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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没想到小石头居然会听见,邓蓉嫩颜绯红,轻声道:“没什么,是我胡说的!”
苏吉道:“好了、好了……姐,你和穆大哥待下再亲热。还有邓姐姐,你和石大哥也是一样。”被他一说,众人窘死。苏眉嗔道:“小弟……”苏吉怪笑一声,道:“算小弟错了,还不成么?只是咱们受了恁大怨屈,被这梆家伙囚在地牢。若非石大哥来,咱们还不知要被他们关到什么时候呢?你们说,要不要报这个仇?”
穆淳风道:“当然要!只是如何报这个仇,咱们仍要听邓掌门的吩咐!”
邓蓉道:“穆少侠,这掌门二字,你不要再喊了。不然,我可要羞死了。”
小石头道:“邓姐姐,你本来就是华山掌门,为何不要喊?”
邓蓉道:“掌门是被手下弟子囚禁的么?这样的掌门,当了又有何用?唉……”
众人一想,觉她此话果是有理。
邓蓉又道:“这仇,我也不打算报了。长老们认为我武功低微,不配当华山派的掌门。伊始,我倒有些不甘,认为辜负了爹爹的期望。只是在牢中恁多时日,静心想想,长老们确非虚言。我对武学之道,委实没甚天分,练了足足二十余年,唉……兴许连苏弟弟也打不过。这样的实力,若再继续留任掌门一职,非但难以发扬华山门户,反而大丢华山的颜面。与其被人嘲笑,不如把华山派让与那些能力超群的长老们,让他们来管理。思来思去,也惟有这样的法子,最好了。你们说呢?”
苏吉撅起嘴,问道:“邓姐姐,你的意思,咱们的被囚之仇,就这么放弃了?”
邓蓉歉意地望着他,道:“苏弟弟,你愿答允么?”
苏吉叹道:“既然邓姐姐都决定了;做弟弟的那有二话?当然是全力支持喽!”说着,伸出双臂,舞舞拳,为他此言壮势不少。
苏眉道:“话倒说得好听,那我这个姐姐的话,你为何总是大打折扣?”
苏吉怪笑道:“因为你的话本来就大打折扣!嘿嘿……”
苏眉气急,跃起身子,便想敲他毛栗。殊不知,她此刻失去暖玉箫,平日习以为常的出击,不免也是大打折扣。而且苏吉身法迅捷,又是大有触痛之人。焉会轻易中招?当下轻巧地闪开,嚷道:“穆大哥,姐姐要打我,你怎不喝止啊?”
穆淳风笑道:“这是你们姐弟俩的事,我如何可以插手?”
苏吉道:“好,是你说的,我可全听见了。以后有事别找我!”
见他们一得自由,便兴高彩烈地打打闹闹,小石头道:“邓姐姐,那这两个家伙,你打算怎生处置?”
望了望韩丘,见他鼻青脸肿的熊样。邓蓉道:“算了,放了他们吧!”
“哦!”小石头出手解了二人的穴道,“滚吧,邓姐姐愿意饶你们一命,希望你们日后不要恩将仇报。”自得了元虚的歧黄真传,他此刻认穴、制穴之准,实非往日可比。
“不会!不会!”小命得保的韩丘连声保证,接着踉踉跄跄地走将出去。
小石头道:“咱们也该出洞了,老待在这,总觉得不舒服。”
众人颔首,认为此言大大的有理。迅即,鱼贯而出,朝洞外走去。一边走,小石头一边询问其中缘故,何以身为掌门的邓蓉居然被属下囚禁于地牢。得众人解释,小石头方知。原来,当日长安地震,诚然伤亡不大,但屋宇毁坏较多。秦皇再无心思举办刀剑大会,于是宣布无限期的暂停。
在雷府待了数日。一来无聊,二来担心山门。邓蓉便即向雷啸岳告辞,说要回华山。实地里,她还想偷偷地去信州,探望小石头。闻邓蓉要走,苏氏姐弟当即也告辞。同时,说要远赴各门,为穆淳风拉拢人力,好向幻骨门寻那灭门之仇。这么一来,邓蓉自不好束手,于是说愿助一臂之力,只是需得通告本派长老,才可派遣人力下山。
既有华山襄助,穆淳风自是高兴异常。当下一行四人辞别雷府回到华山。殊不知,堪堪回来的当日,宴中饮酒完毕。等醒来时,却已囚于地牢。间中,华山的大长老韩尚来过数回。均是劝邓蓉主动退位,把掌门让于他。起先邓蓉是破口大骂,死活不愿。然几日后,她思想回转,认为不可因自己而害了穆淳风等三人。正想等韩尚再来,向他答允退位。不料,小石头竟自及时赶来。
当日被解押进来,众人是中了迷药故。此刻见地牢如此隐蔽,尤其阴暗潮湿,不禁人人心忿。邓蓉也是哀恸,想到爹爹当年在世,五位长老对自己均是疼爱有加。孰知,爹爹不过逝世年多,他们就篡位夺权,且把自己禁锢。愈想愈觉黯然,只感茫茫人世,凄风苦雨,自己竟无一人可以怙恃。
一路上,偎在小石头身边,紧紧跟着。如今,她父母双逝,又遭本门长老的打击,正是伤怀已极的时候,内心之懦弱实达极处。望着小石头雄伟昂坚的背影,止不住大生依赖。
七转八拐,好不易出了甬道。方走出假山洞,却见洞外密密麻麻地围着数百位华山弟子。'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众人见之一惊,穆淳风急忙挡在苏眉身前,而小石头却不由自主地护住邓蓉,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华山弟子不答,依旧挽弓待射。小石头流目顾盼,只见前排的执弓弟子,不过二三十人,后排的均是手提长剑的年轻弟子。两排弟子的中间,前呼后拥地站着五位中年人,为首一人三缕黑须,左额上一条细小刀疤,略泛殷红,瞧着极是狰狞。
紧靠他右首的相貌白净,文文弱弱,但神色阴鸷,嘴角挂着冷笑。依次两人生得则如乡间的富绅,一人胖胖实实,满面和气;一人高瘦黝黑,但穿着件金光霞衫,倒是极现贵势。左侧靠后一人,一脸敦厚相,裤子卷起,衣衫打结,其穿着是五人中,最为差劲的。若非双眼精光灼灼,倘在路边遇到,许就把他当作了庄稼人,谁会想得到此人竟是华山剑派的长老,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前辈。
小石头猜思,这五人多半就是华山派的五位长老。便在这时,那额上有疤的道:“蓉儿出来答话,为何躲在那男人背后?莫非你与他……”话虽未完,然言下之意,暗指邓蓉与小石头必是大有暧昧。
邓蓉羞窘不堪,从小石头身后站出来,忿声道:“韩师叔,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和石弟弟清清白白,可没你想的那种!”
韩师叔道:“蓉儿,师叔并非是血口喷人,实在是念及邓师兄在江湖上的清名,以及华山派的声誉,不得不劝戒你一下!何况你伙同外人欺负你丘师弟,你看看,你们把他揍成什么样子?”
众人顺他手指望去,均自噗嗤。适才洞中黑暗,韩丘的狼狈样,邓蓉也没看清,此刻方知,原来被苏吉揍得忒惨。韩丘见他们发噱,心下更脑,鼓着歪嘴,嚷道:“爹爹,你可要为孩儿报仇啊!”
韩尚朝他望望,又对邓蓉道:“蓉儿,看见了吧!凭你丘师弟的惨相,可见你的朋友压根没把我华山派放在眼里!”邓蓉道:“韩师叔,这可不能怪侄女的朋友,他们是因侄女遭囚,义愤填膺下才出手稍重。若韩师叔要怪,便怪侄女好了!”
苏吉嚷道:“邓姐姐,怎么怪你啊?应该怪那老头自己。若非他父子俩心底阴险,又岂会遭此报应。依小弟看来,他们是咎由自取,活该。”
韩尚道:“小兄弟说咱们父子俩心地阴险,多半就是受到囚禁的缘故。其实,韩某又何尝想走此一步?唉……说来说去,咱们也是为了蓉儿好!”
苏吉早就愤慨不平,耳闻他故做仁义。斥道:“说得倒是好听,既然全为邓姐姐好,那你们又为何要篡夺掌门之位?”
这话一说,在场的华山弟子,多数垂下头颅。看得出他们大都不愿,只是迫于五位长老的淫威而已。
韩尚道:“你这小鬼,懂得什么?咱们五位长老要蓉儿退位,说来,没一个存着一己私心。蓉儿的资质,她自己晓得。华山掌门的三大绝剑,你问问她,至今颖悟了几招?哼……倘若长此下去,且不说华山全派将被江湖上的朋友们耻笑,就是华山的列祖列宗,也难以瞑目。这样不事武技,只晓红装的掌门,咱们华山派要了何用?而且本派有条门规,便是掌门倘若不称职,可由派中所有长老共同商议,决定是否留任。结果是咱们五大长老均认为蓉儿实在不适合再当下去。那会,韩某也是怕她一时想不通,做甚傻事,是以才囚禁了她。难道说,韩某做错了?”
一番篡位夺权之阴事,在他口里居然说得理直气壮。
苏吉一愣,但他生平斗口就未输过,时下自也不会。说道:“武功不好,那可以练。难道说,掌门人武功不好。手下人就可以篡位?这又算什么江湖规矩?哼……怕是你们做贼心虚,强词硬扳的道理吧?”
邓蓉忽道:“苏弟弟不要再说了!”苏吉闻言,狠瞪一眼华山的长老们,随即退下,倒是乖巧异常。邓蓉又道:“韩师叔,你们要我退位,我便退位好了。从今而后,你便是华山的掌门,至于我,除了每年父亲的忌日,会回到华山,其余日子,决计不踏上华山半步。你看可好?”
那韩师叔沉吟半晌,望了望四位师弟,道:“蓉儿,不是师叔们狠心,非要废了你的掌门之位,实在是你不堪大任。唉……师叔们又何尝想这样?”说着,脸上微露温情,显得他俱是为了门派故,方才迫于无奈地做下此举。
见着他人虚情伪意,小石头就感恶心,大声道:“好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邓姐姐从此后不是华山派的人,而你们华山派从此后也不得再行纠缠。”又回头问邓蓉:“邓姐姐,你看这样好是不好?”
感觉到他的关心和尊重,邓蓉一阵暖意,柔声道:“全凭弟弟做主!姐姐没意见!”她此刻既哀恸自己的众叛亲离,又欣慰小石头对自己的无限关怀,其神情与当年七里塘初见时的英姿飒爽,迥然不同。看得小石头一阵酸楚,心中怜意大盛。
二人目目相对,均感脸儿一红,转过头去。
正文 第81章 华山秘闻
这时,那韩师叔蓦道:“少侠此言,我等均为赞同,只是蓉儿从此后流浪江湖,做师叔的不免难受。”
小石头气极,说道:“你也别假悻悻,常言道,权位世人皆欢喜,只看能否留得住。”说到这里,他望望其余四位长老,道:“韩长老,即便你当了掌门,可你的四位师弟,未必会服。嘿嘿……你日后想必有得忙了!告辞!”说完,即想离去。
他是想起摩天峰上的权利争斗,那会多闻挟着自己,掌握大权,在教内呼风唤雨。可结果又是如何?还不是被广智和神目偷偷地调了包,用个假货冒充自己。眼下的华山派内讧,与当年的摩天峰何其相似。所差的无非就是人面不同,地名各异罢了。他相信眼前这位韩师叔的掌门之位,必也坐不长久。
“且慢!”大伙一愣。说话人竟是五大长老中的另一位,也就是那面容白净,始终冷笑之人。
韩尚愕然,“白师弟,有甚事么?”能避免一场打斗,而且又能得尝所望。这样的结局,委实让他称幸,那里还想另生枝节。何况,小石头适才的神勇,至今仍让他暗自胆战。
那姓白的也不答话,阴恻恻笑了几声。在笑声里,他先前走几步,穿过执弓的华山弟子。就在大伙以为他要和小石头等面对面交谈际,又突然朝左侧走了几步,最后站在另一边。这么一来,他仿佛变成了第三方阵营。
韩尚隐感不妙,问道:“白师弟,你什么意思?”
姓白的冷哼一声,道:“韩尚,今日趁着蓉侄女没走,陶师兄、萧师兄、蔡师兄均在。我白易铁要与你好生算笔帐。”
“算帐?算什么帐?”韩尚诧异道。
白易铁冷笑道:“韩尚,你倒忘得干净。当年你与那邓波桑贼子,暗弑家父。你全忘了不成?”
韩尚面色大变,嚷道:“没、没,我、我怎么可能会杀师傅?简直是胡说八道。”虽听他矢口否认,但他一副被人骤然揭穿隐私的窘迫相,明眼人却是尽入眼底。
白易铁看着他,依旧冷笑着:“当年家父临死前,我在他老人家的遗体边发现一个“又”字。起初,我颇为不解,后来见你与邓波桑两人狼狈为奸,一起夺我的掌门之位,还说由于我年幼,不适合率领华山派。那会,我深以为然,私底下还是蛮感激你们的。可等邓波桑这个贼子,又抢了小师妹,我才渐渐认清了邓波桑的真面目。”说到这里,他忽然声嘶力竭地吼道:“韩尚,你敢说,我父亲的死,和你半点干系也没有?”
耳听长辈们这样的惊天秘闻,围在边上的华山弟子,再没力道提剑,人人耷拉脑袋,垂头丧气。
邓蓉却在旁喊道:“你胡说,胡说……我、我爹爹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做?”说完,“呜呜”地哭着,一下扑到小石头怀里,只求寻个坚而有力的臂膀,能让她软弱的心灵,得以些许的慰籍。只是总觉得他怀中鼓鼓,犹如孕妇一般。
小石头心疼地抚慰着,拍着她的香肩。
白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