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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链上配着一块玉佩,三角弧形,应该是圆形被切成了三块,而这只是其中的一块。
偶尔,她会对着它痴痴的发呆,妈妈走的那一年,有一天,天空下着很大很大的雨,她把姐姐给她买菜的钱弄丢了,买不到菜,不敢回家,于是她在路上徘徊。
雨依然不停的下着,湿透的全身,让她浑身发冷。路上,蹲在角落的一个小男孩叫住了她
“你全身都湿了,快回家换衣服去,不然会感冒的。”
“我不敢回去。”
“为什么?你怕你妈妈打你是不是?”
“我妈妈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爸爸跟姐姐要我帮他们洗衣服做饭,我不会,他们就打我。”
“你要是不回去就成孤儿了,到时候就像我一样,被人欺负了。”
“你是孤儿?”
“你会取笑我吗?”
“不会。”
“那你会和我做朋友吗?”
“嗯。可是,我现在好冷。”
“你过来,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
现在的他,在做什么呢?他一定长得很高了,比我高整整一个头了,他的笑容一定很灿烂,他的养父养母一定对他很好,他的四周都伴随着微笑,他一定也长得很好看,小时候的他就已经很好看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男孩子老欺负他。
望着窗外,繁星点点,弯弯的轮月,雷臻的思绪停在那一刻,淡淡的笑容环绕在她的脸旁。
想得有些出神,就连雷枫醒过来她都没有感觉到。
他并没有叫醒正在沉思的她,因为此刻的她,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掺杂着幸福,真的好美,美得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美的让他的心此刻之间都会因她而溶化。
雷臻回过神来,雷枫正微微的低头凝视着她,微风吹进来,他们彼此的脸颊开始有点发烫,刘海微微的轻摆着。
偶尔,他们彼此面对面,都会有种奇特的感觉,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抬起手要理一下自己的刘海,却不经意的伸向他
“你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手轻轻触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只是稍微的理一下,头发就直直的垂下来,松开的时候,手仿佛不听自己的话,指间划过他的脸,时间像定格一样,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雷枫伸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温柔的划过她的脸颊,双眼的对视,他慢慢的低头,一股热气弥漫着全身,他靠得越近,呼吸就越急促,彼此呼吸之间的交际,唇与唇之间只需稍稍的抖一下就可以碰到。
她可以感觉到他同样急促的呼吸还有嘴唇略微的冰冷,脸颊的灼热像火山既将爆发一样。
“叩叩”
五年来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让他们彼此都有种心惊的感觉,门突然被敲动,他们像小偷入室偷窃被人当场抓到一样,心已经慌到了极点。
松开对方,只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彼此的双唇就可以吻到,可是,最后剩下的只有一颗心隐隐的要跳出来的心动。
雷臻用手重重的压住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门外喊,“谁?”
“小姐,老爷在客厅。”门外管家的声音。
“老爷?怎么可能?”雷臻低声的说道,他不是都不来别墅的吗?为什么会突然来?“枫”她将脸转向雷枫,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里流着,她看着他呆呆的站在那,头脑在思索着。
她知道他不想看见雷兆庭,从他真正懂事开始,他就一直在避开,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而她也隐隐的知道是什么。
克若法集团原先并不止属于雷家的,最开始只是黑道们用来做些不法的勾当,当时就是由雷兆庭起步的,同时还有的就是雷枫的爷爷雷铜标,还有一个小股东,那就是李炎。
由于开始都是在做不法勾当,直到后来公司变大,到最后风云四起的克若法集团,由雷兆庭经手的几乎还是一些不法的色当,直到雷万钧接手才走回正道。
而后雷桐标不知道什么原因,雷枫出生之时就全家移至它乡,公司虽然没有打理,但股份还在,谁也没有想到雷桐标死在异乡,雷枫和父母带着他骨灰回来,而雷兆庭以为他们要来继承股份,于是派人制造了那场车祸,这是外面的人在议论,也就因为外面的议论,雷枫也因此在心里有了阴影。
他意外活了下来,也因为这个意外,他跟她,樱花盛开的季节,两颗单纯的心相撞在一起。
“我先回去了。”面对不了,他只能选择逃避。
他转身走向门口,背影充满着孤独,他不去追究一切,只是因为雷臻,也因为他根本斗不过雷兆庭。
这里是他伤心的地方,他本来想走的,他也曾经想过要带雷臻走,只是最后他还是选择留了下来,因为他不想让她少去雷氏的庇护,他希望她永远不再被人欺负
可是,他又离不开她,生命里少了她的存在,他就已经不再是他了,所以他留了下来,但他不快乐,在这里他永远也不会快乐。
“等一下。”雷臻跑过去,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雷兆庭已经在外面,她不想让他看见,不想让他承受那种痛苦的面对。
“他在客厅,你现在出去会跟他碰面,你呆在房间里,他不会呆很久的,你等他走了再走。”她不想让他跟爷爷碰面,那样会触伤他的心,仅仅只是听到雷兆庭的名字,他的反应都这么大,见了面他更会受不的。
雷枫反握着她的手,双眼看着她。
好怪,这样握着她的手,可以这么的安心,不会害怕面对,为什么?爱胜过内心所有的恨了吗?
全家的仇恨,那躺在血泊中的生命,真的可以为了她,彻底忘记吗?
“小臻”他轻喊着,目光注视着她,仿佛要把她永远的印在脑海里。
“我不想你不开心。”她看着他,她想告诉他,她在努力,可是她还是做不到。她没有办法替他承受内心的痛苦,除了看着他痛苦,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雷枫只是看着她,他的内心复杂得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雷臻稍稍的尖起脚跟,在他的脸旁轻轻的吻了一下,“等我。”松开他的手,她拉开门回过头来,他目光凝视着她。
她想努力的让他快乐,但她很清楚,这有多难,因为自己本身就不是一个快乐的人,所以,她更加不可能带给他快乐。
门与墙的最后一点地缝隙慢慢的合闭,将他们的视线彻底的隔开。
客厅里,雷兆庭一脸和蔼的坐着,六十多余的他早已是满头白发,加上那满脸皱纹的笑,更加显得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也就只有见到雷臻,他的笑才可以这么的和蔼。
但无论他对雷臻如何的好,雷臻对他永远都是那么的畏惧。因为她知道,他的内心绝对是残暴的、凶残的。不然,他怎么忍心将雷枫的亲人一个不留的除掉呢。
雷臻慢慢的走过去,在他的面前停下,稍稍的弯一下腰,“爷爷好。”
她并没有认为雷兆庭是真的把她当作孙女来对待的,所以从一开始,她对他,都是恭恭敬敬,就像管家对自己一样,只有服务,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唯一不同的就是,她不需要做什么,雷兆庭给她什么都是最好的,对她的爱已经远远超过了对自已的孙子。
雷兆庭很少会来这幢别墅,这里一直都是雷臻,雷万钧还有熙言住的,而今天他的突然出现,让雷臻的心彻底失了控,因为雷枫在上面,她害怕,害怕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她猜他的心思既便用一辈子都无法猜透,所以,她也没有打算去猜,只有等到一却明了的摆在面前,她才有可能想出对策去应付,但那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可以允许了,她跟其他人一样,随时都将成为雷兆庭的猎物。
“宝贝孙女,过来坐爷爷旁边。”雷兆庭一脸和蔼的招着手。
不得不承认,雷兆庭看到雷臻真的很高兴,就像看到自己的亲孙女一样,只是雷臻却从来没有给他一句真心的问候。
但雷兆庭就喜欢她冷冰冰的,看起来毫无人性的样子,跟年轻时的自己很像,所以,他才那么喜欢雷臻。
雷臻站在原地,双手微微的握住,心隐隐的颤抖着,他越是慈爱,就让她越觉得害怕,仿佛已经被他算好步骤,等着她一步步走下去。
“不用了,我站着就行了。”雷臻再一次对雷兆庭恭敬的鞠了一下躬,人的外表真的可以跟内心完全不一样,一个老谋深算杀人不眨眼,内心残暴的冷血人都可以有这么亲和的笑容,那么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雷兆庭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雷臻,“看来我不太适合出现在你面前啊,好了,我只是过来看看你这个孙女的,现在看到了,我走了。”
单单只是看看吗?怎么可能,他一定是有目的。她猜不到,也根本没有办法猜到,他比狐狸还要狡猾。她也从来不会去猜测他的内心,就连他为什么把自己送进这个家她也不想去猜测,只要他给自己无限的高贵,她不在乎他有什么目的,既便将来要用命来还。
“那么,爷爷慢走。”依旧是恭敬的鞠躬。
雷兆庭走到她的身边,亲和的说道,“万钧,最近下班得比较早吧。”
万钧?雷臻愣了一下,雷万钧平时几点回来她都不清楚,又怎么会知道他提前没提前。
“恩,好像是。”无法确定,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小。
“枫在楼上吧?”雷兆庭在她愣住时,突然问道。
“他”内心开始有些慌了,雷臻望着楼上,轻咬着下唇。
“最近很少跟熙言见面?”又是一个突然袭击。
熙言?雷臻再次愣住,熙言,多陌生的名字,可是,那双霸道的眼神回想起来,又是那么的清晰可怕。
“他,很少在家。”其实,她根本不是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家,什么时候不在家,她跟他,五年的时间,都是错开的。
“很晚了,你休息吧,我走了。”话毕,雷兆庭看了她一眼,慢慢的走出去,身后的保镖紧跟随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雷臻依然无法反应过来。
万钧,枫,熙言,怎么会突然都提到?他要做什么?为什么突然感觉四周充满着危机感?
“枫”雷臻突然反应过来,她急忙跑上楼,推开门,雷枫安静的坐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握住,她慢慢的走过去,蹲下身,双手轻轻的包住他紧握的双手。
他看着她,慢慢的也蹲下来,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傻瓜,干嘛那么担心我?小心我以为你喜欢我,到时候就不让你离开了。”
她的双手慢慢的绕在他的后背,“无所谓,如果你不想让我离开,就抓紧一点,最好永远也不要放开。”
“不后悔?”他松开她,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不后悔。”她肯定的回答。
雷枫突然一脸狡黠的笑了一下,“丫头,你被我骗了。”双手轻捏着她的脸蛋。
“你过份。”原本担心的脸一下子变得羞涩起来,她轻捶打着他,又紧紧的搂着他,“不管,我要你永远不许放手,听到没有?”捶打着他的背,她笑得很甜,“答应我,快点。”
“傻瓜,五年了,够回答你这个问题吧?”低头,他在她的脖颈吻了一下,无论以后会怎么样,他都不会离开她,愿意为她停留在此,停留在他生命中最疼痛的边缘,只要她陪伴,他会快乐,因为,他要她快乐。
17 第十七章
“今天的英语课就上到这了。”严威放下手中的英语书,站在讲吧上,“愿今晚的晚会同学们玩得开心。”
同学们似乎已经没有心情去听这个班异的废话了,个个兴奋的议论着,有些女同学更迫不及待的跑出,好久没有穿自己喜爱的衣服了,恨不得马上去穿来在学校里炫耀一下。
看到这样的场面,严威也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学生,真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雷臻收拾着桌上的书本,身旁,陈言洛依旧坐着,野餐之后,他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优美的笑容变得有点凄凉,双眼里透着水雾般的迷茫。
他有心事,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同样的,雷臻也明白。这个心事跟她脱不了关系,她应该明白,只是她习惯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收拾好东西,她站起身却又在同时,手被陈言洛抓住,她不得不再次坐回座位。
“干什么?”她甩开陈言洛的手,冷冷的问道。
陈言洛看着眼前的她,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的冷,这是她的本性吗?可是,那次山下的她
开始不懂,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不过是一次意外的发生,一切还是要照旧,想那么多又能改变什么,该做的事还不是一定要做。
“没事。”他再一次看了她一眼,背起休闲包,有些安静的走出教室。
看着他的背影,她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一种她不知道的感觉。
“怎么了?”雷枫从后面走上来,看着呆住的雷臻问道。
“没什么。”回过神来,雷臻回答。
“那走吧。”
“等一下。”讲台上,严威的声音传下来,“雷臻同学,我有事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