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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和甄晓苇相视一笑,接着你一句,我一句又对上了,每每都是林颀输,一箱啤酒被他一个人搞掉一大半,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
毛毛也喝了不少酒,小脸红彤彤的,手和脚有点不听使唤,把酒瓶打的乒乓作响。
三个人里面就属甄晓苇酒量最浅,喝的也最少,一个尽的囔囔:“不行,不行,我喝醉了,我要去睡一会儿,你们慢用。”起身就跑。
毛毛一把拽住了她的衣服,大叫“酒宴未撤不能走。”硬拉着她坐到位置上,“接着喝,接着喝。”
“毛毛,你醉了。”林颀哈哈大笑,又咕咚喝了一口酒。
“你才醉了,我毛毛酒量是众所周知,一个字——好。”毛毛不服气,叫板:“咱俩一口闷。”
“一口闷就一口闷,谁怕谁?”
毛毛从箱中翻出两瓶啤酒,打开瓶盖,将一瓶送到他的手中,“来,干!”
“干!”嘴对嘴,长流水。
甄晓苇可没兴趣看两个酒鬼瞎闹,躲到房间里,把门一关,呼呼睡觉了。
两人一口气将酒喝干,彼此一笑,毛毛酒兴正浓,叫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我们来唱歌。”
“对诗我不如你,对歌可不一定会输。”林颀得意。
“好,我们来比赛,接不上的罚酒。”
“我看你说话都不利落,还想唱歌,免了吧。”
“哈哈,你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听我唱:春天花会开,鸟儿自由自在。”
“…我还是在等待,等待我的爱你快回来。”
“还不赖嘛,听这首:圈圈圆圆圈圈,天天年年天天的我…”
“…深深看你的脸,生气的温柔的埋怨的脸…”
“我要你陪着我,看着海龟水中游…”
“…慢慢的爬在沙滩上,数着浪花一朵朵…”他突然头脑一热,一把握住毛毛的手,意味深长的说“毛毛,你是个女孩子该多好。”
毛毛缩回手,皱紧眉头,“林大哥,你喝醉了。”
“没有,我没有喝醉,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站了起来绕到了毛毛的身后,俯身拥住了他,“其实我很矛盾,有这种念头实在不应该,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毛毛啊,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我也喜欢你啊。”毛毛带着三分酒意调笑他。
林颀摇了摇头,“我说的喜欢是爱!”
“不!”毛毛惊跳起来,如中雷击,挣脱了他的怀抱逃了开去,远远的躲在一个角落摇着头,“你醉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天哪!怎么会有这样事!他做梦也想不到。
“知道,当然知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喝醉。”
“没有喝醉就不要说这种胡话。”林颀的告白把他那仅存的三分酒意给惊醒,“要知道,这种话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其结果伤害的不止你我二人,还有邵薇姐。”
“我知道对不起她,从你离开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她早就清楚了。”他说着走了过去,将毛毛避在墙角无处可逃,用手托起他那小小的下巴,深情的凝视着。
毛毛吓的小脸煞白,一双明亮的眼睛慌乱的躲闪,红红的菱角嘴微微翕动,双手下意识的去推开他。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林颀果然疯了,他居然低头吻住了毛毛的嘴唇。
“不!”毛毛用劲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羞辱!这绝对是个羞辱!反手扇了他一个耳光,怒冲冲的说“你疯了!”然后,夺门而出。
“毛毛!”林颀在楼梯口截住了他,一把将他拽入怀中,哀求:“不要!不要走!”疯了!他真的是疯了!不但疯了,更是错了,不可饶恕的错。
“放开我!”毛毛低喝,极力挣扎,却被他抱的更紧,让自己动弹不得。
“不!我不会放开你的。”
“你会后悔的。”毛毛瞪着他,那眼睛如一把锋利的刀,将他杀死。
“放开了,我才会后悔。”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是你把我避疯的。”他托起毛毛,一步一步往家里走去。
毛毛气极,对着他又抓又咬,拳打脚踢,无奈自己身小力薄,斗不过他。
回到家中,林颀径直进了房间,将毛毛往床上一放,反锁房门。
“你想干吗?”毛毛惊恐万状,缩到了床角。
“你放心我不会上害你。”靠着门,他放柔声音,“你那么尊重我,我怎么能忍心去伤害你呢?天黑了,我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流连。”
听了这句话,毛毛有些心软了,的确,林颀可是他一直都很尊重的大哥哥,他宁可相信林颀是喝醉酒了才会做出这些不道德的行为,并不是,如他自己所说的清醒着。
“林大哥,”毛毛来到他的面前,伸手抱着他,将头偎在他的胸前,“我明白你是喝醉了,一时的糊涂,我不会怪你的,咱俩不是好兄弟吗?”
“毛毛。”林颀哽咽,“对不起!”
“我接受,下不为例。”毛毛抚平心情,尽量让自己放轻松,笑一个。
林颀没有立刻答应,他只是深深的凝视着毛毛,默默叹气。
“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毛毛问。
林颀沉默。
“我想我以后不能跟你再见面了。”
“为什么?”林颀惊叫。
“因为我很让人讨厌,以前就把你的生活搞的一团糟,现在又弄成这副局面,为了你和邵薇姐,我想我还是消失比较好。”
“不要!你这个小傻瓜,你以为现在走了就会回到以前的样子吗?不会了,已经是不可能了。”
“那么我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要做,就这样陪着我。”
“不可能!”毛毛果断的回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我们维持现状。”林颀解释,其实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其实,我很羡慕薇薇姐,是个女孩多好。”毛毛低下头,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不要再说了,毛毛,是我错了,我承认我喝醉了。”林颀终于决定放弃对毛毛的较真,这些事对毛毛来说太残忍,太不可理解,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伤害一颗无辜的心。
他终于肯承认喝醉了,毛毛长松一口气,这是不是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一但放松了警惕,瞌睡自然就来了,毛毛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想睡觉。”
“睡吧,我把床让给你。”
“你呢?”
“我现在还不困。”林颀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觉醒来,已是正午时分,毛毛从床上蹦了起来,打开门大叫:“晓苇!晓苇!”
“我在这儿。”甄晓苇从隔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他笑弯了眉,“你终于睡醒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一个人走了。”毛毛放心了,“林大哥呢?”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不用愁吃喝啊,他当然上班去了。”
“今天是周六,他上什么班?”毛毛不懂,“你在干吗?”
“上网。”晓苇乐呵呵,“没想到,林大哥家还满好的,我也不打算走了。”说完又溜回房间上网。
上班?好没趣!他有些闷闷不乐。
昨天的不愉快,早被周公带走,此时的毛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时候。
手机响了起来,是母亲打来的,他接通电话。
母亲问“怎么没回家?”
“学校补课,下周六回去。”毛毛随口扯谎,“有事吗?”
“没事,就有点想你,昨天,你奶奶还在念你。”
“她身体还好吧,我记得她的生日快到了吧。”
“下个月,你到时早点回来啊。”
“放心,她的生日我怎么会忘,肯定会早点到的,而且,还要给她准备一份特别的寿礼。”搞这种事情,毛毛可是行家,他可不会担心。
“你一个人在外面小心点,别大大咧咧的,整天瞎混。”
“我在念书啊。”毛毛委屈之极。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妈妈,再见!”什么意思吗?毛毛很不高兴的挂断了母亲的电话。
林颀发回来一条短信:醒了吗?我们去吃饭。
他回:好的,哪里吃?
林颀:我去接你们,到饭店吃。
他回:好。回完短信,赶紧刷牙洗脸,朝晓苇大叫:“别上网了,准备一下,吃饭去。”
甄晓苇正在兴头上哪里肯走,“我不去,你给我吃的带点回来就行了。”
“不得了,上网上的连饭都不吃了,哟,成神仙了。”毛毛及时挖苦。
“与你无关。”晓苇回敬了他一个白果,扮了个鬼脸。
林颀来了,在楼下叫,毛毛应着冲着她说:“你不去,我可走了。”
“走吧,走吧。”巴不得他快点走,在这儿都烦死人。
毛毛耸耸肩,出门走了。
看见毛毛一个人下来,林颀很奇怪,“晓苇呢?”
“她呀,”毛毛嘻嘻而笑,“当神仙了,自然不用吃饭。”
第六章晴天霹雳 上
这是一家很不一般的餐厅,不一般的原因是,它不在陆地上而是在水上,确切的说,是在一条精致的小木船上,有一位相貌清秀的船娘摇着橹,小船飘飘悠悠,荡漾在湖面上。
毛毛稀奇的玩意见的多了,可这水上餐厅却是头一次见到。
林颀点了四个菜,一个汤,一个点心,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一张圆形的红木桌上,和毛毛对面而坐。
“今天怎么挑个这么雅致的地方请我吃饭,怎么看跟我都有些格格不入。”毛毛放眼四望。
“早就想来,一直没找到机会,你来了刚好当回陪客,就算是我对你的回礼,来而不往非礼也。”林颀给他添了一杯茶水。
“怎么不叫上薇薇姐,人多热闹啊。”
“她要上班,脱不开身。”一提到邵薇,林颀的脸色一沉。
毛毛粗枝大叶,他那细微的动作当然不会在意,自顾自说:“可惜,这么好的风光,这么美的佳肴,少了一个美女点缀,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林颀不太愿意听他提这些,赶紧转移话题,“你肚子不饿吗,我可早饿坏了,对不起,我要先动手了。”说着,持起筷子夹起一块樱桃肉往嘴里塞。
“酒呢?怎么没酒?”毛毛四处寻觅不见有酒,发出了不满的叫声。
“今天只喝饮料不喝酒。”林颀摆了摆手。
“我想喝酒。”毛毛叫。
“来不及了,你瞧瞧,四周都是水,到哪儿给你找酒去?再说,你又不是酒鬼,到达视酒如命的境界。”昨晚的事,已经让自己后悔不及,喝酒误事,今天决不能重蹈覆辙。“记住,你可还是个学生,酒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利,少喝为妙。”
“好了好了,不喝就是了。”罗罗嗦嗦,没完没了,一听就烦!没酒,就喝饮料吧。肚子还真的饿了,他拿起筷子大吃特吃,边吃边不忘称赞两句“好吃。”
风卷残云,酒足饭饱,不,应该是饮料喝足饭吃饱,毛毛打了个饱嗝,端起茶水涑口。
林颀笑问:“吃饱了吗?”
毛毛拍了拍圆鼓鼓的肚皮,嘻嘻一笑,“这还用问吗?看我的肚子就知道了。”目光落到船舱里一个不高的案子上,眼睛一亮,那里居然摆着一根绿莹莹的竹笛,伸手取了过来,“林大哥,我吹曲子给你听。”
“你会不会?别糟蹋我的耳膜。”
“小瞧我!”毛毛最忌别人小瞧自己,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朋友的面上,非整死他不可。姑且不与他计较,将笛子放到了唇边呜呜吹起来。
不听不知道,一听还真是大开“耳”界,林颀呆住了。
这毛毛还真有两把刷子,吹起曲子来,像模像样,悦耳动听,犹如空谷莺啼,婉转嘤咛。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
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一曲将熄,余音绕梁袅袅不绝。
毛毛放下笛子,不无得意的望着林颀,“怎么样?”
“好!真好!”林颀赞不绝口,“真没看出来,有眼不识金镶玉。”
“凭你这句话,我就再吹一首给你听。”听到有人称赞,毛毛有些飘飘欲仙,将笛子再度放到唇边,吹奏起来。
音乐声有些熟悉,林颀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前些时电视中播放的连续剧《大长今》的调子,这部片子,可是风靡一时。
今天的毛毛又一次的让自己开了眼界,他会踢球,在球场上呼风唤雨,变幻莫测,让对手措手不及;他会喝酒,有千杯不醉之能耐,却深藏不露,不熟悉的人铁定吃鳖;他会赋诗,诗词歌赋,无所不精,没想到,今天他还会音律,古代文学中曾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都占全了?
“毛毛,你还会些什么,一并施展出来吧。”他真的很想知道,毛毛究竟有些什么是不会的。
毛毛纳闷了,“我吹的不好听吗?”
“不是,你那么稀奇古怪,无所不能,我会无地自容。”的确,今天的毛毛,让他脸面扫尽。
“我会钓鱼啊。”
“钓鱼?”是啊,差点忘了,他还是钓海龟的高手。
“钓鱼也是我的强项。”毛毛很得意,“我还会抓耗子。”
耗子?他的耳边想起了毛毛经常念的儿歌:“小耗子,上烛台,偷油吃,下不来,猫来了,害怕了,叽哩咕噜滚下来……”
“毛毛,”他忍不住叫了一声,把正在船舷旁玩水的毛毛惊动了,抬起眼帘回了一声。
“你好可爱!”
“可怜没人爱!”毛毛扑哧一笑,顺手将鞋子脱了下来,林颀一愣,“你干吗?”
“洗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