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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范成业不疑有他,只是皱着眉头咧着牙吸了一口气。“嘶!连龙爷都不敢动,那帮家伙什么来历?”
“我觉得龙爷肯定跟异人基金有关系,否则他不会知道这么多。我这晚辈又无亲无故的,他可能不愿意说。范叔,既然您跟他熟,不如还是由您跟他谈谈,看他能不能透露些什么。”
范成业左右想了想,又露出了那个复杂的表情,还微微地缩了一下脖子。“既然龙爷都不敢动,我看我们也不能动,异人基金的事先放一放。”
这倒大大出乎贺一寒的意料之外,竟然连范成业怕成这个样子!不找龙爷,不动异人基金,拿不到关键的5%表决,他还选什么个毛啊!贺一寒心里大骂范成业孬种,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平淡道:“那我看我还是不方便出面跟王主席作对的好。”
范成业连忙劝住他,“其实还有一个方法……”
、第61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贺一寒连忙凑近身子问道:“什么方法?”
“弃权法;只要王艾莉投弃权票,你就一定能上。”
“这不是比找到异人基金话事人还难吗?王艾莉怎么可能投弃权票!”
范成业小眼睛一挤,表情极其阴险;“这得用些阴招了;只要在董事会当天投票的时候她或她的人到不了场,等同弃权。”
按他对贝嘉王艾莉的理解;这个女人城府极深;她来DG是找/人/报/仇的;在大计未成之前她不可能亲自出面投什么票。肯定派她的亲信来,有可能是安东尼,可谁说得准呢,那女人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什么东西;他还一直摸不透。贺一寒左思右想还是摇了摇头,“难度太大,哪知道她会派谁来,根本无从下手。”
“谁说的!你的助理肯定知道,依我看咱们就从你的助理身上下手,逼问出王艾莉的消息。”
贺一寒质问,“这事你何必问我的意见?您应该不是今天才想到这个方法。”
范成业这才说出原由,“你知道为什么我说从你的助理身上可以逼问出王艾莉的消息?那是因为我在监视你助理的时候发现她身边有很多保镖,可都是专业级别的。这些保镖平常都隐藏在她身旁的人群中,没事的时候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当你的助理有个什么磕磕碰碰,那帮人才会出现,一直以来我的人想靠近她都不是那么容易。由此可见你的助理不但是王艾莉的下属,而且是她身边一位相当重要的人物,不然王艾莉不会派重兵来保护她。”
竟然还有这等事!贺一寒倒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难怪她总是一个人满大街跑没有一点忌讳,想想这么大个富豪出行没有保镖保护才不对路,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范成业进一步解释,“但是我发现她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放松警惕,并且让她的保镖保持一段距离。”
“你想让我引她出来?!”
贺一寒心头一惊,这时候他才真正切身感受到“一切都是玩真的”!就菲律宾事件来看,范成业动起手来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贝嘉当时怎么对冯昊飞的,这也是不经翻的一笔旧账,范成业早想报仇了。
的确,绑了贝嘉等于绑了王艾莉,没有了她的授权,任谁都没有权力投票,但是如果贝嘉真落到范成业手上难免一顿酷刑,不定有命出来啊!他犹豫了。
范成业加把劲游说,“你还真别心疼,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我不是舍不得,我跟她最近吵翻了,特意约她太过张扬,她会怀疑。”这是事实。
范成业责怪道:“你这时候怎么能跟她吵翻,你该以大局为重,得讨好她。你再想想办法,月底可就召开董事会了,距离现在不过两个星期,要办大事儿必须尽早,还得从她嘴里问出王艾莉的事。”
“你让我想想,应该还有别的办法。”他心底还是有点不情愿。
见他还在犹豫,范成业挤着小眼睛说:“大侄子,你可别临阵退缩啊,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只是牺牲一个不痛不痒的女人。再说了,我可是诚意拳拳跟你合伙打天下,董事会里其他那几位叔伯可都只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同意保举你。你现在知道了我的全盘计划,一条腿已经泡了水,别怪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儿你办得办,不办也得办!不然你我都不好交代,难保他们会做出什么不和谐的事,你听明白了吗?”
这可是赤/裸裸明晃晃的威胁,贺一寒当然听得明明白白,他不喜欢这样被威胁,可事实就是这般进退两难。先敷衍着范成业,他离开了春秋茶馆回到家楼下放好车,心里烦躁,不想上去面对杨小柔的纠缠,于是手夹着烟步行到附近的公园散步。
黄昏时间,夕阳柔和,公园里有个大型人工湖,贺一寒孤零零地蹲在湖边,低头看着倒映在水面的自己的脸,眉头紧锁,双唇紧闭,脸色难看得连他自己都吓一跳。想想自从五年前被逼在离开DG和娶江艳美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苦瓜脸,愁过愁肠。
已经很久很久没出现过这么难的时候了,原想利用两边互相牵制,渔翁得利,结果却是惹火上身,陷入十面埋伏,即怕王艾莉,又怕范成业。他不禁怀疑自己一开始在岔路口的时候就已经走错了?或者他这个人确实悠游寡断,狠不下心又顾忌得太多?
贺一寒,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讲资金不如王艾莉,谈阴谋不如贝嘉,比势力不如范成业,论胆子……说实话冯昊飞都比他强,连自尊都早就消失殆尽了,你还有什么本事在那些吃人的大鳄中间周旋?
还有不到两个星期就开董事会了,这步棋如今可得怎么走?协助范成业绑架贝嘉王艾莉?还是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完全投靠她?到底怎样才可以杀出重围?
他抓了抓脑袋,用力吸了口烟,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站都不想站起来了。
初春的凉风拨动着平静的碧绿湖面,冰冷的残阳斜映,眼前的湖面尽是一层层鳞片般似有似无的金黄,岸边的柳枝还没发芽,光秃秃的的软枝垂进水里,懒懒地随风微动。晚餐时间人们渐渐离开,耳边越来越静,一切景色即将被黑夜一点点地吞噬,好像一切是那么地绝望。
此时突然一把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声音不高不低,入耳本是相当轻柔,可他非常厌恶,偏偏这声音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甚至在他这般低落的时候竟然还来烦扰他。
“一寒……”
贺一寒没有回头,知道她走了过来,也跟着他一起蹲在湖边。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厌恶回应,“哪儿都有你?!你有没有再变态一点的行径?”
贝嘉的心又像被刀割去了一块肉,好疼。“这几天你不接我电话又不回我短信,我只是过来看看能不能遇见你。”
“明天上班我再不待见你不也见到了。”
我……我想你了。”她委屈极了。
、第62章 救命稻草
贺一寒冷哼;“你干嘛老缠着我不放?”
她鼻头发酸,嘴唇禁不住地颤抖,软着声音哀求道:“一寒;咱们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除了公事;其他不能!”他残忍地回绝。
她垂下头咬了咬下唇说:“我跟你道歉,那天我的语气重了;我应该考虑到你的心情。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
嘴上说道歉;他可不指望她会收敛她的行为,这个变态女人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吸了口烟,不耐烦地回答,“你该道歉的事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两件。说完你快走,我不想让小柔看见又误会。”
没等回答,他先站起来背对着她快步走开。
贝嘉急忙也站起来,撕心裂肺地吼着,“我发誓我不会再伤害你。”
他停下了脚步,脑子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发誓,现在将来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我做了些什么,我不会伤害你,你要记得我今天说的这句话,我一定会履行我对你的承诺。”
他听后却只是歪嘴斥笑一声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突然灵光一闪,她的承诺?对啊!他手上还有一份王艾莉亲笔签名的CEO调令和2%股份的转让协议,他怎么能忘记这茬?太重要了,这根本就是突围的救命稻草,原来胜负早已注定!
想到这里他又停下了脚步,心中带着一抹得意转身回头,可看到她哭成个泪人儿的样子,夕阳映造着她半边脸颊,泪水的弧线闪动着她的悲伤,瘦削的肩膀颤抖着,似乎负担得太沉太重……他的心突然痛得纠成一团,身体像被电击得麻痹,无法动弹。
终于搏得他的一个眼神驻留,贝嘉抽泣着,缓缓挪动脚下的步子来到他跟前,抬起双臂从他的腰间穿过,轻轻环抱着,侧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哭着哽咽着哀求道:“我不知道五年前的事会造成这么严重的结果,我不知道会伤害你,对不起我错了,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
贺一寒没有拒绝,甚至情不自禁地拥抱着她颤抖的身体。他想起刚才范成业的话,她再讨人厌也好,再不喜欢她也好,这种时候得讨好她。
这天他没有回家,而是陪着贝嘉回到她的住处,直到半裸着身子半躺在阳台的小床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双眼无神地看向窗外只有三两星星的夜空。他一再地提醒自己这只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这一切都是她欠下的债,他只是充分回收而已……
她□的身体外套着的宽大衬衫,本来是他穿着的,经过刚才几近疯狂的翻滚之后就皱巴巴的了,衬衫底下那一双匀称的长腿竖立在床边,他稍稍伸手就能握住,肌肤传递着滚烫的温度。
无可否认,他喜欢跟这个小*做/爱,她的身体像块蛋糕那么柔软,几乎什么姿势都难不倒她,她的动作像专门练过似地连贯又到位,实在太*了,她完全懂得怎么用身体取悦男人……
她半转身在床边坐下来,他顺势又握上了她纤细的侧腰,轻轻地来回抚摸着,只见她一手提着两只水晶杯,一手握着红酒瓶颈,举起两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起来像月亮一般弯弯的眼睛特别好看。
82年的拉菲红酒,透亮的色泽,浓郁的果香酒得混合的气味一直诱惑着爱酒之人,贺一寒以为他没有机会再在这里喝着这瓶酒了,他自己也没发觉自己的语气十分宠腻地说:“你这个酒鬼。”
水晶杯轻轻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贝嘉心情欢愉,“能跟心爱的人小酌是件很幸福的事。”
贺一寒收回嘴边隐隐的笑,凝重说:“我不会放弃杨小柔。”
她的双眼立刻黯淡下来,苦笑着说:“我不逼你,只要咱们能像之前那样有说有笑就可以了。”
“你啊!”贺一寒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三有你这么当的么,不吃醋了?”
“说实话我心里好羡慕她,如果我能变成她,我愿意做任何事去争取,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交换。”她叹了口气,“可是我受过教训了,我不会再做任何让你不开心的事,我不想你对我不理不睬,不想你再生我的气。”
有时候贺一寒不禁问自己是不是太幸运了?撇开五年前的阴错阳差不说,有这么一个女人愿意这样守护着自己,自己却只会利用人家,出卖她同时也出卖了自己。贺一寒,你已经变了吗,原本自命清高,自以为绝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如今终于变成了一个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俗人了吗?不,还有杨小柔,你心里有爱,你不是那么冷漠的人。事业上为了争权夺位,谁不会利用一切优势资源,谁没有一两次出卖,有什么奇怪。
既然错了第一次,又何需介怀第二次第三次,既然笃定要利用她,又何需思前想后。他越来越顺理成章,越来越理直气壮。怀抱温香软玉,他埋头就能呼吸到她的香气,好甜好诱人,是权利和金钱的味道,可以让他不顾一切去追寻的味道。
新春开工大吉,贺一寒八点半准时上班,还没等他的车子驶进金融中心的地下停车场,一群扛着摄像机,拿着麦克风的男男女女蜂拥过来,好像蚂蚁见到蜜糖一般,把他的车围个水泄不通,隔着车窗争先恐后炮语如珠地开始发问。
“贺总,有消息说您将在DG集团新一年的董事会上参选主席的位置,是不是真的?”
“贺总,您手上只有5%股份,现任王主席有46%,请问您有多少把握胜出?”
“贺总,您在金融集团不过短短的五个月,可成绩斐然,大家有目共睹,是不是因为这点所以参选?你觉得董事会里会有多少人支持你?”
您的参选是否说明DG集团董事会内部矛盾升级,意见分歧恶化?是否说明王主席不能很好地领导DG集团?董事会中是否已经有人弹劾王主席?”
您预测今天股市开盘DG集团和DG金融集团的股价会怎么走?万一大跌,您如何向董事会交代?”
“贺总请回答!”
……
贺一寒摇下半截车窗,虽然戴着墨镜,可锁紧的眉头、下拉的唇角和低沉的声音显示了他压抑着的愤怒,“谁告诉你们我要参选?”
“贺总,您否认这件事是吗?”
大楼保安赶紧出来维持秩序,把记者们隔开,开出一条一人车宽的小路让贺一寒进入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