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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道:“我的衣裳没有全湿,倒是你,先脱下来,生把火烤干了再穿吧。”
成祥见小庄关怀自己,便嘿嘿笑起来:“我身上热,这衣裳一会儿就自个儿烤干了。不用。”成祥说着,便把毯子轻轻裹在小庄身上。
小庄抬头,望着成祥,成祥一身仆人衣着,更兼天生不修边幅,虽然此刻也算是个小小的京官,却跟之前在乐水的时候毫无差别。
有的人随着境遇的不同,性情也会变样,可是对成祥来说,他却好像不管如何,他都一直是他,就像是他在乐水的时候看中了小庄,就算追到龙都,就算知道她的身份高不可攀,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非她不可。
成祥好像从不懂得什么叫“怕”。
但是小庄很怕。她怕的也有很多,怕成祥出事,也怕自己“出事”。
之前她进了宫,人在锦绣之中,时时刻刻却感觉到底下的暗潮涌动,就像是阴雨的天色一般,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但是因为心里时常会浮现成祥这两个字,想到那张会让人忍不住跟着微笑的笑脸,就觉得不管是在宫内还是府中,她的眼前有光,心里也带着暖意。
但是也仅此为止,小庄知道自己得不到,也不敢想得什么。
她不是害怕得不到,是怕这分叫他眷恋的光亮跟和暖会消失,而她会舍不得更怕会因此作出让她自己也意外的事。
小庄望着成祥,或许是因为她眼神中流露的眷恋十分明显,成祥咽了口唾沫:“小庄”这双眼睛美的让他头晕,昏头昏脑的,身上更热。
小庄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成祥已经低下头去,不由分说地吻住她的唇。
成祥含住娇软的唇,想要一口吞下去,又舍不得。
小庄抬手,挣扎中在他腰上打了一下。
成祥忙松开她,两人目光相对,成祥有些不好意思,弱弱一笑道:“小庄我、我只是”
小庄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转头不看他:“别这样,我、我得回去。”
成祥愣住:“你说什么?”
小庄道:“如果我这时侯回去,还可以挽回再晚,恐怕连退也”
“我不怕,我从来没想过要退,”成祥眼中的迷/乱之色散了几分,道:“你真的想回去?”
小庄道:“是。”
小庄才说完,成祥便又亲过来,这次稍微用了几分力,咬着她的唇。
小庄略觉刺痛,她一皱眉,成祥便才离开:“答应我,跟我一块儿走。”
小庄摇头,成祥轻轻捏住她的下颌,小庄知道他要做什么:“成祥”成祥却已经故技重施。
几次下来,磨得小庄没了脾气,而小庄的唇也有些火/辣/辣地,泛出一种明艳的嫣红色,唇瓣肿着,显得有些上翘,越发诱人。
外头阴天,室内光线更加阴暗,风吹着雨,哗啦啦地,缓一阵儿急一阵儿。
成祥哑着嗓子,索性道:“你要是不答应,今天我就在这里把你”
小庄被他亲的喘不过气来,心中阵阵悸动,双唇微张,脑中混沌一片,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也随之摇摇欲坠。
成祥搂着她,手掌几分用力,小庄艰难地呼一口气,微微战栗。
风雨声都给窗户隔的远离,两人面面相觑,贴身而立,不能更近的距离,小庄仿佛能听到一声声清晰心跳的声音,这一刻,竟几乎有种想要向他投降的冲动。
正在此刻,成祥忽然脸色一变,把小庄抱起,转身往后。
小庄以为他真的要不顾一切才欲开口,成祥道:“别出声有人来了。”
小庄瞬间清醒过来,心也随之一紧:“这么快就追来了么?”
成祥压低声道:“听来不太像没有多少人。”说话间,成祥抱着小庄绕到破旧的帷幔后面。
光线越发暗淡,小庄抬头一看,有些吃惊,原来后面竟是一尊金漆掉光面目全非的神像,年久失修几乎看不出是什么暗影中看来有几分狰狞。
成祥压低声音,念道:“大药王菩萨佛,我跟我娘子今日暂时避在这儿,求您老人家保佑回头我们脱难了,我回来给你烧香加供品。”
小庄紧张之际,听的好奇,便在成祥耳畔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大药王菩萨?”
成祥听到她温柔的声音一点点钻到耳朵中去,不由一阵心痒,便也转过头来,两人嘴唇蹭过,不约而同都是一愣。
小庄忙低下头去,成祥嗅着她身上淡淡香气,不由凑过去,在她耳畔说道:“你忘了我是在庙里长大的?各尊菩萨神像是最熟的。”说完之后,忽然道:“他们进来了!”
两人躲在神像背后,各自屏住呼吸,耳畔却听到一阵呜鸣之声,而后有人喝骂道:“快抓住她!”
小庄一抖,成祥忙将她搂住:“别怕不是说咱们。”
外间一阵凌乱,脚步声,开门声,呼喝声似乎有好几个人一块儿进来,有人啐道:“怎么这贱/人居然没有死?”
另一个男子声音道:“不知道啊原本都没气儿了的,这是什么地方?不会是冲撞了什么吧?”
说话间,有人往内走来,把帷幔一拉,一眼看到那失修的大药王菩萨,吓得倒退一步,仔细一看,才笑了声啐骂道:“原来是个破烂神像。”
见里头无人,这人便退了出去,道:“这就是那个破庙,平常都没有人来,咱们就先在这儿避避雨,等会儿再走吧。”
有人问道:“这趟差事实在是倒霉半路遇上雨不说,这贱/人见鬼似的又活过来别耽误了咱们回城。”
“不过细看这小娘儿倒是挺就这么扔了是不是可惜,反正现下没事儿,不如就在这里乐上一乐?”
顿时起了一阵淫/笑声响,夹杂着女子极其微弱的悲鸣。
小庄不知发生何事,紧紧地握住成祥衣袖,扭头看他。
成祥也是一脸凝重,察觉小庄看自己,便也回过头来,目光相对,小庄道:“你想”
若是按照成祥的性子,此刻早就冲了出去,然而他竟没有动静让小庄有些诧异。
成祥思忖之际,外头已经吵嚷一片,多数是些邪言乱语,以及女人极低的哭叫,成祥把小庄的手牢牢握住,往唇边一放,轻轻亲了口:“你别动如果我你就往后跑”
目光相对瞬间,小庄顿时明白了成祥为何而迟疑:若在之前,以成祥急公好义的性子,自然不会迟疑分毫,可是如今他带着小庄,自然要多考虑一层,譬如,若他打不过外头的人
暗影中,成祥向着小庄一笑,将她的手松开,悄然无声跳下地,往外闪身而去。
与此同时,只听得屋外一声马嘶,外间人道:“怎么有马叫?”
另一个道:“咱们的马儿在外头,叫也不足为奇”
“不对,咱们的马儿在门口,怎么刚才这一声是在屋后面?”
原来方才,成祥出外给小庄找玉的时候,怕马车在门口招摇,就将马车拉到屋后,把马儿也牵到了庙后面的亭子里。
这几个人察觉有异,刚抬头,就见一道魁梧身影从幔帐后猛虎似的窜出来,道:“受死吧!”
猝不及防间,成祥已经踹倒了一人,扯住另一人领口,挥拳往那人面门上狠狠击落。
殿内有三个人,雷霆闪电间就给成祥击倒两名,成祥自己也有些意外,眼见剩下那人想要往外逃,成祥哪里肯让他跑了,把地上一块木板挑起来,用力拍向那人背后。
那人大叫一声,扑在地上。成祥上前一步,踩中那人后心:“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儿干什么?”
那人惨叫了声:“英雄饶命!”
成祥皱眉往旁边一看,却见地上躺着一个女子,周身并无寸缕,躺在一块儿肮脏白布上。
成祥看了一眼,忙转开目光:“这女子又是何人!”
此刻那被成祥踹倒的恶人起身,竟从腰间抽出刀来,猛地向着成祥砍过来。
成祥闪身避开,那人收势不住,竟一刀砍中了底下那人,顿时血溅三尺。
成祥回身一脚踢出,便把持刀之人踢倒在地,那人踉跄倒地,便要往外逃,成祥脚一挑,将刀挑起,踢向那处。
腰刀收势不住,从那人肩头插/入,竟生生把人钉在了门板上,那恶人惨叫一声,无法动弹。
如今一死一伤一昏迷,成祥却不敢怠慢,问道:“你们外头还有同党没有?”
那贼脸色惨白:“没、没有!”
成祥拉开门侧耳听了阵儿,确认并无动静,才又回来:“快说,你们是干什么的,这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正说到这里,便听到一声低呼。
成祥回头,却见小庄站在帷幔旁边,望着地上的女子,伸手捂住嘴,眼中骇然。
成祥来不及去问那贼,便回来,站在小庄身前,有意挡住她的目光:“你怎么出来了?”
小庄道:“我、我”她在内仔细听外头动静,知道成祥无恙,本想偷看一看发生何事,没想到竟看到这骇人场景。
小庄呆呆问道:“她还活着吗?”
成祥道:“我还没看”
小庄迟疑道:“她身上”两人目光相对,小庄忽道:“你不便看,让我看看吧”
成祥害怕小庄会受到惊吓,小庄却将他的手臂轻轻一握,道:“没事儿,若能救的话”
成祥只好侧身一让,小庄走到那少女身边,低头一看,心头悚然。
却见少女雪白的*上,布满了各色伤痕,新旧交加,血迹斑斑,触目惊心之极。连脸上也带着伤但虽然伤痕狼藉,却仍能看得出是个美人。
小庄先把白布拉起来,遮住了少女的身体,才要去试探她的鼻息,那少女却闷哼了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小庄惊了一跳,差点跌倒。少女目光转动,弱声叫道:“疼”
小庄心头窒息,握了握拳道:“没事了、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嗯?”少女勉强看她一眼,嘴唇哆嗦,却冒出一股血来,说不出话。
小庄望着少女绝望的眼神,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是谁这么对你?”
少女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悸之色,旋即喃喃道:“疼、疼是鬼”声音逐渐微弱,眼神涣散,虽然睁着眼,却再也不动。
成祥只看着小庄,此刻便走过来,将小庄抱住,轻声道:“别看啦,她已经死了。”
成祥把小庄抱开,自己回去,用力踢了一脚那受伤的贼人:“是你们把人害成这样的?你若不说,老子就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跟她陪葬!”
那贼叫道:“不是我!不是我们”
成祥闷不做声,冷着眼,不动声色地把刀往下一压,那人凄厉地惨叫起来:“住手!真的不是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成祥正欲再问,小庄在旁暗中镇定,才冷冷道:“你最好快点说出实情,不然的话,还有一个人我们可以问,就不需要留你性命了。我数到三,若还不说,大哥,你就杀了他!”
成祥一听,立刻道:“好!”
小庄才数了声,那人便仓皇叫道:“我说了!我们是郭侍郎的家奴,是奉命来把这女人扔了的我们不知道她还活着只是奉命行事,饶命!”
成祥不知“郭侍郎”是何人,小庄却道:“你说的郭侍郎可是户部侍郎郭林?”
“是是!”那人忙不迭地答应。
小庄道:“这女子是郭林折磨而死?”
成祥道:“听说最近京内丢了好些女子,后来又给发现抛尸在乱葬岗,该不会是这个什么是狼干的吧?”
那人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只是负责”说到这里,声音也渐渐降低,终于晕了过去。
成祥起身,回头看向小庄,见她脸色格外之白,便将她抱住:“我们走吧。”
小庄道:“这两个人”
成祥道:“你怕还有有人被害?不打紧,等咱们离开京畿范围,你可以写信给解少卿,他会料理的。”
小庄不语,成祥入内把毯子取了,将小庄裹住,又戴了斗笠,想了想,就把两个昏迷的恶仆用帷幔捆在柱子上。
成祥抱着小庄出外,放进马车里,上车打马而行,如此刚出了庙宇地界,成祥猛地刹住马车,却见前头路上,有一人一匹马,正好挡在路中间。
两处目光对上,成祥不语,那人却沉声道:“成祥,这条路上来往官兵无数,随时都可能发现你们,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成祥一笑,道:“老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回头!姓温的,你想干吗?”
温风至双眉一扬:“今日若是让你走了,皇上定然不会放过我!成祥,你若还不停手,就休怪我无情!”
成祥握着手中马鞭:“如果你觉得能拦得住我,就放马过来。”
对面温风至并没做声,只是默默地把弓摘下来,抬手取下一支箭,张弓搭箭,对准这边:“成祥,你别逼我!”
成祥双眉微蹙:“别跟老子啰嗦!”
温风至咽了口唾沫,细雨中,手微微发抖。
成祥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