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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和方式。
渐渐的他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了,虽然也会晕,也会吐。每次转弯加速,都会提前告诉他,而我也会选择最为温和的方式改变现有的路线,别人看到我如此柔和的转弯,一定会认为我这辆车出了问题,甚至已经熄了火似的。
很遗憾,我没有再多的时间陪他适应坐车了,因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
期末要到了。
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惧怕考试。和托尼在一起的这些时间,让我变化最大的就是不知不觉中把学习给放下了。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师家长都是如此激烈的反对早恋,因为它真的很耽误学习,哪怕像我这样学习认真优秀的人都禁不住早恋的伤害。
在美国上学的这几个学期,我年年都能获得全额奖学金,在我妈看来也习以为常,每次开学,她给我的钱中也不再包括学费。
令我苦恼的是,下个学期可能无法获得全额奖学金了,要知道美国大学的学费绝对是昂贵的,一个学期要1200美元,换算成人民币至少八万。如果无法获得奖学金,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凑出这八万多元来。
于是我开始每天泡图书馆,不再急着回家。大正和康旭依旧每天在外边解决晚饭,我就让他们每次吃完帮邢彩彩带些回来,而我一般都是十点多才能回到家里。
就这样拼了两个礼拜的命,期末考试成绩下来时,我还是沮丧极了。这是我第一次和奖学金失之交臂,垂头丧气的回到家时,却被康旭叫住。
“终于等你考完试了,打麻将吧?”她忽闪着大长睫毛看着我,我不禁在想,难道他们不考试吗?
不过一提到麻将,突然想起来,赶忙解释:“不好意思,以后你还是叫那两个朋友和你们玩吧,我和邢彩彩可能不能陪你们玩了。”
“为什么不能?”康旭倍感意外。
我不想和她提起邢彩彩的事情,只好歉意的摇头。
“邢彩彩好不容易学会了,你又不想玩了?”康旭秀眉微蹙,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彩彩学会了?”这次轮到我感到意外了。
“是啊,”康旭淡淡的说,“你这半个月每天晚上在学校的图书馆学习,邢彩彩一直都和大正学打麻将,已经学的超棒了。”
这可能是今天一整天中唯一一件让我欢喜的事情了,我从来不知道邢彩彩可以给我带了这么大的惊喜。
晚上我们四个人果然玩上了麻将,围坐在一桌的感觉很赞,大正和康旭都是麻将高手,我也不算太次,所以就只是邢彩彩输得比较惨,他虽然已经对规则十分了解,但还是会摸错牌。
邢彩彩打牌很慢,每次都要认真的摸好久,而人的记忆都是有限的,他很难一下子记住自己这十三张牌都是什么,所以在玩的时候除了要认真地听别的出的牌,还得不断重复的摸自己的牌。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三个人都很有耐心的等着他,虽然不能切身体会,但是我们还是能够理解这种不易和辛苦。
我们用人民币玩,虽然数额不大,但是邢彩彩输得越来越多,他倒是也不沮丧,笑呵呵的抓着一把零钱让我们自取,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他连钱币也无法分清楚。
有那么一刻看他目不直视的盯着某一点,手上来回来去的抚摸牌面时,我真的不想再玩了,我不知道在多人面前暴露弱点,他心里会不会很难过,但是看他在打错牌不好意思的一笑的时候,又不舍得打断这美好而快乐的和谐。
“累不累?”晚上的时候我问他。
“还好。”他说,然后一个劲儿的揉着自己的手指。
聚精会神了这几个小时,他已经困得不行,等我洗完澡出来,他已经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邢彩彩?”我轻轻拍他,他却毫无知觉,“快起来,把衣服脱了再睡。”
我想今晚真的是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不打算再叫醒他,把他的身体往里推了推,以免掉下来。然后我将他的衬衫扣子解开,却看见了手臂上的那一条细线。
我又难过了。
当时医生告诉我,手术是用无创线做的皮内缝合,但是还是在皮肤上留下了这条长长的印记,不知道拆了钢板以后,疤痕会不会更大更明显。
看着他平静的睡脸,我的心里才真正地感觉到了踏实,其实他醒着的时候我也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的脸,可那时候会觉得他总是能够看穿我的任何想法似的。
他突然睁开了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手将他的手臂弄疼了。
邢彩彩感觉到了我的触碰,眼神迷离的对我说:“夏夏?还没走呢?是不是起晚了?”
“什么?”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还是那个着急担心的语气,说道:“再不赶快走上学要迟到了!”
我才明白过来,他明明只睡了不到十分钟,却以为已经过了一宿。我的心咯噔一下子,他又把我活生生的拉入现实之中。
“你睡蒙了,还没到明天早上。”我耐心的讲给他,无法想象出他眼前的样子。
他似乎习以为常,不温不火的哦了一声。
“这里还疼吗?”我用手指轻轻滑过他手臂上的那条细线。
他摇摇头,说不疼。
没听到我的回应,他突然瞪大眼睛,伸出大手向我的方向划拉了一下,笑道:“哎呦,不会又想说对不起了吧?”
邢彩彩果然这样,虽然不能视物,却能看穿我内心所想。
“你怎么知道的?”我被他的未卜先知都笑了,那份涌上来的歉意和伤感逐渐消退。
“我又不傻。”他说的十分轻松。
“我看未必。”我笑嘻嘻的用手指去戳他的耳朵,他被我弄痒了,拼命向另一边扭头。
作者有话要说:被某只督促着,果然快了一点儿
、第 31 章
天气开始冻手的时候,我们放假了。
和以往不同,这次绝对是灰头土脸的回国,临走前,我和邢彩彩把合租的房子退了,除了彩彩,大正和康旭并不知道原因,听说我们下个学期不再住这里,他俩很是沮丧,这小两口是真的把我们当成了朋友。
康旭把我们昨天还一起玩的那副麻将牌送给了我们,说希望今后还能有相见的日子,如果有一天我们四个人还能见面,再把这副牌取出来玩个通宵,我点头说好。
邢彩彩知道我肯定不愿意告诉我妈下学期需要交八万多的学费,因此也和我一起在想办法,不知道怎么才能解决这笔钱的问题。
他说他可以管他妈要,我却连连摇头,我知道他家不缺这点儿钱,但我也没有任何理由拿别人的钱来交学费。后来他还说,如果不行的话,可以用他上语言学校的钱来交我的学费。
“那怎么可以啊,你干嘛去?不上学了吗?”我有点着急,也有点生气。
他却很平静的说:“我这语言学校和你这种大学不一样,上不上都一样,又不是为了要个毕业证书学位证书什么的。”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再让他想办法,觉得这种事只能自己来解决。
回到了家,我没告诉妈没有得到奖学金的事情,其实对她来说这肯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知道了以后下学期一定会给我学费的,可是我这高傲的自尊心却不允许我这么做。
收拾带回来的行李的时候,在书包中找到一张卡,这时才想起来QQ上那个叫祈的人。我忘了当时他为什么要寄给我钱,但我的脑子中却清晰地记着011021这个数字,那是祈叫我一定要记住的,出于好奇,我去银行查了这个账户上的余额,显示出来的数字让我瞠目结舌:24万。
看见那几个零的时候,我吓得都不敢去数。
我不知道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给我这样一笔巨款,怀揣着不疑惑和不安,我回到家打开QQ等着他上线。
“我看了账户。”我言简意赅。
祈很快地回复了我:“那你一定是记住了密码,真好。”
“里边的钱好多。”我回复他。
“恩,都是你的。”
“我要跟你见一面。”我知道他绝对是个跟我有关系的人,否则没有谁会开这样大的玩笑。
出乎我的意料,他很干脆的答应了。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邢彩彩,让他帮我想想,小时候我没什么记忆的时候,身边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他摇摇头,说真的想不出,问我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见他,我说算了,既然他给我钱,就不会是打算伤害我的人,所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要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慢慢地扒开。
见面的那天,我们约在了一个很普通的快餐店中,那个男人三十多岁,长的很精神,但绝对是陌生的,我敢肯定,他从来没有出现过我的生活中。他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出发自内心的欣悦。
我也问了几句他的身份,包括和我家什么关系,但是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他说自己曾经和妈妈认识,现在看妈妈一个人抚养我很不容易,所以才想到给我打钱的事,希望我能够顺利在美国完成学业。
“恩,”我点点头,“我现在确实是需要钱,要不然我也不会想到去查这张卡的余额。”
“给你打的钱你随便用啊,如果不够再跟我说。”
“我……”我把拳头攥得紧紧的,掩饰着手心里的汗,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任他,更不敢用他的钱。
“你不用怕我,方夏。”他一字一句的解释着,“我能叫得出你的名字,也能叫得出你妈妈的名字,就说明我不是陌生人,对吗,你可以叫我叔叔,也可以把我当做朋友。”
“那你认得我爸爸吗?”我的眼前突然一亮,想抓住这微不可及的一个点。
他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错愕,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摇摇头,不说话。
我很识趣,不再提这件事,告诉他我需要八万多元的学费,我从卡里取出,但是我会在一个学期内还上。
他笑笑,说随我怎么做。
分开的时候,我们互留了电话,我说这样联系起来会方便些。
“你还愿意和我联系吗?”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下窃喜。
“我借了你的钱,当然得时刻和你保持联系。”
“好,好!”他不断的点头,眼中闪着光亮。
回家以后我把事情告诉了彩彩,他也想不通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邢彩彩,”我突然变得郑重而严肃,“你说,他会不会是我的爸爸?”这算是异想天开吗?他告诉过我我生日那天是我爸的忌日,但我却总是不想相信,说不定父亲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电话的那头开始沉默,我能清楚的感觉出,邢彩彩是想说些什么的,却不知道怎样回答我才好。
“如果不是亲戚,他为什么要打钱给我?有谁这么傻,把钱给一个陌生人?”我开始加大音量,越说越激动。
“夏夏,”彩彩终于开口,“你别用那个人的钱了,他是谁,有怎样的关系,咱们都不清楚,这样很危险,学费的事我帮你解决,好吗?”
“我不!”我说道,“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还会在乎那个人危不危险吗?说不定你们都是一伙的,只是装作不认识罢了。”
“我真的想不出有这样一个人,夏夏,我们在明,他在暗,你不要和他在接触了行吗?”
说真的,我真的没有担心那个邢彩彩说会很危险的陌生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不会伤害我,真是女生的第六感吗?还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呢?
天气越来越严寒,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宅在家里,而是开始外出做兼职,我没到十八岁,肯德基麦当劳都不肯要我,只能到那种私人开的小饭馆中端端盘子洗洗碗。
我每天晚上五点开始上班,等客人都散去,才能下班。小饭馆的生意很好,每天洗完盘子差不多都要快到十点了。
刚开始我一个人带着帽子围着围巾走在过街天桥上的时候,心里孤苦难过,但是渐渐地改变了情绪,这些苦是必须要承担的,因为没有谁能和我一起扛。
以后的日子里,每天就过着这种辛苦的日子,而我却再也没有怨言。
直到有一天晚上,有两个喝醉的客人赖在饭馆里怎么也不走,老板好言相劝,最后还报了警,等关张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我不禁暗暗叫苦,末班车是十点半经过,现在的我只能走回家了。
搓搓双手,戴上帽子手套,我咬牙上路,离家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不知道几点才能回去。
双肩包里的电话响了,一定是我妈妈着急了,我却冻得双手发僵,好半天才从包中拿出手机。
“喂,我还有半个小时才能走到家,你别着急啊。”我赶紧解释,知道她会担心。
“这么晚了你没在家?”电话那头传出来的却是男人的声。
是邢彩彩。
额,我一愣,说道:“我刚下班,没赶上末班车。”
邢彩彩知道我为了能赶快还上学费而打工,但肯定不会想到我会工作到这么晚。
“怎么这么晚?为什么要走回家,没公交了打车啊。”他在电话那头自顾自的说着,满是焦急。
“打车,”我无奈的笑笑,“要是打个车,今天一天的活儿就算是白干了。”
“哎,”他在那边短暂的叹了气,然后说道:“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都没有人留言了,我好悲催啊,大家是不喜欢看了呢,还是不喜欢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