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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伯的事,你应该也全都知道了吧,自从上次从政府大楼回来,你一直在调查,对吧?”
“结果呢?”
“结果你还是选择跟随他吗?”
“察觉到了他这次的行动跟目的,你还是选择跟随他吗?”
“如果这样,副室长,你就真的没救了。”
李吾君没有给穆久说话的机会,他一口气问出了所有的问题,然后静静地站在原地,睁着那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穆久。
穆久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的眯着眼睛,目光没有聚焦在任何一个地方。
我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的。
从一开始,我就已经隐隐察觉到了,把我们带进X计划研究室的那个陈伯伯,已经不是那个会在我跟李吾君打架的时候,横在中间把我们分开的那个陈伯伯了。
“而且,刚才的文件,”穆久喃喃的自言自语着:“要我们把在上京的这几起案件,写到反对党的头上……真的,要这样了吗……”
手里的通讯器突然震了起来,穆久整个身体一怔,慢慢的打开了通讯器——
“X计划研究室全员行动,尽快把案件的报道发出去,遏制住O计划的报道。特工组已出动,清剿O计划研究室,你们不用太担心。陈义。”
清……剿?
穆久盯着手上的通讯器,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崩坏了。
上京又跟往常一样,迎来了它的不知道第多少个黄昏。
街上的老太婆跟中年妇女们还是跟往常一样,站在街角说着些家长里短的八卦。
上班族还是一脸疲惫的走出地铁站,赶着回家吃饭。
学生们背着重重的书包走出学校,三三两两的在小店里买着这样那样的东西。
多么平凡的一个黄昏。
只有时而响起的阵阵轰鸣声,像鞭炮跟烟花一样的轰鸣声,在上京四处响彻着。
还有不断更新的新闻网页、电视上突然出现的插播头条、乱成一团的参选团,他们胶着,在这样一个平凡的黄昏。
躺在沙发上的夏汀突然猛地睁开眼睛,抬起手摸摸脸颊,凉凉的。
怎么做了这么不吉利的一个梦?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梦中金寸昔血肉模糊倒在血泊里的场景,还是让她心惊肉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不会吧……”强压住心中强烈的不祥预感,夏汀在沙发上呆呆的坐了一会儿,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拉开街角店的门,跑了出去。
41。番外一永远的兄弟
正文 41。番外一永远的兄弟
金寸昔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汽车时而在狭窄的甬道中穿梭,时而在走走停停的拥挤街道上横行,时而急转,时而疯狂加速,时而一不小心撞到路边的栏杆。
坐在后座的苏贺深深的皱着眉头,死死盯着电脑上及时传达的消息,不停地敲击着键盘。随着车身的不规则摆动,苏贺在后排,一下子被一个急刹车甩到地上,一下子被一个急转弯侧翻了兜,一下子被一个急加速仰到椅背上贴着,一下子被凹凸不平的小路颠得完全拿不稳电脑……
但是无论怎么折腾,苏贺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点点变化,他的脸一直紧紧地绷着,好看的眼睛里闪烁着凝重的光芒。
“喂,贺卡!现在追着我们的到底是些什么人?X计划研究室的人?”金寸昔大声的冲苏贺叫着,车子横冲直撞的掀翻了路边一整个水果摊。
“昔寸金,过了这么多年,你的车技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不会还没有拿驾照吧?”苏贺紧紧地抓着电脑,抬起腿抵着前排座椅的靠背,身体稍稍平稳了些。
“当,当然拿了驾照!”金寸昔脸一僵,又猛得轰了一次油。
苏贺被惯性弄得整个人向后倒去,他皱了皱眉,终于合上电脑,把它放进衣服的大口袋里,一把抓上了金寸昔的座椅,凑到前面去,在金寸昔的耳边问:“摩托车驾照?”
金寸昔一噎,目光斜着看了看他,猛烈地用头往苏贺的脸上撞了过去:“别废话,讲正事,现在追着我们是什么人?”
苏贺捂着脸在后座上折腾了一下,又突然蹭到前面来,若无其事的趴到金寸昔身边,语气严肃的说:“不是X计划的人,这次很奇怪,X计划的人几乎都没有任何动静。追我们的是特工队的人。”
金寸昔惊讶的侧过身去看着苏贺。
苏贺点点头:“我知道你很吃惊,而且O计划的成员都遭到了攻击,我们要赶快跟他们汇合。”
金寸昔摇摇头,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苏贺的脸:“不不,我是在惊讶你的脸,不疼吗?”
苏贺摸了摸脸,左边的脸颊被刚在金寸昔用力的一撞,肿起了大大的一块。而且,已经开始微微泛紫了。
苏贺一脸严肃的盯着金寸昔:“喂,破相了。”
金寸昔认真的开着车,挥挥手:“没事没事,你本来也没什么看头。”
苏贺一把扯住了金寸昔的头发:“你让我在最后的完结章破相了算是怎么一回事啊!故意的吧你喂!”
他们两个就这样忘我的扭打了起来。
突然。
“嘭——”
当夏汀接到消息赶到“O计划研究室组长”所在地时,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在一条开阔的国道上,前前后后都没有往来的车辆。
远远就能看到,路边的树木连续断了好几根,国道上有好几辆车横亘的停着,还有几辆车撞得稀巴烂,其中一辆整个翻了过来底朝天的冒着青烟。地上还有些一团团看不清的东西。
夏汀开着从X计划研究室取出的车,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小心的开到了车群跟前。
突然看清了地上一团团的东西,夏汀猛地踩下了刹车,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是人!
地上这些一团团的,有的已经看不清脸的“东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东西”,都是人!
夏汀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大脑一片空白的僵着,握着方向盘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
天上有成群的鸟雀飞过,路边的树叶也随着轻风沙沙的摆动着。
一切都很平和。
一切都很死寂,像古时的战场一样。
夏汀慢慢的回过神,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她打开车门走下车,一阵强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夏汀紧紧地咬着嘴唇,往车群中央走去。
到处都是静静不动的人。
因为不知究竟是死是活,所以不能用尸体来形容。大片大片的血淌在车边,飞溅在车窗上,顺着地面缓缓的流着。而有的,已经黑黑的干在了地上。
夏汀的呼吸一点一点的急促起来,虽然努力控制,还是克制不住剧烈抖动的手。
老板呢?
穿过了所有的车辆,夏汀也没有从这些人中看到金寸昔的身影。
老板呢?
如果说刚才的情绪是害怕跟恐惧,那现在,夏汀的情绪已经进入了崩溃的边缘。
不是说老板跟苏贺在这里吗?为什么没有看到他们?
夏汀发疯一样的在国道周围寻找起金寸昔来。耳边突然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所有的事物也都变成了简单的线条状,夏汀猛地摇了摇头,感官弱化病毒。
不想的预感进一步的加重,这里居然会有感官弱化病毒的残留,刚才到底发生过什么?夏汀的思维飞快的运转着,对金寸昔的担心远远胜过了第一次亲眼见到尸体的恐惧感。
她竭力克服着病毒带来的不适感,终于在国道边的一片断裂的树林中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老板?”夏汀往里面跑去,在一片突兀的空地上,看到了两个倒在一起的血肉模糊的身影。
她的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一般,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背朝上的男人背上从里往外插着一把银晃晃的刀,全身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
夏汀轻轻地翻开他,刀从腹部整个刺穿到了背部,而还在不停往外淌着血的身体显示着,这个人身上还有更多更多的伤口。
血温热的流到夏汀手上,夏汀木讷的望着他,木讷的看了看那个男人身下的人,身下的人眼睛还大大的睁着,一柄小刀直直的插在他的喉咙上。
夏汀木讷的把目光移回到了被刀刺穿的男人身上,木讷的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轻轻地叫出了声——
“……老,老板?”
怀里的金寸昔没有任何反应。
夏汀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向了金寸昔的鼻子,那一瞬间,她整个人突然一下子冷静下来,紧紧地捏了捏金寸昔的肩膀,小心的背起了他。
太好了,还有呼吸,老板,一定要撑住哦……
车辆飞快而平稳的在国道上行驶着。
后座上的男人身上,被用衣服撕成的布料简单的包扎着。
驾驶座上的女孩表情严肃的望着前方,紧紧的抿着嘴唇。
“夏汀,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一个月后。
夏汀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跟往常一样,到了街角店。
打开门,里面暗暗地。
“啊啊,又睡懒觉了,老板跟易子。”夏汀碎碎念的走进里屋,只看见了倒在床上什么也没盖的易子。
她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金寸昔。
“你要找小昔的话,他被苏贺叫走了,好像一起去了武术馆……”易子眯着眼睛看着夏汀,微微的勾起了一个暖暖的笑容。
夏汀扁扁嘴跑出了街角店,老板真是的,伤都还没有完全好就到处跑。
她开着车到了武术馆,金寸昔正跟苏贺一起,清理着叶楼的墓。
“哟,你来了。”看到夏汀,金寸昔马马虎虎的打了声招呼,继续着手上的活儿。
夏汀在原地站了站,突然就跑过去,一把抢过了金寸昔手上的扫把:“老板,你伤还没有好,这些就交给我吧。”
苏贺在一旁笑着看着他们,突然想到了什么的问:“夏汀,你们X计划研究室怎么样了?”
夏汀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那个银色的水珠挂饰,一边回答着苏贺的话:“副室长,啊不,室长他们现在忙死了,新政党上任,交接和授权的工作很琐碎呢。连组长,啊不,副室长都认真起来了。”
夏汀在叶楼墓前蹲下,把银饰小心翼翼的埋在他的墓前:“叶楼,谢谢你。以后你就放心吧,老板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一直站在一边的金寸昔微微的低下了头。
良久,他淡淡笑着,走到了闭着眼睛祈福的夏汀身后,轻轻地拥住了她。
42。番外二陈义曾义
正文 42。番外二陈义曾义
作者有话要说:中间隔了好久我终于回来了……
一共有三个番外解答所有的问题跟秘密
如果不记得了就把前面的再看一遍吧~蛤蛤!“爸,金寸昔又偷懒!刚才马步扎到一半就去厕所,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训练的时候叫我师父!还有,管好你自己,别管别人!”叶新元扬起硬竹条就往儿子背上重重的抽了两下,叶楼“嗷嗷”叫了两声,猛地瞪向了一脸幸灾乐祸看着自己的金寸昔。
金寸昔随随便便的扎着马步,一脸的欠扁。
叶新元看他一眼,刚刚从叶楼身上移开的硬竹条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的飞向了金寸昔。金寸昔一愣,猛地向后一跃,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手中紧紧的捏着师父射过来的硬竹条。
叶新元一个回身闪到金寸昔身后,一脚重重的踢在了金寸昔的屁股上,金寸昔一个大马趴摔在了地上。
“天赋有余,勤奋不足。整天打来闹去,你们两个就不能学学苏贺吗?”叶新元从金寸昔手上扯过竹条,指了指在旁边稳稳扎着马步的苏贺,对着金寸昔跟叶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叶楼嘟着嘴巴,冲着养父叶新元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这一年,金寸昔、苏贺跟叶楼都七岁,其中,金寸昔大苏贺三个月,苏贺大叶楼一个半月。他们在上京武术馆学习武术刚刚满一年。
“贺卡又在你家过夜?那我也要去!”
“你少来,本来多贺卡一个白痴就够呛,现在还多你这么个变态,我还活不活了?”金寸昔一脸嫌弃的扒开叶楼的手,自顾自的收拾起书包来。
“不行!”叶楼一把抢过金寸昔收拾了一半的书包,从窗口一撩扔了下去。
“……”金寸昔微微张着嘴,看着自己的书包从二楼一个抛物线漂亮的落到了一楼的草坪上,里面的东西天女散花一般飞散了老半天。
叶楼伸出手捏住金寸昔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了自己,漂亮的眼睛紧紧地眯着,薄薄的嘴唇抿了抿,一字一句的说:“不行。他来了我也要来。”
班上有还没走的女生,捂着脸惊喜的看着叶楼给她们带来的福利。
金寸昔扯了扯嘴角:“他一直住我家。”
“那我也要。”
“他每个月付房租。”
“我可以用别的付,比如,”叶楼邪魅的笑着,一点一点凑近金寸昔的耳朵:“我的身……”
突然有人从背后一把拉过了叶楼,把他从金寸昔的身上拽了过去:“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刚刚看到有个书包从你们班飞出去了,谁的?”
叶楼被苏贺提溜着衣领,指了指金寸昔:“这个傻子的。”
“还不是你发神经!”金寸昔一脚踹过去,被叶楼给闪开了。
苏贺站在窗口望了望,回头看了看他们,淡定的说:“走,拣去,拣完了赶紧回家。”说完,他就从窗口跳了下去,金寸昔跟叶楼对望了一下,跟着他跳了下去。
傍晚,走在回家的路上,苏贺拉了拉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