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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子来的时候,除了说找黄婧媛还有没有别的呀?”
“别的?”
“人。”
“奥,就是董事长,还有什么小布、贝什么的。”早知道那个女人那么重要,就好好留下拍拍马屁、套套话。
“那,是先说黄婧媛的名字,还是小布?”她没有继续,否则就真挖个坑,傻子都会往里头跳。
“好像都不是诶。”看她努力回忆的样子,苏贝满意的眯着眼笑,把手里拿着的和黄婧媛同款的墨镜递给她,“看你挺喜欢的,不嫌弃的话就留下,嫌弃的话就帮我扔了。”郑重地替她理了理胸前的领花,“好好工作吧,那疯婆子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才走了不下十步,又不甘心地折回来,再一次贴着完全找不着北的小前台的耳朵,“想升职吗?下次等那女孩再来的时候,使劲拍她的马屁,还有,别忘了到时第一个给我电话啊!”名片在她面前晃了晃,自动进了她外衫的西装口袋里。
“你发什么疯!冲人家小姑娘吼什么吼!”进了电梯,施布弥不需要考虑‘寄人篱下’的哀怨,处处替她留了面子,住宿舍就不需要这般。实际她也没什么哀怨,不惬意而已。
“我是老板,吼她两句怎么了!”
电梯一会就到顶了,俩人都不出去。施布弥愤怒地砸了电梯按钮,俩人又往下降了。看到她俩冷着脸双手叉腰对峙着,谁也不敢进那部电梯,“你我都清楚,不是她的错,她做她该做的。金融危机还没过,你让人一个小姑娘上哪儿找这么清闲薪水又不错的工作,搞不好她家里长辈生着病,房贷还没还清。”这种话,怎么那么熟悉。换了个人说,好像怎么都换了味儿。
大厅里有在等电梯的,人还不少,看了这阵势,只苏贝闲搭搭地踏进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俩刚掐了一架,都是小孩子家家的玩意儿,谁也不当真。“你们俩真是的,为一小领班,至于嘛?”
“那你呢?”这语气,为什么听起来那么阴测测,是电梯间空气流通不好的缘故吧!
“别以为你慢那么个大拍留在下面,我们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勾当了!”前一秒还谁都不理谁的破样子,下一秒马上就能同仇敌忾了。本世纪的富二代,不全是草包啊!
“嘿嘿!”不好意思的憨笑,既然什么都知道,那还那么不给面子的揭穿。“不过真的很无聊额,不如,我们来玩角色互换啊,小布,小布,你去睡美容觉,黄贱人,你去玩电脑,我来给你管理公司。”
三个人刚回房间,两个枕头飞过苏贝头顶。今天为了追踪任务,没有穿高跟鞋,不然是不会打偏的。“很闲哦?”苏贝诚实地点点头。
“你怎么不动动脑子去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呢?”讽刺,绝对的讽刺,苏贝听得出来的。
“至少比你们好,我敢承认没了简单我无聊了,你们呢,死鸭子嘴硬!”
另外两人互看一眼,若有所想,口头承不承认已经不再重要了,苏贝都看出来了,总是不太习惯,做起坏事来旁边没个极力阻止的‘保守党’。那个女人,眼光不错,对时尚的敏锐度不输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不嫉妒、不眼红,不巴结,甭管你官大几级压死谁,甭管你们家的金库能压死多少矿工。不玩游戏,但玩上手很快,该死的是几乎不上瘾,想玩就玩,想不玩就不玩。最重磅的来了,用心对生活中的每个朋友,流感期炖鸡汤,平时买东西也是一款四份,谁的尺寸、胃口都记得,遇上大的小的不乐意的事儿,第一第二时间总是在你身边的。谁TM身边少了这么个人不无聊啊!
、第二十章(一)
我不知道宝瓶是怎么劝动随杨的,长久以来,我对他的印象停留在,一头冥顽不灵的犟驴这个阶段。这个世界上,果真存在一物降一物这回事。原以为,她是要来找我打听找工作的事的,可是没有,该是处理的极好的,不然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也许,是我一无是处了。宝贝她们离了我不打紧,宝瓶她,也不是非寻我不可。
当然不是非寻你不可了,米桀已经出面找了间文化公司,啥都不会的小丫头片子现在从头学起在那当行政助理呢,做的有模有样的。总是一天挨三顿批,每天最后一个走,她也觉得日子比原来好过多了,有盼头了。
接了个广告来拍,说真的,那个产品,别说自己喝,连身边的朋友喝,也是要劝诫的。总结一下,这个违心的世界。它能为我带来一笔六位数的收入,若按沙老师对外给出的出场费,赶几个场子(沙老师俨然成了我经纪人),加上老爸很久以前曾允诺的一笔款子,离我的法拉利是不远了。不熟悉我的朋友时不时地发来祝词恭贺我火了。内容无外乎‘今天看到关于你的帖子点击量过了多少多少’‘今天看到某女子医院的整容广告的封面是你,你可真够腕的,他们用的可一直是一线女星啊!’‘我看你的节目了,恩,不错,想不到当年其貌不扬的你上镜还是有女王范儿的,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的‘装’年代啊!’姑且不论人家是带着酸甜苦辣味儿的损我,夸我,倒是真说明我那影响力值得那破饮料公司花那么多钱砸在我1分10秒的广告上。
封面照在我和米桀吵架的晚上拍完了,这公司软实力不怎么样,只能在夜间租到这间还算可以的摄影棚。我总觉得这公司眼光不怎么样,单凭他们找到我就可以推断出。自认为,简单的长相和‘阳光、健康’基本不搭边。所以说,他们,也不仅是他们,几乎全行业都只看重这个公众人物的出镜率、公众影响力,至于和产品的契合度,似乎可以缓一缓。有的选的话,香水广告是我的大爱,产品不怎么太多喜用。但所有产品中,集高端、魅惑、出彩、一线于一身的,就是香水广告了。可惜人家不选我,跟恋爱似的,有时候还是讲究双向选择的。
在更衣室换衣服,沙老师在外间等我。他已经不是我名义上的经纪人那么简单了,而是实际上的,一分钟前,我在一纸合约上签上了我的大名。他喜得乐见地看着他到手的兼职。知道他不是爱钱的人,以他现在的薪资水平,够一个单身汉活的很潇洒了。当我问他,你还给多少人兼职做经济时,他那一句‘就你一个’小小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沙老师有意培养我为中国的Oprah Winfrey,(除去形象,我个人总以小人之心感官她的形象与菜市场卖包子的大娘有那么几分神似。)光在体育主播这条道路上混,是达不到我们俩发光发火的期许的,只有全能发展。
柠檬色小背心,白色褶皱短裙,再柠檬色高邦帆布,这种在夏季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装扮俗落落地穿在我身上。不知道化妆师怎么想的,粉底厚的掉下来都能称斤卖了,头发精细地一丝不乱,这像是一个要去冲浪的女生该有的样子吗?此君的头衔还冠以‘国际知名化妆师’。老爸最偏爱八一制片厂的老片子,其原因之一就是,引用原话“现在的战争片,那些个年轻女演员,在战场上头发还一丝不乱的,脸上比90年代送煤气的都干净,哭半天就红了个眼圈,半滴眼泪水都没看到。”虚的有点过。
“简啊,”我侧头看我的新经纪人,越看越欣喜。他示意一旁的女性工作人员把我的背心带子捋直了。“我平时也有工作,当然会尽力就着你的。不过,就刚才那情况,我要是个女的,就直接给弄平整了。你说,我到底是个大老爷们儿,肯定不能随你到更衣室,替你收腰带,拿丝袜什么的。”
“不是吧你,这么快打退堂鼓了,咱可才签的约啊!”相处的越久,对他的畏敬越少,骤多的是淡然的友情。他可是简单‘我最喜爱的老师’排行榜的第二名。没办法,头把交椅很多年前就被米桀稳坐了。
“不是,不是,那哪能啊!”他轻轻地否定,打消了我仅有的一点疑虑,“我的意思是,你还可以有个助理,最好是个女的,不用感谢我,公司同意的。”
“啊!”尖叫一声,用力拥抱他,这个失婚的老男人,怎么能不感谢他呢?
“以后我负责你的一切外交事宜,广告、外场活动,甚至接私活,她就如影随形地跟着你,简称小跟班。”他把一切事情都简单化,美好化,安排化。“你自己有人选推荐吗?那就免得岗前培训了,也不必担心你们合不来,磨合期都省了!”
第一反应是随宝瓶,她需要一个薪水过得去的工作,而我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老觉得,随杨留她下来,不过是缓兵之计,等过段时间,也许等他毕业了,也许在某个时点,他就把她赶回家继续念书了。宝瓶留在我身边的话,一来有很多时间温书,我不打算给她安排很多工作,毕竟我自己也还是学生,该如何分配在校时间与工作时间,我心里有数。她若有不懂的地方,课本或是生活,偶尔指导一下也是做的到的。二来,免去了她小小年纪小小的心智疲于去应付各类办公室争斗。那个她做不来也不必做。再者,她目前那个行政助理怕是学不到什么东西,office办公软件罢了,关键在于,这金蝉脱壳,挖墙脚的事真不像我的风格。
被迫穿着那套被选出来的大众衫在镁光灯下摆出冲浪的姿势。一会被嫌动作太僵,一会儿被嫌神态不够到位。被嫌是应该的,我根本没冲过浪,当然不了解什么动作、神情了。只能是摄影老师怎么说,我怎么做,一个不会顶嘴的孩子。
在过了饭点两个钟头后,我们的拍摄任务第一阶段才告一段落,趟着换装补妆的间隙,给随杨去了个电话,他支支吾吾地没细给个答应,看来希望不大。
那头办公室里,随杨战战兢兢地接了电话,黄婧媛的脸色原本就不好看了。晚餐不吃等着几个今年安插的心腹的报告,他这个小喽喽打死也不敢在董事长办公室接电话的,谁知黄婧媛看了他脸上的为难,竟许了他到外间接电话,说不下去的会议也散了,他也了解她的压力。上手时间不长,先前是外聘的职业经理人和家族的其他长辈掌权,她要真真切切地入主这里,不做点业绩出来,股东和业界、媒体都不会承认她的。
黄某女点了支烟,面容因这几周的饮食不良而越发露骨了,“简单?她说什么了?”
随杨不敢乱说,听简单说她们四个现在很不愉快,面都见不着了,多半是谁也不待见谁了。“哦,没什么,一些私事。”
“我问你话呢。当然是私事,你们之间能有什么公事?”她神态自若,孔雀一样自我傲视的态度不变,她清楚随杨会在她的威慑下守不住口的。
“我妹妹从老家出来了!”
“我没兴趣,说重点。”刻薄的老板,连让人从头到尾叙述的机会都不给。
“简单说她身边缺个女助理,问我妹妹愿不愿意。”
“愿意。”苏贝是也。
“当然愿意!”紧随其后的施布弥,也就她们俩,进办公室历来不预约、不敲门。硬闯是一种爱好。
如果简单身边有了一个刻着黄氏烙印的小间谍,至此以后就不必担心会错过什么她的消息了。
随杨无辜地看着三个如狼似虎的女人。难怪简单这么好的人都合不拢了,她们这时候的眼神称得上猛如山洪狠如豺豹。黄某女冷冷地开口,“打电话呀,难道还要我来动手拨你的电话。”嫌恶,对,每天她对着他最多的就是嫌恶。
“不可以。”这个声音,是忤逆?“舍妹已经有工作了,是米老师推荐的,这不是摆明了挑拨他们俩吗?”更为重要的是,前几天米桀才找过自己谈话,再愚钝的人都听得出来,他在让自己,让自己的一切远离简单。这个敏感时期,把妹妹送到她身边,还要不要毕业了?
“朋友啊,你想太多了。”苏贝自照顾屈病号大半个月来,母性关怀多的溢出来。“把你们黄董脖子上那颗老钻放你们家锅里煮化了,他俩还没分。”施小姐在一旁的沙发上低笑,这女人几天来闲的只知道看那些酸的牙都掉光了的言情小说,说话水平还真是境界般的提高。(饮食业景气的她撒手不管营业额也呼啦啦地往上冒,旅店业有它一半的光景,黄婧媛也不至于老拿脸色给随杨看了)这么说来,易大花那么多钱养那些个白胡子教授整个儿一百搭。
“别说没给过你机会。”黄婧媛适时地来两句威胁,她总对他没有太多的耐心,在他身上,总有她看不见的奴性,好像他从来都是对她妥协的。
随杨默默地含恨地出门打电话去了,便一去不复返了。这厢,简单极不情愿地换了件橙色的丝绸伪大牌,镜头只给到小腿的地方,裙摆再难看也无所谓了。我算不错的了,男模衬衫都是自带的。沙老师宽慰我,估摸是个老手,对场地、拍摄流程熟悉的很。他自然是知道人家的里料穿不得,哪像我,早知这般,从黄某女衣橱里挑件橙色的不就完了。犯错误了,我不该主动去挂念起那三个叛徒的。
男模温柔地在我身后搂我的腰,我则帝王般享受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