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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度烧梦-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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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捋平了裙子才坐下的,腿交叉成淑女状,这种姿势时间一长,很酸很痛苦。没看到的苏贝,只感觉有一头脱了缰的小母牛撞到了我怀里,然后拥抱我,“哇,你真漂亮,恩,就是差了个LV的经典圆桶包!”
趁我的嗓子还没反应过来,她先我拿到了话语权,想法倒是和我一样,就是有点不客观,她一屁股坐下,用眼神赶走米桀,我想宽慰米桀时,她又直接推走他了。咧着嘴大笑了半天,见我没反应,这才揉揉酸胀的两颊,“你怎么没什么反应啊?”
“应该要有什么反应啊?和你一样傻笑?”
她睁大眼睛,带着情绪地睁大,愣是把双眼皮睁成了单眼皮,“我们家屈小辛升到甲级球队了,我更新了我的twitter,怎么你没看吗?”
消息挺爆炸的,像耳边挥之不去的重金属音乐。“哦,”我假意很兴奋的样子拥抱苏贝,她那情商看不出我的顾虑。
边踱步边烦恼,是否要取消我的唐突,不论是质问、询问、请问,这种和我不相干的事都是不适宜的。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权利或者说是理由要这么做的。不禁自嘲,真是米桀口中的‘菜市场大妈’。
一杯接着一杯往下倒,今天没人灌我酒,都是我自己困惑中带着兴致举杯一饮而尽。最近喝酒喝得还真有些多,怪不得体重一茬一茬地往下倒。举杯看杯面上的自己,脸被夸张地拉宽,眼睛狭长,呆肿,没有表情。
总想着该去想通些什么,却总也来不了头绪,就什么都变得没趣了。苏贝冷不丁地粘过来,我又不能问她什么黄婧媛的事,这样扫她的兴,便更闷的慌了。
时间要挨着过,翘着二郎腿,双手插在胸前。目中无光地注视着路过的行人,他们则可能以为我很愤怒,有些被吓跑了,有些勉强地过来说句话。我被这无聊折磨地心理上的头痛,翻看自己的手,妈妈和姨母都说好看,也是我所有器官中被夸赞的最多的一个。想象中,终有一枚我喜欢的来自米桀的戒指在上面闪耀。所以,关于戒指的饰品很少带。有一两个常戴的是外婆送的,再有一个是何凭在哪里旅游寄来的,兰色的小花很干净,就比较多戴,苏贝要了好几次都没舍得给。
主席台那里尖叫连连,苏贝前几刻在耳畔轰隆隆地嘀咕着,也想出来了。晚上九点,脱衣舞助兴,她很有可能在考验屈是辛,及格了,把她自己奖给他,不及格了,晚上她跳给他看。无所谓什么,与此同时,也帮我检验了米桀。
我也直勾勾地盯着女郎,一点儿不觉得害羞,空气里全是一种叫做□的气味儿。米桀找到我脸色怪异地说想离开。早猜到他会被他们起哄的。今天我们俩不被娱乐,是出不来这酒吧的。这些,早在我决定要展开这场师生恋之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就这么简单么?”我反问人群,尖叫声四起。单手勾起米桀的脖子,把脸贴过去,他尴尬的伫立,脸泛红,灯光下看不出来,我贴着他的脸颊都被传热了。
我们在家里也舌吻,但在公共场合,他一定会紧张。感觉有一双手紧紧拥着我,我得承认我多虑了。
大家玩尽兴了,才有人陆续离开,苏贝他们,不玩到明天凌晨是不肯停下来的。我们随着人群出了后门,他的脸上看上去很多情,在酒吧玩多了就是这情况,把纸巾递给他,懒得帮他擦。
他有点意乱地抓住我的手,我躲开他的眼神,走在他前面。
他公寓那边住的大多是中上层阶级,家里有点底子的医生、律师、政府工作人员之类的,算得上高档公寓,现今的大学老师脱了家里的手很难买得起,也就避免了同事兼邻居的麻烦。
中产阶级里的绝大部分人是不太逛夜店的,晚上十点,要么睡觉,要么上网,再不然就是在家上班,像我们这样疯疯癫癫地从外面回来的情况真不多见。
“你觉得苏贝和屈是辛怎么样啊?”
绝对想不到我会这么问,他瞳孔还是松散的。夜晚太温暖,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清醒。果然,他的眼神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犀利,“什么叫做‘你觉得怎么样’”。
扶平裙子上的褶皱,叹气道,“你觉得他们俩还能在一起多久?”
没有出现我期待中的惊愕,这就是我长期所痛恨的他的镇静,“他们出现危机了吗?你从什么地方来推断?”
想到今天的时期,便娓娓道出我的忧患。“在酒吧的洗手间,我打电话给沙老师,”防止他不了解情况,我又多做了解释,“恩,沙老师,你可能不认识,以前带我的一个体育评论员。很资深,也是运动员出生,我们都觉得,现在的屈是辛,绝对没有实力进甲级球队。”
不用约定,也没有异议,我们在小花园又兜了几圈,方便说话,他又在犯迷糊了。千万别是回忆那个脱衣舞女郎。久久才回我话,“你觉得是谁在背后帮他?”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他的情商。“我几乎敢肯定有人在帮他,但隐隐觉得这人不是苏贝。他们家混娱乐业,黑白两道都挺吃得开,可是她毕竟是个私生女,我怀疑他们家不会出面帮这么大的忙,最重要的是她这个人思维简单的很,是一条直线。反观黄婧媛,外表麻辣,其实内心谨慎,手段凶狠。她们公平竞争,固然最好。可是,她们俩,都是不认识‘道德’这两个字的人。”
他抱了抱我,亲吻我的脸颊,算是劝我不要多想的一种方式。“我不能不多想,都是我的朋友啊。我陪苏贝堕过一次胎,黄婧媛现在又这么大手笔帮他,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竞争,这是卖命。”
“别那么义愤填膺。”他手臂拦紧我肩膀,想拉着我上电梯。
我拿下他的手,握在手心里,“苏贝背叛了屈是辛,屈是辛也背叛了苏贝。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伤。假装快乐只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铠甲。米桀。”我抚摸着他的侧脸,“下一年,柳条发芽时,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吗?”
“他们的手能不能握在一起我不知道,只是知道,下一年,柳条发芽时,我的手要厚一度,这样才能更好的握住你的手。”说完真把我的手抓住了。





、第十六章(二)

完全搞错了,这事儿,不应该和他讨论。挣着他的手想收回说再见,他今天的神色真的很奇怪。“你还要坚持回去吗?”
肯定地点头,那件事情没有解决,我总固执地不想留下。
“今晚你住下吧!”意味深长。
我还没深刻理解他的意思,便不明所以地跟他回了家。
堵在门背上,黑夜里嗜血地亲吻,大概是在酒吧的那个吻让他很有感觉,一时停不下来。我诧异了几个瞬间,不是立即闭的眼。他好像真有点醉意,吻着吻着就像要吃掉我一般撕咬着我的脖子、锁骨,疼痛而带着兴奋的知觉。我希望是我,而不是那些舞女燃烧了他的想法。
他的手穿过我的背贴到了我的臀部。没过多久,就把我托起来,我很配合地搂着他。不知道他的脸在哪里,只是感觉到身体上多了无数多个气孔,不断蒸发着热气。
隔着衣服暧昧了会儿,才跌跌撞撞地一路铿锵着找到卧室,当他咬断我内衣的最后一颗扣子时,我知道他做出了决定。
我喜欢他抚摸我的身体,好像每一寸肌肤都在做早间操一般,我也喜欢他暴力美学般的啃吻,似乎只有这样最能证明我们是需要彼此的。
两个人属于一睡就能睡死的人,没人叫醒我们或者没什么事叫醒我们,就能一直睡下去。到第二天下午三点,我们才蒙蒙地都有了醒意,拿右手按摩左臂,拿左手按摩右臂。米桀在捏我的肩膀。
身体的粘稠和酸痛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把手放在他的腹部,能听到心跳,更能听到幸福的旋律。
“你还在想苏贝的事?”米桀拨开我脸间的乱发。
把眼珠都挤到靠近他的一边,恐怖地看他,“不是啊,那你在想什么?”
他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在想你的身体。”
忽然我们很认真地看着对方,又做了会儿才起的床。大意是这个之后,胃口都不大好。我洗了很久的澡,换了衣服之后,餐桌上的外卖已经送来了。米桀吃的不多,我们都回了各自的几个电话,喝了些饮料,我就回学校了。
在回去的路上,走的时间长了,忽又觉得累了,很想要辆车。很多家长都会对即将高考的孩子许诺——你要考上XXXX,我就给你买一辆XXXX。那个被许诺的学校一定是考生平时差了一大截分的,而那辆车一定是50万以下的,让自尊比天高的年轻人看不上。这样一来,在大学里开车的始终都是小部分群体。
老妈也是给过类似承诺的。条件近乎苛求。一种是世界前十的院校,二是美国常春藤,再不济,是欧洲一些她喜欢的城市的大学,像是米兰大学。高三的我,一门心思想着易大,根本没参加这些学校的面试。而且,人有的时候真的容易满足,保送易大之后,我便不再思索那些了。必须承认,曾窥探过耶鲁。只18岁的我,还怀有对儿时梦想的信仰,再有一点,从来没提过,如果在国内,还是有几率重遇米桀的,虽然几率小的几不可见。好在我还年轻,未来还有多种可能,本科毕业了不想工作,不喜欢在国内,再出去也是可以的。
可能是生活太丰富了,一时竟忘了如今已经入夏了。绿油油的荷塘外蛙声四起。不得不想象着另一季的夏,凉鞋、花裙、还有不尽的凉品,孩子们最喜欢的是冰镇西瓜和雪糕,我们则更向往冰啤和海滩
在傍晚时分,着一尾麻布吊带纱裙,让米桀穿上沙滩裤,我们要在海边不停地走,走到潮水褪尽,沙滩常温。到摆摊的当地人那里买一大杯的果汁和一大杯的椰汁,喝道肚子鼓起来,走不动了,让米桀借个轮椅来,不能让他背,那太韩剧了太恶俗了。
走到黄婧媛房间,看看有没有我的衣服被匀过来了。她眼睛眯着姿态优美地卧在床上,谢逊都能看出来她在装睡。
“喂,”过去推推她,“不要装睡啦,这里没有男人要看你的风骚睡姿。”
惺忪着睡眼,这也要装。“被你识破啦!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你的,看见喜欢的,就拿走吧!”说完把一摞衣服挥到了地上。
我在找她放裤子的那个柜子,只有这里是最空的。“你要回去了呀?那鼠灾成患啊!”
礼貌性地微笑,“我不回宿舍了,住米桀那里。”
“哟,哟,哟,哟,来,我看看。”扳过我的身子仔细瞧“嗯!”给她自己肯定答复,“长大了呀!”然后拿了壶奶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给我也递了杯。样子很享受,貌似心情很好。
我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反复看着她。
她不乐意了,站起来,看着窗外。
“那天,你怎么不来?”
“哪天呀?去哪儿啊?”极力狡辩。
“屈是辛那边,他进甲级球队了。”平静地告诉她。这事儿本来应该她告诉我的。
“甲级,球队还分甲乙丙啦?那恭喜他了。”依然打马虎眼。
“是你在暗中帮他吗?”这是我最关心的。
“怎么帮,怎么可能,我没有。”这样的回答深深地出卖了她。我无比肯定是她,只是不知道屈是辛是否知情,他知不知道,事先还是事后知道,都很重要。
“哦,你没有!”向后退出了她的房间,把一推乱衣服留在她的房间。

手推购物车,拿着清单,像普通的家庭主妇一样神轻气闲地溜超市。“苏打粉!”口里念叨念叨,看着货架上的不同产品,也拿捏不了主意,照老妈的说法,精小、昂贵的就成了。
结账时,发生了每个中国超市都会发生的肥皂剧。我被推搡着从这个中年妇女到那个民工老婆旁边。而后,工作人员又推出了块西兰花打折的折扣牌,一群女人像不要钱一样即刻间被吸引了去,我得以很快地付钱。出了大门,即不停地烦恼,我不能像她们一样,生活的重心围着一个男人,一所房子,一个家庭,每天喋喋不休地抱怨家庭的琐事,光阴荏苒,容颜就在一个又一个的巷子、胡同、菜市场里消失了。
或者是,一份工作,还是一份高薪的工作。在办公室,忙碌着每一年都在重复的事情。升值、再升值,升到了一个没有成长空间的高度。跳槽,把故事重演一番。有一个家庭,每天都很温馨,像我们家一样,给了我金色的童年。然后等待灵魂的枯死,我的人生要这样度过吗?
小时候,老师让我们写《我的梦想》,那篇作文我得了一个‘良’,按理‘良’都得不了,是老师看在平时的份上,没有给我个‘中’或者更差。那是我作文的最低分,到现在都记得。它是很差劲,以目前语文教学的初衷来说。流水账,却最真实。那里写着,我想当5年的主持人,只要5年,不多不少,2年的邮递员,三年的公交售票员(那个纯真年代,公车上都有漂亮的售票阿姨)……。想着要把360行都做遍了,当我积累了一大笔财富时,我就可以去中东维和,去北非扶贫。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已经被一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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