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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过来把他压下,好几个黑压压的枪口指着他的脑袋,此时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从他眼前走过,正是吴军。他走向贝嘉,却只是站在一旁俯视着她。
“吴军,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他撕心大喊。
吴军突然转过身急急向他冲过来,从衣衫里拨出枪二话不说就朝他胸口一连开了好几枪,他的身体被子弹无情打穿,鲜血飞溅映入眼帘,还来不及感觉到疼痛,耳边突然响起让人为之战栗的野兽嚎叫,眼前随之出现了苏丹的那张似鬼似妖似人又似兽的凶恶狰狞的脸,阴森白骨般的五爪仿佛划出五道白光仅一闪而过,他的脑袋瞬间飞开,身首异处,意外、惊吓、害怕、恐惧、无辜和绝望通通还留上他无限扩张的瞳孔里……
“一寒!一寒!”
“啊啊啊……”他凄厉嚎叫着弹坐起来,全身肌肉紧崩满是汗水。
有人抱着他,双臂环绕暖暖地柔柔地完全将他抱在杯里,轻轻在他耳边安抚道:“一寒,作恶梦而已,没事了没事了……”
他大口喘着气,胸膛上下起伏,心跳仍然剧烈。“梦……”
“是啊,只是梦而已,没人会伤害你的。”
他这才意识到是贝嘉在背后抱着她,她的怀抱让他渐渐感觉到安全稳定,呼吸渐渐平稳,他紧握着她的手感受她的存在。她还好好的,只是梦而已,可是这个梦太真实,好像在告诉他一个即将发生的未来。
贝嘉心疼问道:“作了个什么样的恶梦?”
他揉着脸,理智重新覆盖他的脑子,冷静地回想着刚才的梦。实在太不寻常了,他不是个容易受影响的人,何况只是今天下午一个不相关女人无羁的言论,该不会给他施了法术?思及此,他惊惶地转头看向贝嘉,这个他从这一秒钟开始打从心底害怕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会被她陷害,不知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被她陷害,她身边有很多曾威胁过他的人,安东尼,白雁秋和张勋,还有太多他无从抗争的人和事,一个吴军,一个苏丹,最关键的一个是她自己。这些人和事几乎让他窒息,比管理DG这样的大集团更让他觉得压力山大。如果不是很多事情必须依靠她,真不想把这么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
“怎么了?”她察觉到不对劲。
他无措地收回视线,拉开被子下床,吵哑着说:“我要出去抽烟,你睡吧。”
“一寒……”她担心极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拿着一瓶威士忌来到阳台的小床上躺着边抽烟边喝酒。
苏丹第一时间跟她说过他们会议的结果,事情不算很好也不算太坏,刚才回来时他一语不发,连于墨叫唤他也不回应,是不是苏丹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贝嘉在不远处偷偷看着他烦恼的背影,心里4纠着发疼,不顾半夜三更她立刻换衣服出门,直奔渔人巷6号。
贺一寒喝了许多酒,迷迷糊糊间睡着了,但睡得很浅,当感觉到有人在他身上覆盖上什么东西的时候,他一下就醒了。睁开惺忪睡眼看见天色已经蒙蒙亮,贝嘉衣衫整齐,正准备蹑手蹑脚地走开。
“昨晚上哪儿去了?”他对着她的背影懒懒问道。
贝嘉的身影愣了愣,慌道:“啊?没……没呀。”
他不耐烦说:“不说算了,以后别跟我说话。”
闻言她叹了口气,肩膀跌了下来。
她转身回到他身旁,贺一寒抬起眼皮看到她的脸的同时小小吃了一惊,“你被人寻仇了?”
她瘪了瘪嘴在小床边上坐下,“昨晚我找苏丹打架去了。”
他挑挑眉,“你打得过她?”
她摇头,轻轻摸着自己红肿的嘴角。
他好笑,“听过男人为女人找人单挑,没听过女人也去动不动单挑。”
“你尽管笑吧,我回房了,早餐别叫我,被你妈看见又会说些什么了。”她站起身要走。
贺一寒心底有着感动,伸手将她拉倒,双臂环拥将她抱在怀里,身体翻过去将她压在身下。
这样近的距离,她正对上他突然变得炯炯有神的双眼。“怎么了?”
“你爱我吗?”他严肃问道。
她愣了一下,“当然啊。”
“为什么?”他越发严肃。
“不是说过了吗,爱情不需要理由……”
“我就要听理由。”他喝道。
她顿时语结,“一寒,你今天是怎么了?”
他眯起了眼散发出危险的信号,“是假的吧?没有理由是因为你根本不爱我。”
“贺一寒!你混蛋!”她急得大喊,想推开他的身体离开他,可已经被他钳制得无法动弹。“你是质优生,人聪明又长得帅,会弹吉他,字写得那么漂亮,养尊处优家庭环境那么好,走路都带风,你是多少人梦中的白马王子,可我呢,我无父无母从小流浪,饱一餐饿一顿,当老千吭蒙拐骗,坐过牢底子不干净,我们之间的差距就像天上的云和地下的泥。当前我对你一见钟情,可我连靠近你的自信都没有,为了有资格追求你,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努力,多辛苦才成为今天的我,你知道我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站在你面前……”
、第105章 私有物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含着吸吮着吞下她所有的怒火。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她的爱情那么厚重,又怎么可能只因为九世情缘的荒谬说法。看到她眼角的泪水;他笑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逗你玩呢;我没有怀疑过你的感情。”
她轻轻抽搐着;怨怨地看着他。
他轻触她红肿的嘴角,心疼说:“疼不疼?”
她点头。
他低下头轻轻舔着她的伤处。
她忍不住笑了;“你好像小狗。”
他无所谓,反倒转而进攻她细滑的颈项;下巴新长出来的胡渣弄得她嘻笑连连。“你说对我一见钟情?怎么个一见钟情?”
“就一见钟情了呗。”她撇开发烫的脸。
“说说看。”
“多不好意思,不说!”
他继续用胡渣扎她脖子上最细嫩的肌肤,执拗说:“我就要听。”
“我说了说了。”她被扎得又酸又痒,只好妥协。
他手撑着脑袋饶有兴味地看着身下的她,等着她的答案。
想起那段最单纯的时光,她扬起的嘴角带着满满的幸福。“在哥仑比亚校园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站在春天发芽的草地上,你的肩膀沐浴着金黄色的阳光,带着青草香气的微风吹拂你的头发,你还对着不远处的我笑了一次。你可能早就忘记了,可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就是那个笑容让我整个人温暖了起来,我觉得你就像太阳一样光芒四射,即使远远看着你也能让我温暖。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仍然沉沦在痛苦的身世中,我仍然生存在阴暗的地方,我的人生只有冷酷和残忍伴随,我会变成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啊!因为你我愿意相信爱情,努力追寻爱情,我开始憧憬生活在幸福的末来,我的脑子里甚至开始了以前从不敢有过的幻想,幻想着能跟你手牵着手在大学校园里散步,在餐厅里吃热狗,去看NBA,甚至还幻想过穿着漂亮的白纱跟你在教堂里接受朋友们的祝福,还有很多很多,我开始像傻子一样经常傻笑,上课常常走神,只顾着在后面看着你呢。”
不知不觉中贺一寒专心地将她的一字一句都听进了心里,如星辰般的眸子里全是她爱慕的脸,神色也渐渐变得深邃和柔软,他觉得这些肉麻的话其实没多肉麻,甚至开始爱听她说这些专属于他的情话,开始眷恋她因为爱恋着他而表露出这般充满幸福的表情,和她笑起来像月亮弯弯的眼睛。他痴痴地说:“再多说一点。”
“后来安东尼渐渐发现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他还发现我暗恋的人是你,他笑我说这只是假相。他说我这样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连我自己也曾迷茫过,因为我从没有遇到过一个可以爱愿意爱的人,没爱过父母,没爱过朋友,我那样封闭,我可能没有爱人的能力。”说着她眼睛湿润了。
他眼皮颤抖,心里纠着疼,温热的掌心包抚着她冰冷的脸颊。
“后来你交了个金发蓝眼的女朋友,她很漂亮。”她垂下眼帘,眼泪划下脸庞。“我的心第一次感觉到这么痛,我躲着你,因为害怕看到你跟她亲蜜的模样,可是看不到你我又很难受。你是唯一一个真正进入过我心里的人,可是那样的我又不敢触碰你,我害怕打扰你的生活,害怕你会拒绝我,更害怕会失去你。我看书上说爱情会让人产生这样的矛盾,所以我很确定我还是个正常人,我爱你。”
他埋头在她的肩窝里,双臂紧紧抱着她,故意将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绵长地呼吸着带有她肩窝里清清体香的空气。
贝嘉想走开让他睡平稳些。
他知道自己是在逃避,逃避她的深情。相比之下他不知道当年的一切,甚至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开始的,他怎么告诉她他对她好只因为他的虚情假义,只因为她的千亿身家?怎么告诉她一直以来他从没有相信过一个老千的情义?怎么告诉她他不回答是因为他心虚?等事情结束吧,等她绝望的那天,等到了那天他再也不需要违背自己的感情,再也听不到这样绵绵的情话,但是在此之前……
他锁紧的手臂,身体重重压着她不让她走。
她轻轻挣扎,“天亮了,你妈快起床了,让她看见又得不高兴了。”
他喜欢在她的脖子边上磨蹭,更喜欢在她的胸脯上磨蹭,轻轻咬着她的肌肤留下他的印记。他任性又霸道说:“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我妈也不可以。”
在此之前她是属于他的私有物,他要霸占她的全部,名利,财富,地位和爱情,他全要,无论将来会背叛她伤害她都只是他的私事。
在此之前,他不允许任何人企图挑拨她对他的专情。
在他放手之前,她不能走。
胡渣扎得她猛缩脖子,她嘻笑着。
他竖起下巴撑在她的身上,支起脑袋超近距离地看着她,像灵魂出窍一般突然说:“今天礼拜天,我想在家陪你。”
她很意外,“哟!工作狂不工作了?贺老板您可知道您忘记了多少个周末?”
“明天二审,明天之后战争才开始,我得先放松一下。”
她频频虹口头,“那你该好好陪陪你妈,她来了个把月,附近该玩的都玩遍了,就等着你放假呢。”
他轻蹙眉头,“那你呢?”
“我当然也盼着你放假啊,咱们可以出去逛街吃饭看电影。”她嘟着嘴,鼓起嘴角受伤的地方。“可是你看我这个样子,跟我出门别人还以为是你虐待我呢。”
贺一寒暗想逛街吃饭看电影不可能,他们的关系甚至不能曝光。
“咳咳!”里面传出一阵犀利的咳嗽声。
贝嘉突然汗毛耸立,双手将他猛力一推,倏地跳起来,正好对上屋里的于墨,眼神犀利带刀,好像要杀了她。她惊慌地结巴起来,“于……于女士,早上好。”
“哎哟!”他一个没留神不客气地摔下了小床。
贝嘉没理他,赶紧捂着嘴跑步回房,与于墨擦肩而过,慌忙掩饰说:“那个……还没刷牙。”
于墨看到她就恼,冷漠唾弃道:“不要脸的东西!”
贝嘉不是没听见,但是只以无奈回应。
贺一寒从床底爬上来,抓着脑袋十分郁闷。她一个老千婆子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他妈怕成这样!
“昨晚怎么搁这儿睡?”于墨面无表情地走到阳台,质问儿子。
他察觉到母亲不大高兴,差开话题笑道:“妈,我今天休息,陪您出去逛逛?”
于墨立刻高兴起来,“是嘛?可是你难得放假,好好在家歇着。”
“没事儿,我也很久没逛街了嘛,您带我去买几套新衣裳呗。”
对自己儿子,于墨永远都那么宠溺,“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妈撒娇,那洗洗吃早餐吧。”
“好咧。”
、第106章 逛街吃饭看电影1
俩母子逛街逛得挺欢;贺一寒只有陪逛的份儿,倒是于墨买了不少东西,也给老家的父亲买了不少东西;走累了便在咖啡厅休息。
于墨突然正儿八经说道:“儿子;前几天我不是约见了几个老同学吗;他们不是医生就是学者;素质高得很。”
贺一寒低着头严肃地看着手机一刻没停地忙着什么;抽空说:“您上次说过了呀,您是大学生;那个年代当个大学生可不容易,您的同学肯定都不简单。”
于墨得意;“那是,那天他们带了他们的女儿过来,我都看过了,年轻,长得好,教养好,一个是北大的在读博士,一个是伯克林的音乐高材生,都特别有气质,都特别好。我想让你自个儿看看喜欢哪个。”
他这才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母亲,“妈,您不是认真的吧?”
于墨拧起眉,“怎么不认真!家里那个女人抽烟喝酒的,形状跟流氓差不多少,整天就在家里晃来晃去,也不知道干什么的,看了就烦。妈可不想你跟那种混女人总纠缠不清,”
“我不是说过了嘛,她现在对我而言很重要。”
“这个我知道,但是你得多留意好女孩,以后你撇了她,万一找不到好的怎么办?”
他讥笑,“您认为以您儿子今天的条件会找不到好的?别逗了。”
“这可难说,现在的女孩都贪钱,不都说外围女啊绿茶妹啥地,长得是漂亮,学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