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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斯。”韩拯蹲□子,双臂抱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狼人。
瑞斯抬头,黑亮的眸子看着韩拯,手上编织的动作没停。
“这东西。”韩拯伸手指了指那已经有点样子的黑色东西,“是给我的?”
瑞斯点点头,继续低头做。
“……鞋子?”韩拯又问道。
瑞斯沉静了半晌,又点点头,却没想到马上一个拳头就落到了自己脑袋上。
有些不解的抬头,瑞斯望向忽然对自己暴力相向的小家伙。
“……白痴!”举起拳头,韩拯很想再给面前的白痴一拳,但看着对方那疑惑的样子,这拳头就怎么也挥不下去了。
到口的一堆话到了嘴边,也只能化为有些闷闷的两个字。
该说这只狼什么话才好?明明有时候那么狡诈,却总是在一些事情上任他欺负,一点也不还手,甚至就为了给自己编双简陋的破鞋,傻傻地去招惹那种简直变态的植物,这不是脑抽了是什么?
心中有些酸,虽是腹诽不停,可手却拽过了瑞斯那正在忙碌的粗糙大手。
瑞斯被骂得莫名其妙,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骂呢,手就被一只比自己小上三分之一的手拉走了。
一下子明白这是谁的手,瑞斯连忙挣了下,想把手伸回来。
“你再动!”韩拯瞪直了眼,一句吼了出来,瑞斯顿时没了力气,乖乖的任由对方抓过自己的手,但手心却是攥得死紧。
“……打开。”韩拯怒,什么情况,手握得这么紧干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瑞斯无奈,只好松开了手,任由韩拯把自己的手翻看了个遍。
“咝……”看着摊开在面前的瑞斯的手,韩拯忍不住抽气。
粗糙的大手,由于肤色比较深,原本是看不出什么东西来的,可是方才瑞斯被那藤蔓上的尖刺给袭击了个正着,当时没感觉到什么,只觉得有些痒,瑞斯也没在意。
可有些东西就是要过会儿才会显现出来,正如这伤口,原本看着不大,现在却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了。
瑞斯人虽然黑了点,好歹里面的肉是白的,流的血也是正常人的红色,一红一白相交,应衬着黑色的肤色背景,这画面,相当的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傻傻的攻是可爱的,宠受的攻是很萌的……
哎,小韩,乃就乖乖等着被扑吧……
好了,码字完毕,悲催的我继续滚走做作业……
亲们晚安=3=
30
30、瑞斯心计 。。。
手轻轻地碰到那些翻卷起来的皮肉,韩拯抬头:“痛吗?”
瑞斯似乎没什么感觉,只是额头上忽然滑下一滴汗,摇了摇头,瑞斯说了句:“不疼。”
“刺呢?”韩拯看着自己手上对方的大掌,神色莫辨,“我明明看到很多刺射出来了。”
“……”瑞斯沉默了下,然后闷闷的给了一句:“拔了。”
韩拯没有说话,手轻轻地抚过瑞斯的手心,忽然用力一按。
“……”瑞斯的面瘫脸出现了刹那的破裂,但也只是刹那而已。
韩拯抬头,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举起,摸上瑞斯粗糙的脸。
在韩拯的手抚上面颊的那一刻,瑞斯身体明显一颤,眸光中似乎有些意味不明的幽暗。
“其实很疼的吧……”韩拯看着他,伸出的那只手在瑞斯的脸上轻轻游移,口中说话的语气都带了一丝平常不见的温和:“那么长的刺,一下子拔掉,很疼吧,手都伤成这样了……”
瑞斯一动不动的任由韩拯抚摸,眼睛眨了眨,没有回答。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为了一双草鞋,值得把自己搞成这样吗?”韩拯像是自言自语,在那儿嘟囔。
瑞斯继续沉默,只是放在韩拯手上的手开始轻轻用力,有些血肉模糊的手缓慢而郑重地将韩拯的手反握在手里。
手突然被握紧,韩拯的眉角马上皱了起来,低头看向连在一起的手,居然也没说什么,只是收回了抚在瑞斯脸上的手。
瑞斯眼疾手快,赶紧抓住对方离开的手,继续贴在自己脸上,然后轻柔的摩挲。
韩拯没想到瑞斯居然这么做,脸倒是不自觉一红,刚才有些暧昧朦胧的气氛马上散了,竖起眉,韩拯就着两手都被抓住的动作叫道:“不是说要给我做鞋吗?还不快动手!”
瑞斯一愣,然后小心地放开了对方的手,乖乖低□子,拿起刚才被放在一旁的黑色条状物继续开始编起鞋子来。
低着头,瑞斯面瘫一般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嘴角,出现了一个堪称明显的弧度。
瑞斯很高兴,那种被在乎被心疼的感觉自从母亲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尝到过了,如今,就在刚才,他未来的伴侣却对他流露出了那种类似于心疼的感觉,那种表情在他看来格外的好看。
他忽然很庆幸刚才刺藤的刺射过来的时候自己没有躲开。
是的,他就是故意的,故意不躲开。
小的时候,母亲还在的时候,曾经带着自己去砍刺藤。
母亲长得一张柔和的脸,却是个很要强的雌性,即使父亲另外找了伴侣,母亲也没有怪过父亲,作为雌性的他有着兽人般顽强的毅力,带了满手的伤,硬是给自己砍下了一节刺藤。
那夜,母亲坐在被族人遗弃的小屋内,就着一块很小的火木为年纪尚幼的自己编草鞋。
瑞斯一直都记得母亲在那夜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说:
“瑞斯,你要记住了,作为一名勇敢的兽人,你要保护好你的雌性,不能让他受一点委屈,雌性是用来疼爱的,你要尽自己的全力给他最好的东西,明白吗?”
当时的瑞斯还小,还不明白母亲话语里的含义,直到遇到韩拯,认准他为自己的雌性,他才终于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所以他很宠韩拯,无论什么都尽量满足:离开,可以,只要在他的视线所及范围内;别扭,可以,只要结局是好的他并不在乎过程。
他努力的用着自己所能给的一切宠着韩拯,只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呆在自己身边,为此,他甚至还给小家伙下了乳结——在兽界中被称为‘生死结’的羁绊。
如今,乳结初成,韩拯也真的呆在自己身边了,虽然瑞斯知道他心里并没能完全接受。
给小家伙做鞋是真,但用攻击性极强的刺藤做鞋却是他私心所致。
他知道刺藤会伤人,因为他亲眼看见过这种看似柔弱的植物刺伤过他的母亲,但他还是找了刺藤,因为他想看看,当韩拯看到自己为他受伤,会不会难过。
因此在韩拯叫出声来的那一刻,他也没躲,任由那细长的针状尖刺扎入皮肤,然后趁着小家伙不注意,一把将所有刺全部拔下,原本情况并不怎么严重的手心马上变得血肉模糊,看起来狰狞异常。
故意装无辜的样子对于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他而言很容易,所以当瑞斯看到韩拯为自己心疼皱眉的表情时,也没有拆穿,就这么任由对方误会下去,顺便在心里偷偷乐了会儿。
事实证明他前几天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至少小家伙对于自己并不是那么无动于衷不是吗?
手上的动作快了起来,兽人并不需要穿什么鞋,因为依据兽人的强大,一般的东西根本无法让他们受伤,除非像瑞斯刚才那样故意找抽。
所以瑞斯只能根据脑中小时候母亲编草鞋的印象和曾经在兽族市场中看到过的样子照着做。
因为是做给看起来很娇弱的雌性,瑞斯做得犹为小心细致,而一旁的韩拯不知道这匹狼如同表面那样黑暗的心思,心里倒是有些微微的愧疚感。
怎么说呢,好好一个人,为了给自己做双鞋,把手搞成了这个样子,还一声不吭的想要瞒着自己,看到这种情形,就算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忍不住心软吧。
韩拯就是这种心态,本来吧,他对瑞斯就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感,如今对方更是为了自己受了伤,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了
原本昨晚被吃了豆腐的懊恼也早就被抛到脑后,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该为这只狼做些什么,就算是补偿也好啊。
韩拯坐在树桩上闭着眼,那是想破了脑袋的纠结啊,丝毫不知身旁的腹黑狼正在心里偷偷暗爽。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瑞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韩拯猛地睁开眼,看见一张放大了的狼脸对着自己。
“……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韩拯只能简单的应一声,然后伸手想要接过瑞斯手里那双看起来很神奇的黑色凉鞋。
“……”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韩拯很无语的看着瑞斯弯下非一般高大的身躯抬起自己的脚。
想要收回,无奈,自己的脚在人家的手里那叫一个小巧玲珑,瑞斯手掌一握,自个儿的脚板就收不回来了。
弯下腰,小心地抬起韩拯的脚,瑞斯看了看上面沾染上的些许脏污,皱了皱眉,忽然伸出舌头,把对方的脚用口水洗了个遍,然后快速把手上的鞋套了进去。
忽然脚上一阵温软,韩拯浑身一抖,低头居然看见瑞斯在舔自己的脚丫!
这场面可不是一般的惊悚!
韩拯这下是真的傻住了,僵硬着身子就呆坐在树桩上了。
本来吧,舔手舔脸他还能勉强接受,反正一般的猫啊狗啊的不也经常对主人做这种事情嘛。
但这下被舔的换成脏兮兮的脚丫子了,这性质可不一样了,毕竟没有哪个正常的家伙会用舌头给另一个人的洗脚吧?
一阵哆嗦,韩拯连忙收回自己的脚,而此刻传说中的草鞋也已经被穿在脚上了。
韩拯心里那叫一个矛盾交加啊,尤其面前的那只狼还一脸纯良的眼神望着自己,更是一点火也发不出来。
被看得一身不舒服,反正已经穿上了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韩拯干脆站起身来,走下了树桩。
穿着黑色的藤制凉鞋,韩拯忽然觉得这双鞋还是很舒服的,感觉就和踩在地毯上似的,柔软而舒服的触感和绿色的凶猛藤蔓完全就是两个档次。
“……好看。”瑞斯望着韩拯,愣愣地吐出了两个字。
“……”韩拯感觉自己脸烧了,热热的有些发烫,摇了摇头,他绝不承认自己刚才脸红了。
瑞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脸有些红的韩拯,眼睛似乎有点弯。
忽然,韩拯像是想到了什么,走上前,抓起瑞斯的手。
把握在一起的大掌掰开,本来就手上惨重,刚才又持续编了近一个钟头鞋子的手心更加惨不忍睹了,瞧瞧那肉,一块块都翻了起来,有些深的地方,连白森森的骨头都能看到了。
轻柔地拂过那看起来有些骇人的皮肉,瑞斯被抚的那只手上的无名指忽然无声地颤抖了下,韩拯停下悄然滑过的手,心中某个地方忽然一疼,韩拯手抚上胸口,皱起了眉。
站在对面的瑞斯看着他的动作,黑长的浓眉忽然一抖,眼睛也慢慢眯了起来——乳结,终于开始发挥一点效用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上一章节把瑞斯写得那么纯良,结果这一章……
好吧,瑞斯,乃就听为娘的话继续腹黑吧……
更新完成,乃们不准霸王,俺继续默默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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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换地造房 。。。
“怎么了?”瑞斯微微探身向前,高大的身子一下子罩在前方,韩拯顿感压力。
晃了晃脑袋,韩拯用力揉了揉胸口,感觉到刚才那疼疼的感觉消失,这才放下了手,抬头望了眼低头的瑞斯,低声道:“没什么。”
没记得当初体质检测说自己有心脏病的啊……韩拯皱眉,对于刚才心口那突然的抽疼有些不解。
瑞斯自然是知道原因的,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在乳结没有完全完成之前,还是不要多说为好,免得小家伙知道自己在他身上下了如此深重的羁绊,又给逃了。
“对了,你的手,怎么办?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治伤的?”韩拯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要做什么了,连忙抬头问道。
瑞斯心里一暖,习惯性想要伸出手摸摸小家伙的头,却又想起自己一团糟的手,只能无奈地缩了回去。