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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的那天晚上,何凭不知怎的,说了那些使他难过的事情。何凭失恋了,是来疗情殇的。我半开玩笑的嘲笑他是以成年人的方式来解决青春期的所谓爱情。可他连这个都赞同了我的看法。
从心底还是欣赏和喜欢这个男孩子的,他有普通男孩的生活,爱情、学习,成长。所以和他谈了我作为女生的想法,但愿他别再失恋了。作为答谢,他送了一块他认为最好看的贝壳给我。
回家的路上,多了种奇妙而美好的情愫。心里面,轻轻的,空了一块地,又被填满了,疗伤?
所有的旅客都必须坐大巴离开这片景区,不允许私家车和其他机动车辆出入。我坐着摇晃的厉害的大巴,比大部分游客提前离开,所以大巴还没被坐满。我选择一个人坐在大巴的最后排,探出窗外,让鼓着热气的风吹拂我的脸庞。
老班最终还是被留在了4班,说是陆校都出面安抚了,看来我得再次审度她的魅力。于是,她更变本加厉了。苏贝的日子过的一点也不好,不过她现在很会做人。终于在上一次的月考里进步了,倒数第二,不知道哪个倒霉的家伙被她踩在脚底下。
高三学长们在楼下拍毕业照,我们在阳台上喝着饮品,评头论足,“哇,那个女人的裙子好短,我刚看到粉红色小内裤了,上面有只熊,不过那裙子不怎么样。”苏贝指着列队第一排的某个女生大胆而夸张的说着。
“小声一点,A中又不是只有我们几个人。”郁芳菲小声嘀咕,算是提醒苏贝。
“不要介意,她骗人的。站在四楼的这里,鼻梁上架着望远镜才能看见人家内裤上的图案。”向郁芳菲道破,她的表情可不好呢。
“简单,多嘴!”她都懒得和我多说,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看,那个还不错,看起来挺清纯的,瘦的剩下根棍子,我赌她不是处女了。”苏贝还是苏贝,放荡不羁。
“你怎么知道的,怎么看出来的?”郁芳菲早已忘记片刻前的不愉快,积极地向苏贝发问。
“看屁股的形状,”突然,苏贝警觉的看着楼下路面上的谁,眼里不可置信的光芒,“她是谁?”指着连接着篮球场那边的路的尽头,有一个女孩,约莫一米七出头,比我稍微高一点。蝙蝠衫、热裤和长靴,性感美丽,并不风骚。
“顾晓辰,艺术班的班花,蛮美的吧?看她男朋友,屈是辛,就站她旁边那个,好帅的。”郁芳菲给了她精准的答案,她似乎不可能错过这些。含蓄的盯着屈是辛不放,张天翔看到这些该有什么反应?
“班花,我觉得不怎么样吗?一看就知道平胸。”苏贝不屑的口气,充满了鄙夷。
“平胸?还好吧,B75。”郁芳菲反驳。我瞠目结舌了,A中的人都在干嘛,那么我,不,宁宁的杯罩是不是她们也知道了。
“才B75,发育不良。”苏贝口下不留情,眼睛却未从他们身上移开半步。
“不要这么刻薄,你好像也不怎么大么?”我瞄着看她的胸部。没发现她还有这一爱好,‘班花这种东西很重要吗?早知道她喜欢,刚来的时候封她一个就是了。
“哼,不管了,你去告诉她我讨厌她。”
“你的讨厌来的可真快啊!”我笑着继续跟郁芳菲侃侃,“哦,得原谅她可能在经期。”郁芳菲比我还能掰。
看着楼下的毕业生,我无比羡慕。到什么时候,我才能从4班这个牢笼中解放出来,从那片低级喧闹声中走向安静
一年零一个半月之后,我会从A中有罪释放。
昨天晚上接到何凭的电话,知道他也离开度假村了,听口气,心情较佳。他的话比遇到他的最初多多了,他告诉我又暗恋了隔壁班的一个邻家女孩,对方很腼腆,所以好没有展开行动。我倒是很好心地奉劝这位小情圣,不要一不小心踩个地雷,撞上冰山美人了。这样,他就又得跑回海边了。要是一来一回的多了,他就可以在那儿长住了。何凭还是会呵呵地虚心接受我的唠叨。
挂了电话,翻出在度假村时的照片,一口一口地啃出回味的美好。我细微地抚摸照片里自己的小脸颊,想要掩去两颗碍事的痘痘,可只要想到何凭呵呵地淡笑声,那么就不必太苛求了,青春的logo,似乎我要允许它们在我脸上多住两天了。走到镜子面前。这两颗可气又可爱的家伙,如雨后春笋般的茁长成长,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简单,你也会很美的!”鼓励自己。
周五,米桀只在上午有课,下午在办公室做一份分析数据,经理催的紧;看数据统计和线条走向已经花了半个上午,下午花了三个小时做了暂时性研究方案。之前的方案做的不好,空气动力配套实验下来效果并不理想,所以米桀下个月必须去一趟东莞了。
四点多的太阳爬过米桀的窗前,整间办公室披上一层怀旧格调,米桀疲惫的解开衬衣的第二颗扣子,把咖啡像灌汤一样灌进腹中。困意波浪般袭来,咖啡就是安眠药,疲软到无法抵挡。窗外的树安静的一动不动,它们一定也快要睡着了。米桀开了最中间的那个抽屉,果断地把那张红色的东西取了出来,它是抽屉里唯一的东西。他的手在半空中犹豫了,东侧墙的南部有着长长的被拉长无数倍的米桀的手的影子。他又把那红色物件放回抽屉了,锁抽屉的时候米桀发现他自己的那个蓝绿色的钥匙扣是那么老旧,于是他把他卸下来,后来又觉得没什么作用,就把他扔了。
米桀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抱着他米色的抱枕,那家伙柔软无比,香香地睡了。他的办公桌特别简单。三两枝笔凌乱地躺着,没有笔筒,实际上教师节的时候有女生送过,只是他一直没用。四只纯白色马克杯按大小依次排列,咖啡、苏打水、茶、果汁,都是分别有对应的杯子,那个相架也因为被简单无意打碎而从此不再看见,其实当时米桀确实是生气的,可他早就被一种柔软磨砺地一点锋芒都没有了。
在梦里,米桀拥着一个摇篮而睡。旁边有一只小宠物狗不停地挠着他的脸,他有些怒气地推开它,却在心里渴望小家伙继续挠挠他。正香甜地睡着,一阵刺耳的铃声捅破了他的美梦,摇篮顷刻间直落竹篮,打水一场空。米桀半眯着眼望向手机,屏幕里跳跃着一串曾经那么熟悉现在又恍如隔世的号码,曾有一段时间,为了不去想那么无聊的过去,米桀甚至删了她的号码。可是现在,当这串字符又出现时,它还是那么清晰。看来,这些数字在米桀脑海中一刻都没有消失。“喂,”米桀用睡眠时柔软的声音说。
、第六章
第六章
“喂,还记得我吗?”
米桀又听到了这个温柔的声音,这种温柔曾今让他惦记,此刻已觉得非常寻常。
“我过来看看你好吗?可能,以后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你决定要走了吗?”米桀终于很清醒了,听她这样说却没有很震惊。
“对,我们要去加拿大了,他爸妈都在那边,会帮助我们照顾小孩。”女人说。
电话这头的米桀又不说话了,他不是很难过,只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可以来学校门口吗?对,我知道你现在在A中,我在那里等你。”女人说完把电话挂了。
米桀在办公室害怕并烦恼着,他一直没能好好地重拾自己的过去,那是一团被小狗咬乱了的针线。他也一直在反思自己的情感空间,他徘徊在办公室,忽而坐下,不一会儿又站起来。这样重复了好多遍,直到接近放学,他才勇敢地踏出办公室。
A中的校门口很干廖,没到学生放学的点,连半个鬼影都没有,只有门卫上几只哈着眼皮呼噜呼噜睡去了。米桀出了校门不用找,校门口只停了一辆车。他走过去,心里十分忐忑,还没等他走近,车里的女人就推开车门下来了。
他停下脚步,想让她走进些,那女人也确实向他走近了。米桀就这样,由远及近地注视着她的美丽。她比最后一次见的时候憔悴了,却更女人了。直到她停下脚步,米桀都还没有找到台词。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疲惫全写在脸上。”女人优雅而不失俏皮地说。
米桀皱皱眉,然后严肃地说,“因为这样,所以才离开我?”
女人的笑容淡了,但很快又开出一朵笑的花朵,“是啊,因为我太寂寞了。”
两人又沉默了,这里起风了,不再安静,提前溜的同学已经推车出来了,没过多久就打放学铃了。陆陆续续的有学生向这边望过来,米桀心虚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却无助地站在那里。
“你想见见我的baby吗?哦,你见过是吗?还合影了?他现在又长大很多,你一定要见见他。”提起孩子,漂亮母亲脸上满是幸福感。
“对,我想见见小家伙。”
她从车上把白嘟嘟的baby抱下来,这个小可爱已经快一岁了,会依依呀呀地嚷着,但大多生人是听不懂的。米桀从她手里接过小孩,圆乎乎的相当有手劲的爪子直抓他衬衣的领子。一定是米桀手拙,抱的他极不舒服。但他很坚强,不哭不闹,眼睛炯炯地盯着A中的校园,他一定觉得这是个奇怪的地方。
米桀傻傻地把孩子还给他妈妈,他妈妈一遍又一遍地教孩子念‘干爸爸,Dad;’哪怕清楚孩子根本还不会叫人。米桀挺不习惯的,一下子升到父辈了,好像是得了个便宜,可爱的小baby赶紧巴扎一口Kiss他了。
风更大了,baby打了个喷嚏,直往妈妈怀里钻,妈妈的波西米亚长裙也飘摇地利害,米桀习惯性地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了,她笑着说谢谢,又呆了小一会儿,闲聊,然后走了,真的走了,永远地离开了米桀的世界。
这一天,米桀过的复杂。他的头麻麻的,不知道这是怎样的知觉,只是更疲劳了,更想休眠。
还有一件事,是米桀不知道的,当时,在陆陆续续的眼神中,有一双,是属于简单的。
夏气重了,黏黏的,闷热的,有柳树的夏天即将来临。男女生们绞尽脑汁使自己变得不一样,很快组成一个花花世界。花圃里落了一圈蝴蝶,蓝绿色的尤其杨眼,白色的、黄色的偏多。我们在做课间操的时候,它们也喜欢乱窜于人群中间,男生们恶狠狠地将它们挥走或置之不理,它们又跑到女生那里讨巧,这次很得宠爱。
有一只力量特别强劲的,飞到四楼了,这在生理上是否解释的通?苏贝欣喜地为它开起了小差,她有点儿跃跃欲试,我按住她,免得又泄春光。这个女人前几天还在说高三某学姐超短裙短的不行,谁知道才过了两天,她自己就穿了条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短裙。老班的眼睛一眼就瞄到了这里,把她叫了起来,解释几个虚词,苏贝横冲直撞,瞎猫碰对了好多死耗子,老班满意地请她坐下。
挨过第四节课,午间的4班明朗极了,班长带了个篮球,伙着一群男生杀向篮球场,脚伤复原的快的出奇。陈明还留着,有人问他做数学还是化学,要几张试卷?他被问地答不出话来,朝我这边走来,我心中暗笑他自掘坟墓,我旁边苏贝这尊大佛蹲着,少的了他冷嘲热讽吗?
陈明笑盈盈地走过来,手里还握着笔,我猜他心里一定放不下刚看的那道题,“简单,那个,那个,米桀喊你去趟办公室,尽快!”
“尽快,你到现在才通知我?”我反问他
“米老师说到12点的时候通知你说,就这样。”他撩起手表给我看,没错,是12点。
“喂,你家男人找啊,赶快去吧!”苏贝拎着睡眼竖着脑袋对我们说。
陈明像什么都没听到,缓缓地匀速地回去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找我?能有什么事?他找我的事,找班长,找陈明不都一样。把脑袋搁下,陪苏贝一起小憩,苏贝反而睡不着了,清醒地坐了起来,“你睡什么呀,米桀找你,还不屁颠屁颠过去啊!”她大概不能理解我的无动于衷。
“不想去,他爱找谁找谁去!”
“人家现在找的是你!不过,这话怎么听着酸的,把他搞到手么行了!”苏贝这样说,也是这样想的。
“那是不可能的,像布拉德皮特和安妮斯顿的不可能,陈冠希和钟欣桐的不可能。”说着,说着,鼻尖感到了酸意,前几天的画面立马在眼前上映了。他们是一个家庭,一个整体,我是庸人自扰的多余。
我再次躺下了,不一会儿蕾丝袖口被卷起来的部分已然湿了。苏贝闪了,感激她给我一个自我的空间,当我累的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前,她领着两盒哈根达斯回来了,我惊叹于她的翻墙能力和胆大妄为。“诺,”她给了我一盒。
我还没从对她的惊讶中回过神来,愣在那儿,眼神呆滞,眼球是静止的。
“你要不要啰,不要,那两盒都归我了。她迅速地把我那盒移到她那边。
“不是,我比较想要你那盒。”轮到苏贝用‘你很白痴’的眼神望着我,把她那盒给我。
我们明目张胆地在A中的教室一口一口地舀着雪糕吃,奇怪的是,没有值班老师发现我们,我想这会大大地刺激我们下次再犯案的。
班长打完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