言?”
“胡说!”身材魁梧的男子眼神一利:“你瞧她这份临危不惧,谈笑风生,甚至连你也说服了的能耐你觉得那是流言么?若是真的被她言语所惑,你我也是盐枭一样的下场了!”
姓王的一惊:“陈大哥这这个”
陈姓男子盯着小庄,咬牙道:“你也不想想,倘若我们真是太后,皇上或者丞相府的人,确认她就是庄锦懿,为何竟也不行礼?你当懿公主真的呆蠢不堪,看不出我们来者不善吗?她之前假装无知村妇已经是骗了我们一回了,如今她又做套,引着我们往里钻呢!”
姓王的悚然而惊,小庄心中发凉,看着陈姓男子杀气四溢的双眼,却不惊反而笑了起来。
陈大哥道:“你笑什么?”
小庄道:“放着大好的荣华富贵不要,偏疑神疑鬼,我笑你有些傻。”
陈大哥冷笑:“只可惜我们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皇家的荣华富贵,是消受不起了。”
小庄挑眉:“这话何意,莫非是有人想要对我不利?什么人敢跟皇上太后作对?”
陈大哥盯着她,似盯着青蛙的毒蛇:“庄锦懿,你不用费心再来套话了也不必想要拖延时间”
小庄摇头:“我只是替两位可惜。”
陈大哥一怔:“可惜什么?”
“可惜两位有勇有谋,却因为跟逆贼同路,以至如今泼天的富贵在前却得不到。”
“你说什么!什么逆贼?”
“敢跟当今天子作对的,莫非不是逆贼,还是功臣么?”
“你”说不过一个女子,姓陈的内心不由有些焦躁,跟姓王的两人对视一眼,见同伴还有些犹豫,他把心一横,道:“我不必跟你逞这口舌之利受死吧!”
“噶”地一声,腰刀出鞘。
小庄盯着那雪亮刀光,心头微颤,正在此刻,身后忽传来“阿弥陀佛”一声,竟是本真从屋后走了出来,淡淡地道:“老衲喝过水了。”
小庄心中暗暗叫苦,扬声道:“大师既然喝过水了那就速速离开吧。”
本真对现场剑拔弩张的情形视若无睹,一直竟走到小庄跟前:“稍等片刻,老衲还有件东西要送给施主。”
姓王的跟陈大哥本正犹豫,此刻见本真斜□□来,均目露凶光,狞笑逼近。
小庄心急如焚,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竟不顾一切站了起来,把本真挡在身后,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为难他人他不过是个过路的僧人,老朽木讷,什么也不知情!”
“杀一人是杀,多加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和尚又算得了什么?”陈大哥大喝一声,挥刀扑来。
“大师快些离开!”小庄撑着伤腿站稳,张开双臂竭力护住身后本真,眼见那雪亮的刀锋劈头砍落小庄眼睛一闭,生死一刻脑中冒出来的,居然是成祥那满面阳光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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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那预料之中的一刀并未劈落,小庄睁开眼睛;惊见一双手掌不偏不倚地把那刀锋夹住了;而在她面前;姓陈的杀手也是大吃一惊之态;奋力向把刀压下来;却纹丝不能动。
小庄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何事;就听“铿”地一声;那刀居然在那双手掌里断裂,与此同时,一个巴掌挥了出来,掌风所至,那陈大哥往后倒飞出去,跌在地上,吐了口血,挣扎着要起身。
小庄目瞪口呆,转头却见本真正咬牙切齿,眉毛飘飞起来,小庄几乎以为动手的另有其人,但她身后,除了本真,其他鬼影子都无。
余下王姓杀手见状,举刀冲来,本真举手合掌念道:“阿弥陀佛”猛地一挥手臂,便将人打飞出去,正好撞在先前倒地的陈大哥身上,两人双双惨叫一声,委顿不起。
本真挥挥衣袖,骂道:“说老朽木讷了你们竟还如此丧尽天良,还行将就木的老和尚,现在再说一声试试!”
那两个杀手自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本真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才叹了口气,重又合掌闭眸,念道:“南无阿弥陀佛!佛祖慈悲,弟子今日又犯了嗔戒了”
这哪里还是嗔戒几乎快要是杀戒了
小庄惊魂未定:忽然想到那句“老朽木讷”是她说的当时小庄只希望保住一个是一个,是以才如此,却并无任何不敬之意
何况本真年老且瘦削,看来更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怎能想到他深藏不露,竟有如此神威?小庄擦了把汗:“大师”
本真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复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平和宁静、得道高僧之态:“何事?”
小庄看着本真瞬间变脸之术,忽然想到成祥她本以为成祥称本真“师父”,是因为本真从小收留他之故,此刻才知道或许是传功授业包括脾性承继
小庄看着地上两人:“没想到大师居然如此神勇”
本真超然一笑:“阿弥陀佛,老朽虽木讷,对付这区区两个贼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小庄咳嗽了声:“之前是妾身冒犯了,只是一时情急”
本真听到这里,才敛了笑意:“你方才一再示意我离开这两个凶徒动手的时候你又不顾性命也要护我,这份好意老衲自看得明白,只不过老衲不解的是,你为何要如此?”
小庄垂眸:“您是成爷的师父也算是他半个父亲,绝不能因我而出事。”
本真听到这里,慢慢地吐了一口气:“你唉,是老衲之前小看了你。”
小庄摇头:“大师切勿如此说,若没有我,这些人也追不到这里来仍是如我方才所说,我会尽快离开此地。”
本真看小庄一眼,往旁边走开几步,清风徐来,吹得他僧袍摇摆,小庄见他像是静思,便并不打扰,腿上的伤隐隐作痛,可本真既然站着,小庄便也只站着相陪。
如此过了片刻,远处原来几声犬吠,本真才转过头来,说道:“之前我说有东西给你”他抬手,从袖子中摸出一个瓷瓶:“这是你需要的伤药,助基金丹还有一颗,我便不给你了,以你的身体情形来说,两颗已是极限。”
小庄一听,便知道这三颗金丹来之不易十分珍贵,可被她就用去了两颗小庄低头:“多谢大师,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不必,是我欠那个孽徒的”本真叹了声,眉头拧起,他往外走了一步,却又停下,手一动,从怀中掏出一物来,放在藤椅前的桌上,缓慢说道:“这个是当初我发现虎子的时候,他身上唯一的东西,你帮我给他吧。”
小庄一惊:“大师,这个是不是由您亲自给他比较好?”
本真看她一眼,若有所思地:“不必,你给他就是了,他原本也知道有此物,但我怕他毛手毛脚地丢了故而一直都替他保管着”
本真犹豫片刻:“另外,你的去留你自己做主,不必以我之前所说的为念你们的事,我也不会再干涉了”
小庄有些疑惑:“大师”
本真释然地笑笑,转身往外而去,口中念道:“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本真这一句实在意境大好,念得也神清气爽,谁知还没念完,门外就有一道人影急吼吼地跳进来,本真冷不防,差点儿就跟那人撞个正着!
本真坏了兴致,站住脚喝道:“孽徒!你跑什么!”
这赶回来的人自然正是成祥,看清楚跟自己打了个照面的是本真,便叫道:“师父,您老怎么在这儿呢?”
本真气急道:“我懒得跟你多说,坏了我的修行!”把成祥推开,迈步径直出门,出了门才发现,成祥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温风至。
本真也不理会,昂首拂袖,飘然而去。
门内,成祥见本真倏忽而来飘乎而去有些摸不着头脑,见本真出门,正要开口,一眼瞧见地上的两个刺客,顿时又叫起来:“这什么东西?”
温风至跟在他身后进门,一看之下,脸色大变!
成祥叫了声后,就跳到小庄身旁去:“小庄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啊?”手顺着小庄胳膊往下,看了一遍。
小庄摇摇头,成祥先扶着她回去椅子上坐了,才又到那两个刺客身旁:“这两个是什么玩意儿啊。”
温风至也正在查看,闻言便抬头看小庄,两人目光一对,小庄道:“这两个人不知为何,想对我不利,多亏了本真大师在。”
成祥听了,气得一脚踢在其中一人的腰上:“哪里来的混账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被踢中的王姓刺客闷哼了声,竟要醒来,成祥一扭头,将人揪起来:“小子,你是干什么来的?想对我娘子做什么?找死是吗?”
那刺客一听:“你娘子?”
此刻,小庄向着温风至使了个眼色,温风至心领神会,便走到小庄身旁,小庄压低声音,道:“温大人,这两个人,留不得。”
温风至一惊,见她面色淡然,如果不是听得真切,真想象不出小庄是在拿捏两条人命,且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
回头看一眼正揪着刺客逼问的成祥,温风至若有所觉,眯了眯眼:“好!”
温风至走开,小庄便道:“成爷”
成祥对小庄的声音极为敏锐,忙转过头来,小庄抚了抚腿:“方才我站了许久,不知伤口是否裂开,有些疼”
小庄还没说完,成祥一撒手,便跑回来:“怎么不早点儿说,快给我看看!”
那刺客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