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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通知我们?”“呀,等婚礼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发请帖。”“这几年在外面过得怎么样?”之类的话。看似关切的话语没有任何温度,几句话就能概括出来的生活多少带了些敷衍和修饰。强忍着疲倦和乏味来应付着这些多年未见的人,关系不见得多亲切,但能在过年过节的时候走动一下多少能让人有些存在感。
昨晚妈妈写好年货单,交给爸爸和小飞去置办。热热闹闹的准备着新年。
年底公司忙着结算,张允成是在腊月二十六这天回来的。刚好在楼下遇见同样大包小包的赶回家的爸爸和小飞。加上他从南方带来的各种吃食和礼物,塞了楼下大半个仓库。
“姐,史安今天来家里玩。”小飞寻了个空,拉着我悄悄说。
我有些担心:“那你们在爸妈面前小心点。”
“没事儿,爸妈只知道我和他玩得不错,应该不会想到其他方面。”小飞不在意的说,大长腿翘在门槛上。
“恩,那他想好什么时候再去找工作了么?”张允成已经上次回来时专门带了公司的一个律师,忙活了几天后终于把史安的事摆平。只希望这种情况不要再有下次。
“他这段时间安稳了很多,应该得到教训了。下次我提醒着他点。”妈妈在厨房叫他,他一眨眼就走了。差点撞上要进来的张允成。
“没事就好好休息,他俩的事早晚会解决的。”张允成袖子挽起,腰上围着藏青色的布料围裙,手上沾了一层薄薄的面粉。如果这时候伸着个兰花指往我脸上一点,啧啧。。。。新时代的小公公啊~~
“我知道,去包你的饺子吧。”我忍着笑,不敢把自己刚才想的说出来。
“看你一脸坏笑,指不准在心里怎么编排我。”他果然配合着扔了我一个白眼,转身就走了。我发现,他现在有些动作很熟悉,好像是此人偷偷跟我学的?
我跑去客厅把大包小包的零食蔬菜分好类放进冰箱里。然后拿扫帚扫了一遍地上掉落的包装纸和零食碎屑。本来我是坐在厨房里和妈妈一起包水饺的,两个人一个擀饺子皮一个包的挺自在的。但一会儿,这三个大老爷们都回来了,我被迫退居二线,只好去客厅里东捡捡西弄弄的当个小散兵。听着厨房里张允成一口一个妈的和爸妈聊天,气氛其乐融融的让我嫉妒死了。我有很强烈的被排挤的感觉。
平时他不在家时,家里都是安安静静的,我们做什么慢条斯理的。只要他一回来,再加上小飞在旁边时不时嘴甜的叫几声哥,这个家里绝对是生气盎然,我有时都觉得家里太聒噪了。
翻开电视,看四阿哥和若曦偷偷摸摸的暗传情谊,再转台就是暗恋晴川的四爷,正如网友们的戏言:“四阿哥今年很忙。”但看着厨房,我由衷的想说句,张允成那个老东西今年也会很忙的!
吃过饭后,把其他还没下的水饺用保鲜膜封好放进冰箱速冻区,看了会儿电视后我就回卧室里休息了。
当我一觉醒来时,发现房间空荡荡的,客厅里也没人。爸妈没在家,只有小飞房间里还不是传进来几声笑和喊声。
大开门一看,张允成和一个长相俊美的帅哥玩游戏,小飞趴在那个帅哥的旁边看,有时情绪激动的比划几下。
毫无疑问,那个面生的帅哥就是当年的小胖子,被我几脚踹成gay的史安。
这三个人玩的入迷,压根没发现我这个大活人站在门边,我关好门,走到他们旁边,原来是在玩老版的cs,张允成拿着自家的笔记本哗哗的敲着键盘,神情专注。想想真不容易啊,一个奔四的老男人还能和二十出头的小伙儿组队玩电脑。。这听着怎么这么心酸呢。算了,看两人玩的那个不亦乐乎劲儿,还真是投入。忽然,张允成正襟危坐,点了键盘一下。紧接着,小飞一声哀嚎,使劲拍了史安一下“你丫今天怎么背。”
好吧,不知史安是不是有意让着张允成,反正这会儿三个人都回过神来,带着满足的笑意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才发现我这个活人的存在。
“姐你来了啊。”小飞嘿嘿笑,接着一推史安,“这就是史安,我跟你提过的。”
史安穿着薄的套头羊毛衫,果然长的很帅气,五官组合在一起有一种冷冷的质感。他冲我一笑:“姐姐,我听小飞说你不记得小时候见过我了。现在也没想起来吧?”
他一笑露出了嘴右边的小虎牙,倒是这一笑让我有点印象了。记得以前是有一个小孩没事老揪着我的辫子,每次揪完就跑一边两手撑着自己小嘴吐舌头。我还恶狠狠地想过有一天一定要把他的虎牙给拔下来埋起来。
原来是他啊。
“啊,现在是有点印象了。你现在长的跟小时候还真不一样了。”张允成在一边,虽然我见到帅哥就犯花痴,但还是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哈,那是,男大也十八变的。”史安打着哈哈,接着眼神一凛,站起来,正经的说,“姐,这次的事情要谢谢你们了。”
“恩,以后做事注意些,在社会上每一步都先考虑清楚再去做就行了。”我嘻哈哈的说道。实在不指望毛头小伙儿能有多大本事,但最起码要得到教训啊。
“是,以后我会吸取教训的。”他点头。
张允成过来拉起我的手坐在小沙发上,“刚醒?我这次回来带了些蜜汁鳗鱼和你喜欢的猪肉脯,我去仓库拿。”接着转身对小飞和史安说:“你们两个小子别欺负我老婆,我给你们拿好吃的。”
小飞笑道:“哥放心,她不欺负我们两个就好了。”
史安也笑着坐回椅子上,小飞抱着他的胳膊,两个人在我面前倒是没什么拘束。大大方方的显示他们有多恩爱,张允成一出去,我就感觉自己是个高倍数的大灯泡。
其实,如果平时看见陷进恋爱的两个同性,我绝对会喳喳呼呼的拉着身边人大惊小怪的偷偷指着人家说:“快看啊,那俩人是同性恋。”然后一本正经的把它们当动物园里的猴子观察一下。
但现在,摆在我面前的这两个人可其中有一个是我的亲弟弟啊,我这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复杂。
看着这两个人在我面前默契十足的样子,我不能像以前一样恶趣味的揣摩谁是攻谁是受的问题。除了有些尴尬外,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头大啊。
“姐姐你几个月了啊?”史安打破沉默,看着我的肚子问。
我低下头,手不觉得抚上。“五个月多了。六月份的预产期。”想到要在炎炎夏日的高温里坐月子,我浑身发热,不知到时候人会熬成什么样。
“那到时候应该很热吧。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么,给小孩子起名字了没?”他有些好奇地问。
“起了,但还不知小孩的性别。想等生下来再说。”我回道。
“可惜了,如果史安能生孩子就好了。”小飞幽幽的插嘴,语气颇有些惋惜。
我和史安一愣,没等反应过来,史安就把他的头按在床上打。“你丫就败在这张嘴上了。”
“我这不心急么,等科学够发达了我先把你送到医院里试验下。”小飞在床上张牙舞爪的挣扎,嘴上还不忘损一损。
我笑得快岔气,捂着肚子。
“怎么打起来了。”张允成手里拎着大袋子开门,莫名其妙的问。
“没什么,两个人闹着玩呢。”我摇摇头看史安憋着发红的脸。
“我多拿了几样,你们每样都吃点,看看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张允成也没深究,拿出客厅里的空塑料盘放在电脑桌上,然后撕开一个个大的包装袋,把零食往盘子里倒。
我接过张允成递过来的日式照烧口味的猪肉脯吃,那两个人打了一会儿就停下来,边和张允成聊天边吃着零食。
“我想出去散散步,你陪我出去吧。”呆的差不多了,我放下空的塑料包装纸对张允成说。
“好的,我这次把车开回来了,就带你出去转转吧。”他点头。
好吧,我终于知道据说塞满半个仓库的年货是怎么运来的了。
离开小飞的房间后,我才想起来,“你开车回来的,要不休息一会吧。我也不是一定要出去玩。”
他回来就没有歇着,放下年货就包水饺聊天,刚才还陪着小飞他们玩了会游戏。瞧这奔四的身板,我还真怕他受不住。
“我请的司机,到地儿了就打发他回去了。一路上都是睡着的,现在不累。”他笑着摇头,拖着我的手往卧室里走。
“倒是你,多穿几件衣服,虽然这几天没雪,天气也不是太冷,但还是万事小心些。”他嘱咐道。
-----------------------------------------------------------------------------开了好几遍后台,终于能更了~~
第六十三章 出生
更新时间2012319 20:34:35 字数:3033
这几年在宁波,逢年过节只是打个电话,跟家里的联系不多。我有很久没有体会过新年的气氛了。现在在家感受着浓浓的年味,鞭炮声和喜气洋洋的大红色充斥着整个耳边和眼前。鼻子里飘着鞭炮爆炸后的火药味,内心里深深感受到一种浓浓的人间烟火气。我有些后悔这些年过得如同行尸走肉的生活。
从年头到年尾,先是忙忙活活的置办年货,然后包水饺,在家招待各位前来拜年的亲友,一直忙到正月十五去看花灯,吃完元宵后和张允成拖着手站在高楼上看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等到龙抬头时又吃着各式的炒豆后,我才意识到:这全套的年算是过完了。
喜气洋洋的过着这个久违了的新年,这个世界上最至亲的家人在身边忙忙碌碌的准备着辞旧迎新。在新的一年里默默许愿,希望心底的期盼能够在来年实现。这种感觉充盈丰盛,充满了希望。
对比在外面的这些年,每天都混混噩噩的过着相似的生活,很多时候遗忘了各种节日和庆典。每次想起家里的热闹情景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叹着年华老去,想想那几年过的真是自私又颓丧。
对家人的包容和照顾我充满了感激,这种浓浓的亲情是化不掉的。我总是无数次的对比着这些年的生活,每每充满感激。
爸妈已经苍老,没有计较过我这些年来对家的忽视。能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的人过生活,现在又有了孩子,对我们来说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是的,来路艰难,但幸好生活仍在继续,很多事都有修补的空间。
过完这个年,张允成去宁波工作,小飞和史安一起回校。家里一时变得空荡荡,每天安静的看看书,养养花,和爸妈聊聊天,这样的氛围一时间接受不了。
张允成走的前一天把小言和李浩约出来吃饭。两个大男人在席间不断碰杯,从股市一直聊到日本核辐射。我和小言吃着也八卦的变幻着话题。酒足饭饱后,张允成郑重的对这两个活宝交代:“我这个老婆在家还有几个月就生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多来骚扰她。我还真怕她那天趁我不注意出去找乐子。”我无语。小言接嘴:“挺着大肚子去勾男人么?”好吧,这两个人都很让人无语。
我摸把汗,然后看见李浩把胳膊搭在张允成肩膀:“放心吧,有小言在,谁也不敢靠近你家斓琳。那个婆娘凶着呢。”
呃。。。看着小言黑沉的脸,我就知道李浩同志今晚的搓衣板是跪定了。所以说,酒后失言是大忌啊。
在这种安静地生活里,我体会着和肚里宝宝越来越频繁的互动。转眼间到了炎热的六月。
因为不能开空调,电扇也要放到最远的门口调至最小档。我真是觉得孕妇的日子实在是太凄苦了。每天最盼着的就是宝宝快点出世,做完月子后就立马吹空调,吹电扇,想一天洗几次澡就洗几次。闻着身上发酸的气味和油乎乎的头发,偏偏还不能痛痛快快的洗澡。虽然有孕育新生命的欣喜,也不计较每天的腰酸背疼,但全身黏糊糊的感觉对于洁癖的人来说真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这个时候我已经把小飞的感情问题抛在脑后,每天祈祷的不是杂七杂八的问题,而是不断地希望孩子尽快出世。
在预产期前的一个星期,张允成就回来了。每天给我扇着扇子睡觉,不时的趴在肚子边和宝宝说话。难为他陪着我一起大汗淋漓的呆在卧室里。想想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了,对了,是叫一起吃苦的幸福。跟我现在一对比算什么啊,一起流汗才是最幸福的。呃。。。。好吧,这个流汗有歧义,我们忽略那个比较黄的方面。
预产期的前两天,张允成把我拉到医院住下,每天都呆在马福林药水中。当天晚上,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儿。肚子一阵一阵的疼,等产房的医生被张允成拖过来时,医生看看我的状态,直接说:“马上进产房。”
我只记得自己大汗淋漓的被运到产室,疼的撕心裂肺。在医生和护士的帮助下不断吸气呼气,直到一阵阵的疼痛后我晕了过去。
我当时曾想过,即使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这个孩子也要生下来的。我的生命虽然不够完美,但直到现在为止有苦有甜的过来了。可是,这个孩子是全新的生命,它一定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