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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二)
做了这么多,换一句没心没肺的‘你不懂’。是个正常人就该甩了袖子走人,黄婧媛是属于正常人一类的,可她又没那么随性,她可穷了,穷的情感寄托只余下那么一点点。我们都知道,简小姐不止病情恶化,心情也跌落万丈,两者交互相替,恶性循环展开。再这样下去,会休克也说不定,古往今来,古今中外,又不是没有死在厌食症上的。死,是她最为恐惧的。母亲的,外公的,唯一几个她在乎的人的,眼前这个也囊括,她根本不敢去想象她是否承受的起,假如那样的事情发生。
“不准哭!”这要求听着好苍白无力
“方才是高兴的哭。”
“那也不准。我进来时呢?也是高兴的哭了?”
装一下笨,放过我一回不行吗?“是因为梦到他了。”要诚实,对朋友起码的尊重,即使诚实的背后隐藏着无能的我。
“想他那就去见。”
真是口轻,你也想见屈是辛吧,能说见就见吗?“你明知道那不可能,我有20多天没见他了,今后还有20周,20个月,20年,我连20天都撑不过,别说年年岁岁的永恒了。哭,不是想念,是我好不容易在梦里见了他,好短好短,可该死的却醒了,来不及去深记他的轮廓,来不及,我气梦里的时间好短,我气我为什么要醒来,阿媛,你说呢?”
黄婧媛重重的被敲醒了,阿媛是妈妈的专属味道。床上的女人,你别巴望黄婧媛的道德标尺在认识你之后被抬的有多高,可知那一声‘阿媛’难保她不会一下眼红着把你变为后妈。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难为自己,你不知不知道你,再这样沉沦,最坏的结果是——死亡。”
“可是我现在活的并不比死亡快乐多少。”
心里话,说出来了,悲切而寥遥。
“阿媛知道。你一直坚强,你一直在在告诫自己,小布撑过了失恋,婧媛撑过了单恋,苏贝撑过了分分合合,失而复得,沙师傅撑过了婚姻的分解。”掀了被子,兀自躺到我被窝里,安置我躺下,她自己也躺了下来,转暗了台灯,亮度只够下床看清去洗手间的路。“你命令自己撑过去,你不输给其中的任一一个,大家都办得到的事,你不允许自己矫情特殊。阿媛想说的是,倒下去了也无可厚非,我们的爱情,没有过你的那份天衣无缝,赝品摔碎了也就是费点心力,古董摔碎了才真真可惜。倘若你一声不吭的跨过了这道坎,我们反而会奇怪,到底你们之间,是不是有我们想的那样弥足珍贵。”
零零碎碎,耳畔妙语,搞不清是睡着醒着,有人在拍打我的肩膀,有人在哄我,有人掖了我的被子。简单好发冷,动不动就浑身打颤,苏贝道是由内而外,心里头冷出来的,可她明明是生理上寒冻了,她感觉的到。其实她不敢扬言她的触觉感官已经退化了一大半,有几项反其道的敏锐了,所以她怀疑自己要残疾了,无人时瞎想残哪里较方便行乞呢?
自这个有惊无险的夜晚之后,每晚有人巡逻着来陪夜。众人对简单的监控上升到黄色预警,也就是说,生命迹象有所波动了,引得人坐立不安了。随宝瓶和苏孕妇是最闲的,她们一个盯学校一个盯酒店,简单上课回家是不可能出现单人的情形的。简的卧室就是黄某女的工作区域,她本人踩着高跟鞋来的情形不多,但两日前工程部接了套房的监控镜头到董事长的电脑上。小布、屈是辛和沙老师等非传统意义上的工作族则是排了班的轮班看人。她不是精神病患者,她不需要重症看护,谁也不许花钱请两个看护亵渎了她。
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用了太多,那些男男女女又在治本这个问题上产生了强烈的分歧。除了黄婧媛,其余一干人等都认为简单需要一段新恋情,一个新男人,这中间,缺的仅是时间,时间上的空缺就由这帮朋友们的关怀暂为填补。黄某人一条道走到黑,认准了米桀,也不管人家的瓜是苦是甜,非得扭了下来尝个鲜。沙老师意外的投了弃票,大家都在期望这个阅历丰富的老男人能概括一番有道理的说辞。
要是有一个女人从不服从大会(主委会)的安排,对手党的话全是耳旁风,那这个女人一定是怀孕前的苏贝,现在的黄婧媛。随你们拿典故、法律、托辞来反驳,她认定了对的有益的事,也许在你拿手指着她骂她二时,她已在着手计划行动了。
探子来报,米老师、卓老师在附近一家法国餐馆进食。好小子,简单瘦的没了人样,你照样三餐不误,吃嘛嘛香。
传说中易大男人梦寐以求的梦露极不优雅的给自己拉了座椅不请自来的坐到米卓对面。
“吃饭啊?嗯,法国餐,口福不错。”来者不善。
卓佑蓝知她见不得她有好日子过,欲要恣意闹事。多个回合下来,也摸清了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富家小姐,断不会真动手动脚大的动起粗来,也就逆了她的意,一应问答概不作答。
“你!”挑衅者直指卓老师,咕咚喝了侍者送来的纯水。“和他,”再手指米桀,“什么时候分手?”
开什么玩笑?操心起别人的家务事来了。莫说她还是她的辅导员,就是没有授课、辅导等直接关系的老师,也不可以这样无礼。这有礼无礼的事儿,放普通人身上还说得通,放她身上清规戒律也是一天之内破光了才好。
“忘了你母亲病重住院,忘了哥哥的减刑被缓,忘了你已没有脸面正大光明地从全村人面前抬头挺胸,还有什么,容我想想,还要我再帮你回忆回忆吗?”招招毙命,在她的信条里,早忘了手软是个什么颜色。
米桀停下了午餐,转脸对着卓佑蓝,“你受到了威胁?”“我怕你担心,又怕你说我多事才不说的。”
“黄婧媛,不关她的事,三人之中该有人为此买单的话,那只能是我,只要是她开出的罚单,我拿的出手的,这条命,也不吝啬。”
谁要你这条命了,留着照顾该去照顾一生的人吧!“别急,你以为你逃得掉?对付你,简爸他们出手就可以了。在老丈人面前,你就乖乖地打不还手吧。至于这个女人,我黄婧媛发挥一下本色,恕难从命!”
半趴在桌上,引得隔壁几桌的客人频频歪头,还以为是哪个穷酸学生第一次进这么高级的餐厅坏了风景。嘲讽地咧嘴低看卓佑蓝,“两条路,天堂就是,对这个男人,你就此罢手。你母亲的医疗,你哥哥的牢狱之灾都能一笔勾销了,没准哪天我善心大发,待你又逢着个穷教书先生时再奉上一笔丰厚的嫁妆。地狱之路,我想你是不会要听的,身败名裂,穷困潦倒,工作保不住,再就业更是难上加难,也别幻想着嫁进米家一了百了,万事OK了。不巧的是,米家此刻遭受了一点很小很小的财务风险,你执迷不悟的话,我也不介意吹个风添把火把它闹成财务危机,资金链断裂什么的,谁知道呢。到时候,米妈从朋友那儿得了信说是你害的他们家公司蒙受损失的,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本和能帮助米家度过危机的简单相争。”一大串话没停下喘口气,补了两口水,整理仪容仪表,“我也算是个中文系的才女,话说的再浅显不过。你呢,一要好自为之,二要好自为之,三还要好自为之。”
米桀拉了卓佑蓝的手,覆着着不松开。黄婧媛看不惯他们虚假的伉俪情深,忍着对卓老师的厌腻,拍分开了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掌,“我说了不要针对她!”
“I’m sorry,我是黄婧媛。不是你呼来唤去,凡是以你为中心惨遭抛弃命运的简单。你的话在我这里不是圣旨。我今儿还放话了,这个女人,伤了我204的人,绝不能善了了。”
米桀难为的手撑了额头。局面失控了,简的家人、朋友为难他,刁难他,给他难题,让他出丑,他二话不说。只是自始至终,卓佑蓝所做的只是在维护他,在他认为熬不过的关头守在他身边。他应该把她像局外人一样地推出去躲过一场血腥的劫难。还是?其实他清楚她应该是想与他一起坚守的吧,如果是简单,她就会这样选。“做你,你们的敌人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事,你一定要让它变为现实吗?婧媛,我知道简对你来说有怎样的意义,听我一句劝,把心思放在哄她开心上,纠结往事,是她不愿观感的。”此时的米老师,头一次给黄婧媛当了老师。
“哼”不知是哪句话哪个词戳中了她的泪腺,黄婧媛红了眼圈,就连她本人也始料未及。趁着冷场之前,婧媛细长的手指抹去眼角不存在的晶莹。“我妈挂了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爱我了,我也已经很久没有爱过人了。这个世界上,还爱着我的,我也爱着的,只有爸爸和简单两个人了。你们要毁她,还要叫我坐视不管?”
“不止是这样。”苏贝猴一样的冒了出来,反客为主地学了黄某女拉了椅子就坐下,后来赶到的施小布也是一样的动作。“她是我们的家人。”
施小布的坏习惯,到了餐厅必须点东西。食客,职业病,有时候不能区分的太彻底。她替所有人要了餐后甜点,她也看得出坐她们对面的米卓二人并无意长留。
“简单说过,错误并不一定可以衡量,但一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好比调皮的小男孩踢球砸坏了隔壁奶奶家的玻璃窗,他就必须赔偿那块玻璃的经济损失和一句抱歉。恋爱犯罪,你们所犯条款是出轨,不能因为这错误不好用数字衡量,就一句不痛不痒的对不起了事了。你也别瞎揽罪,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的自然少不了,她的也免不了。我们虽然贪玩,也知道掌握火候,本着公平正义的原则陪你们玩玩。甩了我的那个贱人,易大金融系的硕士一枚,没记错的话,那个贱男的专业能力和学习简历还是很出众的,却偏偏在这个城市的金融业无立足之地。别说你不知道,能在这个城市的金融界呼风唤雨的舍简爸其谁,也别说你不知道简单插手了这件事。所以,简小姐的善良从来爱憎分明,赏罚有度。她不罚你,只有一个可能,她还眷恋着。”小布边吃甜点边娓娓道来,天,如此知性的女孩还是网虫烟民施布弥吗?那些腐烂的伤痛说出来无关风月了,她真的忘了,她好了?“可我们不眷恋啊,一句话,大家各凭本事,伤着谁了也别互相抱怨。”
“我从未想过伤害你们,也绝对不会。”米桀承诺。
“可我们会。”施布弥吃干抹尽最后一口冰淇淋,“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简单要是有个一点点好歹,我要你,你们俩,你们全家陪葬。”
什么意思?好歹?她的情况有多糟糕。也对,不是惊天骇地的话,施小布和黄婧媛是不会出动的,只会由着苏贝毛手毛脚地胡闹一顿。“你什么意思,她的情况不好吗?”
“It’s none of your business。何必假惺惺的问东问西,你现在最头疼的不是如何保全三儿吗?”心情好了,她也是会有意无意地拿根刺扎一下某些人的心眼。
一阵尖锐的铃声,黄贱人挂断了再响,继续挂断,然后来电者比她更有耐心的响了第三回。“老娘没时间理你,识相点的一个月别来烦我,不然我明天带人上你那儿砸场子去。。。。哦,是你啊,”神色慌张的转眼看了四周的一圈人,心虚的降低了音符,“可是,不,你听我说啊,”咬牙切齿的妥协,“OK,知道了,知道了。”
“撤吧,”飘个眼神给同盟军。真是的,这两个人不留在家看球门,跑出来摇鼓纳威的冲人数,活生生中了调虎离山。不全对,这虎是自己偷跑出来的。“Boss的意思,先顺着她,到时从长计议。”三人交换了眼睛里的信息,个个不甘心的起身了。
餐馆外面,一辆加长版林肯停了十分钟,上来了三个香艳女子后绝尘而去。没有人会在意,在这种场合,这样面容娇俏的女子,这样暴发户的车子。独独米桀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车好一会儿,它走了尘埃都不剩了,他也回不过神。
车是尹酩灼的,他所有的车他都认得,夸张、奢侈、高调。那那个能对她们三隔空发号施令并且在短时间内调回部队的人,是简单。她就在车里,离他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好像触手可及,又好像咫尺天涯。他再没有勇气跑去看看她,将那车望穿了,将那车停过的地方望穿了又如何。
她不闹,不像她们三个那样愤世嫉俗了,不出来见他骂他,只能说明,她不那么在意了。
似乎吻合了他的最初目标和最终梦想。要庆祝的,要喝红酒的,所以,他豪饮了。
卓佑蓝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呢,她比谁都通透,世人或许看不懂,她最清醒,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苦主。
“你身体不适,就不要跑出来了。尹总,拐带我朋友,你想干吗?这笔账该怎么算。”黄婧媛一肚子的火没地撒,最新奇的就是,看上她的前仆后继的男人们永远不会因为她无理取闹的恶语相向而倒下。假如那样能驱赶追求者的话,她一定会养成比现在更毒百倍的嘴。
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