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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真的还没做好面对她的准备,只能装作做个恶人,假装自己会好过点。
可能以后她会讨厌我,刻意的保持我们之间的距离,以前不经意的那种谈话也会被取消。不过这也好,放下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就是让另外一个对你产生恨意,你还能明确的感觉到那种恨意吗?
手机
我坐在学校旁边一个小旅馆的床上,天快亮了,没有睡意。感冒的程度好像更严重了,打开包拿出小琳给我准备的药就着凉水吃下。
打开包的时候手机顺带掉在了床上,看着这个不知道被换过多少次的手机,我的思绪渐渐又飘向过去。
寒假结束,拿着红包钱给自己买了个二手手机,虽说是二手货,但款式还算新潮,那时也乐开了花。
办好卡后开始盘算着第一个该存谁的号码,翻开电话本,竟然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这都是平时疏忽联系种下的恶果。
“张鹏把你电话给我一下,我存下他们的号码。”我对张鹏说。
找张鹏借电话我是别有用心,虽说一再的克制自己不去想一些东西,但有些东西很是不受控制的主动的找上门来。就算是亲眼看到他两走到一起后,我对她还是恋恋不忘,想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买手机了,我看看。。。。。。我看看。”那时候买个手机也算稀罕物件。一下子就在寝室里流传开来,一个个是评头论足。
我没理会他们,等下新鲜劲过了,自然会物归原主。翻看着张鹏的手机把认识的在一张纸上都抄录下来,当然她的号码也在其中,只是很巧妙的被我掩饰了起来,一般人还真看不出点蛛丝马迹。
抄的很辛苦,一个个录入的也很辛苦,但我是乐在其中,她的号码就这么巧妙的搞到了,还偷偷的以第一的身份存入进去。
“张鹏,你和许晴最近怎么样了,怎么都没看到她来我们寝室了?”正在我小心翼翼的一个一个对号入座录入号码的时候,邹林问张鹏。
手中的动作停顿一下,对这个问题我也很关心。
不管怎么说,因为张鹏的关系,以前课余时间还能时不时的看到几次,今年开学都两礼拜了好像真没看到她到我们寝室报过到。
“分了。”张鹏说的很随意,可听众却热闹海了去,这绝对是劲爆内幕。
“分了?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
“就放寒假的时候。”
“为什么啊?”
“没理由。”张鹏一副很不愿意说的样子。
“说说,我们都乐意听。。。。。。”听到这样的消息,我要还能把持住,那就真有点装孙子的嫌疑了,为了了解事情真相,我不介意残忍的再在他伤口上撒点盐。
“真想听?”
“真想听,你没看到大家伙都翘首以盼了吗?”
“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放假以后,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太不主动了,就分了。”
“没了?”
“恩,没了,你还想怎么样?”张鹏有种交友不慎的感觉。
“你没哭天喊地博取她的回心转意?”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长处就是发散性思维。
张鹏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你看哥们像哪种人吗?事后我也做了总结归纳,感觉我俩真的很不合适。你说我还有挽留的必要吗?”
“兄弟,放弃她那颗歪脖树,你收获的是整片森林啊,欢迎你回到我们单身作战联盟。”邹林向前握住张鹏的手,样子很滑稽。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幸运女神再一次站在了我这一边,苍天啊,大地啊,感谢你的垂爱啊。
我躺在床上,把玩着手机,开了关,关了开,这个动作我已经重复几十遍了,还是没有确定要不要给她发个信息。
我们读书那时候,移动、联通给我们学生提供了很多的惠民政策,什么短信包月、班级集团之类的。只要花上几块钱就能得到几百条发信息的实惠,相对于那时候短信一毛钱一条来说这还是很便宜的。对于我们这些穷大学生来说,发短信无疑成了首选的联系方式。不管在校园的哪个角落里,只要有人在随时都能听到短信的提示音,就是上课的时候,只要老师的监视不严,也能看到有那么几个低着头的,拇指飞快的在手机键盘上游走。所谓的拇指一族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兴起的。
“你好,我是陆昊,这是我的号码。”最后我还是发出了这样一条没有掺杂任何感情sè彩类似于提示信息的短信。
“会回,不会回;会回,不会回,会回。。。。。。。”我在心里嘀咕着,很是矛盾。
说来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这是第一次给一个女生发短信,这样的心态也是能理解的。
叮铃铃,手机在一边作死的响,我条件反射般快速翻开手机,看到是她回的短信,手指都变得有点哆嗦。
“你买手机了?”
“恩,刚买。”我把头缩到被子里,手指很生疏的摁着。
“你那里来的我的号码啊?”
她回的很快,和我这蹩脚比起来要高几个档次。
“你又不是什么名人,号码还带保密的,随便问一下就知道了。”
“你不知道电话号码也是女孩子的隐私吗?”
“那我这算不算是犯了窥探隐私罪?”
“看我们这么熟,就原谅你了,嘿嘿。”
我能想象的出她这时候应该也是躺在床上,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
“你和张鹏怎么样了?”我这么舍近求远,揣着明白装糊涂问她,是因为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到目前为止好像我们之间理所当然的话题交集点除了张鹏没别的,其他显的多少有点牵强。不再回信息,又是我不愿意做的。
“早分了。”
“不好意思,勾起了你的伤心事。”结果我是知道的,这么说有点道貌岸然。
“没什么,伤心算不上,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被她们赶架秧子起哄,一时没坚持住立场,后来想想,我俩真的不合适。”
“噢噢噢噢”
。。。。。。
我们聊的很晚,直到后来她说寝室的人慷慨激昂在抗议扰了她们的好梦才鸣金收兵。虽然都是些没营养的话题没什么实质的东西,但我乐的嘴都快合不拢了,掀开被子我好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每天晚上寝室都有开座谈会了习惯,这成了必修课,话题可以从今天食堂的饭菜味道如何跳跃到社会制度问题、可以从今天的见闻追索到人类的起源、也可以说着今天的天气讨论一下中东的战事。
今晚的座谈会我破格没有参与其中,等我从那种喜悦之中出来的时候,寝室里早就鼾声、磨牙声一片了。
意识之外
眼睁睁的看着窗外的天空开始泛白,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昨晚失眠了,失眠的原因竟然是几条没什么实质内容的信息。
耳朵里从窗外传来英语社团蹩脚的带着浓厚汉语口音的朗诵声,从住进这里开始,每天都被这些噪音qianjian着听觉。
学校对这种扰民行为持默认放纵的态度,从来不进行管束。我很好奇,自己的母语都还做不到字正腔圆,就这般的讨好美英帝国主义。就算派你做个卧底打入敌人内部,你那先天的中国音保证让你出师未捷身先死。
现在倒好还没出师呢,就把自己的同胞先蹂躏一翻,你们到底居心何在啊?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就算你现在是五音不全,我也能听出天籁之味。
初春的季节,早上的阳光显得有些妩媚。我和邹林喝着豆浆保持正步走的队形向宁静楼走去。我纳闷为什么大清早的就得拿这臭烘烘的东西来糟践自己的胃,邹林却喝得玉液琼浆一般,我很是无语。
今天就一节课,五六班在法定双修日外得到额外的一天空闲时间,这就意味着,今天和她见面的机会等于零。
自从知道她俩分手后,一度想保持沉寂的心又开始活泛起来。如果历史再重演一次,闹剧再来一遍,我保证我会比得知高考成绩的那一秒钟还要感到世界无光、人生惨淡。
为了防范历史重演的悲剧发生,我决定将最真实的想法在行动中体现出来。我不知道结局是不是会沦落到和张鹏一样,但不试机会就等于零,试了机会就各占一半。虽说十赌九骗,但有赌未必输,十分之一的机会也让我这样的赌徒趋之若鹜,纵使头破血流粉身碎骨也愿意豪赌上一次。
“许晴,我喜欢你。”就这么几个字的信息也让我累的虚汗淋淋,发还是不发,手指在发送键上来回磨蹭,我拿不定注意很是纠结。
发了,结果有两种,接受前途一片光明,阴谋得逞;拒绝,黎明前的黑暗,日月无光,做普通朋友都没可能,见面打声招呼的底气都没有。
“陆昊,陆昊。。。。。。”邹林这小子不知道搞什么鬼,一手捂着嘴巴,一手用手肘撞了撞,轻轻地呼唤我。
“干吗?”我没好气的说道。
我以为这小子上课又寂寞难耐了,准备和我就今天班上女生的衣服着装,精神面貌讨论一番,以前这事没少干。
可今天没空,你不知道我正思考人生去向、为感情挣扎吗?这时候来烦我,万一我做出了什么不理智的举动,一失足造成千古恨,对我的人生你付得起责吗?
“干吗,老师叫你几次了,要是眼光能杀死人你都死八百回了,你没觉得有股恶毒的眼光向你投来吗?”邹林低声细语的说道。
“啊。。。。。”我像受了什么刺激,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由于动作幅度过大,手机顺着裤腿轰轰烈烈的掉到了地上,一下子我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我以为我的掩护做的已经很完美了,书立的很标准,头扎的不是很深,所有搞小动作的关键事项我都注意到了,不交头接耳,不东张西望,怎么这么快就在老师的火眼金睛下现了原形。
“老师,您。。。。。。您。。。。。。叫我什么事?”我战战兢兢的看着老师杀千刀般的眼神问道。很是担心他突然不顾教师仪表的跑下来将我暴揍一顿,临转身之前还狠狠的踹上几脚,方解心头之恨。
“什么事?是不是我打搅了你的好事,要不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啊?”看来这位老师还真是气着了,连说话都带着火药味。
“老师我错了。”我说的很诚恳。这不明显玩我吗,你见过那个老师给一个学生道歉的,就好比君上给臣子赔不是,这不是暴风雨的前奏,也是大屠杀的序幕。这种时候装个乖孩子是这么多年学生经历总结出来的不变真理。
“错哪了?”
怎么非得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破腹自杀,演练一个人体解剖的全过程,将我那颗红心赤luoluo的展现在你面前,让你看下那些黑点长什么样。
我没有说话,像根木头。我就不信你打算不顾广大人民群众的感受将这几十分钟耗费在我一人身上。你就尽情的将你的不痛快发泄在我身上就是了,哥们受的住,等你说累了,感觉索然无味了,我也就豁免了。
“坐下吧,以后注意点。”我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等到这句赦免的话。可能也是他感觉到和我这样的人过招很没意思,就像集结一身的力量打出一拳后,却发现打空了一样尴尬。
现在有个很严肃的问题需要解决,我手机还不知道在地上那旮旯呆着呢,可千万别来个支离破碎,猝死当场的人间惨剧,你现在可担当者联系我下半生幸福的重要使命,你要是来个两眼一抹黑,撒手人寰,叫我情何以堪啊。
用脚在地上摸索两圈无果以后我只能宣布放弃,想来个地毯式的搜查,时机未到,老师那杀千刀般的眼神云山雾罩般囚禁着我的一举一动,整节课下来我成了特别受关注的重点对象,我只能等待下课的铃声来将我彻底解救。
我等的很焦急,盼的很期待,下课的铃声终于在我要崩溃之前响了起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溜到桌子底下。看着满地的残肢形骸,很是心痛。片片拾起,然后像个外科大夫般将它重新组织搭配起来,希望我也能妙手回春。
虽说是个二手货,但抗摔抗震的功夫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就算是四分五裂,重新拼凑后还能正常使用。
翻到信息功能栏,打算找出那条信息以猜硬币的方式决定它的去留问题。
等我找到那条信息以后一个很雷人的情况轰的我愣上几十秒钟,草稿箱里的信息自己长了脚似的跑到了已发信息箱里。
这什么情况?开玩笑吧。我前前后后的翻看手机,希望它是因为受不住摧残自身程序出现了紊乱的情况。可很快我发现这种自欺欺人不过是骗小孩子的把戏,就连键盘上污垢的藏身地都被翻看了遍也没找到一丝不正常的迹象。
我仔细的回忆着这节课下来的每个动作,生怕漏了一个环节,最值得被怀疑的就是被老师点名的那会儿,当时情况混乱的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意识之外的举措。
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就像还没有做好英勇就义的心理准备,敌人的子弹就已经毫不留情的击穿了胸膛,郁闷至极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
有待考察
在学校边上一个小旅馆经过短暂的休息后,我拖着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