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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我有男友,还把话题往我身上引,什么意思呀,我尊敬的沙老师!”
“This is none of his business。My idea ,I’m tolly crazy about you !”痞子男加入我们争吵的列队,毛手毛脚地抓我的肩膀和头发。“I’m really like you 。”
唯恐不及地躲他,他却狗皮膏药的贴着,其余工作人员权当我们好玩,谁也没认真往骚扰里想。
“Leave her alone!”英雄出场了,玉树临风,黑色斗篷,古铜色面具。都不是,一个女人,漂亮的跟三儿似的。Leo望穿秋水地看她,“Everybody’s out!”在别人家的地盘作威作福。
在电台后台更衣室叙旧的全世界仅剩下Leo和黄婧媛了。为什么说叙旧?这俩人一见面,电石火花间的激情,眼神里的暧昧喷的沙老师脖子根都燥热。他们见面不说‘HI’,不说好久不见,说什么鬼知道,那时候我已经退出房间了。
“真不敢相信,沙老师,我还可以叫你沙老师吗?”生硬地卸那显得我老了10岁的妆。“哦,不用,自己来就好!”打发了化妆师,他有个刁蛮任性的女朋友,老这么晚回家非拆了他们俩不可。
卸妆油跟砒霜似的往脸上扑,我长的不是脸,更像是一张人皮面具,扯碎了也在所不惜。
“你可以对我生气,对我发火,只要不绝交就行!”这算什么,□裸的威胁?逼我做选择,“小简,简小,”那么一个大个子在你面前摇首摆尾的乞求,别提多可笑了。“拜托,你和米桀情比金坚,他是成熟的男人,顶多理解为一次普通的炒作,不会对你们的关系造成实质性的后果。”
“你不知道他。”他所不乐见的正是此类娱乐圈的声东击西、欲盖弥彰。“他……”话未出口。
“那可不一定。”火急火燎跑来的宝瓶弱弱地张口,“我把米桀带进来了,他坐在我占的蹲点,简姐最后那一段是一定听见啦,节目结束后我再去找他时,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和沙老师面面相觑,倘若我为此失去一个男友,他也必定失去一个好徒弟。
“把我的电话给我,快!”催促失了分寸的宝瓶,“快啊,”小丫头拔腿就跑。心急慌忙地扯头发,疼的我呲牙咧嘴的,其实我没那么镇静。
三四通未接来电,都在六七点的光景,意思是说他在来这儿时和离开后未曾想过联系我。
蹬着黑色高跟鞋飞奔下楼,亏我特地为他的聚会准备了白色羊皮包头高跟鞋,现在一切前期准备都付诸东流了,说不定还要为我的恋情准备后事。大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预计那段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采访未来播出时,我以后的行动更为受限。后门‘站岗’的媒体也不少,我发现干这行太累人了,上的尽是夜班,不影响夫妻感情是不可能的。
左手沙老师,右边随宝瓶,几乎是架着出去的。沙老师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那镜头恨不能零距离接触了他。宝瓶身子小又薄,架我是不大可能,只是推搡着人群勉强挤出一条可以走的道来。
到了停车场,连‘拜拜’都来不及说,跳上我的法拉利。关键时刻,不久前购置一辆速度占优的跑车是多么英明的决定。可遇上尴尬的路况就不是个人决定能干预的事了。每遇上一个堵车的路口,捋一下我的头发,这样直到我的头发彻底捋顺了才到饭店。
赶到包厢时人去楼空,从知道米桀‘出走’一路以来就在不间断地试图和他取得联系,结果一目了然地事与愿违。明知道问前台也是希望渺茫,这可是小布家的饭店,培养出来的从业人员和黄婧媛她们家无从比较,还是硬着头皮上去打听。
那前台眯着她高度近视的蜜蜂眼看了我很久,“你是简单?帮我签个名吧?”说到底,您压根忘了我在问什么。无耐的签了字准备离开,但他们那群见了我犹如蚁群见了蛋糕细碎一般,一哄烟的全围着我要签名要合影了。没了沙老师和宝瓶这两个左膀右臂,要怎么样金蝉脱壳,只能一一遂了他们的要求。
其他顾客对这一现象虽说见怪不怪,可大多也不能忍受的。那根本是区别对待,有个喝的上了度数的北方爷们特爷们的撺掇进我们中间,“服务员,服务员!”替我解决了两个包袱。
“我说你们怎么不能还回去了,这饭是我预定的,我那个哥们爱面子,非得结那个帐,现在我要你把他那钱退回去,刷我的。”真是醉了,不然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看着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主。
“别闹了!”他的朋友们都劝他。
“甭管我!”杠上了。
“先生,那请问您那位朋友呢?”值班经理上场,饭店疑难杂症专家。
“我哪知道米桀那死小子滚哪儿去了?”“猫子,算了,让米桀尽一回地主之谊吧,人家难得才来聚一回,别弄得他下回都不敢来了。”“就是,这不给你机会吗,夜半场,酒吧,麻将少不了的。”
咦?米桀,没听错吧?没有,听的很清楚,出现了两次。莫非?发现新大陆一般冲上去。“你好,请问是易大98届物理系工程力学专业的同学聚会吗?”
他匪夷所思闷闷不乐地望我,还在反胃服务员没替他解决的那事儿。“你好,我是简单,米桀正在交往的女友!”
“小米嫂!”他身后的众好友中有主动来握手的,有点头微笑的。哪一个,我都用心去去认识,去记住。却搜索不到他的身影,看来他提前离席后并没有回到这里。“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今晚要录节目,才会这么晚来。”
十几个上了三十的男男女女自然不会跟我一个黄毛丫头一般计较。“没事儿,不过等下这酒肯定要罚的。”
“没有问题!”豪迈地应下声来,问题大着呢,空腹很久了。
简妈从小就告诫女儿,要量力而行。缺失风情的理科老师也无数次谈到‘人贵有自知之明’。但这事儿撂到酒桌上,总被遗忘地风驰电掣。简单那酒喝的太有惩罚意味,有自罚的,有被罚的。整个儿一个人体型万能酒瓶,无限量,什么酒都能装。
麻将、扑克玩的基本也是送红包类型的。身子很沉,连着喝酒,再喝酒,再吐,这么三四回合之后轻飘飘了,脑子里惦记事,玩什么都不在调上,我不送红包谁送!
凌晨三点,男男女女倒的七晕八素的。嚷嚷着玩通宵的最终也熬不过瞌睡虫。拎着高跟鞋赤脚走出包厢。我现在的状态属于能走,走的和模特一样笔直,开不了车,要现在做个酒精测试,能把交警那酒精测试仪测破表了。
这个节点,打到车是不可能的,找个服务生扛到酒店才是正解。问题是,她也没办法弄一交通工具把我出送了。她本人不会开车,这个说明了我还得另找个时间把我的车从这鬼地方弄走。
“我送她走吧,我们认识!”三更半夜,娱乐场所门口,美的不真实的女人开口。
黄婧媛的这两次出现不可谓神出鬼没,意想不到。眯着眼,睁大眼,确实是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给了小费给服务生,资本主义培养出来的绅士习惯。“怎么,要查ID吗?我以为这儿有监控的。”
服务生小妹果然尽责,这在如今的第三产业从业人员中实属异类,亏得我从一众小妹中选了她送我。“小姐,你真的认识这位女士吗?”
这声‘小姐’我不太满意,怎么我是小姐?她是女士?怎么看她都比我更像小姐啊!小姐都像我这样,妈妈桑们活不活了?沉重地阖了阖脑袋瓜,她转头把我像大餐一样送给黄贱人。
“黄董?这么有空?想起我这个闲人来了?”
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一把夺过我的皮包自顾的找钥匙。找到了,把我塞到副驾驶,呼啦啦上了大马路。“米桀家?还是酒店?”
“无所谓!”米桀这时候肯定睡了,气肯定没消,贸贸然跑过去,不仅扰了人家清梦,也不利于解决问题。酒店?不就是她家,老实说,不情愿。“对了,学校的餐厅当时大家一起开的,现在没人管了,我想把它转租出去,设备就卖了派给几个勤工俭学的学生当红利吧!后来赚的钱,有空算一算,大家分了吧!”
她久久没有回我的话,原以为接手大家族企业的她磨砺地牙尖嘴利了呢。“给穷学生派红利,依你,分利润,依你。可我不打算把店面盘出去,做的这么好实在没理由便宜了其他人。没人管,我们公司正好有几个看不顺眼的餐饮部经理,找个借口贬过来做职业经理人啊!”
见我闷着不支声,她当我不同意,“你要觉得不够好的话,小布他们家酒楼选拔高层都是要下基层的,你去挑两个储备干部来,这样够专业了吧!”
“不是因为那个,为了一个小小的茶餐厅,你不觉得大动干戈了吗?OK,随便你们怎么样,I quit!”
“我反对,我代她们俩一起反对,如果成立董事会的话,三对一,不通过,对吗?”
着实弄不懂她在挽留什么?明明大家的关系破裂的不能拼凑,这样下去,只会更加难堪。“不用勉强,如果见到我会令你们不快,不用伪装,I can handle it。所以你们不必为了顾及我可怜的自尊心而不痛下杀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不是那样的。”她在空旷的高速上拍了喇叭。
正常思维下,下一句是‘那是怎样的?’。可我太累了,累的不想动脑筋探究根本解释不通的灵长类情感。
“啊!”黄某女迎风呐吼,发泄,绝对的,只有精神病和某种情绪达到一定高度的人才那么干。“Fine,早就受不了这种生活了,你以为我们有的选吗?你以为难过委屈伤心的就你一个吗?我来告诉你,It’s wrong ;It’s all wrong。”乱吼一气后,她关了音乐自我平静。“你妈妈找过我们,以她的卓见认为你成绩的退步,生活习性的恶化和我们几个不无关系。离开你的世界是我们商量后的决定。”
“What?!”What a crazy world。“你们是谁,我的世界凭什么由你们来商量决定?”
“对不起,我说了对不起好吗?”两个年轻女孩儿在车上大吼大叫,说对不起也没有道歉的调调。半夜里呼啸着赶早的夜风冷不丁的伴了奏。
“成绩怎么样,生活习性怎么样,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打着为我好的旗帜把你们认为对的想法强加给我,米桀是这样,我妈是这样,现在连你们都这样。是我弱不禁风到要你们替我安排好一切吗?”
“冷静,冷静!”是她先不冷静的,却要我冷静。“没有什么强加,听着,我们无意于教你该怎么去生活。是路标,对,路标,你原来是个乖乖女,成绩名列前茅,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吧,为人善良,乐于帮助他人,满脑子想的是去社区义务服务和参与动物保护组织的活动。自从认识了我们,你变了,化烟熏妆,饮酒,玩跑车……我们所做的仅是帮助你回到原来的道路上!”
“我就是我,乖乖女是我,化烟熏妆的更是我,你们不能只选择乖巧的我,而不要叛逆的我。”不经我同意,她载我回她的酒店。Leo也下榻在那里,尽管已经三点多,楼下仍猫着几个‘敬业’的狗仔。
、第二十章(六)
与其说破嘴皮也说不清楚地解释,不如大大方方给他几张特写,好像早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她在她房间的隔壁留了一间给我,设施和环境好的没话说,说是酒店,更像家,一应生活用品都按我的癖好和规格来,不用一一求证,那种顺眼程度不是随便糊弄的。
“知道吗?荒谬的不是你黄婧媛在规劝你身边的人去做一个好女孩,荒谬的是你竟信了我妈的鬼话。你们没有一个人想要去了解我的生活态度,没有一个人。”站在门口,不打算请她一起进来。“现在,我要一个人静一下。”
一言不发忍着火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没人有知道,她今晚截了Leo的糊,付出多大的代价。等在酒楼下几个小时吹冷风也不见得有意义了。四只熊猫眼虎视眈眈着她,消息灵通的不止她一个。宝贝和小布鲜有活动,可也不是吃素的,开起荤来也不手软,“你?”
“别TM骂我,我今天这一天受够了,好吧,那个女人现在住在隔壁,我把什么都告诉她了,全说了,包括她老娘那一段。”先发制人。
顶着熊猫眼也好看的那两个真没骂她,噗嗤一声笑了,真可谓是忍俊不禁。她们也忍得不好受,说开了,解脱。
泡了很久很久的澡,久到在浴室睡着了,这一天,早载入简单史册,她要放弃一切自尊,尽一切女性能有的温柔哄她的王子,通宵不睡,光一个热水澡是不够的。
米桀九点离开电台,回家的路上经过便利店买了两打啤酒。他并没有直接回家,那个地方太过冰冷,他一个人暖不起来。找了个篮球,在深夜一个人的球场上挥汗如雨,无人喝彩的进球,累了,就坐在台阶上休息一会儿恢复体力,渴了,就喝啤酒。球场外随风翻滚的空罐头越积越多,叮叮咚咚唱得可欢。
手里的那个球如此面目可憎,他把它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