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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掉头反方向行走,远远看见米桀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想要鼓足勇气去跟他道歉,得到他的原谅。虽然我潜意识里认为,弄丢一份文件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显然,他们很重视,我无法来形容现在的心情,无法知道我对于他的感觉,或许只能是——复杂。
敲了敲门,没人回应,灯却亮着,里面还有些声音。不一会儿,有人给我开了门,却不是米桀,还是那个热情老师,我记得我曾今知道他的名字,至少他的姓,只是都不记得了,所以导致了现在的尴尬。
“老师,您好,我找米桀!”
他愣了几秒钟,我不知道他在楞什么,可能是他不习惯有学生管米桀叫米桀吧!
“恩,我的意思是我找米桀老师,”委婉地重复一遍。
“哦?!”他恍然大悟,“他在实验室。”
我马上离开了,没说一声再见,只听得他还是很热情地追问,“你知道物理实验室在哪儿吗?要我带路吗?”
走到走廊口,回头给了他一个笑容,“谢谢,不过我知道怎么走!”免得他以为我和米桀一样不会笑。经历过一次找不着北的笑话,怎么样也要在那之后熟悉这所学校吧!
气喘吁吁地跑到实验室,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匆忙,我想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毕竟这不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这样的晚上,实验室像是被倒过来清空的。我来到唯一的光源地,里面的人兢兢业业勤勤勉勉地忙碌着,别过脸就看到埋在纸堆里的米桀,仍然皱着眉,我想没人告诉他那是他的招牌动作,他为什么紧攥着不放呢!
我谨慎地小心地探头进去敲门,起先是想打个电话的,可我忘了我已经没有他号码了,也不愿意刻意地去寻求,像傻瓜一样继续去期待我们之间还可以发生什么吗?不可能了,他不辞而别那时起,就注定不可能了。米桀仰头看到我,满眼的诡异,不过他还是很快的出来就像他很肯定我来找的人就是他。
“我猜想你是来找我的,我很忙,快说吧!”
“我,我来道歉的,关于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我发誓,我并不是有意为之的,这样说并不是要来减轻这个错误的程度,我想你能明白的……”
“好吧,我知道了!”他揉揉眼睛,疲惫地坚定地迈回了步子。
“就这样吗?你很生气,对吗?”我慌了。
“我说过我知道了。”他走进去,应该坐回办公椅上了,我一点儿都不能看到他。
又一次受挫了,完全符合来之前的某个猜想。生气了,抑或是难过,总之是某种不好的情绪。咬牙切齿地对米桀怀恨在心,接着又反思自我错误,后来没有办法地走进了思维的死胡同。
前面的灯光很暗,我灰心地没有太多思考这个问题。突然,旁边闪出了一个黑影,我迅速撤离,却被他叫住了,“别走那边。”
没搭理他,确切来说是不太敢搭理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害怕。
“我是来告诉你,左边楼梯下去的铁门已经锁了,你得从右边下去。”这个声音很正常,是人类,还应该是个和善的人类。
“哦,,,,,谢谢。”调头的瞬间,忙问了句,“能告诉我右边楼梯的门一定是开着的么。”
“那倒不是,你从右楼梯下,走到三楼时向左拐,再向内走十几米,那里有个小传达室,填张登记表,向工作人员要钥匙,就是他们的态度不太友善,你得亲和点儿,”他断断续续地说,后来又想了点儿什么,“这儿往下已经熄灯了,如果你需要手电筒的话,我可以借你。”
“恩,恩,我知道这很难开口,我是个方位感很差的人,并且手机的亮度显然不够填补我的视线范围,你可不可以,如果你不忙的话,能不能把我送出门。”忐忑地等在原地,期待着我满意地答案。
他站在他所在的地方,爽快地来了句‘好啊!’是啊,我下来就是为了替老师送你,你叫我怎么对你说不呢?随杨心里暗暗笑她。
他打亮手电筒,我发现他是中规中矩的读书人。干净的脸,整洁的衣服,虽然他的衣服很旧了,毛衣上不起眼的地方起了小球,鞋子上的皮也磨得很严重,应该说所剩无几了。
“你是马上要处分的来求情的本科生吧!”
这个男人可真直接,虽然他讲的不是事实,也跟我不搭尬,不过为了避免麻烦。我利索地回答‘是的’,最重要的是,我的大脑一刻也不想运作了。
“米老师的语气不好,很不好,你也不用太在意的,他是管这一块儿的,做领导的都得唱黑脸,不过他这人平时也挺黑的,对谁都不太讲情面,除了少数他喜欢的人。”我发现这个男生有点八卦,不过倒是提供了点信息。
我们继续往下走,楼梯很长,也相当幽暗,原本不想节外生枝,跟陌生人攀谈的,但考虑到在这样不确定的环境中,还是说点什么好,“喜欢,,,,,米桀老师有喜欢的人吗?他那个柔柔弱弱,长相就很‘苦’的老婆吗?”不知怎么,我的口气带着嘲讽的腥味。
“别瞎说,我导师现在还单身,学校好多女老师和女同学都盼着和他处对象呢!”黑暗中的男人反对我的看法。
“夸张,他有那么好吗?”
“咋没有,年纪轻轻评上了职称,住那么好的房子,听说他的车子得几百万呢?叫什么来着,我都叫不上名号。”
我嘿嘿伪装似地笑回应了他,对于他前面所说的那些优越条件在我眼里没有一点可以称之为优越的。
很快到了传达室,里面的工作人员果然很不买账,他一看门的,也不知道在嚣张什么。可最终我还是乖乖地签了登记表。旁边的男人一下有些小激动,“简单,你叫简单啊!”
我好奇地扭头,“对,我叫简单,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那倒不是,新生大一年级,传媒系也有一个叫简单的,真是无巧不成书。像你这么偏的姓,居然还给你重名了。”
“我想,我就是那个你口中的大一新生简单,传媒系只有一个叫简单的,就是本尊。”明明拿到钥匙了,却隐隐地想要继续这个话题,“你把我送到楼下,再上来还钥匙,这样可以吗?”说完也不问他,把钥匙抛给他。这份霸道,不知是向谁学的。
“公平起见,告诉我,你叫什么?”我问他。
“随杨。”他答我。
“你是怎么听说我的呢,我可不记得刚来易大就轰轰烈烈了呢?”对于这件事情,我可不能清高地说我不好奇。
“哎,没多大事,就是米老师和卓佑蓝对你都挺犯愁的。”
说不被气到是假的,我简单什么时候成了臭名昭著的问题学生啦。“犯愁,我怎么让他们犯愁了?”
“还真别不愿意听,什么打架啦,走后门啦,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俩都不喜欢你,你们。”最后一句小声地几乎要看唇语了。估计也就这样实诚的孩子才会在你面前告诉你他周围的人不喜欢你,对于这样的人,有很好的发展前景那才奇怪。
“千万别来提醒我米桀不喜欢我,这个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最后一阶楼梯,小跑着去开门,因为已经很不喜欢这个对话了。
大门外,失望地发现对面一片黑乎乎的,没有了路灯,没有了荧光点点,我生气地想锤大地。
“糟糕,路灯都暗了,你们宿舍都关门了吧!”随杨表现出作为一个刚认识十分钟的朋友的关心。
“废话!这话说的像是你们宿舍没被锁一样。”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我无所谓,实验室趴趴就能睡着,反正这几天我们都是这样过的,”突然,他警惕地看着我,“你不能跟我回去,米老师不会同意的啦,而且还会狠狠批评我的。”
白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掏掏口袋,发现情况不妙,今天屈是辛请客,大意地只带了零钱,钱包忘在宿舍里了。
“嘿嘿,有80多,够住外面了。”随杨看着我手心里的零钱开心地笑,好像那是他的。
“哪够?”我否认。
“外面有50元的单间,还有浴室,能上网。”他脸上露出‘你该知足’的表情。
“你该不会让我去住那种被单都不知道几天换一次,墙面黄的像80岁奶奶的牙齿的所谓‘外面单间’吧”我想了一会儿,“不是嫌恶,只是不习惯,不习惯,你懂吗?”这样的解释,无异于添加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可信度,可是,不能再等了,我厚起这辈子最后的脸皮,“借我200块。”我倒是想多借点,可我怀疑他身上不一定有。
他在挖口袋,翻翻还是找到了,握在手心里思考良久。
我得说服他,“我知道,我有点强人所难,你有理由拒绝,不过,不过,”鼓足勇气把手机交到他手里,“借我200块,手机放你这里,明天来还钱,顺道赎回它,请你吃饭。”
随杨的嘴里嘀嘀咕咕,可能在计算,我想他是没做过这样的买卖的。“这是我两个星期的生活费。”
“安啦,我手机在黑市里都卖的过这样的价钱。”我还是促成了这笔买卖,且不论是以怎样的口舌。
随杨很负责的又送我走了段夜路,虽然他没必要这样做。期间又说了些关于他们的事,他们是指他、米桀、卓佑蓝和其他米桀带的研究生。
晚上睡的仍然不舒服,看来280块和50块的房间在本质上没什么区别。我恐怕住希尔顿仍然睡不踏实,旅店只是旅店,没有归属感的房子。
还有一个睡不踏实的原因是,今天我太蠢了,居然把新手机交到一个刚认识的家伙手中,除去手机的价值,那么多的个人信息,生活私照。一想到某个人沾沾自喜地浏览我的短信和照片,或者某群人坐在一起打发时间地看,更过火的是发到网络上,全球人民一起共享(我似乎还没有那么多的公众吸引力),悔得肠子都要清了。
、第十一章(一)
一个人的痛苦可以有很多种,现在这种算是够折磨的。我躺在学校的硬木板床上,一动就会产生摩擦声,老鼠磨牙可能就这声,我隐隐地幻想着木板断裂,而那时我的身体像棉被条一样挂在钢筋上。我感冒了,头重得像万吨油轮,鼻子塞住了,只能用嘴巴呼吸,经过昨天一晚上的呼吸后,喉咙负伤了,奄奄一息,咽口水都会痛。最最要命的是,经期第二天,痛得我想滚下床。
万幸,前几天从随杨那儿拿回了手机,却不知道打给谁,我在想哪怕打通了,我恐怕也出不了声了。得出结论——躺在床上等死。我现在的呼吸一定是残喘的,厚重的,如果这一刻想撞墙死,也是没有那一分力气的。
门口累积了一会儿的脚步声,我的期待也相应地累积了一段。空了有半分钟,门被打开了。这样,我算是攀上了救星吗?苏贝翘课回来了?“宝贝,你可回来了,要是你再晚一点,你的简单,脑袋上要顶白圈了!咳咳,”我得休息会儿,见下面没反应,担心她又要走了,马上紧了口气,“喂,我很难受啊,你帮我买点感冒药啊,最好有助于睡眠的,把我睡死了更好。”下面的有挪动脚步的声音,敢情是昨晚游戏玩疯了,早上硬撑了半节课,现在回来睡回笼觉的,被我支去做事一定委屈她了。“哎哎哎,还有啊,小笼包、皮蛋瘦肉粥、鲜牛奶、热豆浆都带点回来,路过超市的时候,顺便买些卫生棉,你知道我喜欢哪个牌子,哪个型号的吧,还有痛经药,哦,这个算了,不能一下吃太多药,会冲。”
一片寂静,门被带上了。我的脸一定痛苦到扭曲,还在用力想苏贝到底能记得多少。
半小时后,刚朦胧地半睡着,被来的那个家伙弄醒了,若是在往昔,简单是肯定要表现出不满的。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它似乎很动听。稀稀落落地有东西被摆放的声音。
食物的香味使我一下振奋了,撑着身体缓慢地下床。房间里还是空无一人,除了我,这个女人的瞳孔现在只能映射出屈是辛吗。我好歹也病了,半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也不能这么白眼狼,她到底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
简单梳洗后,我喝着粥暖胃,也许是真饿了,我每样都吃了近三分之一。以前的我,感冒了,痛经了,几乎吃不下东西的。
另一个袋子是生活用品,我不该高估她的记忆和观察力的,收据上记载着这个女人买了198块的女性用品,只有一两款是我要的。她这是普遍撒网,反正错不了。一想到她推着一购物车的卫生产品,不禁觉得好笑。
7天之后,我痊愈了。看来我的顶抗力差的可以,小毛小病耗了那么长时间。这几天忙着打网球,必须通过生病,才能了解到运动对于健康的重要性。不过这也会遇到麻烦事,场地问题,通俗来说就是抢地盘,好在苏贝和黄婧媛够辣,我们一般没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也留着她们耍泼辣地迎刃而解。
偶尔会遇见米桀他们,我会变得很不自然,拾了拍子就走人。舍友们说我是失心疯,我自己很清楚米桀是病原体。可是事情就和我的病一样,很难好转,遇见米桀的次数越来越多,并不单单在网球场,图书馆,教学楼,舞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