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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让进房间里来。
“这个孩子的爸妈离婚,妈妈出国进修,被法院判给爸爸了。可他爸爸生意很忙,经常出差不在家,平时除了我也没别人带。”房东太太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我给她的水,一手伸出来摸着孩子的头一手摸着杯沿说道。“来,豆豆快叫阿姨。”叫豆豆的男孩很安静的侧倚着奶奶,乖乖的对我叫了声阿姨。他看起来很害羞,眼睛一直盯着地上,想来平时没怎么接触过陌生人。我把茶几上放着的棒棒糖给了他一颗,这时,他的眼睛亮了一下,接过来利落的撕下包装纸,吃了起来。那动作很像弟弟小飞小时候,两个人同样的腼腆。
“小孩今年上一年级,明天要开家长会,我年纪大了,对于孩子读书的事情不怎么懂,平时也没什么在这方面管教他。他爸爸这段时间也回不来,不知你明天是不是有空,帮帮忙去学校开会。”房东太太带着期待的眼光看着我,那双不再年轻的眼里有着我不能看懂的凄惶感,大概是为自己的无力感到难堪吧。
“好的。我平时也没有紧急的事情做,跟我说好时间,我就带着豆豆去学校。”不忍让她失望,我爽快的答应道。
房东老太太开心的道谢后,又聊了一会天,就带着孩子出去了。
送走他们后,我有点发愁。这已经习惯了的生物钟要怎么调过来呢,万一错过孩子的家长会,我真是太对不起别人的信任了。想一想,决定今天去稍远的地方赚一下,白天尽量活动身体,晚上拖着疲惫欲睡的身体好顺利入眠。
在江南和北方最大的不同是,有点洁癖的我在家可以两天一洗澡,但在这里,我会一天洗最少两次澡。真是受不了自己被汗液包住的感觉,去冲了一个澡后,带着雨伞钥匙和钱包出门。
走出楼道口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可选的地方去玩。想来真是悲哀,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几年了,除了殷墨,还真是没有交到几个可以玩乐打发时间的朋友;对这个城市的了解也几近为零。我似乎能听见有个嘲讽的声音在窃窃私语:“这次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没趣了吧?连玩都不会,你的生命究竟是什么做的?”
好吧,被自己心里的这个声音干扰,我决定去个孩子多的地方。既然明天要做的是与孩子有关的事情,不如先了解下他们最开心时候的样子和他们平时的期待。以前弟弟在身边时,我也是个孩子,除了平时看着他呆在房间里玩着积木或其他各种玩具,并没有能力去深入的了解过他的内心需求。
当我来到游乐园的时候,看着眼前人潮涌动。已过了花期的樱花和各种植物散发着种种清淡的香味,各种钢铁设施在视线远处时隐时现,我手拿着刚买的冰冻可乐,随着人群漫无目的得走着。
穿过一条种满荷花的人工池塘,我被人群带到摩天轮的下面,排队买票的大人拉着吃各种零食的小孩子,基本每个小孩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大概,新奇感超过了对于高度的恐惧吧。小孩子对于生理痛感的想象和感受远没有大人来的清楚准确,我小时候就经常看着自己汩汩流血的膝盖发呆,而且会不厌其烦的撕开伤口看看里面的血肉长成什么样子,现在想想都为自己感到肉疼。
坐摩天轮的还有年轻情侣,他们亲亲我我的黏成一个人,做各种亲密动作。有精力去爱一个人真好,即使只是为了肉体和刺激在一起也好过我这样孤家寡人的乏味生活。这样想着,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我带着脸上不自觉的笑回了下头,是在雨天送我回家的中年人,看见我笑,他脸色顿了一下。
“我刚才看见有个人影很像你,还真是。你要坐摩天轮么?”他看起来精力旺盛,神采奕奕的说。
“只是过来看看,白天没事做。”我回答道。
“你是一个人来的?”他看起来没有立即要走的意思。
“是啊。你是来陪小孩玩的么?店里没人看着么?”我好奇的问着。
他笑了下说:“我雇了店员,时间相对来说还是自由的,今天是带着哥哥的孩子来的。”
“哦,小孩呢?”
他对远处正在和其他小孩玩滑梯的男孩招了招手,小男孩摇晃着身体跑了过来。
“叔叔,刚才那个小孩趁我玩滑梯的时候推了我一把,我要去报仇。”小孩扑进他的怀里,撒娇着说。干净的衣服有点发皱,应该是玩的时候弄的吧。
“那要掌握好尺度,如果下手太狠弄出事,叔叔不好跟你爸妈交代。”我惊讶的听着他对小孩说的话,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来,快过来认识下这位阿姨。”小孩子很听叔叔的话,乖乖的站好,仰着头对我说:“阿姨好。”脸上挂着的大酒窝让他显得乖巧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蹲下来,手不自觉的摸了摸他的头问。他的头稍稍偏了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张浩然。”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叔叔,“叔叔,我可以去了么?”中年人点点头,他就跑开了。
“小孩子很喜欢你啊。”我看着他悄悄爬到滑梯后面,准备偷袭那个剃了光头的男孩。
“是的,因为我比他爸妈好说话,还老是哄他玩。”他看着小孩说,有段时间没修理的头发有点长,但能看出他的生活平静,内心安宁。只是,我还是不理解他纵容孩子黑暗面的做法。
“小孩子的世界并没有我们大人想象得那么单纯,与其一味教导他们容忍谦让,不如让他们先了解因果联系,等了解后果了,自然直到掌握做事的分寸。”看出我的疑问,他解释道。这是什么歪理,虽然表示不接受,但没有追根究底的问下去。
“怎么没有带小孩去玩摩天轮啊。”我看着另一个方向还在排着长队的卖票窗口,今天的天气很晴,刺眼的太阳也挡不住人们感受高空刺激的心情。
“一会就去,现在排队的人太多了,不如人少了再说。”他理所当然地说着。
我哑然,“在游乐园的摩天轮面前,永远不会有人少的时候吧。”
“那边有凉亭,我们去坐会吧。”他边看着旁边的四角凉亭边征询着我的意见。
想想没有其他事情,我便跟着他往旁边竹林包围着的凉亭走。感觉眼前的这个人说话做事全无章法,好像一切都是顺从自己的喜好,又很会察言观色,直到怎样做能给自己带来最舒适的人际环境。想来是个任性的人吧,但看起来心眼不坏,不知他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很叛逆。
“你在猜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他在凉亭角落找了个能看到浩然的位置坐下后,抬头问我。
“是啊。”我没有掩饰的回答道。
“你肯定觉得我不可理喻吧?”我不置可否的表现似乎在他的预料之中,想来他对这种反应已经见惯不怪了。我把手里的可乐喝了个底朝天,走过去扔进对角线的垃圾箱里。
“你都猜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见我这么说,他笑了笑,随手指着卖票口说:“你看,现在人少多了吧?”我循着他指的方向看,确实是这样的。
“你要去玩吗,我可以帮你买票。”他说。
“不了,我待会就走。”我摇头说。
“那等我们一会好不好,我想请你吃顿午饭。”他看着我,做出要走的样子。
“好啊,我没什么不方便的。”听到我应允,他轻松的吹了声口哨就往外走,对着浩然招了招手,就往卖票口走去。
游乐园的人不见稀少,真佩服这些精力旺盛的人,平日里工作学习精疲力竭,难得假期里还能分出体力来到人群里以消耗体力来愉悦自己。
当看到他趴在角落里止不住的想要吐,小孩子在他旁边一脸嫌弃的帮他拍背。我笑着走过去,“哈哈,我以为你很厉害,没想到承受力这么差。”
“是啊,让你看见我狼狈了。”他抬起头,一脸苍白的说着,神情里没有不好意思的表示。
等他差不多好点了的时候,我和他一人一边的拉着小孩想游乐园门口走去。
这个不知姓名,来历的中年人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心,我已记不得上次和陌生人畅快聊天交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这种能够快速和人熟悉的能力应该也是种天赋吧,我想道。
第十章 爱你已很久
更新时间2012121 8:32:41 字数:3201
还是那辆银色休旅车,张允成带着他的侄子载我回家。对他道谢后要回家的时候,张浩然摆弄着我在路过玩具商店里为他买的新赛车,一脸依依不舍得看着我说再见。孩子的心真是容易收买,真不知张允成认为孩子不单纯的看法是怎么得来的。
躺进卧室里宽大的床上时,想着中午吃饭时,张允成的自我介绍,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像是小学生的自我介绍样的一条条的说着:“我叫张允成,今年三十二岁,性别男,兴趣广泛,未婚。”摆在他面前的菜热腾腾的冒着热气,不时的被他挥一下。难得已是中年,还做事像个小孩。
想起明天下午陪着豆豆去开家长会,居然开始隐隐有些期待。
当我冒着雨赶到学校的时候,整个校园被家长填满。打听间摸索着走近豆豆的教室,里面坐了大半的家长,孩子们都靠在自己大人身边,一脸忐忑的安静着。豆豆看见我站了起来,我走过去时,他轻轻的拉了下我的手,叫道“阿姨。”恩,我摸着他的头坐下。
年轻的老师在讲台上说着本学期的教学任务,然后挨个点评学生的表现,轮到豆豆的时候,倒也没有严厉的措辞,只说家长应该注意让小孩和其他小朋友多多接触,活泼一点。我有些昏昏欲睡,从小到大,只要是参加会议,我的表现就是重点事项认真听下,无关紧要的就直接睡觉。这个毛病被恽茨说过很多遍,因为每次有他陪着的会议我都是直接靠在他身上自己涂涂画画或直接睡得人事不醒。他作为一个外校学生,很多听不懂的事情都要帮我记住以便提醒。
那个中考毕业后的暑假我们不仅在绘画班里不断熟悉,在结课的最后一天,他带着我去了家附近的小河边,河的一边是窄的柏油公路,另一边则种满了密密的阔叶树林。他带我走进树林里,踏着厚厚的树叶堆起来的地面,心底一片柔软。朝夕相处,我已多少能够了解他的想法,只是不太确定。毕竟我其貌不扬,没有出众的外表也没有讨人欢喜的性格。
我们躺在遮盖住阳光的树荫下面,旁边河水静静地流淌,天空被树叶割成了细小的片段,身上被这种暖暖的光线照着很舒服。触目所及的是一片宁静神秘的纯净氛围,恽茨悄悄牵起我的手,手指交叉的握住。“斓琳,我们在一起好不好。”长久的沉默后,他似乎很自然的说起,我感觉他的手指在发抖,反手握了握他。“恩,好啊。”
他向我靠过来,抬头向我转过来。我感觉天旋地转,期待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我闭着眼等他下一步的行动。但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只除了头上被一片阴影覆盖。我慢慢的睁开眼,看见一张被放大了数倍的脸,他的眼里带着笑意,白皙的脸上有着淡粉色。我看着微翘的嘴角,心里有隐隐的失望。“啪”他伸出另只手弹了我的脑袋一下,脸上带着捉弄得逞的满足感。“如果有人对你说要在一起,你也是这么随便地答应么?”他看着我。略带严肃的问,同时,头慢慢的向下伸过来。我重重的咽了下口水,急忙澄清道:“不会不会,只有你问我才会这么答。”
他的头慢慢向右边侧了下,堵住了我的嘴。我一时没察觉,就感到口腔里有个东西在乱动。睁开的眼睛再次闭上,鼻子里不断吸入他身上的气息,直到嘴里被他吃干抹净。等他把头拿开后,我的心里一沉,这么熟练,他这是和多少女生接吻过了?来不及懊悔自己的初吻被以突袭的方式夺走,我不断地想着这个有些愚蠢的问题。直到他侧过身来,带动着身下的树叶发出窸窣的声音,来回过神来看着他。“还在回味么?”他一脸好笑的看着我,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揪下的一根狗尾草,不断地放在我的脸上戳一戳。“捉弄我很有趣么?”我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伸手挥掉那根在我脸上不断乱动的草。“有趣啊,看见你我就会止不住的想笑,心里特别开心。”他丢掉手里的草,说道。“你下流,你无耻。”我对他的无赖行径已经见惯不怪了,只好消极对待。谁知他眼睛一亮,伸手过来放在我腰上乱动,“对啊,我就下流了。”我感到身上被弄的发痒,边笑边告饶。安静的树林里除了蝉鸣鸟叫就是我们的笑闹声,虽有些寂寥空旷,但我们未有丝毫察觉。
天色转成灰青的时候,我和恽茨相互拍打身上沾着的草根树叶,一开始一前一后的走出小树林。我如常跟在他的身后,上前一步,犹豫着是否要主动牵起那只躺着时就牵着的手。恽茨似有察觉,坏心的抱着手臂快步走,一会甩手走一会抱着臂,一时半刻不安生。我丧气的放慢脚步,幽怨的盯着前面那个人的背,恨不能用眼神撕碎了这个总是戏弄我的人。瞪到眼睛酸疼的时候,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