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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尧一边走一边脱下西装外套,然后把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底□来摸了一下她的侧脸:“如果你一直都很听话,那就好了。”
赵思语咬咬牙,回答:“我真的会很听话的。”
燕尧就再没有跟她啰嗦,转身去厨房整理食物,酒店公寓的厨房都是开放式的,他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地落在她的眼里。很快的,他端了海鲜饭过来:“喏,你先吃着,等晚上我再做你喜欢吃的。”
现在给她吃什么,她恐怕都不会觉得味道好了。赵思语随便扒拉了几口,便把盘子推回去:“我吃饱了。”
“怎么只吃这么一点?”
“活动范围这么小,吃少一点才不容易发胖。”
燕尧接过盘子,直接就着她吃过的地方,把剩下的食物都吃完了,然后还说了一句:“我觉得味道不错,尤其是,你吃过之后。”
赵思语转头盯着电视机屏幕,她什么话都不想说,虽然她很喜欢说话。
但是很快的,她的脸被燕尧抬手扳过来。她心下忐忑,做出不耐烦的样子:“我正看电视剧看得入迷呢,你别打断我。”
燕尧慢慢靠近她,凝视着她的眼:“你的眼睛很好看,我一直都这么觉得。”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轻轻地吹拂在她面上。赵思语兢兢战战,心想他该不是想吻她吧?可是她根本下不去嘴,她已经对燕尧产生心理阴影了:“那个……你牙齿里有一根葱哎。”
“我没吃过葱。”
“那就是昨天吃过了?”
“昨天也没吃过。”
赵思语装出大惊失色的样子:“那就是前天的了?!那你还不去刷牙?”
燕尧一愣,随机气恼道:“赵思语,你非得要破坏气氛吗?”
“我怎么破坏气氛了?”她在沙发上盘起腿来,大喇喇地开口,“我就是特别讲究卫生而已。”
“你讲究卫生?那我跟你比起来,就是有洁癖,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赵思语立刻接话道:“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燕尧一愣。
她趁着对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换了个假嗓子:“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她又把嗓音放粗道:“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我就算在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她一人分饰两角,一口气把台词说下来,然后问他:“你看我演得好不好?我后面还有更精彩的,你想不想看。”
燕尧站起身,走到厨房去倒了一大杯水,直接灌下去:“够了!你还是闭嘴比较好!”
赵思语暂且战胜了燕尧大魔王,顿时松了口气:“不想看就直说嘛,干什么这么凶?你对我凶也就算了,我承受得住,要是吓到了小朋友那就不好了,如果你吓到小朋友——”
燕尧放下杯子,直接走进房里,把门嘭得一声关上了。
危机解除。赵思语哼着早就走调的曲子:“你还太嫩,不是我对手……”
——
她自娱自乐地度过了第一天,便是晚上。她现在真担心燕尧一个想不开,要对她不轨,根本不敢去客房睡觉。谁知道等她睡着之后,某人会不会拿出备用钥匙来偷袭她,那时候她真是无处可躲。
她抱着毛毯,镇守在沙发上。燕尧折腾了一天一夜,也是累得够呛,呵欠连天:“你不睡么?我可是困了。”他扒了扒头发,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有些乱了,刘海落下来,看上去有点幼稚。
赵思语道:“不困,我还要看电视剧。”
“你都看了快一整天电视剧……”
“午夜档说不定有好节目。”
“随便你吧,”燕尧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往房间走,“把声音关小点,我听见声音就睡不好。”
赵思语根本就不听他的,如果把声音关小一点,她也许就不知不觉睡着了,音量大些起码还有震慑作用。
夏臻那时候就曾说过她,她一旦睡着了,就算把她扔到河里,她都不会醒。事实上她有电视剧的声音陪伴着,还能安然入睡。她闭着眼睛,忽然感觉到有点冷,像是毛毯在翻身的时候滑落了。她一把扯回毛毯,还狠狠地凌空一脚,只听有人痛呼了一声,那声音有点熟悉。
赵思语一下子从梦里惊醒过来,想起她之前不敢睡觉的初衷——谁知道燕尧会对她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太危险了。她侧过头,稍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果然看见燕尧坐在茶几上,揉着自己的腹部,看来她刚才那一脚是直接踢中他了。
她等到燕尧再次凑过来的时候,闭着眼挥出一拳,如果她运气好,就会把燕尧直接揍成单眼熊猫,谁知她的拳头很快落进燕尧手中。他语气轻柔:“你明明都醒过来了,还要装睡?”
赵思语莫名地打了个寒战,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手舞足蹈,伺机想再攻击他一次:“你别过来!你这个恶魔,竟然附身在燕尧身上,我一定把你打出燕尧的身体里!”
燕尧只得坐得离她更远了一些,他毕竟是男人,不能真的对女人出手,可是她这样乱踢乱打,被打到了恐怕还真的会很疼:“赵思语,你到底在做什么?”
赵思语继续张牙舞爪,指着燕尧道:“恶灵散退!你还不速速离开燕尧的躯体!”
燕尧无言地看着她,隔了许久才道:“你这小混蛋,本来我还有些兴致的,现在都被你弄没了。”
赵思语停下来,惊奇地看着他:“你半夜不睡觉,蹲在这里干什么?”
“天都亮了,哪里还是半夜?”
赵思语往外面看了看,果然天色大亮,她又觉得身上冷飕飕的,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裙子的拉链已经被他拉开了,要不是她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醒来,恐怕都生米煮成熟饭。她忙把拉链拉回原位:“你……想干什么?”
燕尧盯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只是联络感情而已,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脱衣服联络感情。”她正经地回答,“而且,你对自己的定位有误,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个魁梧的、有着结实肌肉、肤色黝黑的壮男好好联络一下感情,这样才是最适合的……”
她虽然如此说,可是心里正在默默泪奔,她原来以为燕尧只是想找个人陪几天,谁知他还对她有别样的兴趣,她该怎么办?
半夏私语时 第039章
虽然她不确定燕尧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想法的;但是她现在可以做的是;让他对她完全幻灭。她决定在接下去几天打死都不洗澡;也不换衣服;她就不相信她都蓬头垢面的样子了,他还能对她下得了手。
结果燕尧还是超出了她的预计,毫无嫌弃和迟疑地搂住她,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思语,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虽然你以前对我失望过;但是以后再不会了。”
赵思语只觉得害怕;如果她敢说不好;会不会被他掐死?她咳嗽一声;有点尴尬地开口:“你想听真话吗?我觉得你应该是不喜欢听的。”
燕尧咬了一下嘴唇,满脸失望:“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吗?你以前说过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她以前大概是说过,不过她现在都不记得了。更何况,现在要让她跟一个精神状态不正常的男人培养感情,她根本就做不到吧。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燕尧走到门口,却不急于开门,而是问道:“谁?”
对方在门外回答:“我是物业的。”
这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是赵思语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是谁。
燕尧打开门,而门上的防盗链却没有解开:“什么事?”
“你是业主吗?你停在车位上的车子报警系统可能有点问题,一直响个不停,可能要麻烦你下去看看。”
燕尧看了看对方,沉吟片刻,道:“好的,稍等。”
他一让开,赵思语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男人,果然十分眼熟,对方也看到了她,还朝她眨了一下左眼。她想了一下,终于想起对方是谁,就是上次见过的夏臻的一个当警察的朋友,叫周映生的。
上一回他是陪夏臻过去,揭穿了她的那对“假父母”的身份,这次是来解救作为人质的她。她真觉得她碰上的最倒霉和最诡异的事都被他撞见了。
燕尧在挂着的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摸了摸,取出车钥匙,直接从门打开的缝隙中递出去:“钥匙给你,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吧。”他竟然宁可让别人去处理车子的事,也不敢轻易开门。赵思语也是觉得无奈了。
周映生看着他递出来的车钥匙,作势伸手进来拿,却又手掌一翻,一把抓住燕尧的手臂。燕尧一惊,想用力挣脱出来,可是对方力气太大,他又防备不及,一时没有甩开。周映生拿出证件,在他面前打开:“警察,请你立刻开门。”
燕尧忙用另一只手掰开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指,但是周映生的动作更快,伸手进了门缝,去拨那个防盗链。只一瞬间,门链滑下,门被重重推开,后面还有一个警察立刻冲进来,按住燕尧的肩膀:“不许动,现在开始靠墙站立,把手放在我们能看到的地方!”
燕尧没有听他的,甚至还回过身挥出一拳。
赵思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燕尧竟然去袭击比他壮实很多的警察,实在太让她吃惊了。但是周映生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把拗过燕尧的手臂,把他死死地按在墙上:“你这是袭警啊,而且身手也很一般嘛,你怎么想的?”
他制服了燕尧,又朝赵思语笑了一下,露出白生生的牙齿:“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赵思语笑着回答:“还好,没有受伤,只是我真有点好奇哎,你为什么要先喊自己是警察再动手?这不是等于告诉对方你先跑吧,我要来抓你了?”
周映生一愣,随即回答:“只是基本程序,不管是谁都有知情权——不对,我干嘛要对你解释这个,你看才一个月不到,你就惹了两次麻烦,我真是挺同情夏臻的。”
他一说到夏臻,赵思语便猜到他也是来了,她向门外张望,果然见到夏臻踏进门来。这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oss出场一样,不到最后关键时刻就不露脸,要是她是无关群众,真想鼓掌助兴。
燕尧看见夏臻,一下子连脸部表情都扭曲了,用力挣扎了一下,连警察都差点按不住他。他的皮肤本来就很薄,现在的表情更有点可怕,连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
赵思语站起身,准备跑过去迎接夏臻,谁知才刚跑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回头望着她手腕上拴着的登山绳,恍然大悟:“我差点忘记还有它了……”
夏臻也表情微妙地看着那段绳子,但是很快就把恢复了面无表情,疾走两步,一把抱住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边:“没事吧?”
他只问了三个字。可是赵思语却觉得鼻子有点发酸,强自忍住:“你真的好慢啊……”
周映生忍不住咳嗽两声,打断他们:“咳咳咳,不是我要打扰你们叙旧。我说,其实我们已经很快了,找人要定位的,还有来这里还要报批过,必要的程序还是要有的,回头让夏臻给你解释一下整个流程……”
夏臻用力地抱了她一下之后,就松开了,转身去厨房找出剪刀,直接把她手腕上的登山绳剪断。赵思语看着手腕上的红痕,又活动了一下关节,才感觉到皮肤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感。她看了看燕尧,又把脸转过去,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困兽,紧紧地咬着牙,薄薄的皮肤下隐约有青筋浮起。
她无法去正视这个场景。
周映生看到她手腕的痕迹,建议道:“我觉得你等下最好直接去验伤,都是可以作为证据控告他非法拘禁,企图伤害他人人身自由和身体。”
夏臻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也没有看她,而是说了一句:“走吧,早点做完笔录就可以早点回去,这也够折腾的了。”
赵思语听话地哦了一声,跟着他走在最前面。她想了想,还是告诉他:“虽然绳子拴着人就跟拴狗一样,不过这总比一直被打麻药的好。其实这两天我也没受什么苦。”
夏臻低着头,把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笑了笑:“是吗?”
“我知道真相后,就一直在想,我的记忆到底还能不能恢复,”赵思语问,“你觉得我还能恢复记忆吗?”
夏臻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恢复又怎样,不恢复又怎样?”
赵思语总觉得他这句话下面,就是隐含着“不管你的记忆恢复或是不恢复,都与我无关”的意义,可是她不敢问,生怕问出来,就等于把结果挑明了:“恢复了的话,我就知道我第一次认识时,是什么样子的了。”
夏臻顿了顿,简短地开口:“很抱歉,我不想回顾过去。”
赵思语沉默下去,他们跟周映生坐了一车,而燕尧则在后面。周映生一边打方向盘,一边从后视镜中窥视他们,最后还是耐不住这僵硬的气氛:“我说你们两个,现在一切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