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若不相劝,委实丢了本分。要知道,即便你身为皇室贵胄,但逆天谋反,却属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王爷,妾身只求你悬崖勒马,未时为晚啊!”
花见羞字字由衷,句句深情,怎奈目下皇位唾手可得,多年梦想终要成真,司马润岂肯轻放?
“滚!”司马润怒形于色,神色间的阴霾密布,终于化为狂风暴雨,对那两名兵丁道:“混帐,待这干吗,还不把这女人给孤拖进去?”
其中一名兵丁恼火异常,觉得自己冤枉透顶,暗道,你两夫妻吵架,偏生赖我头上?奶奶的熊。大步上前,抓住花见羞柔嫩的手臂,道:“王妃,王爷叫你进去呢!”
洛亲王说完之后,再不看妻儿一面,脸色阴沉地跃身上马,直驰皇宫。
花见羞愣愣地看着,不由目泛清泪。连那兵丁趁机抚摩她手臂,也不曾感觉到。她本生得绝色,又值梨花带雨,更添三分艳丽。尤其王府富贵的生活,把她滋润得珠润玉圆,千娇百媚。一颦一笑,无不诱人至极,令人心荡神弛。
过了半晌,王府广场囿于叛军远去,变得一片漆黑。儿子的哭声在战马远去后,也显得愈益响亮。
花见羞哀色满面,侧首一看,当真羞愤欲死。借着门口微弱的灯火,见那兵丁正起劲地在自己的手臂上来回抚摩,那赖皮涎脸的猥琐模样,让她一阵恶寒。这人是新调来的王府亲兵,对花见羞也早暗生倾慕之心。今时王爷叛变,天色又黑,不知为何,胆儿居然变得忒大。趁此暇,竟而大吃豆腐。
“放肆!”花见羞狠狠拂袖,摔脱那兵丁地抚摩,抱着儿子自顾走进王府。心中惟存一念,尽早寻个所在,把皓臂好生洗洗。
那兵丁原正陶醉其中,被她冷斥一声,也醒了过来。回忆适才之举,顿时心儿发慌,浑身涩抖。侮辱王妃冰清玉洁的香臂,万一被王爷知晓,只怕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得。惶惶地跟在后面,思忖,还是寻个机会,向王妃解释一下。转念又想,就怕解释不通,反而愈描愈黑。
思来想去,暗道,他娘的,不管了,反正是王爷要我抓王妃手臂得。他又没看见我到底怎么抓?若以此治罪,以后还有谁敢听他之令行事?嘿嘿……
花见羞一边在房中清洗手臂,一边思忖夫君今日之举的危险性。她晓得一旦失败,必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尽管由于王爷身为皇室,不至于诛九族,但府中仆役势无幸免。她未当王妃前,也非世家闺秀,故而对下人极为友善,从不高声打骂。此刻念及危险,暗想
,固然王爷事成,他们也没好处;可王爷若事败,他们却要为之送命。
如是一想,行到客厅,召集府内所有的丫鬟和家丁,命他们各奔东西,又随意赠了些银两予他们。待诸事完毕,堪堪落坐,倏闻府外蹄声如雷,杀声震天。同时,一名仆役奔将进来,说道,王爷事败,赵家震北军正在诛杀叛逆。问她要否躲上一躲。
花见羞震忪莫名,不想报应来得恁快。摇摇臻首,只说了一句:“我想与王爷共生死。”那仆役颇为忠心,又是跪求半晌,最终瞧说之不通,无奈自去。而花见羞原本坐得笔直的娇躯,此刻不禁颓然,抱着爱子,殷殷垂泣。
又过一会,蓦闻脚步声响起,她愕然抬头。原是那猥琐兵丁正探头探脑地鬼鬼祟祟。此人适才伺机淫抚自己,可谓卑鄙已极。花见羞肃容道:“你为何还不走?”
那兵丁闻得王爷事败,震北军正杀入皇宫,原也是想走的。怎奈,想起适才的柔滑香臂,却是大大的不舍。存着侥幸,先是哄骗走了同僚,然后想带上花见羞一同逃走。在他想来,你本来是王妃,我自不敢妄想,可你如今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我愿意带你
走,便是你祖上烧了高香,那还会有不愿之说。
他道:“王妃,王爷完了。你与其跟着个死鬼,毋宁跟我走算了。”
闻言之余,又瞧及那猥琐模样,花见羞恶心到了极点。呸了一下,道:“休要痴心妄想,你快快走了就是,免得误了性命。”她倒心善,人家对她居心不良,她依旧关心人家的性命。
兵丁左右看看,嘿嘿一笑,赖皮涎脸地道:“王妃生得国色天香,又何必为个死老头枉送性命?”说着,步步靠近。
洛亲王夫妇老夫少妻,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不过从没一人敢在她面前直述其言。此时耳闻兵丁口出不逊,显然心怀不轨。花见羞不禁心慌,骇道:“你想干
么?”
她不问这句,那兵丁还走得小心翼翼,毕竟长久的积威下,尤有余悸。可她微露惶态,顿引得那兵丁色心大炽。淫笑道:“美人儿,如今偌大王府里可没得旁人。咱们二人不如倒凤颠鸾一番?”说话间,已到近前,伸出手就想抚摩花见羞那艳若桃李的芳容。
花见羞恐慌不已,一把推开他手,急急猝猝地抱着儿子,踉跄逃走。她一文弱女子,又怀抱儿子,那里跑得快。那兵丁在后也不着急,迳是慢跟紧随,哈哈淫笑,似对眼下情景极感刺激。
不多会,好不易奔至卧室,刚想合门上栓,那兵丁偏已破门而入。一把抱住她纤腰,像狗熊似的在她脸上,胸上,乱挤乱吻。推搡下,撕去她外裳,露出里面的粉红色亵衣,值此昏色气氛里越发撩拨起那兵丁的色欲。
六岁的小世子司马睿何曾见过这种,又见母亲受人欺
负,不由号哭不止,可惜却哭不住那兵丁的兽性。
花见羞跌跌撞撞从卧室的外间逃到里屋,口中大呼救命。无奈她已经退去仆役,洛亲王府周围又无民居,任她高喊大叫,依旧孤弱无援。
她这般怯弱而叫,反而愈发激起那兵丁的变态心理,让他哈哈狂笑。微弱光线下,那脸显得很是狰狞,完全变了模样。狂声道:“美人儿,原来你是想在房里搞?你早说不就得了,何必这样奔来跑去的?呵呵……”
花见羞闻言,羞愤欲死,直是嘶声啼哭道:“你给我滚,给我滚……啊!别靠近我,别靠近我!”
兵丁见她死撑硬挺,而自己始终难以如愿,且也玩
不畅快。恰好闻得司马睿在旁边的哭声,随即一把拽住他头发,狠狠甩了记耳光,凶道:“不许哭。”司马睿活了六年,可谓天之骄子,娇生惯养,何曾遇到过这种凶神恶煞,被他一唬,迅即没了哭声,在那直是抽噎。
兵丁暗自得意,转而回首,对着花见羞神色狰狞地恐吓道:“你今天从了我那也罢了,否则,大爷我就杀了你的孽种。”说话时,便想掐司马睿的喉咙。
花见羞大急,忙即喝阻。左思右忖之余,在那兵丁猥琐万分的淫笑下,缓缓褪去衣裳,露出纤浓合度的娇躯。堪堪露出浮凸的小半酥胸。那兵丁便已忍受不住,一下扑在她芬芳柔软的香体上。嗤嗤数声,拉去她衣裤,扯出一双修长柔滑的美腿。
斥退花见羞后,洛亲王司马润意气风发地率着三万叛军直驰禁宫。
当时,满朝文武齐聚大殿,作为辅政亲王在仁秀帝离京之际,原该先至翰台,与六司官员商榷国事。然后再到大殿,把议好的政令一条条宣读给百官。
不过,司马润今日凌晨却是杀气腾腾,擐甲执戈地冲进皇宫。
翰台里的六司官员左等右等,不见洛亲王到来,人人诧异无比。须知,洛亲王平日里很是勤政,每每总是最先到达,然后再最末离开,一派贤王之态。今日不知为何,竟而迟到恁久?
静谧地等人,最最难受。王太礼问道:“诸位,王爷今日可曾告假?”
其余五人互看一眼,相继摇首。其间,户司首座道:“本司未接到王爷假条。”
庞太尉道:“哎,不管了。时辰已然不早,今日反正没甚要事,先去大殿把朝事了解。然后再到王府探望洛亲王。依老夫看,王爷迟来,惟有两点,一、突染微恙;二、今早王妃香体缠绕,让他起不了身。呵呵……”洛亲王夫妇,老夫少妻,恩笃情厚,朝廷官员均都知晓。
这话一说,众人大笑。
王太礼道:“太尉大人真爱说笑,若被王爷知晓,只怕他会寻你算帐。”
庞太尉道:“老夫才不怕呢!”平日里,洛亲王闲雅澹然,大度雍容,就算被人讲笑话,也至多一笑而过,从不斤斤计较。因此,庞太尉才会背后打趣,说出点带荤的揶揄。
王太礼笑道:“王爷你是不怕,就怕王妃听了气恼,改日兴师问罪起来,看你如何逃御?”
庞太尉嘿嘿一笑,道:“在场人里可没碎舌之人,相信王妃也不会听见。而且老夫也没恶意,只是等得久了,说个笑话,让诸位放松放松。”
刘太学朝他瞧瞧,暗自鄙夷。这样的荤段子,对于研文习古的他着实厌恶。
六人又等片刻,总不见司马润,当下往大殿行去。到了大殿,百官俱在。略微寒暄之后,众人尚未讲上正事,只听得殿外忽然喊声震天,杀伐四起。
百官陡惊,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
庞太尉身为军职,表现稍为镇定,当仁不让地就想走出大殿,寻殿卫问个明白。便在这时,一名殿卫奔来,恰与他撞个满怀。
庞太尉踉跄倒地,不由大怒,斥道:“发生什么事?如此惊慌?”
那殿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了须臾,好不易稳住气息,吁声道:“诸、诸位大人,大……大事不好,洛亲王领着城防军杀进皇宫。”
百官皆惊,有些人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东周建国至今,除太祖那会时有征伐,往后两帝,政局平稳,国泰民安,何时有过叛军杀进皇宫的逆反之事。是而,那些承受力较差的官员,仓皇失措,面无人色。
这当口,喊声渐近,不时有临死前的惨嚎声倏然而至。随情势愈危,殿中官员倒有大半人瘫在地上,瑟瑟颤抖。于此顷刻,当真显现出了诸人的气度和胆量。其间,六司首部依旧伫立中央,遥望殿外。不过最为镇定,眼神最为坚毅的无疑是刘太学。
又是一会,外面杀声渐息。但诸人心知,这并不代表叛军已被扑灭,而是喻示着皇宫禁卫已被叛军悉数歼灭。这时,远处传来许多皮靴踏地声。“啪啪”的
教人闻之胆寒。与此同时,薄暮晨空里又响起洛亲王的大笑声。平日里百官闻着亲切,今日骤闻,却感犹如恶魔,浑身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正文 第140章 战号响起
待笑声息止,洛亲王一脸肃穆地走进大殿,后面簇拥着无数剽悍甲士。他腰束黄金带,浑身甲胄,神态威严。尤其目如寒电,气势慑人。百官见之,惶惶后退,急速让出中央大片空地。惟有刘太学和少数几位高官屹立不动,站在那里,冷冷地望着志得意满的他。
司马润原本细长狭窄的双眼,此刻竟是顾盼生光。不怒而威的眼神在百官脸上缓缓掠过。
其间,他发现有的人伤心失望,泪水涔涔,似为政局紊乱而恸怀;有的人泰然自若,无惧生死,一派你拿我奈何的样子;有的人则显得愤恨填膺,嗔牙怒齿,瞧神态,若非甲士在侧,怕是早已冲将上来,咬上两口;有的偏是忸怩作态,谄笑媚颜,做出一副效忠新皇之态。
他乐在心头,至攻陷皇宫始,大周的一切已尽在自己手上。那蟠龙吞日椅也早晚是自己之物。目下百官的表现,俱在他了想之中,并未有甚不妥。
目光最后落在刘太学身上。
默然半晌,司马润沉吟道:“诸位,仁秀帝蠹国殃民,败德辱行,有负先皇所托。孤……上秉天心,下承民意,今日以稍嫌激烈的兵谏之法,匡扶国事,溯本正源。诸位可愿助我?”
未待旁人应声,刘太学先自冷哼一声,道:“请问王爷,当今皇上有甚败德辱行之事?”
司马润恼极,眼中寒光四射,杀气逼人,沉声道:“擅兴刀兵,以不义之名讨伐他国,以致民不聊生,兵拏祸结。更而大败亏输,几欲葬送我大周锦绣江山,如此暴虐无道的昏君岂值得诸位贤臣追随。”
伊始,他还望着刘太学,说到后来,口讲指画,双眼凝光,紧盯其余百官。亟盼诸人屈于自己的威风之下。他深知别人都有投降的可能,惟有刘家是不会了。暂不说刘家出了一位皇后,单是刘太学执拗的脾性,便让他打消了劝降的念头。
“哈哈……”刘太学放声大笑,蓦地怒瞪双眼,戟指司马润,神威凛然地道:“简直一派胡言。当日是谁说皇上毕雨箕风,为民所好?既然皇上无道,你不直谏那也罢了,却做那小人模样,捧臀掇屁,乖唇蜜舌。如今又是故装正义,百般指责皇上。”
一番话宛若金石砸地,琤琤作响。
怕死之人闻得骇出心头,生恐司马润恚恨难当下,把在场所有人尽数诛戮。那些忠贞之士却是腰骨伸直,脊梁愈挺。
司马润怫然作色道:“那昏君横赋暴敛,搞得民不聊生,明明是一独夫民贼,人人得而诛之。你却为他壮言润色,难道你不怕死么?”他先是凶声厉语,最后出言威胁,只盼众人就此怕了。
“哼……说什么民不聊生?全是你虚词伪舌,篡位夺权的借口罢了。”说这话时,刘太学眉宇间更显凛然刚正,瘦小黝黑的身子,在众人眼里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