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对我的生活过度干预,毁灭我的生活。
苏贝她们参加了学校的网球赛,本来是春天的比赛,但网球中心在改建,便挪到秋季。这是件令我沮丧的事。苏贝和屈是辛可以组混双,黄婧媛和施布弥可以单打或者女双。米桀可以和学校的任何一个女老师或男老师组合,唯独我不可以。这是易大的一项传统,不分年级,不分专业,只要是易大的就可以参加。但是,学生和教师必须是分开的。据传是创始人最看不惯师生恋,当年他爱恋着许广平还是张兆和呢?
今天选了朋克的包包,可能是最近才发现自己身上有更多怪卡特色!把手里的纸叠进包里,选课?为什么我对学校的事半点兴趣都没有。或许我不适合大学,不适合易大,假设我上的是一所没有米桀的大学,结局会不会有所不一样。
小钥匙攥在手里,星期三,应该在开会吧!
钥匙是多余了,里面很热闹,卓佑蓝搬了凳子坐在米桀的桌前,集中注意力盯着电脑,嘴里却不时地与其他人交谈。随杨和其他两个看着眼熟地在乱翻档案。是要交论文还是什么课题、实验有问题。
随杨看到我了,“简单!”他喊我。
我停在门口,冲他们点头示意,生怕打搅了他们,我都不敢看卓佑蓝,即便我没有做错什么,她哥哥完全是咎由自取。更何况,她现在坐在米桀的课桌前,要是有一个女人能坐那儿的话,那个人应该是我。
她的不识趣,让我小小的反感。
没等多少时间,和算过的一样。他看起来很好,我指的是和平实一样,还以为他的学生们忙得焦头烂额,他也会一脸疲惫,急着回家休息。
从背后搂我,嘴唇贴着我右面的脸颊,“你来了,为什么站在门口?”只一下,就放开我,在他学生面前。不过,他们似乎都看到了,嘴里坏坏的偷笑,除了卓佑蓝。
轻轻从他身边脱身,这个动作连我自己都感叹——做的太漂亮了!“这里,有多余的位置给我吗?”我们都进去里面,米桀顺势关了门,打开南窗。
他小声指导他们的课题,卓佑蓝坐在那里,他俯身,在她耳边嘱咐,俩人的手同时在屏幕前方滑来滑去。
我是个小气的女人,这种小气表现在决不能容忍男友和情敌有这种亲昵的举动,这点上,我和林黛玉完全相似。这里也似乎没人能注意到我。白了他一眼,默然离开了,我赌他没看到我。
一个机会,看你能不能把握,“一,二,,,”我只给自己和你5秒钟的时间。侧身掩于门后的白色瓷砖墙边。
奇迹的是,随杨在第二秒就出来了,夸张的看着我。好在,第四秒,他出现,且脸上带着幽默的色彩。我们对视一笑,哦,对不起,随杨,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出来,可是你实在不该出现在这幅画中。因为你的老师,米桀,第一次这么勇敢地在他学生面前,在易大的走廊上吻我。
迷恋着他的味道、气息、触感,任何属于他独有的东西。我知道我沉沦了,深深吮吸他给的力量。卓佑蓝出现了,那是伴随着胜利者的快乐的吻。周围的学生为我们鼓掌。
、第十七章(四)
怎么解释,这算是一种悄悄地逃走吗?在众人面前,我们微笑、不语,然后离开。
“你为什么想悄悄地离开?”他的手自然地垂在我肩膀,我们都很轻松。“是,吃醋了吗?”
“奥!”拍掉搭在我肩膀上的他的手,走到他正面,他向前,我后退。“吃醋?为什么?为了谁?”
把我的脖子拎到离他左肩很近的地方,“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你的不开心。”我喜欢他命令似的口气,虽然这看起来有点变态。
“耶,我的确嫉妒,所以。”眼神犀利起来,“你以后最好离她远点。”
“谁?离谁远点?”他只当我在开玩笑,甚至只是句挑逗的话。
“你的首席大弟子,得意门生。”
他听到这话,双手捧头,好比那里装了定时炸弹,“噢,得了吧,她只是个认真的学生,我欣赏她做事的态度。”
“认真?”还指望他编出什么好理由来。“那随杨他们也很认真,怎么不听到你赞扬几句?”
米桀在揉我的头发,缓缓道,“你为什么要站在随杨那边。”他看起来也是个爱吃醋的男友。
“因为他是我们餐馆的伙计。”说完就后悔了,这种没完没了的争论是没有意义的,只会更伤感情。“STOP!我也不说了。”懒懒地拥着他,“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我不想和你吵。”靠在他胸口,那里有我最想听的声音。
他去拿车子,我等在原地。没错,我不想吵架,可那隐瞒不了卓佑蓝是个隐患的事实。爱情的战争,先发制人未必能笑到最后,总不能拉着米桀去民政处或者先生个Baby吧!她对我有仇恨,对米桀有爱情,她不可能不想摧毁我。
今晚很堵车,从夕阳西下堵到灯火辉煌。开始希望米妈手脚快些,这样我就不用面对冰冷的厨房和恶心的食材。事实上,我的胃口半个月内第五次缩水了。
手机玩到没电,前面的长龙也没见少。身边开车的米桀比我有耐心的多,有的时候,我还不够认识他。一个聪明男人的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没有八卦,没有服装美食,没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哪怕是假想情敌都不存在。体育,他偶尔浏览,对谁输谁赢没多大的概念,反而常常嘲笑我对科比那很不成立的厌恶。时事政治,我们都认为那是一场高级游戏,运气不错且手段狠辣的人才能走到最后,当然,最终都会是历史。女人,这是个该死的问题,我一点不知道他最喜欢我的哪个部分。事业?这是让我最不安的,他必须离开易大,越快越好,老师或者政教主任这个身份耗费了他大部分时间,不能因为想要掩盖某些事情,把自己锁在一个枯窖里。
“晚上,我们吃什么?”
平淡如水,“我妈回去了,我给你做晚饭。”
“真的?!”或许我该掩饰一些我的喜悦的,“对不起,我不该表现的那么明显,可是我更不愿意在你面前伪装。”
“不要紧,反正你们互相不喜欢的事又不是秘密。”转过最后一个堵车口,再过两条大街就到他们小区了。
黑灯瞎火的小区,车库还是室内的,狭小的空间让人觉得空气供给不足,早些年买的房子都这特点。
我突然有个主意,米桀推门下车的时候,我横空爬到了后座,半躺,脚从高跟鞋里抽离,这样我的身子可能显得有些短。
想要锁车的他发现小鬼还在里面,拉开副驾驶的门,却看见她拙劣地跑到后座去了,无耐地跨到后面,“如果我换辆跑车,你预备躲哪里?”
“跑车?真的?”难掩的喜悦。
“不,越野,在考虑。”这个我也喜欢,“还有,你赖在车上干什么?”我猜他还没有看我。人半躺着,膝盖弯着,碎花裙垂到了大腿的最底端。“你?”他有点暧昧。
“我?”我没什么,只是想跟他谈一件前几天不敢谈地事,如果来点音乐,四周又那么灰暗、安静,他可能不一定对我恼怒。
很犹豫地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那不是我的本意,可是我不拒绝他,此生都不拒绝他。那是第一次□裸地听到他喉咙里有欲望的声音。迅速地骑到他身上,他今天有点失去理智,我只能很轻巧地提起裙子。
在浴室里哗哗地吹我的头发,它有点长。我得在周末的时候修一修它们。感叹外面的吹风机效率高,学校宿舍有电压限制,我们只能用mini版的,通常秋冬很容易着凉。
米桀在客厅等我,他吃着面,我的面前也有一份。分量于我而言太多了。我一天的食量也不过这些。“不好意思,我的胃口,一杯牛奶就可以了,我是说我想把它吃完的,可是,实力问题。”
他硬塞了几口面食在我嘴里,味道还可以,就给我热牛奶去了。
牛奶递到我手里,我咕嘟咕嘟大口喝了许多,他收拾我凌乱的头发,“这样很好,卷发就是这样的。”
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好像对我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过一样,可这并不是我们的第一次。“对不起,你,今天是排卵期吧!”
“没事!”我坐到他身边,抱着他,让他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会吃药的。”
苦笑了,很少见到他那么难过。他总是很规矩,我们从来不在危险期发生关系。
“真的没事,”继续安慰他,拍拍他的后背,放开他,盘腿坐在沙发上,让彼此面对面,“不是你的错,那不会发生的。”
摇晃脑袋,抓抓自己的头发,醉汉也是这样让自己清醒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看到你,,,,”米桀的脸又绯红了,白色的灯光下尤为透彻。我不该穿件短袍子睡衣,里面又不穿内衣的。
对面一幢厨房的灯也亮了,和我们对面。希望不是个老色鬼,看现场版情侣游戏。移身卧室,谁会想让别人看自己吵架。
“以后不会发生了!”
“我说没事了。”这话告诉他,我已经不耐烦了。咬着手指,这太幼稚了,他也同样的幼稚,傻坐在沙发上,“你还有多少durex?”
“3个,可能4个。”
“我们用完它。”
很可能醒不过来,可是我醒了,大脑清醒了,眼睛睁不开,身旁的他暖暖的、安全的。那是个美妙的夜晚,可能在我老的得了痴呆症的时候也能记得。
周四的上午我是没课的,而米桀周三下午开会,在那之后学校他爱去不去。其实,不光是这两天,工作日,他也可以随意来去,易大对他没有禁忌。那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易大没人不知道也没人去管他,校长宠溺他到一种不能解释的田地,我对此很不舒服。不过,课安排的很好,都是我最能吸收知识的时间段,今天早上的空闲,一定是他滥用职权调出来的。
抚摸我的小腹,那里平坦而光滑,他的大巴掌覆在上面,随着我的心跳同步起伏。他趴着睡,像其他累垮的男人一样,当然我是绝对没有看过其他男人的睡姿,只不过是影视剧长期的误导罢了。他一定筋疲力尽了,整个脸都埋进枕头里了,那么忘我。枕边是他亚麻色的头发,有几根落下来了,像Baby的一样。睫毛上像是沾了稀薄的雾气,厚重。
真不忍心吵醒他,我便独自一人吃了巧克力饼和咖啡。
有值得我考虑的事情,有不值得考虑的事情,生活就是这样,有线的这一头,缠绕,再有线的另一头。我们每天忙碌的就是从线的这一头找到那一头,接着再找下一条线。
迟疑地去打理我的头发,上面有清淡的香味。从前我们俩都喜欢无味的东西,纸巾、清新剂。现在却总想着给生活多一道味道。我最近开始用香水了,老妈她们杂志社帮一个品牌做新一季首发,拿了好多战利品。我送了很多给易大的朋友,留了几小瓶给自己。
系上我青色大衣的扣子,曲线出来了,我越发地成为一个女人了。有微翘的双唇,柔和的眉毛,闪烁的眼睛,还有很多很多,几个架子的高跟鞋。
我从不定期清理我的柜子,似乎简家的女人都这样。那些过时的、偏大的偏小的衣着、鞋帽,都让它住在属于它们的地方,或许给了它们机会体会四季冷暖、新旧交替。奶奶家的房子很大,却腾不出一间客房供我睡一个晚上,书房、卧室、客房,奶奶和爷爷的书占了一半。即便是伯父另外买了间套间给他们,奶奶又把她的行当塞满了那间屋子,像是一间小型展览会。有同行或老朋友来的时候带人家参观参观。
米桀忽的起床了,我以为他能睡到下午。
男人的洗漱很快,来不及偷偷出门。他已经看见我了,“要走?”
“是!”
“一起出去吃个午餐吧,吃完你可以忙自己的事。”
即便是不饿,即便我已经吃了些东西,我还是答应他了。
如今的秋天是不自在的,以前常常说秋高气爽,现实却越来越偏离自然的轨道。米桀把他的围巾挂到我脖子上,那是一条深青色偏英伦的围巾,他不记得是怎么来的,不过我们都很喜欢就是了。
“米,米桀,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拽着他的手,发烫了。
“恩!”闷闷的,要知道你这样的语气会令我很难开口。
“沙老师找过我,想叫我回去。”
眼神游离在四周,好像是在观察,叶子变色?候鸟归巢?天空的渐变?别骗人了,米桀永远不关心这些的,不过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你拒绝了,可是你想回去。”
你也是不想我回去的,我默默感叹。我们走进了甜品店,米桀打包了我们喜欢的布丁和松饼,“一半一半,我的确想回去,而且我没拒绝。”
猛然回头,我认为我马上要被吞了。
从甜品店出来手里接过东西,拉着我出门。“既然有答案了,何必来问我。”
看来今天不是谈这件事的好时机。双手插在口袋里,“我想先回学校。”
“别这样。”我被拉住,“你知道,我只是不喜欢你回去。”
“我,只是想找点喜欢的事情做,生活很无聊。”站定,风缭乱了头发,他应该会同情我的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