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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居然用猫咪怪兽拒捕,来啊!来啊!给我杀!”
一个稍近的士兵,本想用长戟刺那小狻猊。怎料,长戟刺去,小狻猊臀部一扭,身子一晃,轻巧躲开。白牙却咬了上去。“嘎嘣”一声,大秦正规军制的长戟居然被它硬生生地咬断。
见此一幕,众士兵止步骇悚,不敢上前。失去武器的士兵,其实和普通老百姓无甚不同。而且小狻猊的如电速度,尖牙利齿,也让他们暗中掂量,实非人力可及。由得为那不良参将送命,毋宁留着性命,保家卫国来得划算。
“住手,什么事?”原本迟疑不前的兵士们,闻之大喜,当下惶惶散开。
来得是一将军,看岁数不大,约莫三十出头,国字脸,粗眉大眼,身形极为魁梧,站在那里几如一座大山。身着狮头护肩甲,亮晃晃的鳞片,一烁一闪,衬得他越发威武。见着士兵散开,他又问:‘到底怎么回事?马匹何以受惊?”
王参将此刻从营门跃下,说道:“胡将军,你来得正好,这小子不知从那里寻来一只猫咪怪兽,非但拒捕,而且还把马给惊了!”
胡将军顺他手指,望向小石头。冷森的目光,瞧得小石头心泛寒意。立马说道:“不、不是!我没拒捕,我是首的。”
看了半晌,见这青年虽然衣着朴素,风尘仆仆,然总有种说不出的深邃和蕴涵,让人无法小觑。胡将军奇心大炽,说道:“进营后再说,给我带进来!”吩咐完士兵,转身回营。
见这新来的将军虽然煞气腾腾,但面含正气,小石头心想,这人多半会明辨是非,不会胡乱杀人。思忖间,便跟着士兵进了军营。刚走了会,又见一传令兵跑来,问道:“大帅有问,营中马匹何以受惊?”
胡将军道:“请回禀大帅,虎翼营统领胡塍正在审问。”
传令兵得了回应,登时返身,回禀大帅去了。过了会儿,传令兵又至,大声道:“大帅有令,命胡将军带犯人到大营。大帅要亲自审问。”
“喳!”胡将军抱拳应命。
当下,一众人改往大营而去。
到了大营,小石头先在外面稍待,等营内有人唤了,方才入内。却见上座的是位庞眉皓发的年老将军,左右两侧各有几位将军,那胡将军也在边上,站得如松柏笔直。这时,年老将军打量了会眼前这位据说是没有衙役押送,自行充军到这的年轻人,问道:“何名?”
小石头不亢不卑地道:“小石头!”
老将军一怔,想起好友天策大将军雷啸岳托付之人,似乎也叫小石头。凝目须臾,瞧他从容自如,尤其隐有道风,予人高深莫测之感,不禁暗喜。心想,也惟有这样的人儿,方能当得起天策大将军的特殊关照。当即问道:“你曾是长安雷府的家丁?”
“嗯!”忙不迭地回道,小石头心想,这人必是雷老爷所说的高广将军,嘿嘿……那我定然没事了。
年老将军确如他所料,正是信州秦军主将高广。
他与雷啸岳是多年至交,一在外,一在内,共同为大秦兴盛而努力。只听他道:“你能在没有衙役押送的情况下,独自到信州服役,可见你分外诚信。像你这样的人,本帅欣赏得很。就留在本帅身边,做一护卫便是!”说着,看见小石头怀中的小狻猊,又道:“不过,军营有军营的规矩,你这小猫咪,在平常可不能总抱着!而且,总是把马惊着也不好。哈哈……”他直道小狻猊,必是一头异种猫咪,却全未想及眼前这只小宠物,乃上古神兽。
小石头一听,惭赧不已,立道:“是、是、是……”
“下去吧!”高广挥挥手。显得仪态雍容,又是豪气四溢。
鞠了一躬,暗道侥幸,小石头返身出帐。尚未及打量营周情形,即有一位士兵,从帐内跟着走出,对他道:“你叫小石头?”
看着他,小石头点点头。
那士兵鼻孔朝天地道:“跟我来!”说完,自顾朝前走去。神情和语气显见很是傲然,对小石头这样的新进人员,颇含轻蔑。
小石头做过三年伙计,又当了大半月的家丁,对于这样的颐指气使,倒也习惯。回以一笑,迅即老老实实地亦步亦趋。不多会,行到一处营帐。士兵道:“你就住这。有什么事,问你的同僚即可!”说罢,也不待他询问,便走了。
等他走远,小石头自语道:“幸好,幸好……今日尚算顺利!”
庆幸之后,掀帐而入。
但见帐内三三俩俩地有着不下十余位兵士。有的卧坐榻上,有的聚首聊天,好不热闹。闻着有人入帐,众人抬头,见一雄伟青年,气昂昂地入内,只是看他怀里抱着一只温顺异常的小宠物,却是不伦不类,简直像个小娘们。
由于不识,即便内心发噱,众人也未大笑,只得忍着。其间,一人站起,问道:“小兄弟,什么事?”这人生得瘦小,但脸容威猛,满面的疤痕暂不说,单这音量,就非是寻常人可以喊得出的。可这人偏是轻巧发问,就已有如此声量,也算是异数。
没想到有人说话,会有恁响的声量,小石头惊了下,差点失手摔下小狻猊。但他在华山幽谷经两位世上罕有的金真高人细心栽培之后,确已今非昔比。当下稳住心神,朗声道:“是大帅要我来得,要我住在这!”
众人一听,顿然明白,原是新来的同僚,当下哈哈大笑。
原先发话那人,多半是这队人的首领,此时又道:“哦!你是新来的吧?叫啥名?”
“小石头!”有了第一次的声量冲击,第二次,已经习惯许多,回起话来,也变得越发坦然。
“好!这名字好,有男人味,配得上你的气魄。”那人高声赞道,便在小石头听得内心欣然际,忽又话锋登转,颇为调侃地道:“只是……嘿嘿……你怎学人家小娘们,抱着小猫咪?”
听了首领的问话,帐内原本稍静的笑声,顿即轰然大哗,直笑得前俯后仰,有些个飞扬之人,更从榻上跌下,在地上手舞足蹈。
小石头脸似火烧,喃喃道:“这是师傅给我的,所以不能扔!”在他心里,希夷和元虚实如慈父,别说是可爱的小狻猊,即便不值一钱,也终要珍若性命。是以,一番话下来,起先羞赧尽抛,改而换之则是理所当然的神色。
本有些瞧不起他,一听这话,那人肃然起敬,道:“好!讲孝心,有仁义,固是众人噱笑,你偏我行我素,有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徐某佩服,佩服……”说这话时,那人显然很是激动,音量顿时升高。几句话,竟在帐中回响。
被他一赞,也不知是真是假,小石头忙道:“不敢当,不敢当……这位大哥谬赞了!”
“什么谬赞,我徐旭说话,从不谬赞!不信,你问问这些弟兄们!”说话间,徐旭回头。身后的十来位同僚,也是颔首不已,表示赞同。
小石头尴尬一笑,算是朝众人打了个招呼。
徐旭又道:“我是这队的队长,叫徐旭。小兄弟,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知道么?”由于离得近,他说话的声音,几如打雷,在耳边嗡嗡连响。这么一来,小狻猊都惊醒了,睁眼朝他望望,低吼一声,意示这人好烦。
旁边站起一人,诧异道:“咦?石兄弟,你这小猫咪吼的声音,怎与其它猫咪不一样?不会是只小犬吧?”
小石头发愣,没想有人提出这种疑问,沉吟道:“它是异种,有些变异,所以有些不一样。”说完,自己都觉得不相信。更生怕别人穷追猛打,非要问个明白。
“呵呵……好了,好了,一只小宠物有甚讨论的?小兄弟,你睡这就是!”徐旭再次发话,对属下讨论猫咪,他厌烦得很。在他心里,只有打仗和战场,才是男人们该说的事,至于别它,都是婆娘们的事。
小石头嗯了,心道,好险,倘若有人打破砂锅非要问个彻底,自己当真无法自圆其说。谢过了徐旭,转目看看自己的床铺。上面倒是一应俱全,被褥枕头,样样皆有。心道,这军营生活还不赖。
思忖间,又听徐旭道:“咱们这信州,自有了高大帅镇守,那汉军再不敢主动进攻。唉……五年没打仗了,每天不是操练,就是演阵。也不知何日,能打上一仗,让我徐旭也风光,风光。呵呵……”
为打好关系,小石头茫然而应:“会的,会的……等着就是!”
这时节,一名同僚见小狻猊实在生得可爱,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摩。不曾想,他手堪堪临近,小狻猊的爪子却已招呼上来。待小石头察觉,竟已不及。只得眼睁睁瞧着那人的手臂,被小狻猊留下数道血印痕迹。
那人以手抚臂,嗤着牙道:“小石头,你的猫咪可真厉害!”旁人赞同,均点其首。
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小石头先是抱歉连连,接着拿起哪人的手臂,从浑元戒里取些止血散,敷在伤口上。问道:“怎样?”
酸痛无比的伤口,自涂上药散,顿时清凉温新,不觉疼苦。哪人愕道:“小石头,你这药散何名?居然效果忒好!不疼了……”众人一听,瞪大双眼,皆感惊诧。徐旭问道:“当真不疼了?”
“是的!不疼了!”
徐旭道:“小兄弟,你这药可还有?”要知道军营生活本就刀口舔血,如能有此良药,暂不说减轻痛苦,单看止痛之效,便知其它药效,必也惊人。
小石头沉吟道:“就只一瓶……”见徐旭失望不已。又道:“不过,想要的话,我可以再配。”
徐旭大喜,问道:“小兄弟,你会配?”
“嗯!这是家传配方,诸位大哥如果想要防身,小弟可以为大伙配一些。只是眼下没有药材。”浑元戒里其实还有,而且有很多。
要知道,这些止血散其实是元虚真人炼制外用金丹时,用留下的残渣药剂所冶。一来,他是不舍得,毕竟那些药材,均是跋山涉水,辛苦所得。即便是残渣,也是灵性尤存,假若抛弃,实是暴殄天物。二来,经他之手炼出的止血散,实比旁的大夫,精心所制的尚要好上数倍。用以救治世人,当真是既得善果,又能心安。
只是小石头生怕太过惊人骇忪。若从浑元戒里,凭手法迅捷,单取一瓶,自不虞旁人察觉。然要从里面源源不绝地取出数十瓶来,不被人视作妖魔,也要被人当为怪物。故而,他稍加思虑,便说出上述之言。
闻言,徐旭蹙眉,心道,军营里辎重事物,全由大帅控制,我等侍卫,如何有资格随意领取药材?眼看止痛良药,滑手而过,难免心生惋惜。
原先被小狻猊抓伤的人,此刻忽道:“哎呀,伤……伤……伤口结疤了,居然结疤了?”
徐旭一愣,抓起他手臂看,果然,刚还鲜血直淌的伤口,这会竟已结了老疤。眼看异事古怪,不自禁地用手抚摩。孰知,那疤痕竟应手脱落,露出下面如初生婴儿般的肤色。倘不与其它肌肤对照,那里看得出曾受过伤的样子。震骇之余,徐旭立下决心,一把拖住小石头道:“兄弟,随徐某去一趟大帅大营。”
正文 第86章 坠茵落溷
小石头浑浑噩噩地跟着,压根不知为何要去高广大营。到得大营,徐旭近前通报,说有要事禀告。不多时,高广召见。徐旭拖着小石头一起进入。营内景象依如旧样,只是周围的将军们似乎少了几位。高广见他们进来,问道:“徐旭有何急事要说?”
徐旭不答,对小石头道:“兄弟,你的药呢?”小石头茫然递去。徐旭接过,随后从怀里突然掏出一把寒光闪耀的匕首。与此同时,高广周围的将军们大惊失色,齐齐大叫:“徐旭,你敢?”有的抽出佩剑,有的拦在高广身前,有的大踏步上前,便想与徐旭搏斗。
高广喝道:“住手!”声如炸雷,嗡嗡直响。掀得大帐幔帘都飘将起来。
众将愕然,俱僵身不动,只是全望着徐旭,怕他有甚异举。
高广面不改色,大眼圆睁,炯炯精光缓缓掠过众人的面庞,最后留在徐旭身上,沉声道:“徐旭,你这是何意?”
徐旭一笑,拉去上身衣甲,露出大半胸膛,随用匕首,在上面来回划了一道深深的痕迹。从皮开肉绽看,这一划毫无留手。接着扔匕首于地,并用小石头给他的止血散,倒些在伤口上。刹那,原本泊泊流出的鲜血,瞬时凝结。
帐内之人,除小石头隐知其意外,余人皆诧。但见他自划胸膛,又自疗伤口,在此过程中,眉头未皱一下,眼睛未闪一瞬。心下倒也佩服。
徐旭就这么不发一语地挺立如故。高广也不问,迳直望着,似在等他自述因由。其余将领,却难以忍耐,一个个搔首诧愕,不知徐旭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均感今日之事,当真诡谲难猜。
过半晌,徐旭伸手抚去胸前疤痕。先是纳头三拜,接着站起,拉开衣襟,大声道:“大帅,请看!”
帐内诸人凝神细视,其中一位将军亲自上前,仔细端详。过良久,那将军惊叹出声:“啊!伤口没了?疤痕也没了?简直像没伤过一样!”
直到此时,徐旭方道:“大帅,这就是属下想要禀报的事。这止血散是石兄弟的家传灵药,他有配方,却无药材。是而,属下斗胆,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