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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刻薄的言语和最冷漠的态度去面对一切。
所以她说要和覃焕结婚,连家上下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甚至不去追究原因。多少有些盲从,唯一问过她为什么的人是连其白,可就只是问了一句,仿佛是怕她不高兴似的,又急匆匆的补了句:“你高兴就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高不高兴,反正这故事演到目前为止,她还比较满意。如果可以,就这样一直演下去,估计也能得到个不错的结局。
婚礼结束后,江缇和覃焕一同去机场。
她以为他也是回上海,可在休息室坐了一小会儿,到了登机时间,他才告诉她:“你先登机。我还要等一会儿,回深圳。”
她这才明白他是专程赶来参加文景夏婚礼的。
看吧,百忙之中还能抽时间赶来参加她闺蜜的婚礼,这个老公的角色,覃焕其实扮演的确实挺到位的。
江缇在飞机上小眯了一会儿,下飞机之后,精神果然恢复了不少。
老杨来接她,她坐在车里,想起给覃焕发条短信,告诉他,她已经到了。见发送报告显示不成功,才想起他这会儿应该还在飞机上。
回到家,余管家问她在不在家吃饭,她本来不想吃,余管家却告诉她,有人送了大闸蟹来。
她素来喜欢吃蟹,到厨房看了一眼,秋都到尽头,难得还有这样好的蟹,便说煮多些,大家一起吃。
因为蟹凉,江缇又让余管家温了些花雕酒。
这酒还是莫海伦送的,因为刚入秋的时候,江缇送了她几只大闸蟹,又是正儿八经从阳澄湖送来的,莫海伦觉得这礼物格外的贵重,便找人寻了好的花雕酒作为回礼。
那天她拿了酒回来,覃焕正巧在家,她一时兴起,便让人煮了蟹来吃。
她并不是礼数周全的大家闺秀,见了一大堆吃蟹的工具就觉得头疼,覃焕见她皱了眉,便让余管家撤去了一应辅具,只留了映着荷花荷叶的瓷盘子,还有温好的花雕酒。
三年来,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一个话不多,另一个不多话,往往都是各自吃各自的,各自想各自的。那天却出奇的碰上了好兴致,大概和应季的佳肴脱不了干系,因为话题从蟹到酒,再从酒到文人墨客,连魏晋南北朝的那道鹿尾蟹黄都被拉出来讲了一遍,最后两人一致裁定,同是天涯爱蟹人。
所以说,即便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也还是有一些和谐的画面存在的。
第5章 时间海(5)
莫海伦以极度保密的姿态告诉江缇电视台马上要空降一位高管的时候,她正在茶水室里泡咖啡,这还是半年前去牙买加做节目的时候顺道买回来的,价格不菲,香味也袭人。
她神态自若,莫海伦立马察觉出异样,问她:“你早知道了?”
她拿着勺子沿着杯子边沿绕了两圈,说:“也不早,昨天刚刚听说。”
莫海伦问:“是去北京,还是来上海?或者,去香港?”
江缇小啜了一口咖啡,觉得味道甚好,回味了一小会儿,才看着迫切想知道答案的莫海伦:“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
莫海伦继续追问:“那是男的还是女的?”
江缇道:“这个我就更不知道了。”又补了句:“但愿是个男的,而且仪表堂堂,谈吐风趣,还待字闺中,好满足了你这个女色魔。”
莫海伦做出要打她的架势:“要真是个绝代美男,我看你能不动心!”
江缇故意说:“那可真是巧了,我这辈子就不爱美男,美女到还可以考虑考虑。”
莫海伦说:“你这话我可记住了。要真来个美男,你别跟我抢。”
江缇笑了笑,说:“放心,我绝不会跟你抢。”
莫海伦又凑到她跟前,笑嘻嘻问:“江缇,我们认识也有三年了,好像还真没见过你和哪个男人交往慎密,你不会真的喜欢美女吧?”
江缇哭笑不得:“我这叫清心寡欲,全副心思扑在工作上。待我功成名就的一天,还不得有大把男色臣服在我脚下啊。”
莫海伦故意朝她竖了大拇指:“原来你是武则天,失敬失敬。”
两人正聊着,邓副总差人来传话,找江缇到办公室。
莫海伦还以为和新开的节目有关,催着江缇赶紧上去。
可江缇觉得不像,果然一进邓副总的办公室,就见到负责公关宣传的郭恩琦也在。邓副总正立于窗前和人在通话,语气十分谦逊,想来对方的来头不小。
郭恩琦朝她投了个友好的笑容,她也回了一个笑。
她并不是一惊一乍的小女子,在安静等待上司和向郭恩琦投问之间自然是选择前者。
邓副总很快结束了通话,先告诉郭恩琦:“马上在四季酒店订一间行政套房,再准备些鲜花和水果。晚上在慧公馆吃饭,大概八个人,去买89年的R。D。香槟。”
郭恩琦受领了任务之后马上离开,邓副总又对江缇说:“一会儿你和我到机场去接新老总。”
江缇终于皱眉:“新老总?”
邓副总说:“总部空降,刚刚下的人事调令,刘老总去香港。”
江缇仍觉得不可思议,问:“怎么这么突然?”
邓副总说:“也不算突然,刘老总家里人都在香港,这次过去,也是好事。只不过没想到老默这么狠,直接指派了自己的人过来。”
江缇觉得邓副总这话多少透着点不甘心,毕竟打拼了这么多年,本预计着等刘老总退了,这位子便是自己的,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打乱了安排。
她又觉得奇怪:“为什么让我也去?”
邓副总解释说:“刘老总指定的。他倒是真的对你好,自己走了,还给你铺好一条拉近和新老总关系的路子。台里这么多有才华的人,新老总来了,一时半会儿也认不出谁是谁,你若是能趁此拔得头筹,也不枉他对你的一番栽培。”
她心里有些惴惴的,又问:“新老总是个什么样的人?”
邓副总似乎也对这事十分头疼:“除了知道是个中国人,叫陈白玖之外,其他的一概不明了。不过听说是老默的得力干将,前些日子收购英国报纸的事情就是他做的幕后推手。想必是个狠得下心的人,不然不会在外界舆论那么强烈的情况下还一意孤行,虽然最终的成功了,但也失了不少民心。”
“那为什么跑来上海?留在老默身边不是有更大的发展前途么?”
邓副总摇头:“这个就不是我们这些小角色能揣测到的了。只希望他不要太难相处,也不要有太多的新想法,免得到时候把台里整得鸡飞狗跳的。”
结果江缇刚回到办公室,准备收拾东西去机场,覃鸿程却给她打电话,说刚到上海,晚上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她有要事在身,又想起覃焕还在深圳,便说:“爸,覃焕他在深圳,您要是不急着回北京的话,今晚让赶他回来,明天中午我们请您和大哥大嫂吃饭。”
覃鸿程迟疑了一下,又笑了几声,大声说:“你看看你们夫妻俩,这通气儿通的不够顺畅吧。小缇啊,覃焕他刚才来接的机,这会儿正坐在我旁边呢。”
江缇觉得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合着覃焕就是一空中飞人,周六从上海飞深圳,周天从深圳飞北京又从北京飞回深圳,周一马上又从深圳回了上海,这是有多支持祖国的航空业务啊!
覃鸿程没闻见她的声响,便又说:“就晚上一块儿吃吧,明天上午我们还得回苏州老家一趟。”
江缇听着这话没好意思说不,再怎么也是叫公公的人,一年见不着两次面,对她也十分的客气,要是回绝了,不但驳了老人家的面子,估计覃焕也不好交代。至于那个新老总,就暂且搁在一边吧,反正一个江缇往后退了一步,还会有千千万万个莫海伦往前一步。革命事业前仆后继,压根不用担心无人担次重任。
晚上是在覃家的老宅子吃饭。
江缇到得晚,覃焕和覃良宇,还有覃良宇的老婆粟芳铭正在陪覃鸿程打桥牌。见她来了,覃鸿程指了粟芳铭的位子:“你去看看厨房的菜准备的怎么样了,让小缇陪我打会儿。”
江缇见粟芳铭一脸的不悦,虽然已经习惯这样的情景,但还是有些不大过意的去,好在覃良宇没有多大的反应,还笑容可掬的对她说:“爸时常在他那些牌友面前提起你,说你一个姑娘家,能把桥牌打得那么好,可见是个聪明人。”
江缇笑了笑,说:“那都是爸总放牌给我,不然我哪里能上得了台面。”
覃鸿程心情大悦,说了好些夸奖江缇的话。
江缇只管听着,并不真正往心里去。
这桥牌是当初覃焕跟她结婚时提出唯一需要她钻研的学问,原因是覃鸿程喜欢。做儿媳妇的为了讨公公的欢心,学那么一两门技艺倒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只不过她和覃焕其实都知道,无论她会不会打桥牌,或者她就是个好吃懒做且其貌不扬的女人,只要她姓连,在覃鸿程眼里她就是个比什么背景都没有的粟芳铭好一百倍的儿媳妇。
听起来好像挺无情的,不过仔细想想,既是生意人,没有利益可图,怎么能让生意蒸蒸日上?
第6章 时间海(6)
吃过晚饭,覃焕和江缇又陪着覃鸿程小坐了一会儿。
待临走的时候,覃鸿程才拉着江缇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问她打算什么时候给覃家添个新丁。
她一下子愣住了,好半晌没缓过神。
覃鸿程当她是不好意思,便又笑了笑,说:“是我太心急了,这事儿还是得你们夫妻俩商量好。”
等到上了车,覃焕见她有些心不在焉,才问:“刚才他跟你说了什么?”
江缇看了他一眼,旋即把话咽了回去,说:“没什么,不过是些关心我家近况的话罢了。”
覃焕没再问她。然后一路安静,回到老洋房。
刚上二楼,覃焕没进卧房,只对江缇说,还有很多事情未处理完,晚上在书房休息。
她说了好,想着让余管家多拿了床被子到书房,但又觉得屋子里暖气十足,也用不上,便作罢。
她给自己放了一大浴缸热水,美美的泡了个澡。出浴室的时候,正好接到莫海伦的电话。
一听就是喝高了,喊了她好几遍名字,又笑了一阵,才小声说:“江缇,这回真的来了个美男。咱可是先说好了的,你不一定不许跟我抢。”
江缇却担心她现在是否安全:“你喝多了,回到家没?”
莫海伦又哈哈笑:“放心,我是喝了不少,但绝对没醉。刘总的司机小蔡这会儿正送我呢。”
江缇提醒她:“莫主播,你是不是应该多注意点自己的形象?再这么不顾忌下去,我就该考虑培养你的接班人了。”
莫海伦忙说:“小蔡是自己人,才不会在外边给我添油加醋呢。”
江缇问:“明天一点要录节目,你还记得吧?”
“记得。有一上午的时间可以消肿,上镜的时候一定是完美无瑕。”莫海伦又叹,“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新来的老总呢?”
“明天不就见到了吗?我就不信他还比我们多长了一只眼睛。”
莫海伦扑哧一笑,又开始犯花痴:“江缇,我敢跟你说,我见了这么多所谓年轻有为的才俊,我们这位新老总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笑说:“那你好好把握,别让台里其它那些女色魔捷足先登了。”
莫海伦信息十足:“这个是自然的。他特意说之前看过一两期我们这个栏目,且印象深刻。”
她说:“那你赶紧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加深他对你的印象,我就不耽搁你时间了。我找周公去。”
江缇说是要找周公,可惜人家周公不愿意见她,她搁床上倒腾了好半会儿,仍旧睡不着,干脆起身去冲牛奶。
已经过了十二点,书房的门缝里还透着一丝光亮,想必是覃焕也还没有睡。
她在楼梯口小杵了半刻,缓过神要下楼,可脚底没注意,顺势就沿着墙面倒了下去。
这下摔得不轻,江缇整个人都蜷在了楼梯拐角处,左脚踝是不能动了,后背也觉得疼。
声响也极大,覃焕最先从书房出来,打开廊灯,快步走下来,见她蜷着,也不敢碰,只怕触了不该的地方,让她更加疼。
他问:“摔到哪里了?”
她额头上起了一层细汗,指了指脚踝,又说:“还有后背。”
他猜着脚是崴了,可不知道后背是什么情况,便轻轻撩开她的睡衣看了一眼,一大片淤青,看着都觉得疼。
余管家和佣人闻声都起来了,一大堆人围在客厅里,上来帮忙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他用力搀扶着她慢慢站起来,然后告诉余管家:“叫老杨,去医院。”又对她说:“我背你。”
她点头,慢慢趴上他后背,听到他吩咐佣人:“去给太太拿件外套。”
好不容易折腾到医院,医生裁定是崴到了筋骨,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至于后背的瘀伤,除了等它自己康复,再不然就是做一些轻缓的推拿,其它没有别的捷径可走。
江缇十分怨念的想着自己实在不该起了那喝牛奶安眠的想法,这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