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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夸张地瞪了瞪眼睛,张嘴。这种娇娇女,他认识?嗯,我说的是娇嗲的娇,娇嗲女,说好听点就是娇娇女。
唇红齿白,笑若轻云,眸眼媚人,眼梢上挑,发披如瀑,肤如脂白,身形娇小,形容明艳。
她兰花指一翘,我这才发现她手心抖着一个小帕子,她两指拈着帕子掩嘴,媚媚地笑:“寻君而来。”
苏弑面无表情。
“冷清公子从来便是特立独行于江湖,从未携一人,这位是?”她分明是对苏弑说,却望我。
我抓抓头发,这可怎么说呢?说我是苏弑的谁?我只是他捡来的弃儿?我是他妹?
苏弑也不答,也是望向我,眼里有笑意。
“这位小公子到底是谁?”喻思乔追问。
小公子……么?
对,我穿的是男装,竟忘了。
我腰杆笔直地一挺,眉梢一扬,神采飞扬:“我是他弟弟!”我也没报名字,这女人知道我是指谁。
喻思乔笑了,不论是眼角的余光还是嘴角的弧度都妩媚至极。
苏弑扭头不看我,补充了句:“嗯,她叫冷暖不自知。”
我傻了,又张嘴。
喻思乔也傻了,接着又笑:“五个字的名字,真当是少见!”
苏弑说谎了,我不叫冷暖不自知,我叫苏刖。由此我也明白了他在江湖没有用“苏弑”这个名字,别人一直叫他冷清公子。而我却叫个什么冷暖不自知。太难听了吧。
我挑眉,叉着腰:“那又如何了?这说明了我的特别!”我白了她一眼,抬腿就往楼上跑。
苏弑问:“你做什么?”
“清东西走人。”我一把卷起床上的包袱,扛起来就往楼下跑。
苏弑黑了脸:“又想一个人跑了?昨天我说过什么?你又说过什么?”
我看着黑脸白痴,鄙夷地说:“本公子记忆力惊人,不需要您老提醒,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快去,噢,对了,我把‘透透’放你枕头下了,你别忘了拿。”
苏弑看不爽地斜了我一眼,硬着头皮上楼拿包袱去了。
喻思乔不很高兴地看着我:“为何我一来你就撺掇着他走?”
“不喜欢你,昨天到他房间的人八成是你。”我冷哼。
喻思乔大为惊讶,差点失声叫出,她缓了缓怒火,小声问道:“你这个小鬼怎会知道?”
我站定了身子,问她:“大姐您几岁了?”
喻思乔直接忽视了“大姐”二字,道:“十六。”
我咧嘴一笑:“我十七。”接着走到她身前,看着自己差不多高她小半个头,得意地拿手比划了一下身高:“这下你说谁是小鬼?再这样说我就叫你小色鬼。”
喻思乔立马给我一锅贴,我得瑟地闪了闪身,拍拍胸口:“噢,我的天,好猛好猛,好险好险,猛女出塞了!”
这时苏弑下来了,脸色更难看了,伏在我耳边说:“这下走不了了,‘透透’不见了。”
什么玉么,其实就是一块奇怪的类似玉的东西,通体透明,没什么图案,就是“玉”里面有一圈圈黑白相间的圆圈圈。这东西很奇,是大自然的伟大创造,决不是雕刻而成的,着个让我
想到箭靶子,一圈圈的黑白相间。由于它外表是光滑而透明的,所以我美其名曰“透透”。
好吧,我承认我是无意中看到那个女人袖中的透透,才知晓进苏弑房间的人是她。
“无碍的,上去收拾东西,两盏茶之内,我定给你想法子找来。”我拍拍他的肩膀,笑得十分传神。
苏弑不信任地上楼,不知我会搞出什么名堂。
我对喻思乔说:“你喜欢……冷清?看上我哥了?”
喻思乔也不脸红,只是点头。
“他长得好看么?”
“无人能及。”喻思乔眼珠子转了转,又道,“你是我见过的唯一能与他容貌匹敌的人。”
我微笑:“不错,挺会讨好我的。”
喻思乔说:“我没必要讨好你。我也不喜欢你。我只是说实话罢了。”
“唉,你眼光太短浅啦。赤镜宫的少宫主长得可好看啦,还有路西法也很好看。”
“赤镜宫的少宫主?你居然认识?”她诧异地看我。
“见过几次而已。”我微微一笑,食指绕起一缕发,“我美么,不,我帅么,俊俏么。”
喻思乔点点头。
“想我一代玉树临风一笑绿尽方洲的翩翩浊世公子怎么可能比不得苏弑呢?”我凑近一步,笑得越发妖冶不可捉摸。
喻思乔晃了神虚着眼瞄我:“可只要是个人都知你武功没他好。”
“他那个武夫。”我伸手一勾她的胳膊,道,“你为何要行刺他?我保证不告诉他。”
“他有全天下最上乘的轻功秘籍,本是想偷的,不是行刺。”喻思乔偷偷瞧了眼苏弑客房的方向,不放心地跟我嘱咐,“暖不自知,你可要守信,不告诉他。”
我莞尔:“我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暖不自知?这名字你真敢叫啊,我叫冷漠。只是一本轻功秘籍罢了,为何要偷呢?”
“你不知,这江湖上,上好的武功秘籍都是特难练的,但若是练好了最上乘的轻功,怎么说也能保住小命儿吧?”喻思乔压低了声音,窃道。
“噢,这道理我居然没想到。”我勾住她胳膊的手松了松,双手往身后一背,“劝你还是别想偷我哥的东西,妄想啊,哎,我哥来了。”
喻思乔眼里有淡淡地失落,上前跟苏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为何失落?
唇角勾起一抹笑。她似乎很寂寞。
苏弑问:“笑什么?因为她走了?”
我把手里的明明往他怀里一塞,笑得特无害,特阳光明媚:“喏,收好了,下次别弄丢了。”
苏弑接过,也不惊讶,只一笑:“好。”
转而,他又说:“你知道么,昨晚不是有行刺的人,而是有小偷。”
“知道啊。”我取下他头上一根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不就是这个么,我早就会背了,偷这个还不如偷我。”
“呀,你都知道了?看来你的色诱之术用得挺好。喻思乔是江湖上有名的放浪女子,你这般对她像对朋友似的,倒不似那些粗俗男子对待她的态度。”
“那是那是,初次使用就成功了,的确是天才,不,我是鬼才。”
“你啊……”
“顽劣么?”
“哪里像个女子……唉,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有哥您出面解决。小弟不怕。”
第九章 江南游1
快活地游山玩水半个月,可我嗅到了这快活的背后有不寻常的气息。
果不其然,某一天,苏弑对我说:
“其实这次带你出来,是有些事情要做的。很重要的事,这事过了以后,我们就不问世事,我陪你玩一辈子,好么?”
他那真挚诚恳到柔得渗水的眼神一个劲儿地往我身上抛,我该如何拒绝?很明显,拒绝不了,神使鬼差地点了头。
他绽颜一笑,似乎所有花都被吸引得迫切地想要绽放,与这个男子不经意露出的一抹笑颜来一决高下。
我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儿,还是硬着头皮问他:“说吧,什么事?”我呷了一口刚榨好的橙汁,以掩饰我心中的悲痛。我果然是好色的,因为他一笑就把自己出卖了,哎——
“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养精蓄锐,等的就是这一天,我要给我叶家报仇。”听他用极平淡的语气道出这话,我还是不禁打了个寒战,我觉得他字字都是咬着牙再说。他眼里似有暴戾之色,
倒是第一次瞧见他那副模样,心里陡然漏了一拍。
他见我这般表情,脸上有几分不自然。
我勉勉强强地弯着嘴角:“一起过了那么多年啊,我才知你姓叶,叫什么啊?”
“叶苏。”他说,“我父亲姓叶,母亲姓苏。”
我当时眼睛瞪得那个大啊,不敢相信。叶苏?耶稣?怎么会这样啊?来了一个堕落天使路西法还不够,又来了个救世主!
苏弑脸色不是很好看:“你怎么这表情?难不成你以前认识我?”
我摇摇头:“不,只是好多事情都好诧异啊。你仇人是谁啊?”
“冉恒谦,这个人,你听说过没?”
“嗯……听说是个善心人,常常救助百姓还有赶考的秀才。”我努力回忆一番,得出了结论。
苏弑笑:“这只是江湖上的流言。他还有他的夫人害死我的一家!”
“怎么害?”我发现自己很变态,对这种事情很快就来了兴趣。
苏弑没有生气,只是看着我,淡淡地叙述:“我家是武林世家,我的武功秘籍很多,这点你是知晓的。我叶家世世代代和冉家都是世交,可到了冉恒谦这一代,就垂涎于我家秘籍。若我
父母没有逝去,那么比武大赛的获胜者就不该是少林了,兵器排行榜也定是我们家的软剑软鞭。”
“就为了这么点小事灭了你家,唉,根本没那个必要嘛,不是世交么,直接找你家借鉴不就好啦?芝麻大点的小事儿就杀人,真不该。”
苏弑看着我,神色很复杂。
我问他:“复仇计划想好了么?”
苏弑点头:“马上就开春了,再等一个月就是比武大会了,那时开始实行计划。”
“比武大会……为什么不是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五年一届,等不了那么久了。距下一届还有三年,以我现在的武功和精力应付此事还有多余的,不用再等了!”
“噢……苏弑啊,我很疑惑,我能帮到你什么啊?你干嘛选我?”
“不用你去厮杀,只要按我安排的去做就好。苏刖,我只信你。”
他一说完,我就觉得自己浑身好像发了烧似的,不止脸上,连血液都在燃烧。就冲他这话,我是帮定了忙。再说,复仇大计一个人忙也忙不完。
苏弑带我去了江南。
江南女子柳腰如蛇,媚眼如丝,个个都是标准的美人。
那天,苏弑和我在湖上游玩,我们上了个超大的客船,上面的贵公子和歌姬自然是不少的。
可偏偏,客船上男人多,男孩多,男婴也有几个,为何她们那群烟花女子就是盯着苏弑不放了啊?
有一蒙面美女抚琴,琴声悠扬婉转,是首抒情的曲子。我听着听着,也听不出是个什么歌,我问苏弑,他说,八成是那位姑娘即兴作的曲。
苏弑眼角略上挑,眼波惊人地柔和。
我歪着嘴一笑,七分邪气三分张扬,就往台上的蒙面美女奔去。
苏弑不明所以,带着疑惑看我。
而那个蒙面美女,则是一脸地惊愕。
我朝她笑笑:“姑娘,不必惊讶,借琴一用,可好?”
台下许多男子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几乎是清一色地蹙眉瞧我,有的已经厉声叫喝了起来,我一律忽视。
蒙面美女淡淡一笑,说:“公子请便吧。”然后就让位了。
我毫不犹豫地坐上她方才坐的位置,手按在弦上,随便地撩了一下,试试音,很快便熟悉了,信守弹起一首我爱的歌。问我这是什么歌?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个调子和这个歌词。
“江南风光好
你又怎会明了
生命太过潦草
猖狂一季终被烧
稍息正立站好
挺直你的柳腰
别再继续无聊
藏好你寂寞的圈套”
我的眼神飘到了船外,我谁也不看,只是莫名地冷了脸:“就唱这么一小节,姑娘,多谢了。”
匆匆下台,无视众人的眼光,瞧着这个超级豪华大船离岸边也不远,我干脆直接飞向岸边。
第十章 江南游2
我垮着一张脸,迅速地钻到人堆里边儿去了。
听说这里最好的青楼是烟雨楼?那我就去那里耍耍,看看青楼到底是什么好地方。男子去青楼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抱着这样的疑问去了,却在进烟雨阁之前,有个人拍了我的肩膀。
我大骇:“啊~路西法,怎么是你!这样都能碰到你!”
路西法干笑两声:“我刚刚在船上看见你了,便也跟着你下来了。没想到你居然是来了这里。”
我嘿嘿地笑了,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看你气韵这么风流,应该是常客吧?哥们儿,别扭什么啊?要不,一起去?”
路西法当机立断跟我勾肩搭背地闯进了烟雨楼。他那一张桃花面,不知招得多少姑娘垂青,唉……
路西法眨眨眼:“你叹什么气啊?”
“喏,这些个女人都看你,不看我。”我垂头丧气地说。
路西法笑:“那我就不如她们所愿,我就看你,不看她们,如何?”
我眼睛一亮:“甚好甚好,气死她们。”
一女子扭着腰要给路西法倒酒,他倒是真不看她们一眼,准确无误地接下那杯酒,望着我欣然饮下。
姑娘们心里都不太好想,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来了青楼不看女人看男人,这叫人怎么想?莫不是断袖?想到这里,不禁扑哧地笑了。
“笑什么?”
我问:“酒好喝吗?”
“桂花酿,味道不错。”
我对一个女子说:“多拿些桂花酿来,还有糕点。”
那个女人怒瞪了我一眼,不甘地去拿酒和糕点。
路西法皱眉:“你酒量好么?”
“不知道。”我说,“但我好吃,嘴馋,好吃的好喝的绝不放过。”
路西法说:“若你醉了,该如何?”
“在这里睡一会儿呗。”
“……你随意吧。”我看到路西法眉毛一抽。
我喝酒的样子很有气势,大有“黄河之水来袭,我来吸”之风范,喝酒有如喝水。起初是一杯接一杯,后来干脆是一壶接一壶。
我大笑:“啊哈!江南风光好,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