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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何大妮享受着亲情友爱,那边何家也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看在大儿子回家的份上,何大伟暂时不提休妻的事,一家人草草烧过晚饭吃了,围坐东屋炕上,听何小强讲述这些日子在外面的经历,听到大儿子在外面吃尽苦头做父母的心里都不好受。
又感安慰的是何小强终于醒悟过来,悔过自新洗心革面浪子回头,带着在外面辛苦赚来的钱回来与家人一道过年,并保证年后就去找份事做挑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何梁氏哇哇大哭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拉着大儿子的手,夸大儿子懂事,不枉做娘的从小疼爱,虽然走过弯路,但既如今已经重新做人,就依然是何家的好儿子,将来养老送终就全靠这个长子了。
何小强温言安慰母亲,叫爹娘放心,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打父骂母的不孝子,他会重新做个值得托付和依靠的好儿子的。
何大伟与何梁氏见大儿子真的改好了,感动得老泪纵横,他们相信这个在外面吃尽苦头的长子是真的变了,重新变回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思想行为皆都大人般成熟,不复以前那恶劣模样了。
何小杰见着久别重逢的大哥非常兴奋,缠着何小强给他讲外面见过的趣闻,还不停地说大姐姐也会讲京城的故事,他要比较比较哪个讲的更好。
何小强轻抚弟弟发顶,许下承诺,将来有机会他一定会带全家去京城看看,把何小杰高兴地在炕上跳来跳去,也叫何大伟与妻子倍感欣慰,大儿子终于长大不再要家里操心了。
何小强满脸笑意地哄住弟弟,给他脱了衣服盖上被子让他睡觉,一派兄友弟恭的温馨场面,看得何大伟两口子眼热不己,怕再在大儿子面前失态,这两人也赶紧洗洗涮涮准备睡下。何小强之前睡的那屋一直没收拾,好在这东屋炕大,四人也挤得下,不久之后这一家子吹熄灯火陆续安静地睡去。
何家人沉入梦乡的时候,在杨家的何大妮也差不多睡着了,一晚上平平静静过去,早上起来,吃过早饭,下人正好将裁缝请来,给何大妮量好身材尺寸,拿了昨晚上挑好的料子,约定两天后就将全套衣裳送来。
送走了裁缝,何大妮闲来无事,央着表弟从书房里借了几本闲书坐在屋中阅读,还没看几页,下人来请,说是有人家使了下人拿着名帖上门来请她去府上开食方。
何大妮未料到自己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赶紧收拾了一番随下人去见客人。
在前面正堂,表弟已经把对方身份都询问清楚了,是城中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也已经吩咐家人备车,并末搭乘对方驾来的马车,只说了是为了安全着想。
表弟杨策这样说虽有些不给面子,好在对方懂事,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只要接到人去家就行。
何大妮出来见了人,坐上杨家派出的马车,随那下人来到顾客府上,直送二门内,给老夫人太太夫人姑娘等家中一众女眷逐一切脉开方,仔细地跟她们交待饮食上的注意事项,她的细心周到让她的顾客们很满意。
这一忙就忙到了中午,人家盛情挽留何大妮一同吃饭,席上依旧是谈些养生活题,一众人吃吃喝喝非常热闹。饭毕,主人家送上诊费,用红纸包着的三只五两重的银锞子。
这户人家的当家太太说是特意跟向家分行打听来的京城行价,并不是参照本城食医的行价,她们觉得食医是四医之首,诊费本身就比一般疾医要贵上一些,而何大妮又是宫中出来的优等食医,代表着宫廷水准,以京城行价来付费才符合她的身份和水平。幸好请得起食医的人家也不是一般人家,也不在乎这相对昂贵的诊费,她们自己也会觉得说既然一家子都开了方子,十几两的诊费不算贵。
何大妮以前服侍的都是权贵人物,人家打赏多少都随当时心情,有多有少,虽对京城食医的诊费要价有所耳闻,但她其实一直尚未确定自己的市场行价,这第一次正式出诊就得到十五两银子的诊费,何大妮当然也很高兴。
回到外祖家何大妮给外祖父母他们一说,亲戚们也都为她高兴,他们本就不担心外孙女的赚钱能力,现在看到她出一次诊赚到的钱在这城中足够潇洒地过好几个月更加放心,知道她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好。
“别说是在这城里了,就是在京城也够了,一家老小想要手头松松地过舒服日子,怎么也得月入五两银子。将来咱们妮儿还是回京城的好,她的人脉关系都在京城,这是她最大的优势。京城权贵多,有钱人多,需要食医的人多,不像咱们城里,有钱人家都数得出来,一家请一回轮一遍下来,下次再请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还是京城好些。”老夫人看着外孙女笑得欣慰。
“就不知道京城媒婆什么时候再来,咱们妮儿年岁也大了,再拖下去就麻烦了。”舅母也是笑盈盈地。
“哎~又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不急不急,等开了春,京城里的媒婆们就该来了。”老夫人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外孙女的归宿问题,她还巴不得把外孙女在身边多留些日子呢。
“说的也是,妮儿在京城有名气,看上她的人家那么多,知道她今年出宫,等过完了年那些媒婆们就该忙起来了。”舅母掩嘴望着何大妮吃吃地笑。
何大妮坐在外祖母身边,低着头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安静地听着长辈们拿自己打趣。
陪着长辈坐了一会子,外祖母就见何大妮有些倦怠的样子,以为她是上午累着了,于是让她回屋休息。何大妮回到与表妹同住的屋子,看到表嫂也在这屋里教表妹学习针线,何大妮凑过去看着,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指点一下表妹绣错的地方。
表嫂本身精于女红,所以才能做杨筝的女红老师,见何大妮的指点颇有水平,一时技痒提出要向何大妮讨教讨教,何大妮不吭声,只笑笑,把自己的随身手帕给表嫂看。表嫂一见顿时心喜,央着何大妮趁这几天工夫再绣个手帕送她,何大妮爽快答应。
表嫂立刻吩咐贴身丫头取来一岁新帕子,何大妮与表嫂商量好图样挑好丝线,帕子一拿来,她马上穿针引线开始动工,根本不打图样。
表嫂虽然精于女红,却只是在她所处的社会阶层的女眷里面相比较而已,完全不能与何大妮的水准相提并论,何大妮当年在容姑姑的严苛调教下,那一手刺绣水平去绣坊做名绣娘都是够格的。
表嫂和杨筝看到何大妮飞针走线只觉一阵眼花缭乱,到晚饭时,手帕上的水仙花已经完成一半,等吃完饭稍事歇歇,何大妮就把剩下的一半给绣完了,众女眷们传阅欣赏一番,都夸赞何大妮手艺好,拿着这方帕子教育杨筝要好好学习。
杨筝自是央着何大妮也给她绣一方,她要留着当临摹的范本,何大妮当然不会拒绝小表妹的要求,欣然答允。
次日杨筝准备好一切东西,满心期待地等着何大妮给自己绣个漂亮的手帕,结果家里又有客人上门,请何大妮出诊。依旧是午饭后后才回来,与昨天一样赚得荷包满满。
通过这两天出诊,何大妮已经从顾客们的嘴里得知了一些她们的普遍想法,这些大户人家的女眷们根本不理会男人们生意场上的事,她们只知道何大妮是宫廷回来的优等医婆,又与向御医师出同门,城里难得有这样一位代表宫廷水准的医婆,价钱再贵也要请到家里切切脉开几个方子调理调理,而且越是排前头请的在各自的交际圈子里越有面子。
因此何大妮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里将会有丰厚的收入进账,将来开药膳馆的本钱又能多一些。
第三日何大妮继续上午被另一家请去出诊,午饭后回来,还没歇到半个时辰,杨家来了位特殊的客人,是城中百寿堂派来的,希望能聘请何大妮成为他们医馆的大夫。
这百寿堂就是挤垮何家医馆的那间医馆,来做说客的管事带了薄礼,礼数周到,希望何大妮不要介意那些往事。何大妮不介意往事,但她也不肯去百寿堂坐珍,她正策划着找机会回京城去呢,不希望有任何计划外的事务绊住手脚。
当然,何大妮拒绝对方时并没有说实话,她所用的理由是县城就这么大,有钱人就那么几家,她去医馆坐诊只能热闹一时,何况医馆本身已有几位食医,根本不差自己,何必浪费双方时间。
何大妮的拒绝说得很直白,但又给了几分面子,那位管事回去一学,百寿堂也就只好作罢,再不提此事。他们会找上门去当然也是有他们自己的打算,自己医馆的大夫出诊,诊费自然是医馆与大夫对分,何大妮出诊一次就赚进十几两银子,谁看了不眼红?
而何大妮拒了自己这家最大的医馆,想必别家医馆再上门去请也是一样的结果,既然她不会成为自己医馆的竞争对手,百寿堂当然也就用不着死磨硬泡的非要请到人不可,不然传扬出去也影响百寿堂的名声。
外祖父母他们得知何大妮拒绝了百寿堂的邀请,倒没说什么,只说由何大妮她自己一人作主,单干也挺好,不受人制约,况且姑娘家总有各种要操心的事,不像爷们那样可以一心一意只管赚钱,因为琐碎事都由他们的女人帮着做了。
何大妮在杨家一连住了五六日,何家那边一直没有来接的动静,杨家觉得奇怪,跟何大妮商量之后曾派家人化装去何家那边看看情况。
杨家下人通过街坊邻居的口,得知何梁氏似是为了躲避街坊议论天天闭门不出,采买茶米油盐这种事都交由大儿子何小强出面,就看他天天往街上跑,购置各种过年用品回家,把家里布置一新,在街上看到街坊邻居都会有礼貌的叫人问好,弄得街坊们都感觉好像这个何小强好像真的变成了个孝顺父母友爱弱弟的好孩子。
杨家下人把打听到的消息带回家,外祖母她们转告给何大妮,何大妮一时也不能确定这个大弟弟是不是真的学好,自己不在家,无法用自己的眼睛亲自观察。
转念又想到过几天要回老家祭祖和给生母上坟,何家一定会来接自己回家,到时候再好好观察也不迟,反正她的时间表上计划的是年后开春回京城,还有时间
入门 第148章
何大妮等待着何家来接自己回家,好完成年前最后要做的两件家族大事,只可惜天公不作美,越是这年前家家户户都忙得四脚朝天的时候,偏偏连下三天大雪,每天清早起来都会发现仅仅一夜积雪就有成人的小腿高,衙门派出官差挨门挨户地要求城中所有百姓要时刻清理自家门前积雪。
城里因为官府下令,街道情况还算畅通,除了清早起床那段时间家家户户齐铲雪的场面比较壮观外,白天其他时间的路况都还可以,只要小心路面结冰打滑,百姓出行还算正常。
城外就惨了,因为积雪封路,只有离县城最近的几个村子出动全村劳动力将进城大道清理干净,将日用食品送进城中,路稍远一些的村子的村民都没办法上路,因为食物的供应短缺,城里的食品价格一时猛涨,百姓们虽多有抱怨,可也知除了等老天放晴积雪消融外别无他法。
而这种天气下最高兴的莫过于孩子,街边僻静处总是能看到孩子们堆的大小不一的雪人,在无人的小巷孩子们更是肆无忌惮地打着雪仗,偶尔还能听到炮仗响。
在这样的情况下,何家大伯只能去通知自己兄弟,回家祭祖扫墓的事往后推一推,实在不行等过了年再去也是一样的。
何大伟一切照大哥吩咐,他无意见,兄弟俩又说了会子话,何大伯告辞回家。
何大伟送走自己大哥,正好迎回买了菜刚回来的大儿子何小强,
他们这几天一家四口都已换上了新衣裳,而大女儿的那几身新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地打在包袱里,放在她的炕上等她回来穿,至于她走的那天没洗完的衣服也由隔壁张大婶帮着洗好晾好收好了,倒没像何大妮以为的那样会被继母直接扔掉。
“小强,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何大伟给儿子拍掉满身雪花,将菜篮子提进厨房。
“菜太贵了,我想多走几个集市看看有没有便宜些的,所以今天回来晚了。”何小强拍净身上雪花,挽着父亲回屋休息。
“唉,这天不好,贵就贵点,也没什么的,总不能下雪就不吃饭了。”
阿梁氏坐在炕上纳着鞋底,听到自己男人的话,啐了一口骂道,“烧包的货,说得好听,这钱是你赚来的?”
“也不是你赚来的。”何大伟反唇相讥。
“我娘家给的就是赚的。”
“你赚的?你帮人家办成事了么,还你赚的。在人家地盘上打我女儿很过瘾吧?啊?打得我女儿现在还在外祖家住着,街坊上到现在还在议论,你怎么不出去听听?在家里横算什么本事?”
何梁氏一听这话就坐不住了,把手上的针线重重一扔,吼道,“你又有本事?你被人开了这叫有本事?要不是我手上有这点老本,明年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