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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一起待了一个下午,哪也没去,就在家里。他们背靠着背各用一个耳机听相同的歌,然后依偎在一起看电视,看的是《天国嫁衣》,艾青在巴黎因为一只小木马认识子皓,两人因为不同的原因都希望得到小木马,艾青因为付不起钱于是用自己做的东西换了小木马。回来后因为子皓要收回爷爷的牧场,她冒充记者大闹子皓的记者会,又设计破坏子皓的茶会。原本的仇人在相处中擦出火花,子皓为跟她在一起不惜跟父亲作对,而她却为了他的前程不惜跟他分手,最后,两人还是幸福的在一起。
电视看完,白凝儿看着左夏,认真地说,“夏,我们不会像他们那样分开,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不对?”
左夏笑着,宠溺地揉揉白凝儿的头发,“艾青跟子皓最后不是还是在一起了吗?”
“他们可差点就错过了。”白凝儿歪着头看着左夏,“夏,你说我们会不会跟艾青和子皓一样分开?不会的是不是?现实又不是演电视,而且你说了会一直牵着我的手不放,我也会牵着你的手不放。”
看到白凝儿对着自己眨眼睛,左夏笑了笑把她的头按进怀里。第一次她的笑容她的眼睛她眼睛里的期待让他心如刀绞,让他不忍再看,因为,很快他将会亲手把这一切毁掉。
第八十七章好啊,我答应你
情人亭无论何时总是这样的安谧,似乎这是它独有的特色,它安谧却不让人觉得孤单,或者是四周的垂柳,即使已不是往日的嫩绿却依然让人喜欢,让人感到一份不同的安逸。
午后,白凝儿依然在乐菱他们的取笑里跟着左夏逃到这里,凝儿继续为莫斯科二级考试做准备,面前放着好几本俄文书,还有一叠习题,她埋着头嘴巴一张一合,时不时那笔写下几个字,而左夏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静静注视着她,时不时将滑落下的一律头发帮她顺到耳后。
“凝儿,”迟疑犹豫挣扎许久,左夏终于还是开了口,“你可不可以停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什么?你不会现在要跟我求婚吧?”白凝儿忙里偷闲地看了下左夏,拿着笔在习题上写写画画,一边念出几句,“现在求婚是不是早了点?不过你要是求婚钻戒够大,我会考虑要不要答应你。”
左夏皱了皱眉,闭了下眼睛,“我们分手吧。”
如果可以,左夏这不希望说出“分手”两个字,白凝儿是他最在乎的人啊。可是,已经没有时间给他继续拖延下去。左国志在昨晚给了他最后的期限,要他在今天必须跟凝儿分手,不然上次的意外还会发生,但这一次可不会像上次那么侥幸了。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地位,却不能对凝儿的生死不在乎。
这几天,他一直陪在她身边,陪她温习,做习题,看着她的伤一点点痊愈,但每每想起那天车祸,他依然胆战心惊毛骨悚然,让他痛苦的是她所受的伤害是因他而起。
一声轻响,笔掉落下来,滚到一边,白凝儿抬起头看着左夏,“分手。”坚持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这一天还是到了。
“凝儿……”
白凝儿突然竖起手掌,摇摇头,打断左夏,“不要解释什么,更不要说什么理由,你要说什么要解释什么我都知道。我不需要,所以不要说,多余的解释只会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过我。”
左夏张张嘴,企图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一个字说不出来,或许所有话在这时都显得苍白无力。
安静的情人亭因两个人的沉默变得更加静谧,亭子四周原本为情人营造的美好气氛这一刻在白凝儿眼里成了讽刺的风景。这里是她跟左夏在一起后来得做多的地方,他们一起学习一起温习,公用一对耳机听歌,他在这里跟她说“我喜欢你”,这里留下了很多亲密的身影,笑闹,争吵。
现在……白凝儿扯了下嘴角,这算什么?有始有终吗?一切在这里开始一切又要在这里结束?
其实在知道左夏是左氏集团未来**人时,白凝儿就知道自己的感情绝对不会一帆风顺,悬殊的身份、地位让他们之间多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所以从一开始白凝儿一直小心翼翼维护着她跟左夏的感情,一直告诉自己要努力变得优秀,这样她才能真正站在左夏身边。因为她真的喜欢左夏,喜欢他的安静,喜欢他的体贴,喜欢他认真听她说话的样子,更喜欢他为了她一点点的改变,然而,在左国志出现后凝就知道她跟左夏的感情已经摇摇欲坠。
她在左国志面前用几国语言念诗,不是真的想让左国志丢脸,只是想让他知道穷人家的孩子也是优秀的,一点不输给有钱人家的孩子。就算知道左国志不会轻易让他们在一起,就算明知会分手,她还是努力着,可左夏的“分手”两个让她一直一来的努力顷刻崩塌,溃不成军。
虽然一早就有心理准备,然而,当事实摆在面前这一刻,仍然让白凝儿措手不及,难以相信。
白凝儿过去把笔捡起来,强忍着内心的心如刀割,笑着说,“你说分手是吧?好啊,我答应你,我们分手。”说着,她手忙脚乱地把书本资料收在一起,岂料却越弄越糟,资料散了满地。
看到白凝儿强忍的眼泪,左夏觉得自己像被撕碎了一般,过去帮着把资料一一捡起来递给凝儿,在她伸手时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凝儿,我知道现在说多少对不起都无法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能原谅我,不不不,我这么对你怎么还能得到你的理解跟原谅,你该恨我怪我才对……”左夏紧紧抱着白凝儿,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永远把他抱在怀里不放开。
泪,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滚了下来,白凝儿拭干眼泪,推开左夏,“夏,你真的喜欢我吗?回答我,这对我很重要。”
第八十八章我不哭,偏要笑
左夏点点头,眉头却皱成一个川字。
“那就好。”白凝儿胡乱抹了下又掉下来的眼泪,露出一个大大笑,站起来,“有你这句话就好了。夏,我不怪你更不会恨你,我理解你的身不由己。你没错,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所以你不需要我的原谅。其实,今天的结果我们早就知道不是吗?只是……有点难受。没关系,我会很快恢复的,我是谁啊,白凝儿啊,白凝儿什么时候难过超过两天,这次让我久点,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以后就好了,一个星期我还是那个快乐的白凝儿。”
“凝儿……”左夏的泪也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心疼地换着她的名字,开了口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白凝儿轻摇着头,笑着,“说不出来就什么都不要说了,我都明白,真的。放心吧,我会快乐的。”
说完,白凝儿将书本资料胡乱叠在一起,抱在怀里就往亭子外面跑,她担心自己再不离开好容易才忍住的眼泪会再次夺眶而出。看着跑出亭子的身影,左夏只觉得自己的世界突然天崩地陷,到处一片漆黑。他垂着头呆坐在石凳上,眼泪簌簌落下来落在地上,三秒后,他猛地站起来,随即追了出去。
“凝儿……”左夏顾不得四周纷纷侧目的同学,冲过去从后面抱住白凝儿,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突然的撞击让白凝儿身体一僵,曾以为这个怀抱会一直属于她,可是,这一刻过后这个怀抱将永远不再属于她。
“我说过,不知道说什么就什么都别说。”白凝儿略微偏头看着左夏,反手贴着他的脸,“你知道的,谁都可以跟我说对不起,只有你不可以。我可以听任何人跟我说着三个字,唯独不想听到你说。放开我吧,同学们都看着呢,你不能甩了我还让我成为同学们的笑话是不是?”
左夏站着不动,紧紧抱着她,无法,白凝儿只好将左夏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掰开。好久,才在同学们窃窃私语中掰开左夏的双手,怀里的书本资料滑落下去,洒了一地。短短的时间,凝儿像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所有的时间,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自己永远禁锢在这个怀里不出来。
可是不能,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离开,远远的逃开,至少在这一刻她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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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
一声没有温度的声音,却像轻盈的落叶从头顶上方飘下来,白凝儿抬起头,迷蒙的视线里出现一张俊逸的,冰冷的,皱着眉头的脸。
“你没事吧?”杜文修把白凝儿扶起来,她眼睛里泪水分明已经满了,却没有落出来,“你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蹲在这里?”
虽然同学们早把她跟左夏分手的事,连同他们看到的猜测的传得沸沸扬扬有声有色,杜文修还是希望能听白凝儿自己告诉他,那不是真的。
白凝儿正想说,我想蹲在哪里就蹲在哪里时,竟发现两侧是来往过密的车辆,而自己竟然站在马路中间,一辆辆车从身边经过她竟然浑然不知。
“我怎么会在这里?”白凝儿看着杜文修,那眼神就像是谁趁她睡着带到这里来的一般。
看到白凝儿茫然的样子,杜文修冷冰冰的脸终于出现了新的表情。凝儿倏然张大眼睛,似乎不相信又揉揉眼睛,指着文修,“哇!杜文修,你居然会笑!你居然也会笑啊。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嗯嗯,看到冷面杜文修的笑比看红月亮还要难,这是不是我今天走大运了,要不要买一张彩票看看,要是中了头奖我可就赚大发了。”
白凝儿笑着,像是已经中了头奖,五百万已经抱在怀里。看着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笑得没心没肺她,杜文修却眉头深锁着,心也狠狠揪在了一块,她到底在做什么?
“好了,别再装了好不好?想哭就哭出来。”杜文修再也看不下去,按住白凝儿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哭?哭什么哭?你看着世界多美好,哭,多煞风景。”白凝儿抬手撇开杜文修的手,狠狠点着他的胸膛,“不要以为你是我朋友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你叫我哭我就哭啊,我为什么哭,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要我哭我就哭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
“凝儿,看着我。”杜文修再次按住白凝儿,命令她看着自己,“我都知道。你想哭就哭吧,不要忍着。”
“你知道什么啊?”再次撇开杜文修的手,白凝儿往后推开一步,抱着侥幸问道。
“我知道你跟左夏分手了。”
在杜文修没来前白凝儿一直说服自己刚才的分手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梦,梦醒了,她和左夏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现在他一句话,让她最后一点希翼集体瓦解。
整个人像突然被抽离了全部力气般突然倒向地面,杜文修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没事吧。”
白凝儿一愣,随即推开杜文修,“我有事没事关你什么事?我好好在这里你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知道就知道,干嘛还要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丢脸还想弄哭我?你想我哭是吧,我偏不哭,我偏要笑给你看,哈哈哈哈。”
第八十九章似乎是……温柔。
杜文修眉头一拧,上前一步,伸手把白凝儿拉进怀里,将她的头按死死在胸前,阻止她的挣扎,冷冷的声音多了些浅浅的温度,“想哭就哭吧,这里只有我。”
企图挣扎此刻的禁锢,却是她越挣扎他越紧紧按着她不放,像是硬生生被撤掉了伪装的外衣,白凝儿肩膀一垮,整个人瞬间像被抽掉全部力气般靠在杜文修怀里哭了起来,先是轻轻抽泣,后来失声痛哭,声声哭泣声听的杜文修眉头深锁,体内某个角落更是被她的哭声一点点拉扯着,疼得他无以复加。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自己能替她承受所有的伤痛,只能快乐欢笑在她脸上,可是不能,他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说,只能抱着她,任她撕心裂肺的哭着,任她的哭泣一寸一寸将他撕裂。
“对不起,弄脏你衣服了。”哭够了,白凝儿推开杜文修,**了鼻子,揉揉眼睛,歉疚地指指他白衬衫。
接触时间久了,白凝儿除了知道杜文修只有一个表情,喜欢穿白色衣服以外,还发现他有洁癖,最讨厌有人弄脏他的衣服。上次一个女同学不小心把笔在他衣服上划了一下,他眼睛顿时寒意四起,差点没吓哭那个女同学。
白凝儿低垂着头等着杜文修发怒,却感觉一直冰凉的手贴着脸颊,“你好点了没有?”他答非所问。
白凝儿一愣,抬起头看着杜文修,刚刚是他在说话吗?那是她从没听到的他的声音,很轻很小心,像是生怕吓坏她一般,而且,声音里似乎还带了某种她一时间分辨不清楚的东西,似乎是……温柔。
白凝儿没有回答,无力地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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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电话不知道第几次响起,却还是被白凝儿看也不看,反手挂掉,这时候能打电话给她的除了左夏他们还有谁,然而,她现在最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连声音也不想听。
既然杜文修都知道她和左夏分手的事,他们肯定也知道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