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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动的带上家伙,跟我走。”
一语而出,竟无一人敢动。这些平日里彪悍的流氓都低下了头,一声不吭。齐狼让他们胆寒……子依看了看他们。
“怕死的留下。”
、 第173章 教主
晚上七点,静山寺…
日光灯下,两个医生在给周子依的肩膀缝针,子依敞开了白衬衫,肩膀和胳膊露在外面,披着自己的小西服任医生擦抹包扎,子依紧皱双眉,翻开的伤口流出鲜红的血,让小优看的心惊胆战。周子灵再也不能淡定了。
“姐!谁打的?”
“姐!你说话啊!”
周子依惊魂未定的坐在椅子上,肩膀上的伤让她疼痛不已,要不是手下给她挡了一下,齐狼的刀定会砍中她的脖子。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曾经跟她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没跟自己去。因为他们要打架的对象…根本不像人。
枪打不中,那种速度和攻击力…怪不得大姐也要走。子依叹了口气,杨越…大概有继承人了,不,这个人将会拥有比杨越更霸主的地位,道儿上恐怕无人再跟他斗。子灵见姐姐一语不发,气的要下山报仇,被子依喝住后一跺脚气呼呼的回了自己房间。子依一边被缝针一边又叫来在清水小筑照顾弈裳的一个手下。
“小筑那边怎么样?”
“都按大姐吩咐的办了。”
“那木弈裳呢?”
“中午才醒,胃口不错,送进去的东西都吃了。”
“哦?她醒了?”
“恩,而且看上去很精神,好像变了个人。她一下午都在屋子里,不让我们进去。”
“哦?我去看看。”
又过了一会儿,医生才将伤口缝合好,子依的肩膊上包了厚厚的绷带,她系好扣子,又披了件小风衣带着左右向小筑走去。
半个小时后…子依来到小筑门前,敲了敲门。开门的竟是自己的另一个手下。
“木弈裳呢?”
“管我们要了些纸钱,可能去给那个女人守灵了。”
“哦……”
子依带着手下又向小筑后面的山坳里走去,郡主的坟就在那里,按照她自己的意愿,没有火化,只土葬在这深山老林里。也没有墓碑,只立了块大石。夜风嗖嗖,林子里掉光叶子的树笼罩在蓝色的夜幕下,像一只只奇形怪状的野兽左右摇摆。隐约的看到前方有火光。
秋易珊的坟就在那里,旁边立着一个周身白衣的女子,她一动不动的看着火盆,不时的往里加些纸钱。
秋易珊——这个大唐的郡主就这样死在了一个她完全陌生的现代世界,死在了她唯一喜欢的木弈裳手里。
逆风可怕的反噬,冻结了她的心脉。也只有这样弈裳才能活下来,才能重获冰心术。弈裳早就知道这个办法,在家琪抱着她的那些个日日夜夜,甚至在她被寒气折磨的几近丧命那晚,她都没有、没有向家琪出手。如果早些出手,她要冒的风险比这次要小的多。
从师父教她冰心术那天起,就注定了她要践踏着别人的生命才能活下去。弈裳看着一张张变为灰烬的纸钱又想起了她的师姐,那个她曾经非常喜欢的师姐。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直到周子依慢慢的走过来,弈裳才回过神儿。
“天气凉,回去吧。”
“没事,我只给她守这一夜,她…也是个可怜的人。”
“你刚好,身子会吃不消的。”
“呵…无妨,我的病痛都让她带走了。”
“我也给她烧几张吧。”
“恩……”
弈裳默默的递给子依几张烧纸,子依蹲下身竟扯到了伤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受伤了?”
“唔…没事,一点儿皮外伤。”
“呵,我欠你人情,这些日子没少吃你的白饭,正好替你杀了这个人算做谢礼。”
子依心一寒,被弈裳的话吓了一跳,心想她怎么把杀人说的好像儿戏一样,就是自己这个黑帮老大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心领了,这个人太过诡异,比我强太多。你上次在医院只和我打了个平手,去了我怕你也得吃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弈裳一阵狂笑,笑的子依吃了一惊。火盆的光照射着弈裳的脸,射出了一股邪魅的寒气。
那双眼就像是只夜妖,随时可以蛊惑人心又多了一层煞气,子依觉的她像是变了个人,周围的气场几乎要将自己掀翻。
“你…你的病都好了?”
“恩,我虽不才,可愿替三当家出这口恶气。三当家只管把那人交给我,你在旁看热闹即可。”
“哦?我不信你变这么多。”
弈裳又是一阵大笑。
“托你的福,已经好了。正想找你比划比划,看跟以前差多少,现在有比你厉害的真是好极。”
子依一听十分不高兴,心想自己要是没受伤定要教训教训她。在医院里跟她是打的不分上下,可跟那妖怪级别的齐狼比,怎么想眼前的这个细胳膊细腿的美人儿也不像能打过他的样。大病初愈,可能还得休息几天。正想着,只见弈裳突然一晃不见了踪影。
子依瞪圆了眼睛,弈裳穿的可是白衣服,自己竟然看不到她的动作。不仅她没看清,她的手下也没人看清。正在寻找的时候,突然感到背后一凉。一只手攀上了子依的肩,一个银铃样的声音在子依的耳边传来。
“三当家,你慢了好多呦。”
“啊!”
子依一回头,见弈裳不知何时竟跑到了自己的身后,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吓的子依出了一身冷汗。正想着突然见弈裳收敛了笑容,沉默了下去。一下子又变的忧伤起来。弈裳将双手慢慢的移近到自己的眼前,看了看缓缓的说道:
“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木弈裳…”
默的,她抬起头望着子依。
“我要去找家琪,让她再也不离开我。”
、第174章 仪式
子依看着弈裳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替家琪高兴。这两个人终于苦尽甘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在给她俩祝福,给她俩打气。
她佩服弈裳,家琪并没有选错人,她即使在濒死的情况下还能想到家琪的感受,恐怕自己也做不到如此。
是的,作为一个冷血女人被遗忘、被痛恨…不是要比挚爱死去让人好过的多么?回忆过往,你可以说那时候年轻,阅历浅,喜欢上一个怎么怎么恶劣的人是你的一时糊涂。
随着时光的流逝,她除了留给你一段嗤之以鼻的回忆便再无其他。而这段回忆也让你不愿去想起,当你遇到真正品德好的人,值得你爱的人,你还会重新开始一段恋情。
可如果死去的是你的挚爱那就完全不同,死人…是无敌的。你只会在回忆里不断的美化她、思念她。也许这一辈子…你也走不出来。子依看着弈裳,仿佛看到了她跟家琪和好的样子。
“家琪说要送你礼物,她已经做了好多天了。”
“哦??我怎么不知道?”
“啊?她连你也没告诉,我还成大嘴巴了。不管怎样,明天那礼物就做好了,到时候让她亲自送来,你们也好有机会说说话。”
“没想到,我那么伤她,她还会送我礼物。”
“家琪对你的情意是很深的。她会理解你的,对了,她还为你花了好多钱了,估计几年工资都进去了。”
“哦?工资?”
这下儿可是难住了弈裳,弈裳其实对现代的钱没有什么概念,她做白教教主都是吃其他山贼、劫匪的供钱和提成,所以走到哪儿都习惯了不考虑银子。听了子依的话她倒有些不知所措,家琪的钱…她还真没仔细的想过。子依看她想的出神不禁一笑。
“可怜的家琪,她可能为你连存折都花光了。”
“这…呵呵,一些铜臭之物还能让她心疼肝疼?那我真要休了她了。”
“哎…”
子依干瞪眼,开始怀疑弈裳的生长环境了,是哪儿家的大小姐吗?怎么对钱一点概念都没有呢?心里又替家琪道了几声委屈。
“她要送我什么呀?我现在就想知道。”
“挺神秘的,连我也没让看,你明天不就知道了?不过好像最早也的下午能做好。”
“那好,今夜我守灵,明天上午我就跟你去会会你的对头,下午回来好见家琪。”
“那…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子依这个汗,跟那个可怕的齐狼打架说的好似去野餐一样容易。
“需要什么应手的家伙吗?”
“不用,我有家琪送的飞针。正好试试它的威力。”
“那…那好吧,我再带些人去,拿枪掩护你。”
“呵…家琪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她的福气。”
子依说完告辞,带着左右回山下歇息去了。山里静悄悄的,秋易珊的坟边只有弈裳为她守灵…
这大概是她最希望为自己守灵的人了。
弈裳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漫天的繁星,想到明天就能见到家琪,两人和好,竟觉得这夜也变的长了起来。
其实这些天来,她已经原谅了家琪以往的“背叛”,家琪的所作所为让她看清了家琪的“本心”。就像静山大师说的那样。
当家琪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的时候,当她身子越冷却越将自己抱紧的时候,弈裳…就已经原谅了她,又重新的相信了她,那时候,弈裳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很暖很暖。
第二天,阳光格外的明媚,翁家琪早早起来,喝了杯温水,洗漱后穿换了身衣服,拿好支渠从家里走了出来。
这些天来,她一直给自己找事情做,因为只要闲下来她就会想起弈裳。其实她忙着的时候也一样…弈裳的话从没离过她的耳边,晚上她也只是合合眼,早晨又装做自己睡过的样子出去工作、忙碌。
下午5点,支渠终于完工了。由于是做工的最后一天,老师傅对支渠是爱不释手,这擦擦那蹭蹭总说不急。所以足足有做了一天。
那精细古朴的花纹跟原先的剑柄、剑身十分相配。整把剑看起来真真一件艺术品。家琪付了钱跟老师傅告别,老师傅想到以后很可能看不到支渠反到难过起来。家琪只能笑笑便告辞走了出来。
送给弈裳最后的礼物…
支渠…这柄削铁如泥的宝刃。
看剑如看人,她又想起了弈裳拿着它在那个雨夜里为救自己奋力拼杀的模样,可那也已是曾经,也许就像弈裳说的,自己不过是她一时喜欢的暖床丫头,仅此而已。
就这样吧,真的已经够了,知道她还平安不就足够了么?当自己的真心和情谊只是一厢情愿被人当做垃圾的时候,急流勇退又有什么不好,累了,家琪真的累了。
望着手里的支渠,她决定将这柄剑送还的时候,真正的跟弈裳说声珍重。当然,那也只能是在心里,因为弈裳怎会在意一个“玩物”的祝福呢?她要的大概自己永远也猜不到了。家琪苦笑一声,向车站走去。
还剑,更像是一个分手的仪式吧。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家琪一看来电竟然是地龙。
“喂?”
“是本家大姐吗?”
“这…我是翁家琪。”
“大姐呀,你快来医院吧,大哥快死了。”
“什么?地龙?”
“恩,他中的毒哪也治不好。大姐你想想办法吧,小弟们宁可被抓也得救大哥呀。”
“这,你们等着,我马上到。”
家琪看了看时间,也许及时,晚上还有时间再跑一趟静山寺。想到此拦了一辆的士向医院驶去。
这一天里,家琪的电话被周子依打了不下10次,每次都问礼物做完了没有,弄的家琪不知所以然。其实她不知道,子依带着弈裳已经下了山,人就在市里。这两个“不好惹”的女人堵了齐狼一天,可齐狼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踪影。
可子依和弈裳这大半天真没白过,带着手下小弟把齐狼抄的地盘全抢了回来,不仅如此还把齐狼占的其他帮会地盘扫了一遍。跟风的小弟听说有以前的那位超级美女大姐来助阵各个抖擞了精神,不知怎的,跟着弈裳他们心里特别有…有安全感。
虽然这群流氓不想承认这么丢人的事,可事实还真是如此。
结果这位“超级美女大姐”真是让他们开了眼,其实打这么多地方根本没怎么动手,因为齐狼不在,大多数混子都怕周子依,而弈裳又轻而易举伤了他们几个看场子的大哥,剩下的人不是跑路就是倒戈,要门就是被子依小弟凑。所以地盘很轻易的又回到了子依手里,只是齐狼会不会再抢回去就是未知数。
队伍里的士气达到了最高峰,子依小弟们对弈裳现在只能用膜拜来形容。纷纷围着这位超级美女搭讪起来。
“大姐,您怎么把那秃子龙打倒的呀,小的们眼拙没看清。”
“大姐,您教教我们呗。”
如此…
如此…。
弈裳看着这些小弟并没有一一解释,只看了眼子依便无奈的转开了视线。她不想抢子依的风头,让子依在自己的小弟面前丢面子,虽然她用了自己认为最低调的办法;仅仅扔了几双筷子伤了那些人,可大家还是对她崇拜至极;其实流氓也是很简单的追星族,只是他们迷的是暴力。可想而知当他们遇到这种将暴力化作艺术的美女时,是怎样的心情。可子依看着她还是有些担心能不能对付齐狼,
毕竟弈裳只是个大病初愈的弱女子呀。两人忙了半天来到咖啡店歇息,子依给弈裳叫了一杯卡布奇诺,自己则要了黑咖啡。家琪以前也给弈裳喝过咖啡,所以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