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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发现并且把她抓了回去。接下来的痛苦,她根本不敢回忆,三天24小时不停地轮流鞭打,打烂了皮肉让人来缝,缝好了再打,直到她奄奄一息,再也没力气说道歉。结果她整整在医院躺了一年,而母亲由始自终没来看过她。她表面上看锦衣玉食,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可实际上没有哪个同龄女孩身上像她那样混身都无法治愈的疤痕。
自打那时候开始,她再也不敢忤逆母亲,哪怕只是母亲的一个脸色甚至一个眼神。
可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全都是几天前贺一寒给她描述自由的画面,这些天她一直在上网浏览,看到很多漂亮的图片,读了很多精彩绝伦的游记,自由世界的美丽已经深深吸引了她。她心里发痒,痒得难受,她好想找到一个妈妈找不到她的地方,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像鸟儿一般……
十八岁了,应该被允许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人生了吧?
她挣扎、犹豫,最后还是颤抖地拿起了手机,拨出了贺一寒的号码。
、第160章 凶光乍露
终于,明天就召开股东大会了;DG的王艾莉时代将就此结束。
王艾莉着急吗?痛惜吗?愤怒吗?无奈吗?
可根据贺一寒的观察;事情进行到今天止;只有孙务在贝嘉办公室里待的时间越来越久,只有孙务的神色越来越紧张,反而越到后来正主贝嘉好像还越镇定;明知钱不够也没忙到处筹钱。平常除了上班;她就老老实实的待家里;没任何异动;不同上次还吵着闹着要收拾包袱走人。
那天不让她走;是为了把她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随时随地了解她的想法,更能够迅速地适机而动。只是自打吵架以来;两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奇怪,虽然白天是敌人,晚上却还睡同一张床,该干的事她丝毫没有抵抗。可她的话变得极少,眼神接触更是几乎没有,一天下来除了正常的公事,他们之间基本没有交流。在公司除非他叫唤,否则她不会主动到他的办公室来,更别提以前像保姆似的每天叫他起床,给他做早餐和冲咖啡,提醒他吃饭和休息。
虽然她人在身边,寸步不离,比以前更听话,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她一惯带在脸上的微笑,似乎也许久没出现过了,现在的她变得好冰冷。
这让贺一寒有些不安,他总觉得贝嘉正在进行着什么谋划。这不是她的大绝招么,表面上好像让对手赢了,可到最后对手总会输得惨烈。
他决定要套话,于是今天下了班他很早回家,还特地咐附她做晚餐,必须得做他最爱吃的东坡肘子。没想她做是做了,却只做了些清淡的素菜,理由是他最近总上馆子,不能再吃太油腻的东西了。
他无所谓,偶尔一两餐的素菜正好,何况今天也只是想找机会跟她聊聊而已。
吃饱喝足坐在客厅等她,她默默收拾好了就要回房。
“贝嘉,你过来。”他急急叫住她。
贝嘉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公式化地问,“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她聊天吗,孙务还天天跟她聊得紧,他有些不满,“明天范美莲要开股东大会。”
“我知道。”她低着脑袋淡淡说。
他眯起眼,“这不像你,你在坐以待毙。”
她抬眼,麻木地看着他,“你是说我没有反抗吗?我在瑞士的七个账户短短一个月内全部清空,一毛钱都不剩。我当然有反抗,可是论资金我确实不如她,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回头想想,那天的确是我不够冷静,幸好你及时拉住了我,没让我坏事。你站她那边是对的,起码你还能留下。”
是吗?贺一寒觉得她的眼睛黯淡无神,所显露出来的绝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女人也开始对他说这种敷衍的表面话了吗?他不得不进一步深问,“你打算放过范美莲?她可是你的仇人。”
唯有提起那个毒妇,她的眼睛里才会不经意地露出一闪而逝的火花,“我当然不会放过她,这是我跟她之间一辈子的战争,她老了,我终究是会胜利的。”
他沉默。
“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她要起身。
贺一寒不放她走,脱口而出说:“你在生我的气?”
她倒无辜,“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想?”
是啊!他顿觉,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什么要这么问?她的平淡更显他的小人之心,他懊恼着掩饰,“我没这么想,只是看你最近不怎么说话。”
她肩膀松下来,无力地抬起脸,眼里像蒙上了一层泪帘失落地看着他,“我只是有点累,一寒,我一无所有了。”
贺一寒凝视着她疲惫的双眼,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从来自信、强大、永不言败、无所不能,她的眼神从来坚定、无畏无惧,总是闪耀着成功的光彩,她的心从来活力充沛,蕴涵着时刻准备冲上云宵的力量,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几乎以为她天下无敌。
她挎了吗?因为他的背叛。
他报复了吗?报复她所做的一切,过去和现在伤害了他的一切?
只见她双手捂着脸,腰背抠着无法直立,她很痛苦,瞬间好像个老妇,她卸下了所有伪装的坚强,声音沙哑着,“二十年!我绞尽脑汁,机关算尽,我付出了多少说出去都没人相信的代价,我以为我有能力成为她的对手,可是……短短一个月二十年的努力全没了,我再也没能力对付她,我该怎么办?一寒,我该怎么办……”
她的落迫和无助是那么真实,她的眼泪似乎是苦的,以前那个风光的女人真的消失了,连带她的气焰和光芒一并消失了。贺一寒曾经以为他一直期待的就是这天的到来,看到她的失败,把她踩在脚底,让她布不了局耍不了心机,更不能假仁假义地说爱她,为所欲为地利用他。
他该高兴才是,可是……他好像高兴不起来,他的心纠着疼。他开始回想她吵着要走的那天,当时他仅仅因为要监视她拌住她才硬留她下来吗?如果仅此而已,他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强迫她就范?也许事实并非如此,也许他只是单纯地不让她走,单纯地想听到她说爱他,单纯地想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回以前的样子,就连今天的这次谈话,或许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突然之间愧疚感席卷而来,几乎要把他淹没,他急于解释挽回,“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有我在范美莲不敢对你怎样。你就好好待在我身边,这次轮到我来保护你。”
眼泪划下,貌似感动非常,她躲进他的怀里。
她没有变,还是那个因为他的一句话一点好就感动得乱七八糟的他的小女人,她不会变的,贺一寒心里高兴,搂着她瑟瑟发抖的娇小身子,似乎这样就能弥补他心里的愧疚,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但是他看不到怀里这个流着眼泪的脆弱女人,眼神一变,眼泪尽收,刹时凶光乍露。
、第161章 她是我妈
贺一寒兜里的手机不对时候地震动起来;打断了两人的“温馨”时光。谁会在股东大会的前一个晚上打电话给他,只除了范美莲。他不想接;他这时候只想抱着贝嘉回房滚床单。
可贝嘉又恢复了之前楚楚可怜的神情;松开他说道:“接电话吧;响了这么久可能有什么急事。”
贺一寒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拉她回房。“没什么急事;现在最急的必须回房里解决。”
“一寒。”她站住脚,提醒道:“明天就股东大会了。”
他叹了口气;只好拿起手机接听,没想果真是范美莲,说约他到天空之上谈明天股东大会的事。大晚上的有什么好谈;怕是想耍花招吧。
贝嘉理解地说:“去吧;小心一点。”
他接过她递来的外套准备出门;叮嘱说:“早点睡,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一寒……”她轻声叫唤。
他回身。
她掂起脚尖亲吻他完美的薄唇,深遂地看入他星辰般的双眸,语气依旧平淡无奇。“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
贺一寒不解,正要开口问时电梯来了,贝嘉静静地目送他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贝嘉的脸瞬间变得深沉阴冷,双眼中的漆黑深遂变得无比冷漠绝然,她抹去脸颊上代表着脆弱的泪痕,调头回房换了身全黑的衣服,给两只手臂武装上迷你自动伸缩手枪,再罩上黑色的外套,抬手用发簪固定住波浪般的长发,再看镜中的脸已然没有了温度,仿佛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死神一般。
贺一寒驱车来到天空之上,这次约定的地方仍是范美莲下榻的顶楼总统套房,可今天好像不大一样,除了门口的两名守卫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布防,而且范美莲不在。
他怀疑着推开主卧室虚掩着的门,只见阮文娟一人背着门坐在床边上,身上只围着床白色被子,他叫唤,“LISA?”
阮文娟好像被吓坏了,整个人抖了一下,缩着瘦削的肩膀,双手捂紧了身上的被子,胆战地回过身来,脸色极其苍白,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来了……”
贺一寒皱着眉,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顿时气愤非常。虎毒尚且不食子,想不到范美莲那个毒妇竟如此没有人性,居然真的把自己十八岁的女儿让男人消遣,她简直禽兽不如!
阮文娟欲张口求救。
他立刻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让她别说话,先关上房门沉重地走到她身边坐下,严肃地虚声问,“范美莲让你这样做?”
她惊惶点头。
“下午你说的事办好了吗?”
“办好了,东西在我包里。”
“她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但是我一直没机会逃走。”
他微微点了点头。做戏做全套,他顺势压下她的肩膀把她压在床上,好像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却只是贴进她说:“推开我,跑进洗手间假装洗澡,我安排你走。”
阮文娟点头照办,仓皇冲进了房里的洗手间。
贺一寒假意脱了外套,松了扣子,也跟了进去。
这时候一个黑色的小个子身影也来到了天空之上,行动如鬼魅般带着凛冽的寒气一直来到范美莲所在的赌厅。门口有人拦下她,但很快她得到了许可。
赌厅里只有范美莲和老黑头两人,范美莲面带微笑地对着电视大屏幕,不正正现场直播着贺一寒跟阮文娟在床上的打情骂俏么!贝嘉看得真切,她双手已然紧握成圈,牙关更是紧咬不松,原本黯淡冷漠的眼眸中迸发出火星。
范美莲故意让她看得真切,手下败将不值得留有一丝余地,就该被折磨被蹂躏直到体无完肤,生无可恋,这才是大快人心的乐事。她高兴、得意、盛气凌人,“我知道你会来,正好,赶上场好戏。”
贝嘉冷笑,“连自己女儿的床戏也拿出来首映,你很看得开啊。”
她倒无所谓,“哎,女儿大了不中留,留得久了结成仇。女人嘛,总要有第一次,作为母亲能亲眼见证到这个神圣的时刻才是荣幸。反倒是你,被最深爱的男人背叛是什么感觉?你现在最有发言权,能告诉我吗?我也是很关心你的。”
“这时候才想起来关心我?”她眼眉挑了挑屏幕,“不过我想你没那时间,多关心一下你的女儿阮文娟吧。”
只见屏幕中只有贺一寒急急从洗手间里出来,冲出卧室,直奔出套房。
范美莲皱起了眉,这时候一名手下神色慌张地跑步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她脸色骤变,“什么?还不快去追!”
“是!”那人应了声又跑走了。
不一会儿贺一寒出现了,看到居然贝嘉也在这里,他很诧异,再看到电视屏幕,这不就是刚才他和阮文娟的房间吗!原来范美莲还专程叫贝嘉过来看他出轨的好戏,幸好他从没想过跟阮文娟上/床。这个毒妇果然是个变态!
范美莲劈头就问,“她怎么会跑了?”
“我还来问你呢,她怎么会跑了?”贺一寒贼喊捉贼。
范美莲气极。“LISA从来听我的话,她不可能自作主张,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他要反驳。
“哈哈哈……”没想旁观者贝嘉边拍手边怪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好戏好戏,果真是好戏,今天真没来错。”
两人同时看向她,范美莲的愤怒展露于表。
笑完了她直指范美莲,放声嘲讽道:“你刚才说什么?想关心我?问我被深爱的男人背叛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你以为你面前贺一寒是任你摆布的扯线公仔?他有那么好控制我还会轮落到今天的地步?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能背叛我,同样能背叛你!”
贺一寒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哪里还是刚才还在他怀里悲春伤秋的贝嘉,她疯了?
范美莲眯起眼,“哼!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挑拨离间,困兽犹斗,垂死挣扎,我不会相信你。贺主席跟LISA的订婚宴就订在明晚举行,我们家双喜临门。”
“还订婚宴,哈哈哈……”贝嘉笑得差气儿,“我挑拨离间?我垂死挣扎?你太可笑了,范美莲,你以为你赢了我就等于赢了所有人?你以为你还能控制住场面吗?阮文娟为什么出走你没想过?最近这段时间是谁跟她最亲近,是谁在她耳边吹了风,是谁给了她追求自由的野心和胆量?否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