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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巧合,还是一切都算好的?
雷臻想起林素妍说的话,还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的脑子又开始乱了,她用力的敲着…
对,赶去飞机场,不管是巧合还是被算计好的,她都要去,她必须亲眼看到雷枫上了飞机才可以安心。
可是,从这到飞机场自己开车也要半个小时以上,如果熙言真的要动手,那么
雷臻想着目光定在那辆白色的奔驰上,她又看了看那名保镖,他可是雷万钧的保镖,身手了得,她怎么可能斗过他?
雷臻看着他,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对付的办法,目光慢慢的定在插在他左腰上的枪,她深深的吸了口气。
“你过来扶我,我腿受伤了,走不动。”
“是,小姐。”
那名保镖走过来,稍稍的弯腰要扶住雷臻的手臂,也就在同时雷臻‘啊’了一声蹲下,趁那名保镖没注意,一把将他腰间的手枪夺了过来,正对着他的脑门,“我不想杀你,乖乖的向前走。”
在枪的面前,保镖很识相的倒退着。
雷臻打开车门,坐进去,放下枪开动油门。
那名保镖看着雷臻行驶远去,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总裁,按您的吩咐办了。”
60 第六十章
车加速的行驶着,雷臻的手心一直冒着冷汗,整个心紧蹦着,她不断的看着时间表,一颗心悬在半空中。
即将要到飞机场的交叉口,红灯突然亮起,雷臻的脚紧紧的踩住刹车,车还是猛猛的撞在前面的车尾,她的身子一下子向前倾,头重重的与方向盘撞击到一起,脑子像是受到强烈的震荡,她像傻瓜一样坐着一动不动,脑子里一片空白,失去了意识。
直到外面的人使劲的拍着车窗,雷臻才惊醒过来,她呆呆的看着车窗外的人,额头的血迹一点一点的增多。
“小姐,你没事吧?”窗外的人不断的敲着车窗。
片刻,雷臻才清醒过来,她望着正对面的飞机场,推开车门,精神仿佛要崩溃了一样,不顾一切的往着仅两百米远的飞机场跑,路边的人一下子将她拉住,“小姐,这是十字交叉口,现在两面都有车辆,你不过去。”
雷臻根本顾不上,挣脱开路人的手,不顾一切的要冲上去,可是,脚还没有起步,她整个人一下子蹲倒在地上。
双腿不停的颤抖着,她想站起来,却无法控制。
“你还是来晚了。”林素妍直直的站在雷臻面前。
林素妍从飞机场出来,远远望着觉得这个人好像是雷臻,她本来不想过来的,可是,一想到雷枫带着伤痛去美国,她就想给雷臻一巴掌。
她穿过十字路口,走到雷臻的面前,看到浑身是血如此狼狈的雷臻,她有些惊呆了,不过最后还是怒气的质问雷臻。
听到林素妍的声音,雷臻抬起头,眼前的一切有点模糊,她眼里有丝丝的泪水,她用双手擦干,吃力的站起来,想要确定眼前是不是林素妍,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突然的眼前一黑,她完全看不到眼前的一切,她不停的揉搓着双眼,可是无论她怎么的揉搓,周围还是漆黑一片。
无尽的恐慌,她的双手伸向前面,胡乱的扯住林素妍的衣服,“素妍,你是素妍对不对?”
“上飞机之前,枫说了最后一句话。”林素妍根本没有在意雷臻异样的动作,此刻,她对雷臻满是恨意,“但是这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
接着,她扯开雷臻的双手,伸出左手,狠狠的在雷臻的脸上闪过一巴掌。
头脑的疼痛,连同双腿的疼痛,再加上林素妍用力的一巴掌,雷臻整个人倾倒在地上。
“雷臻,我恨你,你彻底夺走枫的心,却又这么无情的将他抛弃,你比那些男人还要混账。”林素妍带着哭腔的声音,她真的恨不了雷臻,因为现在的雷臻根本无法让人恨下去,她转身离开,没有再多看一眼。
雷臻呆坐在地上,脑子一阵阵疼痛,耳边只剩下汽车行驶的声音。
片刻,雷臻的头脑才发应过来,她睁着眼睛膝黑的搜索着四周,“素妍…”她双手撑在地上吃力的站起来,双手伸在前面在空中不断的触摸着空气。“素妍,你告诉我,枫没死,他上了飞机对不对?”
回给她的依旧是汽车杂乱的行驶声,周围漆黑一片,她声音沙哑的喊着,“素妍,你在哪里?…”
她不断的向前走,她以为林素妍站得比较远,她想去抓住她,想要问清楚,她要确定雷枫真的没事。
“素妍,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在哪里?”
雷臻着急的向前走,刚才的路人看到此况,大声的喊到,“小姐”试图的想去拉住她
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无数急促的刹车声,雷臻被一辆轿车撞到,身体弹到车前,慢慢和滚下来,重重的落在地上
轿车上残留着血迹,地上,血迹在不断的增多,她安静的躺在从自己身上流出的鲜血上,睫毛很长,把那双美丽的双眼埋藏起来,风箫箫带着悲切的哀鸣,世界敲然无声…
别墅内,雷万钧安静的躺在阳台的青石上,望着天空,一道道飞机飞过残留下来的白雾。他慢慢的闭上双眼,很多事情他不想做,却一定要做,他不想像他爷爷一样残忍,可是,他现在做的事却跟他爷爷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雷枫是安全的上了飞机,可是美国,正有一场死亡的车祸等待着他…
61 第六十一章
“脑部受到震荡才会晕迷,视觉神经受到影响可能会暂时失明,但是最严重的还是她的双腿,玻璃碎片扎得很深,双腿要恢得行走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医生看着病单轻叹着,好好的一个人,竟然被折腾成这样。
雷万钧看着病床上一脸疲倦的雷臻,冰冷的脸上,眉头有些皱紧,内心仿佛被抽空一样。
他坐在床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手触摸着她的额头,轻轻的将她的发丝抚平。
应该庆幸,至少她还以为雷枫没事,如果让她知道雷枫会死在他制造的车祸中,那么她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走廊的安静,给熙言一种寂寞空洞的感觉,他独自一个人站在病房外,无力的将后背靠在墙壁,头发凌乱不堪,憔悴,深沉,散发着浓浓的霸气,一种异类的美,足以让人深深的迷恋住。
他有些累了,精神也有些紧张,点燃一根烟大口的吸起来,烟雾弥漫在走廊上。
一名护士看到此况,忙过来制止,“先生,医院不准抽烟的。”
护士的叫喊让熙言回过神来,他抬头看着墙壁上的四个大字:禁止吸咽。
原来,医院不允许吸烟的,他掐掉烟头无力的蹲在地上。
病床上,雷臻安静的躺着,仿佛在生死关挣扎过,她疲惫的睁开双眼,四周漆黑一片,熟悉的体香在四周弥漫着。
她知道,雷万钧就在身边。
“你来做什么?”她冷冷的说道。
一个想要让雷枫消失的人,她怎么能原谅,怎么能不恨?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很残忍吗?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连我也一起消失了?”眼中闪过淡淡的泪光,她的情绪有些波动。
雷万钧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那憔悴的脸庞,那淡淡的泪光,满身的伤痕,他的心像被无数尖锐的刀尖驻满,稍稍一动,整颗心都可能会被彻底刺碎。
他不想伤害她,命运却逼着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那么的深。
“可惜你失败了,枫已经坐上飞机,他去了美国,他不会再受到你的伤害,他安全了。”她也就放心了。
雷臻双手撑在两旁吃力的将身体撑坐起来,浑身的疼痛,还有双腿那裂开一般的剧痛,她情愿咬紧着双唇,也不愿发出任何声响。
她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在她身上发生了太多事,让她改变,她更加懂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掩藏起来。
“你受伤,我原谅你今天对我的态度,”雷万钧用手护住胸口内那颗疼痛的心,“如果想让我把你赶出去,你可以继续。”冰冷的语气,不容有一点反驳。
公司上的事,爷爷的要求,再加上雷臻,他已经是身心疲惫,只需要稍稍一闭眼,那么他就有可能沉睡,他的世界里没有爱,不是他没有爱,而是没人给他爱,他的世界是灰色的,仅有的一点色彩已经慢慢的被灰色入侵,他必须保护,保护他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可是,他不能安慰,不能关心,只能用伤害,没有能够懂得,他内心所承受的痛苦。
雷臻垂下眼眸,隐隐的透着一丝恐惧。
他要赶我走,五年来,他第一次开口,在我没有枫的世界,在我身处黑暗的世界,他要将我抛弃,黑暗里的世界,多么的冰冷,多么的可怕。
她环抱着自己,不再说话,害怕了,是谁都会害怕,被无情的抛弃在冰冷的世界,从此没了阳光,没了温度。
走廊,冷冷清清,熙言静静的蹲在角落。
霸道的想要去拥有她,却偏偏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公路上,四处行驶的车辆,她浑身是血躺在冰冷的地面,那苍白的面庞,那孤独的身躯,任由再大的阳光也照射不到,他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紧闭的双眼,柔弱的身躯,冰冷的刺痛,那一幕幕瞬间将消失的场景,他害怕,所以他不敢进去,害怕再一次将她伤透。
雷万钧从病房出来,蹲下身,沉默了片刻。
他必须做出决定,尽管,那对自己有多残忍。
“好好照顾她。”渐渐没了力气,心被刺痛着,他却不能流露出来,或许说,因为他的总裁,至高无尚的总裁,所以,他必须保持着冰冷的神情,哪怕是心死掉了,他的躯体还必须支持着。
熙言望着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爱不了所以放弃吗?
伤了她最爱的人,所以害怕面对了吗?
“不用你说。”他低下头,不再看雷万钧,他知道他内心承受的痛苦,从小到大他一直都看着。
雷万钧站起身,身后的保镖紧跟随着,他必须马上回到公司,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他没有时间照顾她,她也不会允许他照顾,既然这样,把她交给熙言,他最放心。
因为这个世界,他能相信的只有他,也是唯一的一个。
轿车缓缓的行驶而去,又有另外三辆轿车缓缓停下,保镖将车门拉开,雷兆庭抽着雪茄,一脸深沉。
走廊上,熙言站在病房门口,要不要进去?她现在需要休息,进去了她就不会安心,她的身体那么虚,需要休息,半个小时,等她睡熟了再悄悄进去。
第一次他做事不再冲动,对她不再霸道,懂得为她着想。
雷兆庭的一名保镖轻声的走到熙言身边,“言少爷,董事长有请。”
熙言转过头来微愣了一下,并没有多想,跟着那名保镖,习惯了,无论对于雷万钧还是雷兆庭,他习惯了服从。
从他懂事以来,他的世界里就没有爱,他是被遗弃在最原始的森林里,四处危机重重,他有森林之王护着,所以他活了下来,可是,他的世界是灰暗的。
雷万钧是,熙言也是。
病床上,雷臻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她望着四周,黑暗陪伴着她,还有一片寂静。窗外阳光淡淡的折射进来,而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仿佛置身在黑暗的冰窖,无论她如何缩紧自己,却依然得不到一点温度,她的世界里仅存的只剩下黑暗,还有冰冷。
淡淡微风拂过,发丝微扬,那苍白憔悴的脸,毫无血丝的双唇,她稍稍的动弹了一下,浑身的疼痛袭击着她整个神经,鲜血染红了白布,她微挑着眉,紧咬着下唇,依旧面无表情。
浑身的伤痕累累,却不及内心一切的痛苦,紧咬着下唇才掩饰内心的一切,她闭上眼的那瞬,下唇破开,洁白的牙齿沾上鲜血,她不能哭,所以,她只能用皮肉的痛苦来覆盖内心剧烈开的刺痛。
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雷兆庭静坐在办公椅,熙言推门走进,一对一的面对,表情凝重有种令人窒息的程度,无论是谁,见到雷兆庭第一句都是恭敬的问候,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环境所逼,更或者是另有目的,在他面前谁都是卑微的。
雷万钧是,雷臻也是。
但是有一个人不一样,也是至今唯一的一个,那就是熙言,20年了,他从来没有开口问候过雷兆庭,没有人给他特殊的权利,只是他从小的性格习惯了一切,有命令他就接受,其他的一律不管。
两个生命,雷兆庭用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去对待他们,他放纵熙言,从小到大无论任何事。而雷万钧,所有的一切都是带着严厉、严肃,每字每句都带着批评。
熙言轻松得无所事情,可以随心所欲,雷万钧却被压得喘不过气,步步听令。
或许,这就是有血缘与没血缘中最大的差别吧。
“你来做什么?”带着质问,熙言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习惯,他习惯对任何人都是那样的态度。
一个雷臻,竟然可以让一个连生命都不在乎的家伙来记仇?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了。
雷兆庭从口里吐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