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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俩男人取了食物回来了,贺一寒注意到杨小柔的脸色很不妥,埋头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杨小柔白着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虚弱地回应,“可能刚才玩得太刺激了,胃还是有点不舒服。”
贺一寒皱眉,敏感地查觉到这两个女人之间有问题,杨小柔底下拉了拉他,无力说道:“我们走吧。”
肯定有问题!贺一寒哄着杨小柔,“听话,先吃点东西。”然后对开始吃东西的贝嘉使了个严厉的眼色,自己则站起身,“我出去抽烟。”
贝嘉知道他的意思,等他出门以后也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我去补妆。”
等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贝嘉脚跟一转出了门。
“你跟杨小柔说了什么?”他劈头就责问。
贝嘉耸耸肩,轻佻说道:“我跟她能有什么说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呗。不过你放心,昨晚的事儿一字儿没说。”
贺一寒指着她的鼻子,“我警告你,你别搞她,别妄想破坏我跟她的关系,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贝嘉禁不住咽了咽涌上鼻腔的酸楚,喉咙像被泪水堵住了一般沙哑哽咽地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关系……”
她颤抖的样子让贺一寒的心抽了抽,但是相比之下杨小柔更娇弱,更需要他的保护,而贝嘉的强势和坚强让她似乎没有任何人和事能伤害得了她,她那副受伤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她可是老千啊!他更加狠心,更加冷漠。“我说过了,昨天晚上的事不存在,你我之间除了工作,没有关系。”
贝嘉的心像裂开一般,而他又亲手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远远看见杨小柔的身影出现在餐厅门口,她赌气,上前一步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掂起脚尖毫不犹豫地就吻上他的唇,淹没他所有伤人的话。
贺一寒更是毫不犹豫推开她,骂道:“你发什么疯!”
贝嘉颤抖地苦笑,难以掩饰那足以让她崩溃的痛。
贺一寒厌恶地瞪了她一眼,此时他的眼中这个老千就是个会破坏他感情的恶婆娘,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转身的同时他看到了不远处杨小柔伤心欲绝的脸和摇摇欲坠的身子,他的心瞬间纠到了一起,刹时明白了贝嘉突然发疯就是为了在杨小柔面前示威。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女人,玩这种下三烂的招!贺一寒回过身,冷竣的表情完全显示了内心对她的痛恨,恨得她入骨,恨得想当场剥了她的皮。
“你很恶心!”贺一寒咬牙切齿地抛下这么句话,脚跟一转就追着杨小柔去了。
贝嘉捂着心口,这里真的好痛好痛……
贺一寒追上了杨小柔,拉着她的手把她半拥在怀里,“小柔,你听我解释,我跟她没什么,真的!她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
如果不是自己心虚,她怎么会跑开,怎么会连上前打她一巴掌的底气也没有。杨小柔已经哭成个泪人,眼睛又红又肿,哪里听得进去他说的话,连自己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不要,我不知道……我没什么也没看见……一寒,不要说了……”
贺一寒心疼极了,抱着她安慰着抚摸她的背,“好好,不说了,我们回家。”
杨小柔早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另一边钱小江见她贝嘉回来以后脸色不对,关切地问,“嘉嘉,你不舒服?”
她强颜欢笑摇了摇头。
“老板他们去哪儿了?”
“他们先回去了。”
钱小江不怀疑贝嘉的话,“杨小姐不舒服吧?她看起来这么娇弱。”
娇弱……她不就输在娇弱上吗?她不懂得楚楚可怜,她不懂得摇尾乞怜,所有人都以为她应该无坚不催,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强势,不需要依靠,甚至可以被任意伤害,有谁想到她也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女人啊。
钱小江敏感地察觉到贝嘉的不妥,柔声问,“嘉嘉,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说,别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她这人最经不起安慰,眼泪哗哗地就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
餐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多,幸亏他们坐在角落,钱小江赶紧坐到了她旁边的椅子上,一手递给她纸巾,一手轻拍着她的背。
贝嘉哭得更凶,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更想把所有的心事都说出来,可是不行,所有事情都必须她一个人承担。“小江,你是好人……你真好……对不起……”
钱小江半搂着痛哭的她,心也疼得不得了,可不知道从何帮起,束手无策。
贝嘉拖着疲倦地回到那个空荡荡黑漆漆的大屋子里,自己动手放好一缸热水,泡在浴缸里的时候晕晕沉沉几乎睡着了,骤然惊醒四周仍然是一片寂静。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来擦干身子吹干头发,一头扎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
这几天看来贺一寒是不会过来了,她害怕家里这样空洞的安静。于是拨通了安东尼的电话,因为工作上的关系,她跟安东尼联系很频繁,可今天她只想聊天。
“安东尼,今天我发现了一个挺懂我的人。”
安东尼的声音听起来比她还兴奋,“谁啊?”
贝嘉笑道:“还记得贺一寒身边的秘书钱小江吗?”
安东尼想了半天才记起,“哦!那个小毛头啊!他成年了没,你可别打小孩的主意啊!”
“哈哈,你这话他可不愿意听啊。其实他是个特别好的男人,细心又体贴,我只是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很留意我的情绪,特别会安慰人。今天我跟他去游乐园了,他很会照顾我……反正他挺感动我的。”
安东尼沉默了一会才回应,“世界上能有这样的人吗?”
贝嘉轻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男人出现了,原来被人关心的感觉这么好。”
“心动了?”
她的脑子里又串出贺一寒的身影,情绪马上又低落了下来。恨自己为什么对钱小江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老想起那个伤得人苦不堪言的家伙。“我……不知道。”
“你该放开自己接受新感情了,贺一寒那臭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不值得你这么对他,离开他,别越陷越深。”安东尼苦口婆心不知劝了多少回。
她又叹了口气,可没法为自己辩解,贺一寒对她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算了,咱们别提他了。”
他忍不住又要责备。“你呀就是太倔强!不受一次重大打击,你是不会死心的,还是留着个备胎有备无患,那小秘书要真心对你好的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我已经认他做干弟弟了。我跟他家人的关系也不错,还约了明天上他家吃饭呢。”
“男人年纪小不代表他不够真心,找个时间我过去给你考查考查,看他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你这人表面好像很天下无敌,但实际上是有心无力,有点小事就感动得乱七八糟,所以才容易受伤害,这方面我可没少为你操心过。”
“我记得都我为你操心啊……”
电话那头不远处有人在呼唤安东尼,该是玛丽安吧,自从上次玛丽安为了救安东尼违反军令,她受到了上级严厉的处分,处分就是降职和调职,回家乡坐办公室,正好可以跟安东尼团聚,他们终于可以开始计划要孩子了,贝嘉也为他们高兴。
挂了线,沉寂又一次无孔不入地包围过来,好像要把她吞蚀一般,安东尼的圆满更衬托了她的孤单,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瞪着天花板。房门没关,突然她好像听见家里的电梯门轻微的开合声音,她光着脚丫子急急冲出房去,可电梯还紧紧地闭合着,哪里有什么动静,原来是她的幻觉,还以为贺一寒回来了。
她垂头丧气地回了房重新倒在床上,她想放空脑袋什么也不想好好睡一觉,可眼泪在无声无息间又从眼角滑下,没进了发丝里……
、第55章 谁才是表里不一?
杨小柔像被抽空一般无力地倒在贺一寒的胸膛上气喘嘘嘘;如洪水般猛烈的□过后,她的脑子里又满是刚才贝嘉对她说的话,还有他们亲吻的那一幕;她根本无法平静。
“一寒;”杨小柔咬了咬嘴唇,抬头说道:“我们结婚好不好?”
贺一寒愣了愣。
她撑起身体紧张地看着他;“我想跟你结婚,你说过你会娶我的;你一定会娶我的;是不是?”
“我没说不娶你啊。”他对杨小柔的过度紧张有些不解。“我说过我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将来也不会有任何关系,其实你完全不必慌张。”
她拼命摇着头;撕心裂肺地喊着;声音都沙哑了。“我相信你跟她没事,可是我……我想嫁给你,一寒我爱你,我只想嫁给你,你知道吗?”
贺一寒双手按着她的肩,“小柔,你冷静一点。”
她委屈地哭出来,摊坐在床上无力地哭诉着,“我只想嫁给你……”
贺一寒心疼极了,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说过我会娶你就一定会娶你,可是现在民政部都放假了,谁给咱们登记啊,怎么样也得等过完年吧。”
她低垂着脑袋只是哭,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好了,不差这几天啊。”
“我害怕……”
“害怕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贺一寒的经验经历人脉和身家一直以来帮了她很多很多,在她眼里几乎没有他帮不上的忙,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这也是这个成熟有魅力的男人迷得她无法自拔的主要原因,可这件事叫她怎么跟贺一寒说,只会破坏他们现有的关系而已。杨小柔除了哭泣和摇头,吐不出一个字。
她这样子让贺一寒很无奈,“小柔,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那个女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反常?你被相信她,别被她影响了。”
“她……没说什么,你别再提她了。”
贺一寒不知道该回应什么了,仰头倒回床上。他发现这两年里他们之间越来越难沟通了,尤其近两次感觉更明显,杨小柔好像不同以前那样对他毫无保留。他尊重自己的女伴,也相信她不是个会背叛的女人,所以从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相反他也不喜欢女伴强迫自己做任何事。
床头的手机时不时在震动,都是认识的不认识的发来的贺年祝福短信,他这才有时间拿起来翻看并一一回复,其中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的短信让他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写道:“欲知异人基金,一点渔人巷6号。”
异人基金?贺一寒皱起了眉,立马翻身起床打开自己的手提电脑翻看公司资源,果然就是这个异人基金,五年前入股,控制了DG全球联合集团最后那5%,也是决定他贺一寒命运的基金。
是谁发来这条短信?他马上想到贝嘉,看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还有时间让他去了解情况,于是迅速穿好衣服要离开。
杨小柔见他要走,慌道:“一寒,你要去哪里?”
“有件重要的事我必须得去处理,你先睡吧。”
杨小柔拉着他不让他走,“你……是不是去她那里?”
贺一寒不耐烦地反问:“我怎么可能!”
杨小柔双手紧紧环着他,“不准去。”
他拉开她的手,“别多疑,多疑的女人一点不可爱。听话,先睡吧。”
杨小柔百般不情愿地放开了他,她知道自己从来留不住他,他的事情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每次都像现在这样抛下一句话就走了,不管她怎么哀求怎么哭喊,他头也不回。就算他真的去找那个女人,她也没办法阻止啊,心好痛好凉……
贺一寒开着车直奔海边的房子,毫无障碍地进了屋,他只是想看看贝嘉这时候在干什么,她会不会是发短信的人?
没想屋子里一片黑,只有她的房间门口透出一声灯光,走到门口正好听到她正在跟安东尼讲电话,温柔细语地对安东尼诉说着她的心事,诉说着钱小江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合她的心意。
不知怎地贺一寒心里有股骂人的冲动几乎控制不住。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爱他,好像多山盟海誓,可实际却跟别的男人暧暧昧昧牵扯不清,明面儿上的就不只一个,背地里谁知道她跟多少男人有关系。
冷静下来言归正传,贝嘉不像是发那条短信的人,她根本不知道他要竞争主席位置这件事,更不可能知道他有意调查“异人基金”,她怎么会发那条短信。贺一寒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想:脑子真是给虫驻了,白跑这一趟。
他甩头就走,赶往渔人巷。
渔人巷在旧城区,说是巷子,其实是一片住宅区,都是些老旧平房,房子把路挤得很窄,车子开不进去,贺一寒只能把车停在外面的广场,步行进去。这里的地面永远都是潮湿的,因为房子太多遮住了阳光,房子一层都是商铺,这时间大多数店面都已经关门了。商铺楼上住的都是些中下层收入的人们,地方比较混杂,空气中总迷漫着许多说不清楚的味道。难得来个贺一寒这样衣着光鲜,跟这里格格不入的帅哥,所有人的焦点都在他身上,连开着红灯的发廊里穿得很少的女人都特地跑出来对他招手。
谁会约他在这种地方?他感觉自己冲动了,万一有人预谋害他,在这种地方根本跑不掉。可是不来也来了,见机行事吧。
在巷子里转了半天,这6号到底在哪啊?问路竟然也没人知道,正在迷茫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奇怪的声音,“来找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