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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祥道:“值不值老子自己知道,建功立业平步青云,那是你的想法儿,跟我无关,我也不稀罕!我只想”他只想跟小庄一块儿,在乐水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有饭吃,有酒喝,有她的笑容可看,有她的人儿可抱。
只要守着她就行。
但是这些话,又何必跟温风至说?
可就算成祥没说出口,温风至仍是知道他要说什么。
温风至静默片刻:“罢了,人各有志,我也不能强求。”
温风至说完,便叫了两名狱卒来,示意他们开门。狱卒早接吩咐,当下不敢言他,只小声地问道:“温大人,倘若永平侯不依不饶”
温风至道:“就报我的名罢了。”
两人不敢再多说,何况温风至手中持着的是上峰的开释文书,当下急忙开锁,退到旁边。
温风至道:“成兄,你不是要我进去请你出来吧。”
成祥哼了声,站起身来,不料坐了一夜,腿都麻了,差点儿跌倒。
温风至笑道:“成兄保重。”
成祥双腿麻痒难耐,撑着墙站着,叫道:“老子站不住了!你笑个屁!”
温风至见状,一笑摇头,少不得进去,扶着成祥,将他“伺/候”出了牢房。
出了大牢,成祥抬头,清晨的阳光还算柔和,却仍让他眯起了眼睛。
安宁侯跟猛子两人站在门口,见状便忙不迭地冲上来。
温风至退到旁边,向着安宁侯使了个眼色,道:“温某还有事,各位请自便了。”一举手,便走到马儿旁。
温风至正欲翻身上马,忽地听到身后成祥唤道:“姓温的!”
温风至停步,回头看去,成祥皱着双眉,说道:“这次算老子欠你的!”
温风至怔了怔,而后笑道:“不必,说了是上回我欠你的。”
温风至望着成祥,眼中光芒闪烁,似还想说什么,但温风至最终只是一笑,翻身上马,飞快打马离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啊
猛子跟安宁侯接了人,各自欢喜,安宁侯道:“成大哥,先回我府里洗洗晦气,歇息歇息吧。”
成祥道:“小侯爷,我不能去你家里了。”
安宁侯一愣:“为什么?”
成祥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我要去岭南啦。”
安宁侯跟猛子大为吃惊,猛子失声叫道:“祥哥,你真的要去岭南找小庄娘子吗?”
成祥点点头,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道:“我想过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得看她一眼老子才放心,要她真的跟她那什么过的好,那也算了,就没老子什么事儿了我就再回去乐水以后再说以后的。”
猛子有些难过,却也赶紧说道:“那也行,横竖我得跟着。”
成祥瞥他一眼:“听说那边儿的蛇虫鼠蚁说,你不怕啊?你不是最怕虫的?”
猛子憨笑道:“只要跟着你,不怕。”
成祥一愣之下,便也笑了,伸手在猛子头上揉了一把,笑道:“傻样儿!”
猛子嘿嘿笑了起来,伸手把成祥拦腰一抱,两个人靠在一块儿,嘻嘻哈哈,一时那愁云惨雾尽数烟消云散。
安宁侯在旁边看着,心中反复涌动,不知要说什么,想劝他们不要去,但
成祥眯起眼睛看看天色:“差不多啦,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安宁侯闻言,叫道:“不行!”
成祥跟猛子双双看去,安宁侯望着成祥虎目,心头一跳,讪讪道:“那里路途遥远,又凶险成大哥,还是别去”
成祥道:“小庄都去了,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连她都不如啊?”
安宁侯一听,急得望着成祥,然后却又忙低下头,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会说出什么:倘若那对成祥好倒也罢了,但是这个情形就好像前有蛇虫,后有虎狼,已经分不清究竟哪一端相害轻些。
成祥打定主意,即刻就要出发,安宁侯跟在两人身边儿,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
成祥在他肩头一拍,笑道:“小侯爷,不要不高兴,以后有机会咱们还会再见的”
安宁侯心中难过:“成大哥,你叫我少锋就好了。”
成祥点点头,见安宁侯仍有点闷闷不乐,他便伸出手臂,把安宁侯也搂入怀中,跟猛子一左一右,成祥低头笑道:“少锋,哥哥还有件事儿要麻烦你。”
安宁侯被他抱着,晕头转向,闻言精神一振:“什么事儿?”
成祥看看猛子,又看看安宁侯,有些不太好意思,道:“你看我们现在身边儿都没银子,少不得还要麻烦你”
安宁侯又喜又忧,满口应承:“原来是这个成大哥,这不算什么,包在我身上便是。”
三人边说边走,安宁侯本欲想叫成祥先回府中落脚,奈何成祥去意已决,不肯耽搁,安宁侯便派人回家取银子,给甘少泠报信。
幸喜一路上没遇到阻碍,如此正要穿过御街,前头忽然来了一队人马,两边儿的百姓见状,纷纷往那边儿去,本来走在路中间的,也急忙闪到路边。
成祥回头看着,问道:“这是什么啊,这么大排场。”
安宁侯随之回头,却见身后来了一列整齐的队伍,安宁侯本也莫名,仔细想了想,忽地变了脸色。
此刻,路边儿便有人道:“懿公主的车驾来啦!”又有些年轻女子挤在一块儿,含羞带喜似地低笑着道:“快看看丞相公子是否也在其中!”
成祥自然也听见了,顿时便想起在牢房中那狱卒两人的对话,成祥不以为然:“原来是那什么公主回丞相府啊。”
安宁侯心头一跳,心怀鬼胎看他:“成大哥,你也知道?”
成祥哼道:“啊我在牢里听他们说起来过,说什么懿公主,是庄庄家的唯一血脉,说起来,是不是也是开国那个庄家啊?”
安宁侯不知要如何应答,硬着头皮道:“正是她他们家。”
两人这边儿说着,那边猛子踮起脚尖儿看那气派十足的队列,只见头前开道的就有两对马儿,其后便是侍卫,再往后,是太监轿子的两侧跟前后,都是出挑的宫女。
“这派头可真够大啊!”猛子喃喃地,看的眼睛发直,“却不知道这位公主长的什么样儿?”
那轿子轿帘重重垂着,密不透风,就算猛子瞪得眼疼,却也看不见。
成祥本在跟安宁侯说话,听了猛子自言自语,便转过头来,笑道:“你怎么跟胡老二一般,见了个女人就转不动眼了?”
与此同时,猛子也听见成祥跟安宁侯的对话,便随口也说道:“哥哥你刚才说什么?哪个庄家?是小庄娘子的那个吗?”
成祥本来满面笑容,猛子这句话飘进耳朵,那笑容就僵住了。
而安宁侯在旁边,一张脸变作白纸。
恰恰是此刻,天际一阵风吹来,推波助澜,将那轿帘掀了那么一掀
成祥正回头时候,便见那偌大的轿子被簇拥着从身旁经过,轿帘微微掀动,露出里头那端坐之人的一剪侧面。
成祥双眸抬起,刹那间,看了个正着。
仿佛被施了定身法,成祥站在原地,望着前方,灵魂出窍。
这一阵风吹得路边的人尽数举袖子掩面,眼前那队伍似也加快了步子,生怕落雨。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猛子叹说:“哟,好大一阵风啊”
成祥猛然回过神来,他转过头,看那轿子已经往前而去,成祥喃喃道:“小庄小庄?小庄!”脚在地上一跺,拔腿往前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水落果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8…1522:21:22谢谢萌物~稍后会再更,注意收看~~
听到一首歌,感觉很适合成爷…。…加油~
☆、第66章
路人的惊呼声中;原本整齐的队列出现了缺口;成祥飞快往前奔去,脚下生风;眼中所见,只有那顶往前而行的轿子。
很快地;侍卫们反应过来!因为上回的“意外”,对于小庄的安危,不管是皇家还是解家,都是十万分上心,这护卫的队伍之中;有解家的护卫,也有皇廷侍卫,包括重新布置的暗卫;个个儿都是精锐。
起初的惊慌过后,侍卫们如潮涌般拦了过来。
成祥被阻住,却无心恋战,三拳两脚将迎上来的人打飞,望着前头,叫道:“小庄!”
成祥想要快点击退拦在面前的这些闲杂人等,怎奈人却越来越多,且个个非同等闲,跟永平侯的那些护卫不可同日而语。
成祥本来不以为意,渐渐地竟颇感到压力,举手投足间,束手束脚,渐渐地竟无法再往前一步,光是应付这些高手侍卫就已经应接不暇!
然而毕竟心乱,又惦念着轿子里的人,未免分了神,一名暗卫跃起身来,回旋一脚,正中成祥胸口,成祥后退几步,击退两个扑过来擒拿自己的侍卫,刚要再往前冲,脖子上忽地一凉!已经有两把刀架了上来!
“别动!”旁边一人喝道,“不然格杀勿论!”
成祥试着挣了一下,颈间微微刺痛,竟流了血,成祥浑然不管,只昂首往前看,复又吼道:“小庄!”
正在此刻,却听有个声音道:“何事?”
这声音温和清朗,听来十分悦耳。成祥回过头去,便对上一张十分惊艳的面孔。
与此同时,两边儿的侍卫们行礼道:“少卿大人!捉到一名刺客!”
“刺客?”解廷毓人在马上,居高临下,目光一转落在成祥的脸上,望着他十分俊朗出色的五官,以及那双眸之中若隐若现难以驯服的野性解廷毓微微一怔。
成祥打量着解廷毓,也为这男子的长相惊了一惊,本来温风至已经算是美男子一名,在乐水县是头一号儿俊美的,故而成祥一直唤他“小白脸”,但是现在面前的这人
给成祥的第一感觉就是:惊艳。
目若朗星,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鼻若悬胆,眉若远山两鬓刀裁似的,身板儿也周正,骑在马上,一身淡蓝色的袍服,显得其人温润如玉,飘然出尘,一看就系出名门,气度神采皆令人赞服。
连成祥这般从来都不服人的,也觉得这男子英俊的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只可惜一点,虽然他完美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人,成祥看着他,却觉得心底有那么一点儿不舒服。
成祥向来不是个气量狭窄的性子,所以当然不会是因为解廷毓生得比自个儿好看才会有这种感觉。
正在两个人马上马下互相打量的时候,猛子跟安宁侯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奔往此处,却被侍卫们拦住,喝道:“站住,什么人!”
解廷毓回头,扫过安宁侯身畔的猛子,看向安宁侯:“甘小侯爷?”
安宁侯见他认得自己,大大地松了口气,忙行礼:“少卿大人,那那是小侯的朋友,他之前喝醉了酒,一时看错了人,冲撞了贵府的人马,实在是过意不去,小侯求少卿大人网开一面,恕我等这次。”
解廷毓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甘小侯爷客气了,若是贵友一场误会的话,自然无碍。”
解廷毓说罢,便又回看成祥:“这位仁兄,不知何故追赶我府车驾?”
成祥对上他那双令万千少女迷醉的眼睛,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却越发重了,隐隐觉得这人温和是温和了,但这温和底下,仿佛藏着极冷极尖锐的锋芒,刺得人难受。
成祥看看在旁边提心吊胆的猛子跟安宁侯,又看看那依旧有条不紊往前而行的队列,轿子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而他被两把刀跟无数侍卫围在中央,性命攸关。
仿佛自从他进了这龙都之后,就一直都处在风波之中,莫非这龙都跟他不对脾气?
成祥忽地笑了,他一扬头,不回答,反而满不在乎地笑说:“这位大人,你就是传说中的丞相公子啊?”
解廷毓见成祥忽然态度轻佻,他却仍是波澜不惊,道:“不错,正是我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追赶我家车驾?”
旁人看来,不由肃然起敬,被那般无礼相对,解廷毓居然纹丝恼怒之意都无,反而依旧温和相待。
成祥望着这皇都第一的公子,依旧是笑:“那那轿子里的,是你娘子?”
“大胆!”方才就想发作的侍卫按捺不住,厉喝一声,“竟敢对懿公主无礼!”
“哦,对是懿公主”成祥点头,仿佛在思忖什么。
几个侍卫齐齐皱眉,拿刀横着他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把刀锋往旁边撤了撤,因方才成祥乱动,割破了皮肤,血已经浸湿了衣领。
解廷毓眼底里更多了一点什么东西,他微微俯身,缓缓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成祥嘿地笑道:“也没什么我是外地人,经过的时候,听人家说丞相的公子生得好所以我就想出来看看这一见,果真是好看!不过要是我能再看看懿公主长得什么样儿,跟您配不配,那就更好了”
“住口!”旁边的侍卫们听了这般口没遮拦的话,横眉怒目,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奈何解廷毓还在问话。
解廷毓从头听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