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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不可置信的不是我,是这个城市,这个社会还有人能给他这样的寒门一个机会。“是真的吗?你不是唬我的吧?”
“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颤抖的拆开信封,两眼呆滞的看了白纸黑字。
我收获了除了随杨之外的这个班所有男生的拥抱。
和他们说说笑笑闹了好一会儿。一路好奇,米桀怎么还不走,他就这么静静地呆着,很不正常,也很影响我和人打成一片的发挥。
无奈之下,只得我先走,天色也不早了,若呆到晚上,保不齐这些玩疯了的大孩子怎么灌我酒呢。知道我得过厌食症的身体底子极差的只有随杨,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
拉了随杨和我一道,我的未完成,太多了。
“有时间,把宝瓶的户口转来吧,她明年要高考了,和你在一个城市共同奋斗,不好吗?”
“话虽然这么说,哪有那么简单?”他挠挠头,心事重重的样子。小伙子,你要庸人自扰的担心黄婧媛听了你那表白有什么变动的话,那就痴人说梦了。
“我的公寓给你们过户,我们家不大不小也有些产业,供你出个工商业的纳税证明还是可以的。”这个教学区的每栋楼走廊都那么长,走起来很吃力。还记得第一次认识随杨,也是在这附近的实验楼,他送我下楼。
“怎么说的像是要走一样!”他没正面回答我,对于我的好意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绾了绾头发,尽量遮挡我动了波澜的脸色。“是要走啊,怎么你不知道吗?我计划休学一年,去一些城市,做一些想做的事。第一站是苏黎世,这个夏天,和一个朋友一起。”
“为什么我的感觉是,你不会回来了!”
男人的直觉太好,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
“Please ;keep it a secret。”我不会,也再也不想对朋友说谎。“至少现在,我还舍不得说再见。”
“那和你一起去苏黎世的人,是那个最近紧跟着黄婧媛的小子吗?”何凭,姐姐带你来不是让你丢人的。你小子,除了泡妞,来了国内,还干过别的事吗?
呵,他们之间N角恋的事情,留黄婧媛一个人大杀四方,施小布不时敲敲边鼓也就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对,是他,最近我找他,都是先找黄婧媛的。”
“你不介意吗?”
他想哪里去了,这个苏黎世之行和对米桀许下的那个苏黎世之行根本是两回事。
“我应该介意吗?那你介意吗?”
随杨苦笑了,“我哪里有介意的资格?你不介意就好!”
“简单!”
是卓佑蓝,她在以什么立场叫我。她,在不足我们5米的后面跟了多久。
“随杨,你酒店还有事,就不麻烦你送我了!”
随杨很认真的看了卓佑蓝,用自己的理智判断她不会对我做什么,一步一回头的先行离开了。
有话对我说,我可是没什么要与她说的。
“你要走了?”
哈。果然被听了去。
“恩!”
“以后都不会再见米桀了,对吗?我可以这样要求你吗?当做是我的毕业礼物。”全场只有她和随杨没有收到礼物,随杨和简单的友好,大家都知道,她和简单的恶交,大家更知道。
趴在阳台的栏杆上,那张脸,不是我想见的。“礼物,可以送,还可以送的更漂亮,我要和另一个男人去我们曾约定的蜜月地,你说好不好,可你不能对我要求。”
她没说话,我替她回答当然好。这一刻,我卑微的就像是个不受宠的大太太。自顾自的说话,“Matt Sutil,我曾为了苏贝放过鸽子的那个德国老教授,为了表达歉意,我主动联系他,私下有过接触,交情到现在都很好。我不排除日后会上他的学校。他告诉我,他曾在苏黎世向他的太太求婚,那是全世界最适合求婚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那时候的我迟迟不肯答应米桀的婚约,却执意拖着他要在这个夏季去苏黎世,因为我总相信,这辈子,我能在苏黎世收获一个求婚。”
“你在怪他。”
“从来没有!”是啊,没有过怪,只是恨和爱交错的边缘。
卓佑蓝对我的回答气歪了嘴。“不要整天圣人一样的出现,你让所有人以为是我抢了你的男友,你身体不好,所有人捏一把汗,你吐一回,所有人都当怀孕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日子,他过得好不好,身体不好的不止你一个,在死亡边缘徘徊的也不止你一个。难道你看不出来他瘦的程度不亚于你吗?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今天之所以能在那样的聚会里耗这么长时间是想看看你吗?他的胃……”
“那是你该关心的事情。”毕竟,马上要成为米太太的人,不是我,是她。
“这么绝情,你会后悔的!”
他既然能做出和卓小姐结婚的决定,就封杀了我幻想的可能性,不存在后悔这一说法。“放心,我没死之前,他不会死!”
墙角边的米桀现身,缓缓经过卓佑蓝身边,“我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更不用告诉她。”
“你身体好不好,你知道,我知道。”卓佑蓝近乎嘲笑的口吻。
“她说的对,她不死,我也死不了。”米桀也会自嘲了。
卓佑蓝悠悠地经过他的耳畔,“她说的当然对,自始至终,不就她一个进到你心里去了吗?她都不对,还有谁对的了?”
米桀没有细听她的话,脑子里回想的是‘她要和别的男人去苏黎世了’‘她要在那里收获一个求婚’连自己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了也没发觉。感受到掌心里传来的痛楚,却更不愿意松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执拗什么,在气愤什么,他只知道他胸腔里有一股夹杂着愤怒的悲凉。
我以为在车身旁等我的会是随杨,等来的却是最近很忙的准爸爸。他手里拿了面包还糕点之类的便当袋。
“你开还我开?”转着手里的车钥匙问他。
“咱俩走走呗?”屈是辛提议。
我认为这个提议不错,就和他沿着河岸走了一段。他貌似没吃晚饭,紧紧握着袋子,这里到处是餐馆,我们又有便捷的交通,照理说不至于沦落到吃面点当晚饭的落魄地步。
能巧妙的躲过飞来横祸的足球,他的腿应该一点点问题都没有了。只是听苏贝说,忙着体能训练和对抗训练,他的学业拉下很多。
不想去问他和球队的续约问题,也不想问他这个暑假的安排。我怕我听到不想听的答案,可我知道,会有那么一天,我终要听到我们都长大到要劳燕分飞的消息。
在河堤边坐下,迎面是校职工养的鸭子,游的很欢快。
“咱们有多久没这样了,安安静静地纯粹图乐子一起坐着吃点东西。”屈某人问我。
“很久很久。”接过他递过来的袋子,撕了块土司,豪爽的喝了半瓶酸奶,谁能想到这样的女孩儿半个月前还在与厌食症抗衡,多喝半口鸡汤都能吐的天翻地覆。
“皂一去了美国之后就没有了吧,像高中那样不管不顾没心没肺的闹着玩。”
他碰触了我的敏感,我起身,拍掉沾染在白裙子上的杂草灰尘。
他拉我的手腕,不放我走。
“有个问题,我要替我兄弟问。要是,要是他没死的话,你会和他在一起吗?和米桀分手之后。”
安静的看着湖面不说话,让沉默代替我来说出可耻的回答。
“不会对不对?不论你是不是和米桀在一起,你都不会选择皂一是不是?你从来也没喜欢过他是不是?”
我没有办法回答不是,因为答案是‘是’。
“你知道黄婧媛为什么服你吗?她和你要好,不单单是缺朋友,她这样的人可以什么都不缺。是你们在某些方面惊人的相似。不喜欢的人,到死了还是不喜欢,这样的诚实让人又爱又恨。”
我还是不说话,他有话,让他说吧,他的话,我接不了。
逮着个菠萝包就往肚子里吞,他是被谁饿了,体能老师?“我常常怀疑,黄婧媛有多喜欢我?在我看来,不过是一时得不到的迷恋。和宝贝闹的最僵时,我有时候在想,不如索性和黄婧媛交往一段时间,等她对我腻了,将来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过了这么长时间,他终于愿意谈及黄婧媛,谈及那段不好的过去。而我,要用多长时间来谈及米桀,谈及皂一。“但当我看到她对你生出惺惺相惜的感情时,我知道,她对我是认真的,她不该是我潜意识里可以轻视的轻浮女子。可我又不及你们勇敢,可以直白的告诉一个骄傲的人,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
原谅我,打断他,“你当真,对她,没动过情。”记得,当年,他们至少有一个吻。
“她是可以令全世界异性都心动的男人,Gay都行。我想亲她,我也亲了,那时候没醉,可是感觉糟透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宝贝,动情,没有。”
“你当真,原谅了苏贝的半路出家?”毕竟,她的身体曾经属于过别人,心甘情愿。
呵呵,他冷笑。“前几天,我妈把话放台面上说,她对宝贝的忠贞有所怀疑,孩子必须做完DNA才能考虑办婚礼的事。宝贝二话没说的去了医院。换了简单,大概又是士可杀不可辱吧。我们这样的人,和你不一样。我们不要什么完美的爱情,不要至死不渝的信任,不要外人的簇拥和羡慕,我们只要彼此,有这个人在身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尤其是在皂一离开之后。我更不敢去奢求,更想要去珍惜。”
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为了哄我们家人开心,她大着肚子在厨房学习厨艺。她晓得自己不聪明,怕生出不聪明的宝宝,一遍遍的逼自己看胎教书。她比不得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她也曾心高气傲极了,为了一个叫屈是辛的男人,她都变得不是苏宝贝了。简单,也能为米桀在厨房忙活一天,简单也能忍受米妈妈的高压电网,或许,我们四个人,能有一场集体婚礼。”
他说的都没错,我太没有资格埋怨谁,米桀,卓佑蓝,米妈。放掉幸福的人,是我自己。连苏贝都明白了要争取的意义,我却选择了发小姐脾气,活该我孤独和寂寞。
“那么,你想过未来的生活吗?这个孩子要怎么养?你还不到22?所要背负的社会压力、经济压力?”
“瞧瞧,又来了,你就是太有计划了。人生有太多事等不及你去计划。我们两个家庭,还会养不了一个孩子?我屈是辛再差也是个职业球员,签约是有收入的。苏爸,很快也是我爸了,更有意思,生女儿,即刻宣布继承人人选,生儿子,先养着吧,他们家的重女轻男已经到了为之发狂。她大哥,送了个酒吧,给小外甥,这样宝贝生完小孩,退了学,也能有些事情做。二哥好像给了个高级会所,差不多吧。”
他误解我的意思了,“Sorry,我没表达清我的意思。我一点儿不担心你们的经济状况,别说你们的家族,有黄婧媛和我们在,莫说一个孩子,三五成群也不成问题。我是担心你们足够成熟到可以委任为年轻爸妈吗?出生在父母婚龄前的孩子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与众不同的社会压力。而宝贝的家庭,你将来要怎么告诉你的孩子,他外婆和外公之间的关系,他母亲的出生合法不道德?”
揉揉我的头发,他很快乐。“嘘,简单,放过你自己吧。过得简单一点,轻松一点,快乐一点。”
我不快乐?我不轻松?好像是的。我总在操心那些轮不到我操心的事,我总在忧心那些还未曾发生的悲伤。这也是米桀痛恨我的地方吧。原来,竟不是他毁了我的爱情童话,是我毁了他的生活。
我们说了许久许久的话,在易大兜兜转转,还能没了方向感,冒充外校的学生打听出口。好不容易找回车,开了一半居然还能没油了,打车,两个身价都不低的人,100块的零钱也不带着出门,下了车还是酒店的门童垫付的。就是这么不靠谱的活法,最后竟然吃吃地笑着上了电梯,看来,是要给自己的心放个假,让它去远行。
皂一,你还好吗?我和屈某人都很好。他好的不得了,活的最简单,却最充实,最幸福,我也会幸福的,很快。
、大结局(一)
约了9点试婚纱,我八点半到店里等他们。其实那个时间对于孕妇来说还是早了点,不过为了迁就众人的行程表,她也只好委曲求全了。这个品牌店按规定是9点才开始营业的,我走了一点点的后门,行使了比普通顾客更多一点点的权利。
几个员工从后台仓库抬出了我要的东西,恩,不愧是她的作品,和我心目中的如出一辙,只是,这尺寸按着我的板子来的,宝贝大概是穿不了,距婚礼还剩下20多天,改细节还是来得及的。
“额,等下,把这件婚纱挂进你们的产品中,如果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选中了,就给她试,如果她没选中,麻烦送回老地方。”
“这么好看,都不亚于我们这最贵的了!”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并没有因为早上半个小时的班而对我心生厌烦。“对了,要是其他顾客选中了怎么办。今天还有一对新人预约了看婚纱的!”
“那就告诉他们,这是非卖品!”简单嘟囔着嘴回答。“再好看也要她觉得好看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