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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在哪?”不等白凝儿回答,许芷文连忙改口,“你等下,我这就出来找你。”
许芷文没想到,打开门就看到穿着鹅黄短袖T恤衫坐在他们公寓在的台阶上的白凝儿。而白凝儿听到声音回身看到许芷文也郁闷地翻了下白眼,老天是不是故意耍她啊,找了将近半小时,在她放弃时她居然离目的地只有一步之遥,怪不得有人说做事不能半途而废。
一斤客厅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杜文修,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似乎睡的很不安稳,嘴巴一张一合叫着一个名字,仔细一听果然叫着“她”的名字。当看到文修左边被血染红,这会儿已经褪色的袖子,白凝儿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疼了一下。
“文修怎么了?”白凝儿看着许芷文,看到她眼睛里的担忧和着急,没看见自己紧锁的眉头。
“我不知道。”许芷文难过的看了下杜文修,“凝儿,你帮我劝劝文修吧,除了你,他不会听任何人的话。”
昨晚吃饭时杜文修接了电话,挂了电话,跟她说了句有事叫她别等他便匆匆忙忙走了。后来迷迷糊糊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她以为家里有小偷,拿着棒球棍小心翼翼出来,看到满身是血的杜文修时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又是拿消毒水又是拿纱布,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不止不告诉她一个字,他不让她自己一下,反而朝她大吼,叫她回房间去。
可她哪里丢得下她,离开,却躲在墙角看着他脸色一点点苍白,看到他一点点昏迷,听到他昏迷时一次又一次唤着同一个名字。
都说爱情是自私的,是应该自私的,她爱他,没人知道多爱,她却没有自私的资格,因为她爱的那个人由始至终心里都没有她的存在。
看到杜文修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这里,白凝儿觉得自己好难受,觉得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握住,很疼很疼。
“他在发烧啊。”滚烫的额头让白凝儿手尖刚碰到一点倏然收了回去,这才发现杜文修整张脸都红得过分,“芷文,文修在发烧,你们家里有没有退烧药”凝儿看向许芷文问道。
“有。”许芷文点点头,转身把矮几上的退烧药递给白凝儿,“文修他不肯吃。”昨晚发现他在发烧她就想尽办法好话说尽让他吃药,起先他不肯吃,后来昏迷,她以为可以把药帮他服下,哪知道她刚靠近他,他立刻睁开眼睛对她大呼小叫。
“不肯吃?”白凝儿看了下许芷文,又看这杜文修,“想不想吃可就由不得他了。”
许芷文笑了笑,隐藏起自己的落寞,过去重新倒了一杯热开水过来放在矮几上。
检查了一下,血最多的地方就是左边袖子。白凝儿咬着牙一点一点小心翼翼把袖子卷起来,卷到臂弯上面一点就听到“嘶”的抽泣声,白凝儿迅速收回手,看到昏迷的杜文修睁开了眼睛。
“凝儿你……”杜文修惊讶地看着白凝儿,她怎么会在这?他又做梦了吗?闭了下眼睛,睁开眼睛她依然在自己眼睛里,没又做梦,随即撑着手想坐起来,哪知牵扯到伤口,疼得脸霎时苍白起来。
“你躺着吧。”白凝儿把企图再次坐起来的杜文修按下去,“你这是怎么回事?”她指指他的左手臂,
难道他又去杀人了?可是新闻里没报道谁死了啊。
“我……”杜文修下意识看了下自己左手臂,脸色忽变,旋即坐起来,看着许芷文,“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下凝儿怎么会在这里?是你叫她来的?谁让你多管闲事叫她过来的?我说过什么,我的事不要你管,更不要擅自替我做什么决定,看来你一点不记得我说的。”
许芷文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转身就往房间里去,反正凝儿来了,她在这里也是多余的。却在她刚迈出一步时被白凝儿眼疾手快地抓住。
“芷文,别走。”白凝儿站起来,盯着杜文修,“脑子烧糊涂了还是抽风了?好好的发什么少爷脾气?芷文担心你担心得不得了,你不但没有一句感激的话反而睁开眼睛就兴师问罪。你以为你是谁啊,告诉你,芷文不是你呼来唤去的丫头,凭什么让你对她大呼小叫?”
“凝儿,别说了,是我不对。”看到杜文修铁青着脸,许芷文扯了扯白凝儿衣袖,她不想他们因为她吵架。
白凝儿却仿若无闻,继续盯着杜文修,“芷文让着你我可没那么好脾气迁就你。怎么,人家对你你当成理所当然是吧?我告诉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别仗着人家对你好你就能对人家有恃无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样的男人,就知道对女人大呼小叫无理取闹。”
“芷文,既然他不需要你在这,你跟我走,跟我去我家去。等他在这被烧死,让他自生自灭去!”说着,白凝儿拉起许芷文转身就走,一点不拖泥带水,却被身后的一只滚烫的手抓住了右手。
第一百零六章莫名心疼
“凝儿……”
明知他唤的不是自己,无力低哑的呼唤让白凝儿感到心底一疼,松开许芷文,转身看到刚从沙发里站起来的杜文修,刚站起来一点,身体一软便直接倒在地板上,目光灼灼又带着乞求地看着她,抓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白凝儿一怔,忙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跟着许芷文一起把杜文修扶起来放到沙发上。
“警告你,你要是不想被烧死不想自生自灭就乖乖闭嘴。”恐吓完杜文修,白凝儿看向许芷文,“芷文,你进去打盆热水出来,顺便拿剪刀,必须把袖子剪开才能帮他清洗伤口,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感染。不然只能去医院。对了,麻烦你重新倒杯水过来。”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杜文修大口喘着气,大声说,只不过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威力。
“你闭嘴!”白凝儿迅速盯着杜文修,“你现在没有说话的权力,你除了闭嘴就是闭嘴。”
明明很心痛,明明很难过,看到白凝儿教训杜文修,看到文修真的乖乖闭上嘴,许芷文忍俊不禁,点点头,往洗手间里去。
本来想趁机好好教育一下杜文修,看到他疼得皱着眉冷汗直冒却一声不吭的样子,白凝儿终究于心不忍,手里的动作轻了很多。她一点点把修在剪开,到了臂弯那里停下来,干涸的血沾在衣服上根本不能继续下面的动作。
白凝儿忍不住叹气了一下,抬眼狠狠瞪了一下杜文修一眼,把文修的手放进水盆里,把水浇到衣服上,一边试着把沾着手臂的衣服提起来,看袖子和手臂分开没,等到袖子可以完全提起来,凝儿在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你做什么?”杜文修抓住白凝儿帮他解纽扣的手,皱着眉,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白凝儿翻了下白眼,“不解开扣子怎么帮你把衣服脱下来?难道你还想继续穿着这件衣服?”
不等杜文修回神,白凝儿已经一刀下去把左边袖子剪了个透,衣服顺势把滑落下来落在腰际,看到文修胸膛赫然出现的一道道伤痕时,就像一条条蜿蜒在他身上丑陋的蜈蚣虫,触目惊心,凝儿惊骇地张大眼睛,皱了皱眉,很快恢复如初,小心翼翼帮文修清理伤口。
“我自己来吧。”
白凝儿拿着毛巾的手往边上一让,抬眼看了下杜文修,“看来忘了叫芷文把针线拿出来。你不是惜字如金么,这会儿怎么变得这么聒噪?”她一边说一边给他清洗着伤口。
随着手臂出现的那条长长的疤痕,白凝儿感觉自己的心比刚才又痛了几分,痛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疤痕?如果他是杀手,不是说那个杀手从来不会让自己受伤吗,那他怎么会受伤?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如果他不是,这些伤痕又是哪里来的?
手臂上的伤很长,还好不深,白凝儿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对杜文修大吼大叫。包扎好伤口,许芷文把熬好的粥端出来,文修本来不想吃,被凝儿看了一下便乖乖把一碗粥吃掉。
认识文修这么多年从没看到他对那个人这么惟命是从,此刻的他仍旧面无表情,却又像极了一只温顺乖巧的猫咪,而白凝儿是他的主人,不管他多不甘心多不情愿,只要她说的他都会照做无误。
“好了,吃药吧,吃了就去房间睡觉。”白凝儿这边把碗拿过来放在矮几上,那边把退烧药和水递到杜文修跟前。
看到杜文修看着药,眉头皱得紧紧地,白凝儿打趣道,“怎么,不怕流血不怕受伤,到怕吃药了?这样吧,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去医院,而是乖乖把这些药吃下去。”
杜文修继续皱眉,“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你说呢?”白凝儿用嘴指指掌心里的药,轻柔的声音带着不容商量的味道。
看到心不甘情不愿皱着眉头把药吞下去的杜文修,白凝儿呵呵的笑出了声,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实在让她很有成就感。
等杜文修睡着,白凝儿悄悄退出房间,带上门,走进客厅看到许芷文正蹲在地上打扫地板上的血迹。
“我帮你吧。”白凝儿拿其另一张毛巾跟着一起跪在地板上,一点点清洗地板上的血迹。
“不用帮我的,你去房间陪文修吧,免得一会儿他又叫你的名字?”许芷文扭头看了下白凝儿,她多希望文修叫的是她的名字。
“他哪里是在叫我,根本是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代替品。”白凝儿小声嘀咕着。
“代替品?”
“是啊,他自己说的。”白凝儿直起身坐在地板上,“他说他在找一个女孩,那女孩和我名字一样也叫白凝儿,所以啊,你听他叫的凝儿根本不是我,我不过是那个凝儿替代品。”
“他这样跟你说?”许芷文惊讶。
“是啊。”
许芷文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心里却疑惑文修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反而要编出这样一个故事。
第一百零七章没人比我更希望你幸福
直到回家,白凝儿还在纠结杜文修的伤痕哪里来的,他到底是不是杀手还有自己的杂乱无章的心情,为什么看到文修身上的伤痕她会那么难受那么心痛,为什么看到文修手臂上的伤不严重,看到他退烧她会觉得如释重负,为什么她说回家心里却很想留下?一连串的为什么搅得她心乱如麻。
“白凝儿,你到底怎么回事?”头痛地揉了揉额头,重重叹息了一下,这才气把门打开。
“姐,一整天比跑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我都快急死了。”看到白凝儿进来,刘晓彤连忙冲了过来。
“没电了。”白凝儿把电话拿出来看了下,又放进口袋里,弯着要换鞋,偏头看着刘晓彤,“怎么,一天不见就想我了?”她拍拍晓彤的脸,去厨房拿了罐饮料在沙发上坐下。
“你去哪里了?不会去找左夏了吧?不要啊姐,虽然现在你们门当户对了,可他真的不适合你啊,哪有像他那么懦弱的男人,遇到问题不知道解决就知道分手。”看到白凝儿看着自己,刘晓彤咽了咽口水,“没错,我以前觉得他挺好的,现在真的觉得他不怎么样,你跟他已经分手了,不许和他旧情复燃,他不值得你那样,没听说么,好马不吃回头草。”
白凝儿自顾喝着饮料,等刘晓彤说完了才偏头看着她,“刘晓彤小姐,这几天你欲言又止,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刘晓彤忙点点,抓着白凝儿的手,一本正经道,“姐,你答应我,你要当好马,千万别回头啊。”
白凝儿被刘晓彤认真的样子弄笑了,“我考虑考虑哈。”说着站起来,拍拍刘晓彤头顶,走进厨房。
夜里又被反复出现的梦惊醒,白凝儿紧紧抱着兔宝宝,为什么她总是做那样的梦?什么时候她才能摆脱这个梦,好好睡一觉。因为这个梦她已经很久没有踏踏实实好好睡过了,以前白天还能抽时间补觉,现在白天她闭上眼睛也会看到梦里那一幕,而且还要准备俄语考级,她根本没时间睡觉,所以她基本每天都在强迫自己,强迫自己被俄语,强迫自己上课,强迫自己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在别人面前。
只是,她担心自己这样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那么,她现在要不要趁清醒写个遗书交代几句什么的?白凝儿死尸状趴在石桌上,却不忘胡思乱想。
“凝儿……”
肩膀上突然出现的手让白凝儿一下直起身,看到站在面前的左夏,笑了笑,“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似乎已经很久没见了,他似乎一直在避开她。
“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那么苍白,是不是生病了?”说着话时,左夏的手心不自觉伸向白凝儿的脸颊。
白凝儿略微偏头避开左夏的手,摸了摸脸,笑着,“没事啊,可能昨晚没睡好才会这样。放心吧,我没事的。”
看到僵在半空里的手,左夏收回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的确,这样亲密的举动已经不属于他了。
“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左夏在旁边石凳上坐下,过了好一会儿开口问道。
“什么?”白凝儿茫然,随即反应过来,笑了下,“你在怪我吗?怪我没有早一点告诉你我其实是千金大小姐?还是你觉得如果早一点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我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我告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