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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雪瑶发话,她身边的贴身随从却抢先说了话。雪瑶看着,没有说解开也没有捆着,只是不语。军医一笑。
“恐怕大人不用担心她逃跑,因为她已经快死了。”
“什么?只是抽了几下鞭子就能死?”
“回大人,她的气血极弱似是刚得过一场大病,走脉又显忧虑之相,恐是刚经历了什么忧愁之事。这内伤外伤加在一起,这…”
“这什么?”
“这怕是没几天命了。”
“………。”
“绳解了吧…把她抬到我的帐中去。”
在军医的上药、灌药、针灸…一系列的抢救下,家琪终于醒了过来。刚一清醒钻心的疼痛就从后背传来,手也酸麻的要命,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雨旋喂她喝了些水,家琪渴坏了喝下了一整碗。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趴在一张床上,雪瑶则坐在旁边看着,心里居然有了一丝难受。
“家琪…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恩…”
家琪勉强应了一声,紧闭着眼睛挺着伤口的撕痛。
“家琪…你为什么骗我?为了什么?”翁家琪睁开眼,只看到模糊的一片,雪瑶贴她很近才听清了她的回答。
“只是…身不由己…”
仅仅六个字…却让雪瑶沉默不语。她坐起身,凝视着营外的黑夜,想到了很多。。。很多。
复仇的滋味难道真像想象中的那么痛快么?你给我一刀我就必须还你两剑。这样很有意思吗?若是讨厌的人、该死的人倒还好,要是自己喜欢过的,那真真是一点乐趣也没有,只是这种感觉要在伤害过后才会知道。
又过了三天,家琪依然毫无好转,相反却越来越虚弱,发烧、呕吐…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更别提睡觉,疼痛让她无法入眠,每分钟都变成了煎熬。雪瑶跟雨旋请来了好几个郎中,看完全都摇头…
雪瑶也是越来越…后悔。雨旋也不忍心再看她。毕竟,看着一个人一点点的衰弱下去,是件很难过的事。她们没想到这会要了她的命。雪瑶叫人做了银耳粥亲自喂给家琪。却发现家琪艰难的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
“家琪…你要说什么?”雪瑶贴到近前。
“雪瑶…”
“恩”
“我要是死了…就告诉弈裳…让她别生你们的气。”
“家琪…”
“更不要让她…报仇…”
“家琪…”
雪瑶心一酸,眼泪竟然在眼睛里打起了转,她也不知道那天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抽那些鞭子,仿佛恶鬼上身,当时她只是想报仇!报仇!
可现在…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家琪…快点好起来吧,咱们的事一笔勾销了,只要你快点好起来,以后我做你妹妹。”
“恩…”
雪瑶正在难过,却听的营外一阵大乱。雨旋一阵小跑进了帐篷,神色居然十分慌张。
“快带家琪走!不好了!”
“怎么了?嫂子?”
“快!”
雪瑶刚要起身,只听营门外传来一声阴冷诡异的冷笑。
“呵呵呵~~你们原来在这儿呀?好久没见了,干吗眼睛睁那么大?不欢迎吗?”
雪瑶顺声音一看,进来的竟是一个身着华丽贵族服饰的妖媚女子,白皙的皮肤,如湖水般的双眸,漂亮的程度跟雨旋竟然不相上下,只是周身散发出的杀气阴森得即使是在七月天也叫人退避三舍。身后还跟了一大排的打手,各个面目狰狞、身高马大,其中一个肩头还背着一只大黑猫。
是郡主。。。秋易珊……
、第58章 雪上加霜
左雨旋和雪瑶一见秋易珊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以往的可怖回忆一下子涌进了脑海,这个冷血、妖艳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军营里?只见她笑盈盈的走进来似乎跟每个人都很熟。
“呵,不用怕。我是来帮忙的。以前都是误会,雨旋…你说是不是?”
雨旋和雪瑶依然不语,惊恐的看着这个一身皇族贵气的魔鬼。秋易珊一摆手,左右出去一大帮,只剩下一个目光极其凶狠的穿着却同样华贵的男人留在了身边。雨旋定了定神,看秋易珊这样子不像是冲自己而来,而且自己已经是堂堂三品将军的夫人,即使贵为郡主也不会对自己轻易下手。但想到她以前的作为仍然是心有余悸。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女人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正在诧异,门外又一阵骚乱。后营外来了十几个人,为首的正是顾荣轩顾大将军。他没穿盔甲,只着了一件普通的衣衫,带着十几个将官一起走来,众人个个是气势汹汹、面沉似水。
即使是郡主也不该轻闯他的营地,若不是手下来报,他这个将军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竟越过他直接去找他的家人…这是什么礼数?简直是目中无人!岂能善罢甘休,所以顾荣轩来了也是一肚子的火气。见了秋易珊硬生生一施礼:
“郡主突然来访小将的营地,不知有何贵干?”
秋易珊打量了一下他,不屑的笑了一笑。
“顾将军免礼,本郡主今日来是要找另夫人叙旧而已,何必这么紧张?”
顾荣轩一听气顿时消了三分,早闻她们同为天下绝美的前三甲,若以前认识…也不为奇吧…可转眼一看妻子的脸色煞是难看还冲自己使了眼色,顿时又正色道:
“军营重地,还请郡主请回,两军阵上若出了什么差池,小将实担待不起。”
“顾将军,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哦。”
“还请郡主请回!”
笑顿时从秋易珊的脸上抹去,她阴冷的凝视着顾荣轩,一摆手朝那个阴森的男人道了一声:“严将军,把东西拿出来吧。”
豁的那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白布小包,抖出一看,惊得其他人都目瞪口呆。
布包里裹着的…竟然是虎符令…
顾荣轩低头不语,半晌从自己身上也拿出一个几乎一样的虎符,两只玉虎严丝合缝并在一处…
兵符在前,军权不得不交。顾荣轩赶紧一抱拳:
“愿听……严将军调遣…”身后的众官兵也是低头不语。
秋易珊冷笑一声:“令夫人和令妹留下同我叙旧,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无奈只好出了门去,那个严将军却没出去还在门口很不客气的把门拉上了。顾荣轩一看急的是心乱如麻,但也只能跟众官兵在外等候。
碍事的人终于出去了,秋易珊转身冲雨旋、雪瑶一笑。
“雨旋…你的眼神好象不欢迎我啊?”
“怎敢…郡主,有礼了。”说罢施了个礼,心中却像吃了一百个苍蝇般的恶心。
“呵…不愧是长安花魁,就是懂礼数。你放心,我真的是来帮忙的。”
“哦?帮忙?”
“是啊,帮你们救人来了。”
“救…救人?”
“听说你们抓了一个姓翁的郎中?就是上次在红绣阁差点让你选夫的…听说是竟个女人?呵呵呵呵…”说罢一阵冷笑羞煞的左雨旋满脸通红。
这…确实是她一生中最丢脸的事了,堂堂的长安花魁费劲心思的选夫,竟自作聪明的选中了两个女人,两个女人!
这传出去定是整个大唐的笑柄。
“郡主今日寻得这来,恐怕不是为取笑我这一介小女子吧?”
“呵…那倒是,那姓翁的呢?听说她快死了?我是来特地来看她的。”
雪瑶和雨旋一听,心中更觉诧异。一个郡主为了一个平民百姓特地闯进军营?
救人…怎会这样好心?
她们宁可相信一条毒蛇也不会相信这个女人。秋易珊眼快,看到营内屋角那张床上趴着一个人,似乎受了伤。
“可是后面床上的那个?”
“………”
没人回答也没人反驳。家琪昏昏沉沉中只听见有人说话。虽然不能动,但一字一句还是听的清楚。当她知道来人是那个毒辣的郡主的时候,心中不免也是一震。
为自己而来?
可她到底要耍什么手段,真真是让人心中无底。正寻思着,秋易珊却已走到床前。看着家琪…慢慢的俯下身。
“翁家琪?”
“你…你想怎样?”
秋易珊闻言竟不再说话,单手撑着床边死死的盯着翁家琪看了许久…家琪被看的很是别扭,想转开脸,移开自己的视线却被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头发,强扭过她的头,一双妖艳冰冷的眼睛对上了她视线…那眼神是那么的冰冷,可跟弈裳的冷不同,她的眼底没有一丝人类情感的流露,有的…只是残忍和毒辣。两人的距离已经是非常的近,秋易珊的气息直扑面而来,家琪觉得自己看的更像是一条蛇…
而秋易珊只是看着…看着…突然说了一句另人措手不及的话。
“真没想到…木弈裳会喜欢你这样的一个女子…”
家琪一怔。。。但转瞬就恢复了平静。秋易珊像闻到猎物气味的猛兽凑得更近…
“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
“郡主多想了…我们只是朋友罢了。”豁得,秋易珊变的狰狞起来,抓着家琪头发的手竟也更加用力,强迫着家琪看着自己的眼睛。
“太意外了…以前我只是听说…而现在我是确信。”
“郡主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但我们确实是朋友。”
“朋友?”秋易珊顿时瞪大了眼睛。
“木弈裳会为朋友像个低等的江湖镖师一样去做暗中保护的勾当吗!会视教内的六道加急密函为废纸吗!她可是木弈裳呀!”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看着翁家琪。秋易珊慢慢的松开了手。
“不过也好…她终于有弱点了…”
家琪不语,隐忍着咬了下嘴唇。
“传言你也信?”家琪的心在敲鼓,可她却显得十分镇静。
“呵…清水崖又怎样?白教又怎样?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都是人给我卖命。我买不到的只有她木弈裳的人头!”
秋易珊越发的气势逼人。用手点指家琪:
“她竟会喜欢你这种废物,看你这窝囊样,趴在那像块破布。真是丢她的人!”
“我怎样无所谓!可弈裳不是你说的那样。弈裳…她就快嫁人了。”
“嫁人?装装样子罢了,有男人配的上她吗?她都没正眼看过那姓白的,放心吧。我的消息绝对准。”
“你太高估我了,没人能让她动心…”
“是不是高估,以后就知道了。”
秋易珊像条吐芯的毒蛇,说着嘴角竟扬起一丝狞笑。
默的从怀里拿出两瓶御用的金创药放在了雨旋的手里。刚要出门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说了一句:
“对了,翁家琪,我忘告诉你了,木弈裳她下个月初五成亲,你要没死就准备贺礼吧。”
、第59章 见你一面
清水崖内依旧鸟语花香,天空蓝的让人心醉,远远的飞来一只白鸽落到一个貌美惊人的年轻女子手里。弈裳仍然是那么的美丽,举手投足都是超凡脱俗的清丽。拿下书信一抬手,白鸽子抖了抖翅膀…飞去。这像是幅超然的美图,这种美简直不属于人间应有,即使是最美的花在她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看着信纸上写着的平安无恙,弈裳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这几天她十分的烦闷,日子越来越难过起来。原来白贺尊父子的提亲秦岳池已经答应,并决定下个月初五给他们完婚。全教上下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小头目全都争相提前道喜、奔走相告。为了让弈裳出嫁,秦岳池决定把声势做大,让弈裳骑虎难下,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虽然白教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可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加上她这天下第一美女的名号,这消息在人们中间像重磅炸药一样轰的疯传开来。
该来的…终于来了…
嫁人?
弈裳心中十分不悦,可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自己跟他早有婚约,那白贺尊这次听说师傅病情大好,特来送上聘礼准备完婚,这一切…都无可挑剔,那么该死的无可挑剔。再也没有让她放心的孩子气的撒娇的人、面对着白贺尊木弈裳觉得跟他在一起的人似乎不是自己…
那只是个有着跟自己一样躯壳的木偶罢了。一个容器已经装满了,又怎会再去容下其他呢?
弈裳…又何尝不想念家琪…
已经快两个月没见面,跟她的一切似乎都像一场梦。那人的一颦一笑似乎都越类越淡…可心中的思念为何却越来越强,弈裳就是这样的人,真正在意的时候…她不会表露出来。她痛苦伤心的时候也不想被任何人察觉,只是用力的将痛苦按压在心的最底层。
跟家琪分别时的说话总是在她的耳边回荡…特别是这种时候,而秦岳池只是想尽快让弈裳完婚。阻挡的她就要尽数除去!
这日她正在养病的小院梳洗,因为家琪的药方,她的病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一只手臂已经萎缩,梳头的时候十分吃力。这次不知道为何,她竟并去侍女,自己来梳,怎料梳子闹别扭般的就是不听使唤,秦岳池越梳越怒,竟把木梳扔了出去…这一切正好被来看师傅的弈裳看见。心中不免有些酸涩。秦岳池回头一看徒弟来了,只叹了口气,半晌不语。
“师傅…莫急,徒弟帮您梳洗就是。”弈裳说着拾起了地上的梳子。
“弈裳,为师老了…加上这病,怕是没几年再活。”
“怎会,师傅有一身武艺,身体自然比常人强上数倍,定能长命百岁。”
“弈裳…为师只想在有生之年看你许个好人家,有个好归宿。那白贺尊也算得人中龙凤,对你又是一片真心,等了那么多年,你嫁他以后肯定能对你百依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