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像现在,我想要安慰他,却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有自取其辱的现役和可能性。
“我是不是很不爷们儿,老这么拖泥带水的?”他问我,眼里写满了不自信。
我看着他,想起了中学时的自己,那个总是躲在暗处观察着恽茨,甚至会劝恽茨的女朋友包容他的小任性。那个让后来的自己总是会无端心疼的小女孩。
心里一热,我靠过去,伸手抱住他,轻声说:“不,你只是心软,既然决定了就承担吧。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各自的业障要担当。”
他的身材匀称,没有中年发福的迹象。没有半点觉得羞臊,只当是在安慰心情有些低落的人。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反手抱住我。
“昨晚,我很想问你一件事。”
“是我没听清的那句话么?”
“对。我想问你,你会不会接受我这么个容易犹豫,有过糟糕过往的人?”他的眼神里有着探究,隔了这么近,我能看清他脸上的毛细孔。
“不知道,我现在可能对你有些依赖,但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我没办法撒谎,只好坦白以告。但不是有心去鼓励他对自己保持幻想。
他的眼神亮了一下,马上恢复平静。
“你刚刚结束和文慧的事,太快开始一段感情不太好。你还是先单一段时间吧,等你冷静了,心情平复了再来决定其他的事情。”我急忙着澄清。
他把我的手握住放在胸前:“我知道。”
我不再说话,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伤感里。阴天总是会让人心情莫名低落,即使是早晨也无法阻挡这股消沉的氛围。
当我晚上回家,在网上挂QQ时,久未联系的闺蜜小言一上线就不停的发抖动。
“?”
“你要回来么,我十一要结婚了。”
“是和那个谈了七年的么?”
“恩,除了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真无奈。”
“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让我做伴娘我就去。”
“你真是和以前一样,只要是露脸的事就往后躲。好吧,你只是来看看我,看看我当新娘时的样子,然后再把礼钱乖乖送到就好了。”
“好的。我回家之前联系你。”
“恩,爱你~~”
“别让你老公看到。”
小言是读中专时的同学,和我一样的胸无大志,每天只是在乎开不开心,玩得尽不尽兴,全没有半点济世救民的胸怀。我们见证了彼此在青春期的感情事,直到对方的每个软肋和伤心处。很多事情是有默契只点到为止,有些事又默默为对方挂怀。
在我们读中专的第二年,小言和我由一般性同学变成很好的朋友,因为,只有她相信我不是一个故意耍心机勾引男生的“狐狸精”。并且,在我和恽茨闹矛盾时站在我的身边捍卫我的一切权利。
她曾经有一次踹开恽茨的教室门,指着他大骂。然后让当时埋头苦读的那些高材生目瞪口呆的看着恽茨在他面前尴尬。后来,我们经常取笑她太冲动,她也是大大咧咧的一笑而过。但我记得她的好,也感激她对我的友情。
关电脑后,拿记号笔在日历上画圈做备注,定好回去的日期。忽然想起,刚才忘记了问她,恽茨会不会也到场参加。
想起那个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变得沉重的故乡。承载了太多的伤感回忆,我的青春挣扎期都在那里度过,最后承受不住的离开。
当我近一个星期联系不到恽茨,找遍所有人,每个人都口径一致的说不知道他在哪里时,我应该觉悟。网络的论坛上不是说男人分手的手段之一是软暴力么?当时的我真是太不开窍,居然没有了悟,只是一味的担心。
后来,小言陪我去逛街排解情绪,在奶茶店的橱窗外看到紧挽女生手的他,他笑起来上扬的嘴角,我朝思暮想的完美的脸正在开心的玩闹着。我的心瞬间平静,知道自己被默默的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
我拉着正在东张西望等车的小言回校,她没有看到刚才的情景,只是有点纳闷的跟着我走。我想过有天他会离开我,但那些美好的甜言蜜语都定格在和他牵手时的回忆里,让我不忍心去怀疑感情的真实度。
既然一直联系不到是因为他的移情别恋,我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再做。小言很好奇我态度的忽然转变,但因为我什么也不说,也慢慢的不再问了。
当我习惯了回到一个人默默忍受感情的状态后,小言幸福的牵着一个男生的手走到我面前介绍我们认识。他叫李浩,长得高高大大,看小言的眼神里总是充满笑意,总是被她逗得哈哈笑,然后宠溺的拍拍她的头。让我这个伤心人总是羡慕不已,无限感慨。
有一次,李浩趁着小言出去买饮料的时候问我,是不是和恽茨分手了。我有些惊讶,问他怎么会说突然问这个。他一脸无奈的说,他表妹的同学正和恽茨在一起。我点头,表示知道。
恽茨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时,他一脸颓废的坐在学校操场,我翘了晚自习去约好的地点,只是站着看他,不想说什么。他抬起头,语带不甘问我:“你是不是从没有在乎过我?”
我说:“我就是太在乎你,所以不敢问也害怕知道。”
他叹口气,一脸无奈:“你这样总是让我觉得你难以取悦,想要丢开又总是放不下。”
他的眼睛闪着光,即使是漆黑的夜里,只借助运动场远处传来的微薄灯光,我依然能被他的美震惊。我想这是一个我永远都不能靠近的人。
“那就让我放下吧。”我说。心里一阵刺痛,说出这句话后就后悔的恨死自己,但话已出口,我觉得什么都可以到此为止了。
恽茨眼里闪现一丝愤怒,他忽然变得狂躁。我看着他站起身,皱着眉走到我面前,他张了张口,最后头一低,小声说:“是因为我劈腿么?”
我觉得悲哀,自己是那个连自己的感情都放在别人手里的人,即使要收回也要先在心里割一刀,疼了才收手。
“是的。不仅如此,我还很后悔和你认识,我希望你能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彻底的不见。”被心底的悲伤控制,我说出狠话。
他愣住,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的反应。
“你以为我会哭着闹着求你以后不要这样么?我自认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也不奢求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感情,但喜欢是一码事,借着喜欢进行自我伤害是另一码事。现在,我醒了。我没办法再信任你了。”我继续说着这些撇清两人关系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恽茨开口说话“斓琳,你这个人冷静的可怕,也自私的让人心惊。”
“是啊,我向来不解风情。”我回应道。
“我能抱抱你吗?从今以后,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他说。
我点点头,向他走过去。
第二十章 我不会卖了你的
更新时间201222 16:15:05 字数:3182
“我能抱抱你吗?从今以后,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他说。
我点点头,向他走过去。他紧紧地抱住我,似乎怕一松手就会丢掉什么。我的心里发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既然害怕就不要做让这种事发生的错误。
冬天的寒风吹得人皮肤疼,我们明明抱在一起却没办法感受到一丝温暖。我感到从内到外的冰冷,他的身子瑟缩着,当我想到他曾经用同样的姿势抱过其他的女生,又或者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情。心里就阵阵的恶寒,觉得他脏死了。我皱着眉,忍受这最后的一个拥抱。
“你抱完了吗?晚自习要结束了,我该回去了。”我冷冷的说。
他松开手,低着头向校门走去。我看着他那原本熟悉的身影一瞬间变得陌生,再也止不住的流泪。蹲在操场上小声的哭,坐了三个小时,在冬天的冷风里冻得瑟瑟发抖。直到小言找到我,她抱着我,惊恐的问“这怎么回事?”
我的身体太冷再加上伤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到小言时已经没有力气哭了。只是不断地抽搐,她扶着我去宿舍,帮我打好热水,把手脚弄暖后就让我上床睡觉。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起不来,心里难过的只是哭。卫生纸用了三卷,小言帮我请假,到时间就带饭回来。她的男友李浩知道瞒不过就把恽茨的事情告诉了小言。小言直接炸毛了,什么也没说就去恽茨的教室找他,把他骂了一顿,本来要打他,但被后来赶到的李浩一把拉住带回了宿舍。
这些都是后来李浩告诉我的,他很抱歉自己多嘴让小言在中间闹。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感激有这么一个为自己着想的朋友。对恽茨没有一点心疼,也觉得他是罪有应得活该被别人拆穿花心。当时,我想,我们之间是彻底的完了。
太年轻的感情注定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我这个人又懒于改变,讨厌经受各种考验。本质上说,我比恽茨好不到哪里去,其实我也是自私的。
当时距离中专毕业还有半年,我的心情压抑,想起以前去过的宁波,每天只是在策划着离开。所以,我拼命地打工,去超市做促销员,半夜两点起来偷偷做计件给工资的各种手工艺品。在中专毕业的夏天,我攒够了车票和能在宁波落脚一个月的钱,爸妈平时宠我们姐弟俩,心疼我的难过,但也没有办法。这是我的坎儿,只能我一个人去经历,我把所有的人都推出自己的世界之外。
不去期待,也就会平静的对待自己内心的失望。
我懒得想恽茨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懒得理会家人朋友的担心,内心的痛苦只让我明白:我要离开,离开这个让我痛不欲生的地方。
离开只是一种变相的逃避,看起来决绝又洒脱,但其实是把问题丢给时间,让充满新鲜感的其它事物来掩盖自己内心的软弱。我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里去,也没有想过有什么后果,只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可以不必那么赤裸裸的面对内心的挣扎和无助。
伤人者自伤,我没想过恽茨的心里是怎样的。
就像坐在海边时的张允成,他能够在结束了一段恋情后问我能不能等他一样,我们谁都不准,谁都不能代替时间为任何人拿定主意。
想了太久的往事,今晚有些累。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直到第二天听见敲门声,是房东太太的孙子豆豆,他看着我,眼里含着泪,他怯生生地说:“阿姨,今天奶奶没去学校接我,我回家敲门也没人开。。。。”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了,不知为什么,我有不好的预感。
带着豆豆去楼下物业办公室,看有没有备用钥匙。然后给张允成打电话,他只说要我看好豆豆,他马上赶过来。值班大叔拿了备用钥匙去开门,一开门看见老太太躺在客厅沙发边的地上,我赶紧打了120。然后拉着不断掉眼泪的豆豆往看不见他奶奶的房边站着。
过了一会,张允成的后面跟着120的急救人员来到门口,哭的稀里哗啦的豆豆扑到张允成的跟前,一直叫:“奶奶,救救我奶奶。”
到了医院后,医生说是高血压引起的短暂晕眩,如果晚一个小时发现就救不回来了。
等过了急救时间,房东太太被送进病房后,我和张允成轮流守着她。在等待她醒来的时间里,豆豆被张允成送到浩然家,已经拜托了浩然爸爸第二天去接送他上下学。想来今天晚上他也不会睡得很好。
我睡在老太太旁边的空病床上,一整晚醒醒睡睡,每次抬起头都能看见趴在老太太床边的张允成。一开始想要他过来挤挤睡一下,但他摇头说万一老太太醒来时不知道怎么办。我只好顺着他,怀着罪恶感自己躺下。
我在想,他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没有在他们的跟前尽孝,想要弥补一下为人子女应尽的义务?
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张允成把我拍醒,老太太笑着看我,我一时激动,差点哭出来。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妈,我以后不出差了,就在家呆着了。”
这个人风尘扑扑的坐在靠窗边的病床另一侧,他手握着老太太的手,神色凄惨,满脸的疲惫。应该是豆豆的爸爸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通知的,我懒得去想细枝末节。起身帮老太太整理了被角,拉着张允成出房门。
“知道附近有卖早点的么?”我问他。
“知道,你洗洗脸我带你去。”他意料之外的镇静。
走到卖早点的小餐馆,点了清粥和小饼吃完后,我们打包了两人份的早点回去。张允成意外地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当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的前女友文慧。我一直没有问起她的职业,却原来她是在这家医院的行政部门工作。真是无巧不成书,我愣了,看着她打扮的神清气爽的站在我们面前。想起我今早的邋遢摸样,真想钻进地缝里。
“你有朋友住院了?”她主动问起张允成。
“是一位认识的老太太。差不多过几天就能出院。”他简单地回答着,同时手悄悄地揽住我的腰,我躲也不是,感觉怎么做都不行。
文慧的眼睛顺着他注意到我,眼里充满了了然的神色。见张允成没有要互相介绍的意思,就对我点点头表示打招呼。
我被张允成带到病房去,在路上转头看他。他一脸歉意的看着我,“对不起。我现在。。。”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