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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顶着跟他一起落难的危险亲自来通知他,大有“要死一起死”的生死豪情。她虽然对敌人残忍,但相信对自己人不会见死不救,她应该另有安排,接下来宿务一战才是真正的生死攸关。
、第23章 宿务
他们两个分别被两派人马追杀的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坐飞机到了宿务,只是换了身运动服,假证件里的相片用的是他们在商场拍的贴纸相!
老千在手机面板划了两划就找到了冯昊飞的位置,莫不是昨晚在冯昊飞身上装了定位。怎么也想不到那臭小子此时正跟文尼在市中心的一处咖啡厅的包间里享受英式下午茶,还靠窗对着大马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没事儿干似的。
贺一寒和贝嘉则在对面街的一间民居里用一副街边买来的玩具望远镜监视。哪来的民居?就在刚才贝嘉按响了这家人的门铃,直接塞给主人一叠厚厚的票子,让人全家消失一天,主人家还真一点废话没有就快闪了,俗得可以!
他们人单力薄,可惜不能报警,菲律宾是文尼的地头,他们只是来公干的外国人,报警谁信?回头把他们关进去来个报假案,完了男左女右,在大牢里被文尼的人干掉,异死他乡。
“你打算怎么破坏交易?”
“知道他们货柜位置,上船把货毁了。”她像在说某电视剧的情节。
“就咱们两个?没人没家伙?”
她迟疑了一会儿,认真说:“确实太冒险了,不然你留下。”
“你才留下!”又被小看,贺一寒不爽死了。
贝嘉心中无奈。
他坐在沙发双脚搁上茶几,“我说你能不能像个正常点的女人,有钱就逛逛街时尚一点,穿点名牌什么的,别整天打打杀杀。”
“我呀,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人,我的梦想只是过平淡的生活,两个人三两个孩子,能吃饱穿暖,有瓦遮头有说有笑,我就很满足了。”
他不屑斥笑,“作梦呢!别忘了你是王艾莉。”
贝嘉没再回答。
时间默默地过去,对面冯昊飞和文尼也不挪地方。昨晚通宵没睡,贺一寒无聊着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窗边的贝嘉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他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沙哑问道:“几点了?”
“九点多了。”她没动作,“桌上有外卖,吃点吧。”
睡了两个多小时贺一寒饥肠辘辘,喝了口可乐,拿起汉堡包三两口大咬起来,边问,“咱们到底要监视到什么时候?有用没用?”
贝嘉仍然举着望远镜看着对面街,“他们打算用人潜水把货运出来。”
贺一寒触电似地翻地身来冲到窗边,抢过她手中的望远镜皱着眉瞅着对面,“你怎么知道的?他们说了吗?你懂读唇嘴?”
贝嘉也没抢回来边收拾着东西边说:“一会儿跟你解释行不,咱们现在得赶紧走。”
“被发现了?”
“那倒没有,刚才文尼的一个手下带着个铝合金的箱子外出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去一号码头,跟着他就可以知道货在哪条船上。”
两人飞速跑下楼,见那人坐上黑车走了,贺一寒想拦一辆计程车追却被贝嘉拉住,“别叫车,这附近都是他们安排的眼线。”
“人跑了都!”
贝嘉四下看了看便拉着他走进隔壁一车道宽的巷子,这人少又多弯道,不易被察觉。前方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银色小轿车,她小跑过去,随手拉起路边一根插着铁棒的撑太阳伞用的硬水泥墩子。
贺一寒正纳闷她要干什么,下一秒见她一鼓力气用了全身的肌肉,高举起水泥墩子,使尽力气朝车头砸下去,“砰”一声巨响除了车头的钣金有点变形,其它没动静,她接着又来了一下,这次动作幅度更大,力气更大。
同时只听闷闷的一声“唪”,里面的安全气囊全部打开,车门锁也应声打开。
贺一寒这才明白过来,吃惊得他嘴巴张成个O,这样偷车也行?!真俗真暴力!没点技术含量。
她喘着粗气,猫进身子扯掉气囊坐上了驾驶位,从底下拉出电线,简单擦两下造成短路,车子“呜呜”就启动了。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贺一寒惊讶的目光,她尴尬解释,“十八岁的时候砸一次就能打开,还不带喘气儿的,所以女人十八一支花真没错。”
人家这句话不带这么用地,谁关心她十八岁时都干些什么勾当,贺一寒该笑好还是该不理她的好,郁闷之中车子像支离弦的箭冲出马路。
车子开往码头的方向,他们很快就跟上了那部黑车。
“你到底怎么看出来他们取货方式的?”
她呵呵笑两声,“说穿了也没什么,你休息期间我拿了你的手机,乔装成咖啡厅的服务生接近他们。”
贺一寒挑了挑眉。
她摇摇头,“他们不让任何服务生进入包间,唯一的机会只有在房门开合的瞬间,我假意摔倒进去,同时将事先拨通的手机甩在椅子底下,于是他们后来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摔进去的是我的手机,我的手机装有自爆程序,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老千婆子侨装打扮后也许连他也不定能认出来,更何况那两个人,这老千婆子的行动力果然惊人。
车子果然来到了港口,远远看见那人在港区外下了车跟一名海关说了两句什么,完后另外搭车进了港区直奔一号码头。
夜色已深港口里灯火通明,贝嘉两人在稍远一些的距离爬上一层集装箱,躲在二层的集装箱阴影后面,俯视监视着前方的一号码头,码头边上已经停着一条远洋货轮,工人们忙活着,几台设备呜呜作响,好几个海关在现场监管。
“不说四点吗?”
贺一寒拿过望远镜来看,分析道:“应该不是这条船,你注意看,海关更关注的是码头的动静,所以这条船应该刚刚装好货准备起航,咱们的那条还没来。”
贝嘉这才松一口气,称赞说:“一寒,你对这行好像挺熟悉,把你调去DG远洋集团做老总,我看一定行。”
“就你事儿多!”知道她在开玩笑的,贺一寒也不深究。
她随意说着,“你还别看不起DG远洋,那地方连我都够不着,你想去也去不了。”
“什么意思?”
她叹口气,“我也很想知道什么意思啊。”
远洋轮静悄悄地开走了,设备停了,码头上的海关和工人慢慢地都走了回去,现场顿时清静。
、第24章 棋子
他暗想,DG集团旗下有大宗商品贸易,有远洋,有金融,如果说这是一条完整的毒品贸易链条,勉强也能说得过去,贸易集团做交易,远洋集团做运输,金融集团洗黑钱,可是这可能吗?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在全世界有头有脸,赚钱赚得盆满钵满,有必要冒着破产清算,身败名裂的危险干这行吗?而且这么多年下来就没出过一点事情?
现在他控制了金融集团,将来干毒品的那帮人想在他这里洗黑钱是不可能的。就这件事看,王艾莉似乎是在利用他截断冯昊飞一伙的资金链。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的贝嘉。
他只是王艾莉的一枚棋子,现在或许还有利用价值,以后可就难保了,不过他也不傻,当棋子未必不是好事。连掌大权者也有够不着的地儿,就是说DG的水相当浑,谁的路都不好走,在这场博弈中他不定就是输家。
贝嘉唔着嘴打了个喷嚏。
半夜里海风吹着有些凉,贺一寒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贝嘉又感动得乱七八糟,“那你不着凉了吗,还是……”
“少废话!给你披上就披上,这叫绅士风度,不因为你。”
贝嘉调侃他笑道:“大老爷们儿。”
他不爽地喝说:“不要还我!”
“我要!”她扭过身子不让他拿走衣服,脖子缩进衣领好像把自己都埋进他的外套里,感怀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披衣服。”
没经他同意就歪下来,脑袋靠着他的肩膀。他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好了,正想着推开她又听她叹气道:“其实不该让你来。”
他斜眼瞪她,“我要没来,你打算怎么打这场仗?”
她愣了一会,自嘲说:“硬拼呗,我习惯了,可是你不同……”
他有些恼怒地打断她,“我是温室里的小花朵?得了吧贝嘉,全人类就你吃得了苦,干得了事儿?走到现在这一步,没你的时候我断手断脚了吗我?况且要没我,这事儿能成吗?你少j□j的心。”
她抬头看着他,那坚决的目光震慑着她的内心。
“小看人!”他不高兴地喃喃。
“生气了?”
“不跟娘们儿计较!”
她从腰包里掏出一个酒壶,哄着他说:“那咱闷一口抿恩仇?”
贺一寒看着酒壶哭笑不得,也就这女流氓才做得出这么豪迈的事。“哪来的?下药了?”
“哪能啊!给你下药,我能把你这一百几十斤的大老爷们儿藏哪儿去呀?中午在商场买的,还没开盖呢你看。”她“卡拉”一下打扭开了瓶盖,自己先闷了一口才递给他,“喝吧!”
贺一寒接过来闷了一口,刚才的豪气都为了不被她小看死撑出来的,第一次手无寸铁跟一群武装到牙齿的亡命徒拼命,能不壮壮胆吗!
时间悄然过去,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很快就把酒干了清光。这次行动生死不定,借着酒精贺一寒满腔热血沸腾着,铁血男儿般的生死豪情油然而生。
“呜——”,远方传来一阵悠长的低沉的汽笛声打断了两人难得的温馨时光,声音穿过海浪,透过海面上朦胧的雾气,像丛林中危险来袭,猛烈地刺激着两人的神经。
“来了。”贺一寒像猎人一般精准地盯着远方的海洋。
码头上又开始人头涌动,干活的工人,监管的海关纷纷走过来,还有很多不是海关也不像工人的人,这些应该是文尼的手下。
贝嘉压低声音,“海关的人不同了。”
贺一寒冷笑一声,“这么大笔交易没海关照应怎么行,这批人都是有份分钱的。”
比起这点,他更关注的是船只的归属,他卯足了劲看,船身上倒没有DG的标志。大概过了半小时船下了锚,拿着箱子的文尼手下昂首挺胸走上甲板,看来货就在这条船上。
贝嘉用望远镜观察着更远的海面,果然有几个不起眼的光源若隐若现地晃动着,那里应该就是接货的地方。两人跳下集装箱,猫着腰时不时躲避着来往的人往码头另个方向跑,静悄悄地两人跳下站台躲进阴影之中。
她看了看表,“他们很快就会开始卸货,咱们得游上船,大概三百米,没问题吧?”
脚下就是抹黑的海水,冷漠而机械地拍打着码头的站台,无时无刻渗出危险的气息,贺一寒暗自吸了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
“上了船,咱们先想办法伪装,完了你去找个地方放火,我去把毒品处理了。”
贺一寒听后摇头,“你放火,我来……”
她没给任何反对的机会,“扑通”一下扎进水里。
“臭娘们儿!”他百般无奈。
今天有风,海水有些汹涌,三百米的距离花费了他们不少体力,他们找了个死角,攀着固定船只的钢索上了船立马躲进暗处。
贺一寒看她脸色有些苍白,小声问道:“还行不行?”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探出去,转角处有两人在盯哨,一高一矮,她动手弄出动静把那两人吸引过来。两人极其默契,一人一个捂着那两人的嘴就把两人放倒了,拽着腿把人拖进暗处,无声无息,迅猛得就像野兽出没。
贺一寒觉得自己把人整昏越来越就手了,如果哪天不干金融,可以改行当特工。
这时候没什么男女之别,两人赶紧换上衣服,凝重地对视了一眼,似乎同时在告诉对方此后要小心保命,完后调头分道扬镳。
文尼的手下多布置在货柜区,船舶一靠岸,船员们大多数上了岸,这时候的生活区人最少,贺一寒很容易就混入了生活区。船员们都很松懈,面露疲倦,毕竟长时间跑船还能有谁生龙活虎,况且现在是凌晨。
特别食堂这地方鬼影都不见,里面乌漆抹黑,贺一寒从窗口爬了进去,用了一些时间来适应光线才往里走。
食堂的后半部厨房是个半封闭的空间,除了面向食堂的一面才有窗有门,连顶上油烟机的出风口都有百叶挡着,往外吹风时才会打开。贺一寒将小窗都封死,找到漏气报警器,砸它两下破坏掉,临走前将所有的燃气管道都截了,煤气立马“嘶嘶”地往外冒。
他捏着鼻子摒住呼吸赶紧往外跑并关上后厨的门,还没敢走在门外坐了好一会,回身把门轻轻打开一条缝,跟着又赶紧关上。好家伙!这一口差点没把他熏死。
离开食堂的时候附近已经完全没人走动了,他掏枪握在手里,咬牙鼓励自己,“死就死了!”
、第25章 好险
平静空旷的夜空里只听惊心的两声“砰!砰!”枪响,几乎同时“BOOM!”,可怕的声响震慑天地,霎时间碎片乱飞好像群魔乱舞,火光冲上云霄,好像连海神都给震怒了,海面上水波乱撞。
距离爆炸最近的贺一寒可不好过,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把食堂的外墙都震碎,随着一股猛烈的热浪,他整个人飞扑在地,玻璃,石头灰,被炸的变形的铁桌椅板凳纷纷涌过来在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